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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烟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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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欲离去,远处有错乱的脚步声,细听似高手临近。飞身停于树上。
“逐日公子,乖乖的将《千章经》交出来。”说话之人身着黑色劲装,声音略为暗哑。
“笑话!边寻,向我要《千章经》?你何不向冰黎火要呢!”回答他的声音有着狂狷,又有些不屑一顾。但中气略为不足。
“放肆!我冰璃宫宫主的名讳岂是你随便能叫的!”那边寻有些气急败坏。
“哈哈!那堂堂冰璃宫左护法就能随便下毒吗?啧,‘红眉笑’,咳咳……”那名逐日公子的人说着竟咳出满嘴的血来,身体微晃。
我皱眉,看那血,蜿蜒在落花间,竟是那么刺目。
“废话少说!《千章经》你给是不给!”说罢,边寻提剑欲刺向他。
那逐日公子提气欲飞身躲过,无奈中毒半空跌落。
“行,那先给我‘红眉笑’的解药。”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
“你当我边寻是三岁小娃吗?哼!就你现在这副摸样,还敢跟我谈条件!”边寻慢慢向他走近。
而那人已是中毒已深,无力还手。
可怜闲叶,飘暮。风渐起,地上落花密密麻麻攻向边寻。我着地。用花墙将他挡在我和地上的人之间。
“什么人?敢动冰璃宫的人!是谁?”边寻措不及防,边退边挥剑阻挡,嘴上仍吐威胁之语。
不知悔改,狐假虎威,倒是个标准的小人。我冷哼一声。起势。略催动内力。花瓣的速度再加快,如刀,割破他的衣裳,肌肤上道道血痕。
“你们等着!逐日公子,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千章经》总有一天是我们冰璃宫的。”说完,他快速退远,施轻功离去。
转身面对地上的人,任前一刻还在空中的花瓣缓缓飘落。如雨,悬泪隔云烟。
地上的人尽管面呈诡异的红色,嘴角鲜血直流,乌发散乱,身上衣袍几处裂开似有血丝,却仍定定看着我,眼神深刻。
挽眉深琐,掩去一抹讶异。取出一翠绿药瓶。
中了红眉笑,全身会发红,咯血不止,若有伤口,则易血流不止,直至成具干尸。
“这是解药。”我丢给他瓶子。
“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是否该以身相许?”他接过,毫不犹豫地吃了一颗,却语气轻佻的对我说。
我突然躬身,贴近他。
“我想,你大概弄错了,我只是不想,什么人的血染了这里。”
“有趣……有趣!”他怔了下,又缓缓笑开了。手碰着了我的面纱。
倏然站起。
“你倒不怕吃下去的是毒药?”我冷然。
“那又如何?不过一死。”仍是一脸狂傲。许是服了解药,他的气色恢复了些。“这里属无影山庄。人人皆知无影山庄夜小姐白纱覆面,神龙不见。没想到,我倒有这个荣幸。更没想到,她医术也了得。”
不愿多谈,转身离去。看来,要加强山庄的戒备了。
“你速速离去。否则……”
“晚儿,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一顿。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没有回头。
“我叫云念远,记住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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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远?我咀嚼着这个名字。
那日我没有入庄就去了影凤。在路上,才想到这名字为什么总觉耳熟。当年在阳春,那云门三公子……
“小姐……小姐?”
回过神,就见司夜皱着眉看着我。
“云念远?逐日公子?”
