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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本风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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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梅飞飞咬了咬唇,“就要这一趟。”
售票员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出来做什么的?似乎没有任何目的地。难道随便乱逛吗?这可是坐飞机,不是坐公交车啊!看来还是个白富美……她心里嘀咕,脸上仍然保持微笑,手上不停,麻利地办完手续。
取过票,梅飞飞道了声“谢谢”,便匆匆地离开。
售票员转眼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办理起下一位客户业务。两三个之后,她习惯性地抬起头,向后面排队的人扬声道:“下一位!”话音未落,人已呆住。
只见迎面走来的,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面容伟岸而英挺,但脸上留着络腮胡子,平凭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你好!”他礼貌地先开口,声音淳厚深沉。脸上和身上都带着风霜之色,但眼神却明亮深邃。
“呃……哦!你好你好!”售票员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霞。
男人微微一笑,不经意地道:“我想请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位梅飞飞小姐,在这里买了机票?”
“啊?”售票员刚刚回神,却又愣住。
“哦,是这样的!”男人认真地解释道,“其实她是我的太太,因为和我吵架,赌气出来,也不肯说是去哪里。于是,我只能……”说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样!”售票员恍然,心中顿时有了不自觉的失落。
“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她要去哪里?然后,也帮我买一张同航班的机票?”他又极礼貌地请求。
“可以可以!”售票员急忙点头,说着低下头去看电脑,一边说道,“她是去Y市……”
男人一怔,重复道:“Y市?”
“是啊!哎呀,可是……”售票员正要开口,话未说完却被打断。
“你说什么?是Y市?今天去Y市?!”男人似乎大大地吃了一惊,神情紧张万分,“快!给我也买一张!”
售票员张了张口,这才接下去道:“可是……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顿时像被人迎面击了一拳,神色大变,手中的行李“呯”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先生,你没事吧?”售票员小心翼翼地道。
“那我买下一航班去Y市的,要快!越快越好!”男人突然双手握住了柜台边角,迫不及待地说道。
“嗯,好,请等等,我查一下。”售票员低下头去,看了半天,就在他急得几乎要发脾气的时候,终于抬起头来,“有一班直飞,但是要到傍晚。还有一班需要转机,全程要多两个钟,但是一个小时后可以起飞,请问……”
“我要转机那班!”男人果断地道,立刻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
售票员接过先看了一眼名字,很简洁:“傅远”。正想再搭讪两句,抬眼却瞥见他脸色吓人,只得噤了口,快速地办理完,将机票递过去。
不料,傅远接过机票,拎起行李便匆匆离开,竟一改初见时的温文有礼,连“谢谢”也忘了说。
售票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远去,回过头来,不解地撇撇嘴,摇了摇头,心中暗道:“难怪老婆会离家出走……”
**
Y市很小,横竖不过几条街。这是一个以旅游业为主的小地方,但是景区多在市外,Y市就是旅人们落脚歇息的场所。
梅飞飞从机场下机再坐车去Y市,颠簸了近两个钟头,到得Y市已是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在一家小旅馆办理了入住。小憩一会之后,去市外风景区转了转,再回Y市,天色已晚。
这原本就是个偏僻荒凉的小镇而已,入夜之后几乎没什么消遣。游人们这时通常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第二天通常又还要匆匆奔赴下一个景点,因此大多没有休闲娱乐的精神。
梅飞飞倚在床头,拿着摇控器,随便按了几下,已经是重复的频道,不禁索然无味。事实上,她也无心在看。近期,她越发真切地感觉到,林文鹤是真的不在了!走远了!因为,她甚至已经开始回忆不起他的容貌。他在她的心底,已经渐渐化为一种温暖的感觉。每当想起,只觉得温馨无限,十分美好。这又使她觉得,仿佛他并不曾走远。
也许,两年多的自我放逐,可以结束了。只是,她应该回G市?还是去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回G市,是否能真的放下一切?不回G市,这茫茫世间,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但终究如往常一样,没有结果。最后,她只能轻轻一叹,关了电视,在黑暗中躺下来。
前世,梅飞飞总觉得缺少自由,但如今,除了自由,她一无所有。人活到这个份上,强烈的爱与恨都体验过之后,究竟世间还有什么是值得渴望的?
倦意上涌,她在胡思乱想之中沉沉地阖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声急切万分的呼唤:“飞儿!飞儿!……飞儿!你在哪里?……”
她一下子睁大了眼,惊疑不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不确定究竟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这的确不是梦!
