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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烟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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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到阳春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因为我的鲁莽决定,我和向晚不得不〃奇〃书〃网…Q'i's'u'u'。'C'o'm〃面对同那晚冥狱宫一样的情形。
我们不该这样的。
窈娘?她出声。
向晚还是认出了我。那时,她的眼里,是疑惑,还有深深的忧伤。
原来,是我背叛了她。
猛然恍悟。我爱的人,不会爱我。我的朋友,始终当我是朋友。
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感觉,好累。我们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我想,天冥也是这样痛苦吧。而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的情形,还会再发生。然后,重复着忧伤。
不想。再面对。
那就了结吧。
我杀了阴离。然后,逼向晚举剑。最后,我丢了手中的剑。
原来,死亡的感觉是如此轻松,我也会笑。
说了好多对不起。
朦胧中,我听见向晚的哭泣。
唉,我忘了她有多在乎我这个朋友。而我这个朋友,却总让他痛苦。
恍惚中,我似乎见到了念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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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接我了吗?
我忘了跟你说对不起。
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们还可以幸福吗?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前尘忘尽片刻宁
黑。无边无际。感觉在浮沉。这里哪里?
又似薄雾。似浓愁。
向晚。你忘了吗?
好柔和的声音。
你都忘了吗?
忘了什么?
恍惚中。
眼前似是无尽的海。是大片大片的紫色莲花。隐约是一个女人婀娜的身影。
你忘了吗?一声叹息。
是谁?是谁?
“晚姐姐?晚姐姐?”睁开眼,是思何。“怎么了?”
“姐姐做噩梦了吗?”他的一双大眼此时写满了担忧。
“没有啊!”我放松地笑笑,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说道:“你又到我的房间里来了,让表哥知道了的话……”
“啊!”他倏地从我的床上跳起来,急的绕着屋子跑,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办?我忘了,劭游哥哥知道了,我的小命要没啦!”
看他急成这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晚姐姐,你终于笑了。”就见他往我怀里一扑。是故意让我开心的吗?我抱紧了他。
“不过,晚姐姐,你真的不要告诉他。姐姐……”他抬起头,撒娇地摇着我的手。
“当然……”我拉长了调子,看他释然的笑,一转:“要告诉表哥了。”
他的笑容垮了下来。
“骗你的!”我拍了拍头。“我要起了,你该不是要看我换衣吧?”
思何脸一红,嗖的,赶紧跑出去。
毕竟还是个孩子。
梳洗时,又望着铜镜中的脸。琉璃的眼。完美的脸。无暇的肌肤。额间,一颗殷红的朱砂痣。泪状。下意识的伸手摩挲。
镜中出现一双白皙的手,将我的手捉住,又放开。
“向晚,怎么了?都唤你好几声了。”是劭游表哥。
“我美吗?”回神,玩笑似的站起来转圈。
“当然美。”他笑笑,眼底幽光一闪而过。
“唉!”我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出雾云山啊?”
“向晚倦了这里了吗?”
“我就是想爹娘。我怎么会把他们给忘了呢!?”
他的手拍了拍了我的头,安慰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很快就会恢复的,到时候等我的身体养好了,我微带你回去。”
“好吧。”我耸耸肩。“表哥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种花吧。”跟他走了出去。
“啊?”
我叫夜向晚。表哥说,我们住在离雾云山不远的阳春城。表哥自小身体就不好,这次,就带着我们来雾云山养病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跟着,他说,我从小就喜欢黏他。谁说的?好吧。我不知道就是了。三个月前,我摔了一跤,头磕着块大石头,结果,把什么都忘记了。表哥说我很快就好起来的,只是短暂性的。没有记忆,是件非常头疼的事情。我忘了所有人,所有事。只知道我很喜欢看书,我肯定研读过医书,因为表哥身体好不好,我一看就知道,药方也熟门熟路的被写出来。还有喜欢弹琴,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拨弄琴弦,一首好听的曲子慢慢想起,然后,我望着自己的手发呆。我也会一点武功,有时候在和思何玩耍,跑着跑着,足尖点地就是几个起落,问了才知道原来我是学了点功夫。这样的事已经数不清多少了。
很奇怪的感觉,就好似,你不再是自己。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绝,绝……快点,快点。”思何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还有绝和思何。
绝,沉默寡言,是我们的护卫。当初醒来,其实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绝。我的手莫名的覆上他的眼。我说。你有双忧伤的眼睛。让我有些诧异的是,他转身,跟背对我们,望出窗外的人说了三个字。六个月。
疑问。
这时,窗边的人背过身,缓缓走来。他说,向晚,你醒了?我是你的表哥。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的笑。
然后,是小小的思何。表哥说他的父亲是府里的护师,父母都已双亡了。是个懂事的孩子。早熟地让人心疼。
“晚姐姐,你也快点。”远处,思何向我招着手。
“来了,来了。”我应着。
雾云山,如其名。终年云雾缭绕。我们的住处就在半山腰偏僻的位置,挨着悬崖。表哥说,是他的师傅建起来的,然后,便不再多说。
曾见过雾云的日出。如此惊心动魄。喷薄的日。挣脱束缚。看的人,心潮澎湃。它在流云间浮沉。它在雾霭中歌唱。是海,是清歌,是对自由的向往,也是一种神圣的皈依。
而劭游表哥就在我身旁说。
时时不同,岁岁不一,如此美景,人间哪得?