司夜有丝讶异。“是,云念远以逐日剑法闻名江湖,人称‘逐日公子’。”
“继续说……”
“是。自从传言《千章经》重现,本一直沉寂的承影剑传说又开始流传。有意思的是,传言同时有两人拥有《千章经》。一个是云念远,另一个就是麒麟山庄庄主萧涧。云念远是否有《千章经》,他本人从未承认过,但似乎也未否认。而萧涧则公开宣称拥有《千章经》,他已放言说要在其十月初三的寿辰上公开它,并献给法华寺珍藏。”
“哦?”我眉一挑。“有意思。”
司夜笑了笑,原本平凡无奇的脸霎时明亮了起来。
“萧涧年轻时以一套萧家拳法走遍江湖,也是出了名的行侠仗义。倒是个正派人士。”
“看来表面上似乎如此。未出现风平浪静的,《千章经》重现的传言一出,就有这些曲折。那萧涧之前怎么没什么动静?”
“他说《千章经》是家传秘宝,但无人能读懂,既然现在已传的沸沸扬扬,不如让大家都来看看。”
“这样一来,麒麟山庄暂时相安无事。而法华寺登云大师是武林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这也为自己博得好名声。这棋走得妙。”
“不过,云念远那边就有麻烦了。”
“有或没有,还不是自己给的。”我抚着腕上的镯子轻声道。“司夜,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小姐,不要忘了萧涧姓萧啊。”司夜语重心长的看着我。
“是啊……他姓萧。”一阵恍惚。复看着他:“司夜,看来将你带出谷,我做对了。不愧是长老荐举的人。”原以为在影谷平静的环境中成长之人个性应该温厚平和。若不是风云两大长老极力推荐司夜,我倒错过了一个人才。司夜虽貌不惊人,但论谋略论智慧论武功,都是上乘的。在影谷,却是埋没了他。
“小姐,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暗部那边怎么样?还顺手吗?”我影门原先用于联系影谷和山庄的暗卫发展成今日的暗部。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没什么问题,小姐。”
“很好。你办事,我很放心。”
“小姐……”林伯在书房门口。
使个眼色给司夜,他略一施礼。消失踪影。
“进来。”看窗外,已近黄昏。
“小姐,这是这几天的拜帖。”林伯一进来,就拿着一叠帖子。若说做了这个庄主最头疼的事,莫过于各种应酬。
“林伯,这以后都按老规矩,你也不用呈给我看,不重要的就推掉,重要的你带着紫离出席,我不得不出席的,你再给我。”
“是,小姐。”
林伯如同以往一样沉默与恭谨。但双鬓却已斑白。
“后天的婚事没问题吧,林伯?”想起恣情和关毅,像回到从前。原来感情,就是在不经意间悄然生长。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小姐,都安排妥当了。”说到儿子大婚,一向严肃脸上也染了丝喜悦。虽说是养子,也毕竟是亲手拉拔大的。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他们都是我的重视的人。这里,很久没有办喜事了。”
从来,在我身边,最后的结局都是幽怀离恨。终有一件,可以蔚然心头。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人云繁华花为映
灯红影映,喜庆的日子,总是如此欢快。
红衣倚栏,见河桥风暖,亦歌尘凝扇。
“小姐,你在这里啊?他们在等着你……”转头。是恣意。
扇着手中的美人宫扇,我笑着说:“知道了。”
略一停顿。“恣意啊,什么时候物色个好的丫鬟,来伺候我吧。你帮着林伯管些庄内的事儿。恣情都嫁了,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小姐,还是我伺候你吧。其他人,我还不放心。”她话里有着坚持。
原来,骨子里,这姐妹俩倒是一样的脾性。
罢了。
移步至喜堂,关毅正将恣情迎进来。这里和我那一世所了解的古代婚礼无异。一室欢颜。
跪拜完林伯后,他们出乎意料的要向我跪拜。
我起身,阻止了他们。
眼前的关毅,一身大红蟒袍,洋溢着的喜悦,让人也不禁愉悦起来。恣情霞帔加身,虽然脸被珠帘层层遮盖,但仍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的幸福。将他们的手合在一起。
看向关毅。
“关毅,你愿意娶恣情为你的妻子吗?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
