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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君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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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收回心中的失落与不甘,云祈掸了掸飘落在衣袖上的一小片枯叶,淡淡地应着。她可是有着些身手的,暂且不管她当着自己的面管这等闲事是何用意。她既然决定上前,定然不会几句话没有劝下来就罢休的。
眼神一闪,他在混乱的人群中再次搜寻着柳曼的身影。青洋看着主子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点了点头,只得再次叮嘱着其他人保护好主子的安全。
却说柳曼见自己喊出的话很快便淹没在众人的叫嚣辱骂之中,干脆闭口不叫。看着闹得更烈的人群和那快要过来的壮汉们,柳曼四处扫视着不停地转着脑子,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再度停下来。
可是这里是马路,后面路过的人见到这边的场面,早已经悄悄地另寻其他路饶开走了。除了两旁已经有些枯黄了的树,马路之上便是棺材、马车和他们这些人,要找个什么来弄出些大动静,好让他们停下来呢?
棺木她是万不能动的,否则便是对死者的不敬,还很可能立时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来。马车也不能动,别说此时云祈正坐在上面,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由着自己乱来的
看了一眼众人头顶之上比人高得多的树木,柳曼眼眸一亮。她走到树旁,捡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拿在手里对着树下的枯草挥了挥。嗯,还不错,不少枯草立即粉身碎骨,草籽立时撒了一地。
抬头再度仰望了一下上在的树干,她微一凝气,纵身而起,挥动手中的木棍向着两旁的树枝用力地敲打着。
纵起又落下,她灰色的身影如穿花蝴蝶般在两旁的树中穿梭着。忽而落在路面之上,忽而又在树杈之上借点力,再次跃上半空。两旁的树枝被她手中的木棍敲打得哗啦啦直响。
顿时,枯黄的树叶如雪花一般,飘飘洒洒地落向正扭在一处的众人头顶。轻轻凉凉的东西落到他们的头上、领子里,虽都是男人,却也有好些吓得不停地拍打着,在身上乱摸乱抓着,生怕是什么会咬人有毒的东西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待到听到头顶簌簌作响的树枝和落在脚下的树叶枯枝,他们才恍然,齐齐地抬头向上看去。落下的碎叶和细屑随着风儿四处飘散,有好些落在他们的眼中,顿时便迷了他们的双眼。他们哪里还顾得上打架,都一边诧异地叫骂着一边快速地用手和衣袖轻轻地揉拭着眼睛。
“这是谁在搞鬼啊?”
“那个纵起来敲树的是谁,怎么这么缺德呢?”
“看着怎么好像就是刚才那个劝咱们的毛小子呢,他是想捣乱还是怎的?”
揉着眼睛的众人并不曾忘了相互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倒也不顾所问之人便是刚才还如仇人一般恨不得将之打惨了的对手啦。
打斗的场面再度平息,瞧着吹揉着眼睛渐渐散成两边的人群和年轻妇人欣喜之余向她投来的感激一瞥,柳曼扯了扯嘴角。真是不容易啊,若不是想到这招,就是自己喊哑了嗓子,他们也会仿若未闻继续打下去的。
这劝架也是个力气活啊。想当初劝解打得正来劲的学生时,那也是循循善诱加威逼恐吓,什么方法没试过啊。
在人群外站定,柳曼把手中的木棍扔到了远处,吹了吹手中的灰尘,便也开始轻轻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碎叶和灰尘。
她轻飘飘纵起又落下的身形,却是令青洋对她很有些刮目相看。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说他的功夫与云祈无法相媲美,但通过身形步法看出一个人的身手不错,还是大致能做到的。
看着那簌簌作响不停摇晃的树木,和骂骂咧咧分开的人群,云祈的身子往前微倾了倾,眼眸闪亮了一下,唇角动了动,差点扯出一抹笑意来。
手指轻拂过微微上翘的唇角,云祈的心中闪过一抹愕然。
笑?怎么可能。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与普通人完全不一般,看着那些虚伪却充满算计的脸庞,他没有一刻不深深地厌恶着。
一次好端端的游玩突然变成了恶梦,眼睁睁地看着常年服侍他的人因他而死,而原本无辜的他也被罚闭门一月。自那以后,年幼的他便很少再笑了。渐渐地,他明白了母亲的处境,懂得了母亲的心酸。冷眼旁观,也更看清了身边之人的真面目。
渐渐的,他的脸上再没有了笑容。他已记不清最后一次笑容是什么时候,是因什么而起了。
可是此刻,看着她如一个捣蛋的顽童般通过敲打树枝来令打在一处的人群分开,他竟然差点便笑了出来。为什么?或许她如此做作,便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或许她与子俊表妹的矛盾也是她一手促成的,目的便是为了顺利地弃子俊而随在自己的身边呢?
自己应该更加重提防,怎么差点还放松了警惕呢?