一股冲动,我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他诧异的回头,又笑了,手回握住我。
日,终现。阳光,顿时俯瞰大地。
我们的身影,被牢牢笼罩。
“到底种什么花?”我纳闷的走过去。见他们三人都在忙碌。
山上的时间,仿佛被冰冻,一分一秒,只是树叶飘零,日升日落罢了。于是,平时都做些用来打发时间的事。但,劭游表哥都会找出点新鲜的事情,然后在结束的时候,问我你今天快乐吗?当然。我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感觉这是个很重要的回答,之于他。尽管都是一样的答案,他还是会释然的笑。我喜欢他这样的笑。像得到了全世界。有时候,我也猜想以前我们是什么样子,却总是一片空白。然后,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平静如斯。
“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思何一脸神秘。绝则沉默的铲着土,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宠溺着思何。听表哥说他曾有个妹妹,后来死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对思何特别呢?
边想边走了过去,因本就在山中,屋外的地,也就适合种些花花草草。凑近一看。
“咦?怎么和我戒指上的花一样?”我身上有两件东西很奇怪,一个就是手腕上的紫镯,怎么脱也脱不下来,表哥说是家传之宝。另一件就是,我指上的花形戒指,在这山中,我也曾留意过,但就是找不到这花。而花瓣后,刻着四个字,吾至爱汝。心,尖锐的疼痛。但,找不到方向。问表哥,他只是哀伤的望着我,然后,避开我的眼睛。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害怕,如果重复我的记忆,是不是有些我不能承受的片段,在生命中已刻下无形的印记。
“我也觉得很像。”思何嘟囔着。“这是哥哥自己培植出来的哦!现在只有这么一棵,等绝土弄好了,我就能种好多好多漂亮的花给姐姐了。然后,姐姐就会永远开心了。”可能是从小跟在劭游表哥身边,连兴趣都学的十成十。
“好,我等着。”笑眯眯地揉揉他的发。“表哥呢?”怎么转眼就不见踪影。
“绝?”思何转头问。
“树林。”绝指了指一个方向。
是离屋不远的一个小树林。
可是,我没料到,满林飞花,扑面而来。
缤纷。如美人欲醉时那酡色朱颜。
荡漾。像金樽绿酒上的片片微波。
“想不到,在山中,这花开的如此早。”劭游渐渐走近。笑靥隔花,风飘香袖。
“这到底是什么花?”伸手,花瓣从指缝溜过。
“看到这些树了吗?树名‘溪烟’,而花也叫‘溪烟’。”
以前也来过,但我不知道,这树能开花,而且如此美丽。
“思何那里的花,就是这个吗?”
“是的。如果成功的话。”
宁静。
静立在飞花中。
“表哥?”
“恩?”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的。”
“小时候?”
这时,他慢慢的盘腿坐在地上。“那时,你才八九岁的样子。和你娘,一起在溪烟树下。”
我也学他,只是,往地上一躺。“是吗?那时候,你也在?”
“是啊……那时候,我是第一次见到向晚呢!”
晃晃头。好熟悉的情景。是谁?也这样坐着。也是漫天舞花。是谁?倒下的身影。
痛。
“向晚?”耳边是他焦急的声音。
“好痛……”已经分不清是头,还是心。
感觉他略带冷意的手抚向我额头。有股暖流注入。渐渐舒缓。
睁眼。他正俯身看着我。
“好点了吗?”
“恩。”我点点头,有些窘。他靠的如此近。清爽的呼吸在我脸上起伏。
越来越急促。
一声长叹。他的脸越靠越近。
吻。一吻。他的唇是如此柔软。如此冰凉。在我的唇上辗转。不由自主回应着他。颤栗,自下而上的袭来。他的舌绕着我的舌打转。呻吟。
身微抖动。手抓着土,一地残花零落。
热。他的手抚过的每一处,都似着了火。
风,也透进微解的衣裳。凉。
矛盾交织成阵阵快感,在体内凝聚。我的手,也急切起来。寻求解脱的顶点。
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只在意这片刻的温存。慢慢,他的唇吻着我的颈。痛。我轻呼。突然,所有的都停住了。
对不起。他飞快的起身,离开。一身狼狈。
没关系。我仍躺在地上,轻声说着。可惜,只有花儿听的见。
也是自这时始,我们关系就变的有些微妙。
他开始躲我。避开我的眼神。有时候,又欲言又止。
是不是,我忘记之前,有什么事,他没有同我说?