满座皆惊。我只是牢牢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呆楞了一下,然后,神情严肃的对我说:“我愿意。”那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转向恣情。
“恣情,你愿意嫁给关毅为你的丈夫吗?照顾他,爱护他,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
她无语,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愿你们似那凤凰,四海翩翔。”我笑着说出了最后的祝词。
拿着一瓶“灼夭”,走在幽兰苑那长长的走廊上。衣袂飘飘。“灼夭”是父母为出嫁女儿准备的酒。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份心情。幽兰苑本被我刻意冷落,今天也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我想舅舅也会想看到这份喜庆。
长老,你说,什么是痛苦。那时,我被承影的气反噬,在苦痛的煎熬中问。
那是迷障。心的迷障。风长老永远是超脱的表情。
呵呵,迷障啊。我低叹着,仰头喝了一口“灼夭”。芬芳诱人,难舍难分。
很快来到舅舅书房门前,我却随性的坐在台阶上。红色的裙摆,在夜风中晃出一片艳色。
用这只手,我将带你走出忧伤的困苦。
用这蜡烛,我在黑暗中照亮你的生命。
你的杯永不干枯,因为我将是你生命泉水之酒。
在那世,偶然读到的三句结婚誓词。虔诚地让人心碎。
好象有些醉意。徐徐躺下。忽略身下坚硬的石板。双眼微闭。
有谁,来到我身边,温和的气息。懒地睁眼。
唇一热。谁的吻?
热意渐退。睁眼。
“是我,小姐。”是紫离。
他缓缓退开,站起,拿走了“灼夭”。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起身,看他的背影,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什么时候,他已经长这么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求着我带他走的孩子了。
“为什么?”我轻声问。
他身影未动,也没有回头。
“我只是,不想再远远的看着你。从小到大,无论我多努力,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可是,我却一直看着你。你在的时候,我看着你,不在了,我用心看着你。无论你美丽或是丑陋,我只看着你。”
“紫离,世上的人何止万千。”我摇摇头。
“可是,你就只有一个。”笃定的语气。
“那过些日子,跟我去日宛城吧。”
紫离,我给你机会。你会发现,我是个连自己的心都找不到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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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会,在南都也是非常著名的。它并非所谓闺阁女儿赏花之类的简单聚会。
前户部尚书严谨年迈辞官后,就在南都定居。其爱妻身前尤爱芙蓉,故在园中遍植芙蓉以怀其妻。不久,逝。彼奇%^书*(网!&*收集整理时,其子严守已是首屈一指的严氏商行的老板。后,每年芙蓉开花之期,严守会遍邀名流来芙蓉园中赏芙蓉。渐渐,人们以能收到严家的芙蓉帖为荣。不仅是南都,连外城,甚至影凤也有人赶来参加。
我不在的几年,林伯都以主人不在府中为由推脱了。这回回来,这芙蓉会定是要去的了。
芙蓉帖?拿起一边似盛开着的芙蓉花状的拜帖,偶有淡香袭来。什么时候,爱情的怀念竟变成了一种炫耀了?淡笑。松开帖子。望向铜镜中的容颜。恣意的手在发间穿梭。
“恣意,挽朝仙髻,今天,穿那套七彩云丝百褶裙服。”
望着她一脸讶异。我从没有穿的如此隆重。
“恣意,我们今天,可是要去打仗呢!”而且,非胜不可。
重又戴上面纱,缓步慢行。门口,已停着一辆马车。旁边的站着,紫离。
我皱眉,今天我只是带了林伯和恣意去。
“我送你上马车。”他美丽的脸在黄昏中,妖娆万分。
见眼前伸出一只手。如白玉雕砌。
慢慢将手伸过去。紧紧捏住。感觉到坚硬的手茧。和,炽热的温度。
