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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王座-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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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进入游戏我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保存呢?”夏姆榭尔问道。
肖李平摘下眼镜;掏出一方手绢来擦了擦戴上:“这点倒是成熟的技术;重现一个人格不会占用太多资源;大脑可以被完美模拟;不是必须的。实际上天主教认为是一切贪欲和罪恶的载体;梵蒂冈的意见我不知道;天主共事会之类苦行教宗绝对会欢迎抛弃的做法。”
“说说我们在‘世界’中的角色吧。这确实不像一个游戏。”顾铁提议。
萨基尔略显羞怯地开口:“我是西方大陆背部埃比尼泽共和国战争城堡贵族老爷家的厨娘截至目前生活平静;正在跟老爷家的小少爷展开一场青涩的恋爱;一边承受着战争的压力;扎维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众人哈哈大笑;但都清楚美国宇航员的同性恋身份;没有开什么玩笑。
“我是西方大陆的占星术士学徒;现在跑到南方大陆了;碰到很多古怪的事情;不知现在又在干啥。说起来;我觉得我的游戏人格有点奇怪;有点不受控制的样子。”顾铁挠挠头。
“我也在南方。”肖李平瞟了他一眼;“吠陀国地下反抗军的一员;正为推翻梵天的统治而努力。”
“东方大陆古王国高塔观星者。”夏姆榭尔说;“跟占星术士多少有点联系吧;亚当?”
“观星者;每天看星星么?”顾铁问。
“观察星空;预测即将发生的事情;为帝王做出决策参考。”印第安女人说。
顾铁立刻摇头道:“一点都不一样;占星术士是喊打喊杀的实战派;预测未来是被鄙视的。”
雷米尔说:“北方大陆;在巨大岩浆湖中心的孤岛上被困了一百年的北方精灵支脉;最近已经造出了能在岩浆中行驶的小舟;准备出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了。”
众人打量着高大俊朗的北欧人;觉得这个角色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说我说。我是一个小国的国王!哈哈哈哈;刚刚打赢一场战争;赢得三座城堡和五千英亩的土地;马上就要向下一个邻国宣战了!”马特里尔手舞足蹈地叫嚷道;帽子上的黄绒球滑稽地跳来跳去。
“在哪里?”肖李平问。
“保密!”非洲人兴高采烈地回答。
伙伴们很有默契地不予置评;只有夏姆榭尔从鼻孔鄙夷地哼了一声。
“我的角色说不清。”阴影中的迦基尔说。
“好吧。两个问题;第一;我们能否在游戏中聚集到一起?第二;我们在游戏中聚集到一起有没有现实意义?”按照惯例;肖李平是提出问题的人。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很难;没有。”顾铁回答。
“就凭我们几个人;在缺乏权利和资源的前提下;走遍交通落后的第二世界汇合到一处?”雷米尔摇摇头。“回答第二个问题的前提;是我们应对gtc末日派的举措。我们以什么态度面对敌对的先知者?”
“啊啊;不是唯一的先知了;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沮丧呢。”马特里尔大口灌着酒。
夏姆榭尔啐道:“玩你的战争游戏去吧;肤浅的尼格罗…班图人。”
中菲总统显然没听懂人类学家的话:“什么人?”