门外一阵阵的骚动声中,傅远的声音像是穿透了遥远的时空,清晰地传来:“飞儿!飞儿!你在哪里?快出来!飞儿……”
梅飞飞不及细想,从床上一跃而起,随手捞了件外衣披上,立刻打开了房门。这一打开,便惊呆了。
只见旅馆的走廊里脚步匆匆的尽是住客,一个个拎着行李,衣裳不整,没人理会她的愕然,瞬间已经走了个干净。
这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建筑,梅飞飞住在三楼最靠里的小房间,傅远仍然在喊她,但却不知是在哪一层。这时她大声回应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说着,快步走向楼梯。
所经之处,全部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她心中蓦然有了极不好的感觉,忽然间又惊又怕。脚下步子加快,越发大声地喊道:“傅远!你在哪儿?我是飞儿!我在这里!”
走廊里只亮着一盏小灯,一个人迎面冲来,看不清容貌,但梅飞飞却一眼认出,是他!是傅远!
“出什么事了?”她只来得及问了一句,便被傅远脸上惊急惶恐的神色吓住了。--除了那日的婚礼上,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表情。
傅远已经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力道之大,使得她一个趔趄,随即便淹没在他铺天盖地的气息里,一时之间,耳畔只剩下他“呯呯”作响的心跳声。而他紧紧抱着她的高大身体,竟然在微微地颤抖。
“怎么了?”梅飞飞惶惑地问。
傅远这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松开她,急急地说了声:“快走快走!”说完,扯了她就往楼梯的方向冲。
梅飞飞着急地道:“哎,我的行李……”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阵山摇地动,整个楼房都开始晃动起来。两人立即站立不稳,同时摔倒。危急之中,傅远身子一偏,抱住她就地一滚。
梅飞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
身上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剧痛,梅飞飞呻吟一声,睁开眼来,却只见到一片黑暗。
“飞儿!”傅远疲惫却惊喜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脸颊一侧。
又是一阵剧痛,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傅远又紧张地问道:“痛吗?哪里?”黑暗中有一只大手轻轻地伸过来,碰了碰她,又缩回去,像是怕弄伤了她。
梅飞飞这时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是遇上地震了。两人定然是困在倒塌的房屋里。她定了定神,忍痛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脚……让我感觉一下。”说着,动了动左脚,似乎没事,再动右脚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旋即咬紧了唇。
“怎么样?”傅远焦急地道,“是脚吗?伤得厉害吗?”
她渐渐适应了黑暗,这才感觉到两人所处是一方狭小的空间。在危急之中,傅远抱着她滚到了墙角。墙倒下之后未没有完全碎裂,恰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空隙,将两人护在其中。但这充满了血腥味的空隙也仅容两人并肩躺卧,根本调不了头,无论是她还是傅远,都无法弓起身去察看脚上的情况。
梅飞飞叹了口气:“是右脚,好像……被压住了。动不了。”
黑暗之中看不见彼此的脸,但她能感觉到傅远怔了怔,旋即小心地道:“很痛吗?”
“不……不动就……不痛……”她故意轻描淡写地道。
一只手准确地摸上她的额头,他苦笑道:“不痛怎么会一头的冷汗?你就是爱逞强……”
梅飞飞一怔,也笑了:“什么也瞒不过你……啊!”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楼塌之时,是他将她护在怀里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她着急地问。
“我没事……”他低低地说。
“真的没事?”她不太相信。
“真的!”他肯定地重复,“比真金还真!”
梅飞飞忘了脚上的痛楚,轻轻一笑,稍稍放下心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她又问:“你怎么会来?”
他叹了一声:“这一年的这一天,Y市有地震,你不知道吗?”
她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我怎么会知道?那时我只知道天天想着做什么饭菜,哪里关心这些……”这句话里原本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但此情此景,说出口来,却多了几分调侃。
然而,傅远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歉疚:“我不知道,原来你的日子过得那样单调……”
“你何必歉疚?”她静静地说,“虽然单调,但我是心甘情愿的。”
傅远沉默着,大手悄悄地伸过来,在她手上轻轻地握了握,像是表达某种感动。但旋即却又松开。
梅飞飞却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立刻感觉到他的手紧了一下。
“明知有地震,为什么还要来?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傅远的声音有些微弱,但一字一句,却带着穿透力:“飞儿,我说过,如果有一天,这世上再没有人爱你,那一定是因为,我不在了……”
这句话,是在前世的新婚之夜,他对她许下的承诺。她曾经为此感到无比幸福,也曾经对此感到无比失望。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仿佛像是一个漫长的故事,终于有了最美满的结局。
她不禁湿了眼眶:“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净做这种傻事干什么?”