而总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再错过。好似之前,有太多的遗憾。
和指上戒指有关?抑或其他……怀疑丛生。
三天后,他染了风寒,就一直那样昏昏沉沉,让我再无法想其他。
他的房间。朴素温润。此刻,弥漫着药味。
“对不起……”本已苍白的脸,更显得毫无气色。呓语不断。
“把药喝了。”我手执汤匙,哄着他喝下。眉头皱起。他天生就虚弱,有个小病也会折腾成大病。'奇‘书‘网‘整。理提。供'心头思索着,以后该更加小心调理他的身体。
“我是不是错了!”只见他眼一睁,双眼茫然。
一吓。手抖了抖。
“我来。”一只大手接过汤匙,又将碗捧在另一只手手心。“你,休息。”
是绝。
看着他眼底的坚持,我无奈的退到一边。侧头,又见表哥睡去。
错?他做错了什么?
到底有什么错了。是我吗?
去那片树林摘草药的路上,我还在想着。
风仍是裹着花瓣。
忽然,身影定住。
不远处,溪烟树下,有个人站着。
“好像……”他拿着朵落花呢喃,转头,再看向我。
银色面具。银色长发。炙热的眼神。狂狷睥睨的气质。
“向晚,终于找到你了。”
草药篮,落地。
低头抚额。又开始疼痛起来。再抬头。哪有什么人?
只是,只是,原是散乱的落花,此时,正密密绕着我,将我紧紧围住。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惟有残花忆君影
晚。昏黄的烛光。意味流色。
趴在他的床边。睡意袭来。
“向晚?”轻声低语。手,抚向我的发,异常温柔。
“你醒了?”我睁眼,一喜。手探着他的额,已经退烧了。
“你把我吓到了。”我松了口气。
“对你的医术我还放心。”他状若轻松的一笑,又轻咳起来。
“看你!”我责怪着,扶起他。拍着他的背。
他全身一僵。又似回到那日。
片刻尴尬。
“向晚,你这样守了一夜?”打破些微暧昧的气氛。
“怎么了?没事的。我的身体可强健了。”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以前,你……”他欲语。手碰着侧边,我的手。又缩了回来。
抓住他的手,放在脸边摩挲。
“我不知道以前我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我,喜欢你。”不容许他再逃避了。
“向晚……”他的手又一次僵直,眼里却是惊讶,是喜悦,是难以名状的感情。
“你身体不好,我就是你的大夫;你不懂武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你喜欢卜卦,虽然我不会,但我可以为你焚香;你喜欢种花,虽然我也不会,但我可以为你遮阳挡雨;你喜欢看日出看夕阳,我也喜欢,我会陪在你身边,一直到你厌烦为止;你喜欢弹琴,很好,这恰巧我也喜欢,我们可以一起弹。”我默默说着,然后,用手覆住他的唇,封缄他的话语。“劭游,我只是觉得,你会带给我幸福,那就是我想要的。不管以前,我是怎么样。重要的,是现在。”
“向晚。晚儿……”他轻颤。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双手碰着我的脸。我闭起眼,享受难得的温存。
“晚儿,我们成亲好吗?”
猛然睁眼。眼前之人,期待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
“你要幸福,我给你。”他坚定地对我说。
“好。”毫不犹豫的点头。“等我们下山了,就跟爹娘说。”
他眼中的光彩忽然黯淡,蒙上薄薄的雾。
“……好。”
翌日。
“对!就是这样。”我赞许地看着在一旁敲敲打打的绝。
劭游是醒了过来,但身体仍是虚弱,于是,我就想出了做个能活动的椅子,这样也好让他能四处走动。而,说起这个特别的椅子,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多久就画出了草图,好似它早就印在我的脑海里。
“可以了吗?”绝最后安上木轮,站起身来,作势推了一下。
“可以了,很好。”我满意的上前,摸了摸。“放上垫子就更好了。”
“晚姐姐,你真厉害!”看思何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绝拍了拍他的头。
我笑笑未语。甚至于有些害怕。陌生的能力总来自未知的以前。
“劭游!”我走进他的房间,却发现多了一个陌生人,此刻正站在床边。清秀的面貌却有双森然的眼睛。感觉,似曾相识。
“晚儿,这是楚生。是府里的管事。以前你见过的。”
又是以前。按捺住疑惑,对他笑了笑。
就见他冷哼了一声,轻声说了句:“祸水……”
我脱口而出;“任管事,你还是没变。”
静止一瞬。
“晚儿,咳。你想起什么了?咳咳。”劭游挣扎着坐起,万分惊讶。任楚生脸色愈发败坏。
我赶紧过去,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着,手伸过去,要扶他躺下。突然,一只手将我隔开。
“小姐,还是我来吧。”是任楚生。
“楚生!”劭游轻叱道。“你还是先下山去吧。”
“少爷,你……”任楚生的口气充满无奈。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痛楚。
望着他恨恨的离去。我转头对劭游说道:“看的出来,他很爱护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好些年了……”劭游躺着,手紧紧攒着被子。
“你怎么了?”我皱眉看着他。
他摇头一笑。
我盖好被褥,对他说道:“你再睡会,等到晚上,给你个惊喜。”
“哦?”他孩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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