“来自小地方的黑人。”顾铁翻译道。
正在大伙议论纷纷的时候;纯白的房间忽然发生了剧烈的震颤;空间中出现诸多锯齿状的水平波纹;光线忽明忽暗;四壁片片碎裂;露出千奇百怪的五彩光泽;一切现象显示这个虚拟空间的数据结构正在崩坏。
“怎么回事?”人们自然把目光投向顾铁;空间的主人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我们在遭受攻击不;不是攻击;是维持虚拟空间稳定的配时正在被消耗”
唯有肖李平一脸迷茫;他所处的空间是真实的;位于北京市近郊四合院地下的房间内平静依然;连墙壁发光板的照射频率都未曾改变;在他的眼中;六位伙伴的虚拟影像出现了短暂的闪烁;在网络尚不发达的时代这可以说是全息投影的正常现象;如今新的量子网络东亚路由刚刚建立;肖李平觉得这根本不算异常。
“等等;等等”顾铁举起手示意大家镇定;自己飞快地调阅加密空间的数据日志;同时从净土调动大量的配时投入虚拟空间;他发现某个奇异的数据奇点正像黑洞一样消耗大量资源。
整个空间的光消失了;声音消失了;感觉消失了;七个人坐在彻底的虚无中;仅能通过数据连通的标志感受彼此的存在。
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一瞬间之后;光出现了;声音出现了;感觉出现了;空间的颤抖化为波纹慢慢消失;墙壁恢复了原状;空气中的裂隙逐渐平复;纯白的世界仿佛没有受过一点伤害;还在静静拱卫背叛者的七名伙伴。
“发生什么了?”肖李平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你们的信号似乎不太稳定。”
数据的河流在顾铁面前奔涌;他忽然捂住胸口;挥手击散数据流;眼神凝固在空间某一点虚无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喂喂。”马特里尔挪过屁股;戳一戳彻底呆掉的亚当;“死机了?要不要喝一口掺了神奇药水的蒸馏酒?虽然计算机没办法重现神奇药水的魔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完全感觉到萨满的咒语在你体内到处乱窜、消灭肮脏的东西哩。”
这次顾铁没有拒绝;伸手砰地抢过过马特里尔手中的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植入芯片释放了乙二醇的麻醉信号;他的神经变得迟钝起来;逐渐从绝大的震惊中一点点恢复;花了一分钟;他才能艰难地开口:“那、那个”
在座的伙伴们从没看到过顾铁如此失态;没有人开口催促他;肖李平紧紧皱起眉头端详着陌生的同伴。
顾铁举起手指;示意大家抬起头。
大家诧异地抬头。
“啊”夏姆榭尔捂住嘴巴;把半声惊叫扼在喉咙中。
空中跳动的鲜红色数字出现了变化;第四位数字停止了转动;历时两年的计算终于触到了冥冥中的命运读数;末日审判的日期已经出现;——如果这串日期所昭示的确实是世界末日的话。
xx。xx。
2053年。
2053年!
在众人因震惊而停止思维和动作的时候;顾铁弹动手指;一行绿色的数字出现在红色倒数日下方:2052。11。5。
“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11月5日15点。”他声音艰涩地说;“最好的结果;我们还有一年零两个月。而最坏的结果;世界的历史还剩下五十六天。”
“给我酒。”滴酒不沾的肖李平伸出手。马特里尔立刻抱紧蒸馏酒酒瓶:“我更需要它;你自己弄去。”
顾铁抬起手掌;每个人面前都升起一瓶烈性酒;按照他的喜好;所有人都分配到一瓶苏格兰单麦芽威士忌;只有给老肖准备是的一罐二十年陈酿红星二锅头。
大伙不约而同地拧开酒瓶;咕嘟嘟灌下金黄色酒浆。阴影中的迦基尔仍然抱着膝盖静静坐着;“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想到过这种结果;何必如此紧张呢。”他淡淡地评论。
“猜到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顾铁抹去口角的酒液;“就像人类;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死亡。七十岁;八十岁;或者二十五岁;谁知道?所有人都怀着心底深深的恐惧活着;但无知是最好的催眠药;让我们吃得下、睡得着;可以及时行乐;不去想应许的死期。如果有一天死神派人送来一张烫金的邀请函;上面写着带你参加地狱舞会的确切日期;无论八十岁、九十岁、三十五岁;就算我们活得再长久;也会被这个日期折磨得形销骨立、精疲力竭。不知道死期的时候;我们在公园中悠闲地慢跑;在用尽力气之前可以尽情欣赏景色;知道死期以后;我们是在体育场中参加一场五千米长跑;没人规定你不能听音乐、喝水、唱着歌;可无论怎样;每前进一步;终点线就接近一分。这种感觉;绝非美好。”
夏姆榭尔忽然嘿嘿地低笑了起来:“如果是末日的话;毁灭日来临之前的众生态是最好的群体性心理研究素材啊我会因此得到诺贝尔奖的”
马特里尔噌地站了起来;“会议什么时候结束?我还有事要做再不发动战争就来不及了!在世界末日之前;起码把乍得打下来;——还有游戏中的那个可恶的小国!”