“喂,臭小子,你这样捣乱为的是什么?”脸上红肿一片,连眼睛都被肿起的脸颊遮住了大半的牛憨子,放下揉拭着眼睛的衣服角,气冲冲地走到柳曼的面前,叫嚷着。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柳曼摇了摇头。这怕是个没吃过亏的热血小青年,刚才若不是因为他的莽撞与不管不顾,说不定刚才那一阵架未必打得起来。
“小伙子,我只是想奉劝大家,君子动口不动手,凡事都可以大家坐下来解决,犯不着这样动手动脚的,大家都弄出一身的伤来,不值得。”柳曼指了指坐在两边各自揉着身子擦着血迹的人群,真诚地道。
她纵然有着一点小小的热心,却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若是不是怕事情闹大,弄出许多人命来,她也不会上前来相劝。
“狗屁,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现如今我二伯被他们逼着搁在这儿不能下葬,我们哪里还有心情坐着与他们动什么口。换着是你,你试试?”牛憨子对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痰,愤愤地指着人群说。
“就是,他们前章村真是欺人太甚。我们今日若是不让他们瞧点颜色,怕是连那住着的房子也要渐渐被他们霸了去了。”一道破锣似的声音响起,一群握着农具的男人气势汹汹地站到了牛憨子一众人当中。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七章 刀兵相向
很快便见一个横握着一把锋利的铁锹的黑脸汉子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人群前面,仰着头站在牛憨子的身旁,一双眼睛气鼓鼓地瞪着另一边的前章村人。
在他的引领之下,随他一同前来的汉子们,不仅很快融入到人群之中,而且快速地把自己带来的家伙分发给了原本赤手空拳的男人们。
而在另一边,前章村的人动作也不慢,人人手里都没有空着。快速地,两村之人无声地变换着队形,几个健壮的汉子握着趁手的家伙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把老弱和受伤的几人护在了后面,原本同宗的两村人片刻之间再次呈现出势均力敌的对峙局面。
可怜的是闻讯跟来的老老少少的女人们,眼看着事态照此发展下去,他们原本活生生的亲人便有可能流血倒地离她们而去,个个如坠冰窖,混身抖得不行。可是他们劝不住拉不了自家的男人,只得惊恐至极地站在一旁哭泣着,祈求着有什么能耐之人能够帮忙劝一劝。
“这……这……不得了了。”就是先前还巴望着两村人能够分出胜负的胖妇人,看到这样紧张惊惧的场面,也吓得身子微微地哆嗦起来。一旁的年轻妇人就更是不知所措,身子都站不稳了。若不是想着还有儿子要她护着,此时怕是已经吓得昏过去了。
“你们欺人太甚,上次我父亲下葬的地被你们占去也就罢了,这次金贵叔下葬的地咋又成了你们看中了的?若是如此,岂不是说以后我们后章村的老人去逝都占不到祖坟山了?”黑脸的壮汉握着铁锹把直指着对面的前章村人,十分愤慨地质问着。
前章村的人让了让,从里面走出一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人,他空手而立,很有些无奈地对着黑脸汉子道:“黑蛋,你这样说就有些血口喷人了。凡事有个先后,两位老人同时去逝的,那块地本就是我们村的金福请人先看中的,怎么能说是我们村占的呢。就是这一次,那块靠南的地,本是上次德贵父亲去逝时顺便请风水先生帮他母亲相中了的,只是未作记号,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冲突。你们硬要无理取闹,不顾一切地把老人抬过去,我们出来阻止也是在情理之中。”
“哎,全德公,我是尊你才按字辈儿唤你一声全德公。你这样说话我就是唤你一声老不死的也不为过。”胖妇人虽是惊恐着,却没忘了指着前章村的老人跳着脚叫骂。
“你……”老人一噎,指了她瞪了一下眼,看到如今的惊险场面又忍了下去,“你一个妇道人家,我懒得理你。”
“哎?我妇道人家怎么了,我妇道人家比你们前章村的大男人还知道凡事要论个理。我公爹被你们前章村的人逼着停在这里无法下葬,你却在这里说我们无理取闹,是不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胖妇人脸上的惊恐渐渐消失,越说越起劲,“既然当初相中了,就应该做好记号。如今没有作记号,谁能证明是你们相中的。哦,合着以后我们后章村的人再看中一块地,你们再来这么一说,我们又乖乖地相让。如此一来,我们村的人以后怕不是当真被逼得进不了章家的祖坟了。”
“就是,就是。”
“她说得有理,我们今天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咱们也是章姓的后人,凭什么我们要受这鸟气,当真被逼得进不了祖坟,我们拿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祖先啊。”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后章村的男人们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人人红着一双眼睛,握着手里的农具,步子往前迈了迈,已经摆好了随时动手的架势。前章村的人哪甘示弱,也立时摆好了架势,寸步不让地也上前。
“各位,各位,先不要如此激动,一笔难写两个章字,大家本是同宗,何必闹得现在这般刀兵相向呢?”柳曼一见如此情形,只得身形再次一纵,跃到了对峙人群的中间,两手伸开对着他们劝解道。
人群中年纪稍长些的人倒罢了,只有那几个年轻青青的毛头小伙子,情绪异常的激动,恨不得立刻便上前对着对方狠狠地下手。
