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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烟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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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一个农妇那里换来的。她的丈夫已过世。那个农庄离阳春不远。她说是她丈夫身前给她的,说是从死人身上的拿来的。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已。毕竟没有确实的证据。”
“如果是真的……”我沉思。“这个逐日公子必是易容了。那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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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祖坟,在阳春西边集贤山上。
云岑远的坟,对着西南。影谷的方向。
拿出火摺,将《千章经》点燃。又拿出云深给的布包,里面是一截衣袖,白色已变暗淡。年代久远。上有一行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
字里行间,点点暗红。是血。
翻手。置于火间。看那纸和布相互偎依。直至灰烬。
转身,看向远方。
他们两个人,无论有怎么样的故事,就在我手里,在那火中,终结。
如果能深深的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离开。没有再回头。
“好地方,好名字。”劭游陪在一旁说道。此时,我们正往山下走。
看着他,还是没有准备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将他们都排斥在外,他们谁都没有提过什么,就连思何,也乖巧的不问。
有些愧疚。
“劭游又如何得知?”我重拾笑靥。
“看这里的气,如这名,确是集贤之地。”
我都差点忘了他的能力了,既然精于卦术,也通晓风水之说。
“哈哈……再快点……”思何的声音时近时远。
看绝真的挺喜欢思何,现在竟然抱着他,用轻功来来去去。突然想起,初见时他也为了妹妹那样不顾生死。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掩盖。
“小心点。”我对着思何喊着。
“他在通幽小筑也是这样野的。”劭游笑笑说道。“看来,他很喜欢绝。”
“你身体怎么样?药有按时吃吗?”我皱眉。
“有啊。不要担心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小心!”说话间,几只暗镖朝我们飞来。拉着劭游,往旁边一躲。
此时,绝已飞至身边。
“晚姐姐,看来,我们有的玩了。”即使面对危险,思何还是不慌不乱。
对他安抚一笑。转头,看向来人。一批蒙面黑衣人。
“劭游,任管事应该不会就这么放你出来吧?”低声问了他。
“那个,我命令暗卫在山下待命。”劭游不好意思的笑笑。
“得,劭游哥哥,你不会武功,晚姐姐也不会,那不就是只有绝啦!”还被绝抱在怀里的思何说着,也不感到害怕,还开玩笑的说道。
那似乎是首领的人看我们这般轻松,有些恼羞成怒。做了个手势。
见他们扑上来。赶紧对绝说:“先保护好思何!!”
手一扬。
“糟,毒。”那首领喊了声。一群人反射性的捂着脸。
“走!”轻轻将劭游一带,飘去。
“我们要快些下山。那些只是普通的香粉,他们很快就会发觉的。”
“对不起。”劭游还是那么镇定,只是说着歉语。似乎对我有武功并不在意。
“傻瓜。”我轻骂了一句。脚尖起起落落。
嗖的一声。一支长剑飞来,我一避,谁知,却是射向劭游。
将他用力一推,我也落在地上。
眼前,是两个蒙面人。听气息,是高手。
向后一退,看向落在身边的劭游。他摇摇头,示意他没有事,只是用手指指后面。一看,竟是一处断崖。我们和绝走散了。
“你已经没路了。”一黑衣人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阴沉。
碰了碰腕间的紫镯,看来,今天不得不用承影了。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走向前来。有着明显的曲线。难道是……
“窈娘?”
“小晚,我们不该这样的。”她拉下面罩,眼闪过一丝忧伤。
“为什么?”我的眼里,也有着忧伤吧。
我可以容忍她的欺骗,因为我真的将她视做知己,毕竟有段难忘的时光。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如今,她会举剑相向。
“为了宫主。《千章经》该是他的。”说着,她缓缓拉出腰间软剑。
“窈娘,你就干脆点了解吧。哼!”那声音阴沉的蒙面人催促着。
走近劭游。一只手慢慢放到身后。
“不管怎样,窈娘,你曾是我的朋友。”
软剑一挥。
“你!?”那蒙面人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他的胸前开出大朵大朵的血花。妖娆。
窈娘的剑上,血,滴滴,落在地上。
她将蒙面人的剑抛给我。一步步,走向我。
“小晚,拾剑!”她喊着。
我定住不动。呆呆看着那剑。
“向晚!”劭游抓着那剑,叫着我。
此时,快走至面前的窈娘已举剑朝我刺来。
“不!”我拿起剑。
时间,突然静止。
好热。是什么在我指间流动。呆滞看着远处的软剑。低头,我的手握着剑柄,好多好多血。抬头,窈娘的笑靥。
“窈……娘……”我抱着她软下的躯体,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骗……了你。”她仍是笑着。“对不起,冥狱宫那晚,企图伤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瞒着宫主来,杀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泪,怎么就止不住呢。
“我只是……只是嫉妒,他爱的人是你。”
“可是,我不爱他,窈娘。”
“是的。我知……道。咳……咳。”她又咳出血来。“有些,我没有……没有骗你,他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可是,你是我……的朋友,以前,我们多……快乐。”
她嘴边的血抹也抹不掉,我摸着腰间,急着找止血的药。
“不……要找了。”她吃力的按住我的手。“我把道歉都还给你了。够……不够?”