肖李平疲惫地摘掉眼镜:“别急;我们还要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萨基尔;你是本次会议召集人;你说点什么吧。”
美国宇航员端详着手中的酒瓶;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事实上;也没人知道这时候说点什么才是合时宜的;于是接下来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第97章 华沙之秋(上)
顾铁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他登出了量子网络;表情迷茫地躺在kingsize的双人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污迹发呆。电视放完了一段综艺节目进入广告;艾德无聊地回头瞅了一眼;被顾铁的表情吓了一大跳;窜过来用熊一样的大手在中国人面前晃来晃去:“喂喂;铁;你没事吧?还活着吗?”
“废话。”顾铁没好气地说;“死不瞑目可不是我的风格。”
“呼;那就好。”波兰人长出一口气;“需要什么吗?食物?水?酒?女人?男人?”
“别烦我就行;我要想点事情。”顾铁叹口气;头枕双手望着吊灯出神。
他的异常表现还是让大胡子有点担心;艾德握着在屋里转来转去;瞧着死气沉沉的中国人;几次想开口;又闭上嘴巴把安慰之语咽了回去。窗外天色已黑;到晚饭时间了;艾德抓起电话机拨通服务台;让前台那个殷勤过分的接待员送一些食物进来;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波兰人闪在门侧;确认外面只有一位送餐人之后打开房门;把藏在身后。
“您的晚餐;格雷涅夫斯基先生。”接待员居然还记得屠夫护照上的姓氏;堆出满脸笑纹:“向您介绍今天的特餐:主菜是本店餐厅特色的酸菜炖鸭肉;里面加入了西红柿、野蘑菇、熏李子、苹果、胡椒、杜松、香薄荷、罗勒和意大利红酒;主食是肉末、酸菜、蘑菇馅的美味帕罗吉饺子与奶酪、马铃薯、炸洋葱馅的鲁塞尼亚饺子;汤是新鲜的巴扎斯红菜头汤;配香肠、卷心菜、土豆、酸奶油和黑面包。另外本店为情侣客人特别赠送一瓶香槟酒;虽然是国产酒;但入口相当柔和;有丰富的气泡和香甜的口感;很适合二人的浪漫晚餐哦。”
“记账。”艾德一把将装满食物的小推车拉进房间。
“当然;格雷涅夫斯基先生。”接待员满脸笑容地探头探脑;想看看房间里的情况:“另一位先生在休息是吗?晚上没有安排的话;我向您诚挚推荐弗莱迪·默克里俱乐部的夜场表演;从塞浦路斯远道而来的男脱衣舞者每晚十点开始的表演哦”
波兰人伸出左手;两只手指之间刷地出现一张绿色钞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着我左手的美元赶紧滚开;第二;猜猜我的右手握着什么。”
接待员灵巧地抽出美元藏在手心;深深鞠躬:“今天晚上楼道这边其他房间不会安排客人入住;您不用担心打扰到其他房客;祝您有个美好的晚上;格雷涅夫斯基先生。”
艾德锁上房门;挂好防盗链;向地上厌恶地啐了一口。他推着车走到床边;揭开不锈钢餐盘盖;食物的香气充满房间。虽然不如言过其实的接待员吹嘘得那么诱人;但颜色丰富的波兰东北地方菜还是勾起了顾铁的食欲;他一个扑腾坐了起来;甩甩脑袋:“爱怎么地怎么地吧;要死也做个饱死鬼老艾;你刚才跟送饭的聊什么了?”