坐入马车。缓缓驶离。
严府,也是朱门大户,不提以前的书香门第,现在也是富甲一方。府前车水马龙,足以证明芙蓉会影响之深。入内,刚要进内堂。林伯和恣意却被拦住了。原来,这次芙蓉会宴会只许主人出席。冷冷一笑,幸好事先看过些资料。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独自踏入内堂。
原本喧哗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轻挪踱步。踏碎一室无数目光。
坐在首座的男子,走下。我上前,盈盈一拜。
“无影山庄夜向晚,拜见严老板。”
“世侄女,这就见外了。叫我严叔就好了。大家一家人麻。”
抬头,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平凡的面容,墨绿长袍包裹着有些发福的身体。所有的精明都隐藏在平凡中。
“哪里,严老板德高望重,小女能有幸来这芙蓉会已深感庆幸。怎敢高攀?”淡淡婉拒。无影山庄代代,都不与人攀交情,只做自己值得做的生意。谁也不知道,利益下,谁会背叛谁。
“哼!”他身边少女不屑的冷哼一声。少女一身红衣,绚烂夺目。衬的脸庞艳丽多姿。
“玉儿,不得无理!”看起来严守虽有丝不悦,但仍轻斥了那少女。
仍可以感觉四周幸灾乐祸的眼神。听司夜说过,舅舅去世后,我不在山庄的几年,外界传的很不堪了。什么夜氏没落,继承人是个小女孩不足为道,更有甚说我面貌丑陋不堪,才无心见人。
“这位是严二小姐吧!果然名不虚传!”我淡淡捧着她。手里拿出一个锦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严二小姐闺名玉如,极受严守宠爱。而她如其名,嗜玉。而我给她的,则是……
“香玉!!”她拆开后惊呼。香淡的味道从玉中散发出来。
“芙蓉香玉。正好和贵府的芙蓉相照。”只是闺阁女子,该喜爱的不管什么性子都是没差的。
“世侄女,这太……”严守正想拒绝。
“爹,我喜欢。”严玉如匆匆打断他,对我说:“夜姑娘,谢谢。”
“严小姐,太客气了。严老板,先失陪了。”退离战场。
而四周也由幸灾乐祸的眼神变成窃窃私语。市面上极缺少香玉,那种会发出香味的玉石,价值已至几十万两。而这枚香玉貌似芙蓉,更是价值连城。我只要那夜氏没落的谣言不攻自破而已。因为,没有什么比用事实更容易说话。
挑了个较为偏僻的位置,思量着。
“夜小姐,别来无恙啊?”一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来无恙?我暗笑。
抬头就见一老头伛偻着腰,脸色蜡黄,留了个八字胡。是金记行老板金三万。金记行是这几年打压影门最厉害的商行。金三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金老板何出此言?这影门上上下下,这几年来可是没什么变化啊!”我暗讽。
他的胡子一抖,又笑开了:“听说,夜小姐要在日宛城开醉芳楼?”
心里暗道,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做生意哪里有赚往哪里去,不是吗?”我大方地承认。
“那夜小姐要小心,那地方鱼龙混杂的,怕伤了小姐瘦弱的身子!”他的眼邪邪的朝我身体溜了一圈。“还是,小姐自认长的丑陋,不怕啊?”那目光似要穿透我的面纱。
按捺住想要出手的冲动,我站起:“金老板,我也听说你儿子,经常在外幽会,那娇嫩的人儿,还和你的八姨太很相像呢!”这还是调查金三万时,司夜当笑话说给我听的。
“你,你胡说……”金三万一脸半信半疑。
我不语,将他撇下,转身往芙蓉园走去。
袅袅芙蓉风,池光弄花影。看这里的人,还不如芙蓉来的精彩。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谁家女儿惜颜色
常道: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若他处植之,绝无丰致。
这芙蓉园中的芙蓉,即临水而栽。细细密密的绕着园中湖水。月色中,宛若艳染胭脂色。湖边芙蓉宫灯出尘,也写尽一片未浓意。花水相媚好。灯影总相照。
漫步园中,人极少。远处灯火照耀,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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