“够了。”紧紧抓着她的手。
“是吗?”她浅浅一笑。再没有言语。
“向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劭游。“她已经走了。”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我珍视的人,都终将离去。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摇晃着他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他。“可不可以忘记这一切?可不可以得到平静?好象小时候,没有痛苦,没有忧伤……”到最后,我仍细细低语。手腕又开始灼热起来。
然后,黑暗渐渐降临。
恍惚间,听见有人说。
好。
为什么,我可以锁住一切。为什么,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盼望。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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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的语句是多了些,修改了一番,不至于太零乱。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番外之水窈娘
娘说,我出生时,爹见我是个女娃,就再也没有抱过我。
娘说,女人都是赔钱货。
娘说,阿杏,为什么,你是女娃。
好久。我都忘记,最初那个名字,阿杏。爹那天的衣服上正好掉着朵杏花,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娘生了我之后,就再也不会生了。爹喝醉的时候,常常打我和娘,骂娘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骂我是贱货。
那又怎样?有本事爹再去娶个姨娘?可惜,我无能的爹没有钱再娶一个。
七岁以前,我就在那个山村长大。娘有时会看着我喃喃自语,这张脸,生在这里,是罪过。然后,不再看我。
我知道,我长的很漂亮。
村子里,阿牛哥他们都喜欢找我玩,他们会给我吃的、玩的,然后悄悄问我能不能亲亲他们。我答应了。又不会少块肉,有好吃好玩的,给他们亲亲又何妨?而那帮女孩子,村长的女儿玉珠她们,就经常欺负我。
我知道玉珠喜欢阿牛哥,而我就任她们欺负,然后跑到阿牛哥跟前装委屈,久了,阿牛哥就越来越讨厌玉珠了。看着玉珠愤恨的眼神。一阵快意。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女娃也有女娃的好处。
可是,这样做久了,村里人开始叫我狐狸精。甚至三姑六婆会在娘面前,骂我是骚狐狸,什么样难听的都有。而瘦弱的,我可怜的娘,只是抱着我,哭。等她们走了。娘却拿着藤条,打我。我并不躲避,只是冷冷笑着说,你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懂事起,我就知道娘的虚伪。博得爹的同情,只是为了少挨打,在村民面前装可怜,为了多弄点吃的少干点活。令人作恶。
我的出生,是她最大的羞辱。而她所能做的,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七岁那年。娘没熬过夏天,讽刺的是,爹也在下田时被蛇咬死了。这一年,他们去地下做了夫妻。留我一个在这世上,倒落的干净。但当玉珠再一次嘲笑我时,我想,我不用忍了。
于是,我拿起了块石头,往她的头上砸去。
血。染了一地。
我开始跑。拼命的跑。跑出了村子,跑过了小溪。直至无力的跪在地上。看着逐渐追上来的那帮村民。绝望上心头。
然后,我遇到了他。
你杀了人呢。说话的是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靠着身边的树。还是少年的模样。却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我扶着树站起来戒备的看着他。
杀你?不……他摇头,轻笑起来,那么狂肆。
那你要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有。
跟我走,你会拥有所有的东西。他慢慢走近,诱惑的看着我。那双眼睛,如此魔魅。
无意识地点点头。
从此,万劫不复。
他叫天冥,冥狱宫宫主。他成了我的主子。我成了冥狱宫的小姐。他兑现着他的诺言。我的确拥有了一切。美丽的衣物,华丽的房间,别人的恭敬,取之不尽的财富。但我必须学武功,也学琴棋书画。他说,以后,你要报答我。
我咬牙学他要求的所有。是他给我现在,那我就还他将来。
毕竟,是他救了我。
十五岁那年。他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嫁给别人。
也是,从那一刻有了心痛开始,我才明白,原来,多年的努力,并不仅仅是报答。
我竟是爱他的。
我会偷偷看着他。因为他真正在宫里的时间并不多。我总珍惜每分每秒。
我画的是他,想弹琴给他听,甚至于缠着和他过几招。
讽刺的事,我连他的真面目也没看到。
我想,我爱的,也许只是那双眼睛。
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多年来,他对我始终如一。给予关心,却吝于施舍爱。
既然如此,那还是和从前一样吧。做,他想做的事。
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爱他。
我嫁了人。嫁给了大我好多岁的老头。看他黏住我的身体。看他沉迷在肉欲里。看他那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也冷冷看他的家人痛恨我的眼神。