“你肯定不会想知道。”看到顾铁活了过来;大胡子咧嘴笑道;“吃饭吃饭。”
两人打开了香槟;在旅馆房间内共进晚餐;中国人叉起一只饺子咬了一口:“唔;外貌神似;吃起来比中国饺子差远了;等你啥时候有空去中国让老赵给你包羊肉萝卜馅饺子吃;香得你把舌头吞下去。”说到这里;他忽然神色一黯:“有时间去中国吗?该去就去吧;不然就真没机会了。”
“你到底怎么了?”艾德疑惑地盯着他;觉得现在顾铁半死不活的表情跟他丧气鬼的外貌真是相得益彰。
“老艾啊;如果现在告诉你还有六个月的寿命;比如说得了绝症之类的吧。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中国人给两人倒满香槟;问。
波兰人愣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迹;“六个月的话;应该会陪马列安出国旅游吧;她从小在比亚维斯托克长大;从未出国看看外面的风景。”
“你的复国大业呢?”这个回答让顾铁有点意外。
“六个月之内?那不叫革命;叫白白牺牲。”大胡子摇摇头;忽然表情一变:“为什么问这个?难道你”
“呸呸呸。”顾铁啐道;“我可没得绝症啊;又不是泡菜剧里的情节;就问问而已。对了;你现在被全国通缉;会连累马列安的吧?她对你的身份完全不知情是吧。”
艾德平静道:“她的母亲是医科大学的教授;父亲是波兰陆军装甲兵部队的上校;对策执行局不会傻到为难她的。”
“狠心的革命青年;多情的富家小姐。”顾铁促狭道:“很有怀旧风格的剧本嘛。”
波兰人苦笑着说:“要不是你出现;我们平静的日子还能多过几年。不过这样更好;认识了你这样的朋友;我们利梦想就更近了一步。”
中国人愣了一下;不忍心对波兰朋友说出“世界即将毁灭”这个听起来有点幼稚但是残酷得无以伦比的实情。“没错;老艾;波兰第一共和国的荣光会再次照耀波兰大地的。”他拍着对方宽厚的肩膀道。
“铁”艾德眼睛亮闪闪地捉住顾铁的双手。顾铁打了个激灵;回头瞅了一眼双人床;满脸堆笑地用力抽回手:“喝酒哈喝酒;不醉不休。”
“喝!”
一瓶香槟下肚;只是稍微勾起了两人的酒兴;艾德打开柜门;把房间迷你吧台内的所有酒精饮料一股脑抱来稀里哗啦扔了一床;顾铁立刻把琥珀色的瓶子扒拉到自己一边;将装满透明液体的瓶子推向对方;波兰伏特加的威力他算是见识过一回;就算没有调和成过期金枪鱼罐头鸡尾酒;他也不想再尝试了。
两个男人都不是酒鬼;但面对异国伙伴;谁肯首先示弱丢尽祖国的脸面?这一场酒喝得昏天暗地;顾铁记不清自己一口干掉了多少个小瓶威士忌;更记不清艾德是用几口喝光了整瓶750ml伏特加;等第一线阳光照亮房间的时候;中国人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卫生间和房间之间的过道上;身旁吐了红的绿的一大滩;双手向前伸直做飞翔状;看样子是强忍着不适向冲着马桶奔去;但失败地昏倒在半途。
“呃”当头一棍般的头痛差点没有把他敲昏过去;顾铁呻吟了几分钟;勉强掏出手机连接网络;观察了一下昨晚在旅馆周围布置的虚拟警戒线:由监控探头、拾音话筒、烟雾传感器、红外传感器组成的警戒线显示自从昨天傍晚起就没有人接近过219房间的这一侧走廊;多嘴的接待员确实是个实诚人;——当然也不排除旅馆经营惨淡的因素。
丢掉手机;顾铁反手摸摸屁股;发觉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试着站起来;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拖着肚子像条大鳄鱼一样慢慢向房间爬行。刚爬到电视柜旁边;恶心的感觉就从食道咕噜咕噜翻涌而上;顾铁咬紧牙关掉头爬回卫生间;把下巴搁在马桶沿上;噗地喷出一股五彩斑斓的液体。吐干净了肚里的存货;他干呕几声;拉动把手冲水;一边向马桶中的波兰饺子、酸菜炖肉和威士忌送别。
揪条毛巾擦擦脸;顾铁继续四肢着地爬回房间;揪着床单用尽全身力气爬上双人床;摊开手脚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呃啊上次喝这么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应该是被老肖那个阴险的家伙猜拳灌酒那回吧;行酒令我永远赢不了他”他打了个酒精味道浓郁的嗝;痛苦地咂咂嘴;看看墙上的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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