他的身子动了动,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接着,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沾到了她的潮湿,又温柔地拭去。“傻瓜,你若不在,我的爱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梅飞飞哭道:“那么,若是你们都不在了,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又有谁来爱我?”
“别哭了……”他有些吃力地揽她入怀,低声道,“飞儿,乖!我会在,一直会在……”
两年多来一直苦苦压抑的痛苦、寂寞、孤独、空虚、疲惫……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化作委屈歉疚的泪水奔流而下。
她侧了身紧紧回拥着他,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要说那话伤害你,也不是故意要推开你!我不是不能原谅你,而是不能原谅自己!我不是不能接受你,而是无法接受背负这么多罪孽的自己啊!你难道不明白,文鹤是我害死的!安迪是因为我才发的疯!而你……这么多年来,你越是这样为我做傻事,我心里越是歉疚越是害怕!我好害怕,有一天,你也像他们一样,一去不回,到时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呢?”
她哭得涕泪交零,全无形像。他却轻轻地笑,吻着她的泪水,满足而安心,直以她渐渐安静,只剩下哽咽,这才低低地道:“飞儿,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你终于愿意再一次接受我了吗?嗯?”
“嗯?”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心中的悲伤似乎正在消散,一种新的希望渐渐萌芽。随着林文鹤的死去,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能力去爱了,也许,生活将永远如行尸走肉般继续下去……但是,此刻,她却蓦然发觉,原来,爱一直不曾远离。
“远……”她抖着声音唤道,像是抑制不住心里汹涌的情感。
然而,正在此时,她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手上似乎有些湿滑的感觉。她疑惑地摩挲一下手指,立刻被一种可怕的想法击中了!
“你受伤了!”她几乎是肯定地惊喊。
不错!她的手一直揽在他的腰背上。刚才情绪激动没有察觉,这时才发现,触手尽是一片湿滑粘腻!那是鲜血……
“我没事……”他低低地道。
“这么多血,还说没事!”她惊惶地哭道。
该死!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听出他声音中的虚弱!她收了手,不敢再去碰他的背,却又急切地想知道,到底伤成怎样。可是这个傅远,一定不会说实话!刚才,她怎么就会相信他!他明显地还在流血,却又究竟流了多少血!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六神无主,心乱如麻。
他的手轻轻地捉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不让她再碰触自己。“没事,别哭。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手里闻到刺鼻的血腥之气,让梅飞飞猛然打了个冷战,她使劲地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把手上的血渍在自己身上擦干净,想了想,抓起他的手腕,去摸他的脉搏,结果却更令她忧心如焚。傅远的脉搏跳得很快,而且再不如往常那般强劲有力,常识告诉她,他的情况不好,很不好!
她咬了咬唇,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于是移了移身子,把衣服慢慢地脱下来,用牙齿咬着,撕成两块。
“远,我帮你把伤口先包扎一下。”她轻轻地唤道,说着,再次伸出手,摸索着在他背上一寸寸地探寻。
做这一切的时候,傅远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微微地“嗯”了一声,十分微弱。
梅飞飞吃了一惊,另一手立刻摸上他的脸,入手一片冰冷。
“远,你说话!”她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也颤抖着,“和我说说话。”
傅远又“嗯”了一声,低声道:“我没事呢!只是有点累……”
“我知道,我知道……”她继续在他背上摸索,又问道,“你和我说说,是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找到啊?”他似乎笑了一下,“我一直跟着你啊,当然能找到。”
黑暗之中,她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来,却笑着道:“原来真的是你!其实我早感觉到了,只是……”
“我明白。”他说,“你只是不想面对。一切不能再回头,对吧?”
一切不能再回头,这句话,是她出走前留下的信,想来他早就看过。是啊,不能回头!但她也忘却了,要向前看。
只这么一走神,傅远又不说话了。这时候,她已经摸到,他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有几道特别的深,特别的大,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摸,到底有多深多大。于是把撕开的布块盖上去,再想从他身子下面绕出来,却因为转不了身,使不上劲。
她锁紧眉,试图把被压住的右脚抽出来,但略一动便是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想来是骨头断了。咬了咬牙,一狠心,她用尽全力一抽脚,只听隐约一阵碎石滚动的响声,钻心的剧痛立刻使她咬破了嘴唇,发出一声闷哼。
傅远猛地一动,像是睡梦中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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