最后,我的丈夫死了。
天冥拿到了他想要的。
后来,他又说,我要你接近他。
又一个任务。那时,看着街上,那瘦弱的身影。没有理由拒绝。
我勾引了云念远。让他与云府断了关系。又是我,杀了他。
因为他说,我要做云念远。
云念远,其实只是个单纯的孩子。窈娘的名字,还是他取的。我永远不敢看他的眼睛,也永远忘不了他的血,还有他临死时的笑容。他是爱我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平静的。后来,我明白,那才是幸福。
那天,看着棺木静静下土。在坟前,等待他来。
他说,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当老板。
他说,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和男人一样活着,甚至可以更精彩。我答应你。
品香居。就这样在我手中慢慢成长。多少人在背后,埋怨,咒骂。
其实,我只是想做点别的,可以让我少点对他的爱念。
再后来,他说,你要接近夜向晚。
我觉得有丝不对劲。我从来没有听他唤一个女人的名字,如此柔软。
顿生好奇。
在芙蓉会上,我见到了夜向晚。
多年冥狱宫的生活、在外风风雨雨,让我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此时,我却看到了她的眼睛。天冥时刻都戴着面具。我只能从眼睛里去读他。久而久之,我看人,总是从眼睛开始。眼睛从来不会说谎。
跟她说了很多,都是安排好的。可是,连自己都没料到,我会对她说,天冥的话语。我会对他说,我们是同一类的人,不管别人如何,我们只做自己值得做的事。
我设计了一切,却忘记我寂寞多久。
向晚的身上,有我的影子,也有我想要的影子。她脆弱,却不得不坚强;她是多情的,却不得不冷淡;她不怜惜不在乎的,总是保护想要守护的。
我不清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身的谜。
我不在乎。
我喜欢来到有她的山庄。不管在别人那里,我是什么样子。她的眼里,从来就只有我这个人。让我异常的放松。她似乎有无穷的创造力,能想到别人没有想到的。当她念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她像念远那样,只是单纯地看着我。只是我。不是阿杏。不是冥狱宫的小姐。不是爱着天冥的人。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可以说,每个人都有故事。而她并不在乎故事本身。
我承认,我嫉妒了。
原来他们早已相识。天冥的眼里有着追逐的目光。
当他们从密室出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问了他们是如何相识的。
然后,是他冷淡的回答。
他生气了。我知道。
向晚走后。他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对我说。
你是谁,凭什么问我。
好冷。
真的,好冷。
向晚去了日宛,而天冥,也没有出现。直到那天,他到来,说要和我去日宛。我不敢多问。收拾着。却碰上严玉如,这个迷上天冥,哦,不,应该是云念远的大小姐。我最不屑于这种女人,自视甚高,让我想起小时候的玉珠。
一路吵吵闹闹来到日宛。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出乎我意料。绝,那个总是沉默的绝,竟被向晚收留。听说绝的妹妹的事,我惊讶。天冥并不是个绝情的人。从他轻易放走绝的举动来看,其间,宫内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有点为他担心。我在外待久了,也该回去看看。
来日宛的第一个夜晚,他没有出现,我暗想,肯定是回宫了。于是,当晚,我回到冥狱宫。他果然在。然后,他对我说,等一下,见机行事。
抬头看进他的眼里,那是一种得不到的愤怒。心里突然涌现不好的预感。
成真。
当他对我打个手势时,我不得不,拔剑相向。
对不起。向晚。
我没有料到,她会有如此非凡的武功,甚过我许多。当她的匕首划过我腰际时,我知道。她已知晓,我是谁。
平静的退下。反而没有负疚感。心中一片清明。
我望着她和绝远去的身影。是不是就此,一切结束?
他说,没有结束。
于是,我假装离开。这时,我才知道,天冥想要《千章经》。
以前,他曾以云念远的身份,似真似假的散布消息说有《千章经》,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有何用意。
麒麟山庄那夜,萧涧公开了那本《千章经》。他一看,转身即去。我可以感觉他周身散发的怒意,嘴里还说着,上官劭游。
疑惑。
是冰黎火告诉我,真正的《千章经》在向晚手中。我不喜欢的这个冰璃宫宫主。他和他那两个护法,都整日阴沉,一双眼睛,充满着贪婪和欲望。我不相信。他说,你可以去问。
我的确问了。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然后,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他说,我只是不想伤害她。挣扎的语气,痛苦的眼睛。
我的怨气,爆发了。那时,我真的失去了理智,私自决定和冰璃宫右护法阴离一道带人去找回《千章经》。
我甚至有被背叛的感觉。可笑的是,他们两个其实谁也不欠我。
当我赶到阳春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因为我的鲁莽决定,我和向晚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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