“让开,让开,你一个外人,为什么非要站在这儿管我们的闲事?”牛憨子气急,若不是看着柳曼一会儿纵起一会儿跃下,一猜便知道有那么两下子,他非得上前把人拽到马路下面的田里去不可。
“这位小兄弟,平时做人急躁鲁莽些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你可看清楚了此时的情形。利器无情,一个不慎便能取人性命。你们本是同宗,现在却各自拿着锋利的农具,欲要大战一场。”柳曼用手指一一地点着两边人群中几个拿着农具跃跃欲试的年轻人,又回头指着站在路旁哭泣的妇人,“你们动手之前可曾为你们的家人想过,可曾想过一旦那个被利器所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是你时,你的妻儿去依靠谁,你们年迈的父母面前由谁去替你们尽孝。”
尽管柳曼此时的年纪看上去绝对在十六七岁上下,但毕竟前世她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六岁,看着二十不出头的牛憨子,还是习惯性地称起了小兄弟,倒叫得牛憨子心里十分不服气。
一旁早已吓得没了魂的妇人们咋一见到有人纵到了两群人中间还劝起来了,心中立即升起了一线希望。男人便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家里的天,他们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一大家子的人便都没有依靠了。若是能够,她们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在此打打杀杀的,平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此时听到柳曼向着那帮男人们提起了家里的老弱妇幼,立即加大了哭声,帮着附和起来,希望自家的男人能够醒悟过来。
柳曼见状,立即趁热打铁:“你们听听,你们在这儿情绪激动不顾一切,可曾想过家里的女人是如何地惊恐,如何地肝肠寸断,如何地为你们担心受怕?”
“唉……”人群中不知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时之间,大半人都像是被触动了心思一般,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步子微微地往后退了退。
“不可也,万万不可也。”远远地一道带着喘息之气的声音传来,人群中又渐渐地响起了议论之声。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八章 惊险
一位气喘喘吁吁的男子,端着右手急急地从村前的小路踏上了官道,一路小跑着向这边而来。
已从马车上下来静立车旁的云祈拾目循声望去,但见那人中等身量,长相普通,一身灰白色的粗布长袍,前衣摆因为褶皱微微地向上卷着,星星点点的,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各色污点。同色的束发布条,被风吹得飘到了他的身前,在他布满胡茬的下巴前来回地飘荡着。
男子走到官道之上,望见这边的豪华马车和立在车旁丰神如玉气质高贵的云祈,发现云祈虽神情凛冽,却看着自己,不由对着云祈微微一笑,并点了点头。
他的友好换回的却是云祈的淡漠和慢慢移开的目光。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若无其事般地转身向着人群而去。
听到他的声音,前章村的人都齐齐地向后看来。待到他走到近前,又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其中一个村民带着几分关切地问了一句:“秀才,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我并非前来助阵,实来劝架也。”被称作秀才的男子对着人群点了点头,又急急地穿过前章村人为他留的空地,快速地走到前面,一边对着后章村的人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东西,“同宗兄弟怎可突成仇敌,这般相残,岂不令人齿冷。”
柳曼定晴一看,却见他的手中拿着的竟是一支细长的毛笔。那细软的笔毫部分,因为颜料的浸染,此时呈现出绿色。一片绿色的液体随着毛笔的甩动,在空中划着完美的抛物线,向着柳曼这边飞来。天,他竟然拿着一支画笔在这儿挥来挥去。
“这位大哥,小心你的画笔。”柳曼快速地向着一旁闪了闪,一滴绿色的颜料堪堪落在马路之上,融入了那扬起的灰尘之中。
还好发现得早躲得快,否则这一身干净的小厮服饰就要被染上绿点点了。若是脸上再被沾到,怕是要成为大绿脸了。
听到柳曼的喊声,秀才一愣,随即提起手中的毛笔看了看上面的绿色墨渍,恍然大悟地抱着拳对柳曼轻施一礼道:“呵呵,小兄弟莫要见怪。小生刚才正蘸了一笔墨准备下笔,听到这消息一时情急,竟连笔也一同带来了。若是甩到小兄弟身上污了衣物,还请见谅啊。”
“见你娘的谅,你这么做分明是有意辱我们大字不识,辱我们后章村出不了人才。”后章村里却暴发出了一句怒骂之声。
柳曼望过去,发现骂人的正是刚才名为黑蛋的黑脸汉子。她倒是躲闪及时,可是黑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见此时他脸上落了好些绿色的墨渍,远远看着就像脸上贴了不少的芝麻粒儿。
“哎,正所谓非礼勿言。我老娘年迈无辜,你怎可口出污秽之言,辱骂于她老人家呢?”秀才眨巴着一双眼睛,一本正经地问着黑蛋。
“呸,我骂你娘个头。若不是因为你这个穷秀才,你们前章村的人能拽得起来,能这样屡欺于我们后章村么?你还在这里谈什么狗屁非礼勿言?”黑蛋冲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十分气愤地指着秀才骂道。拿着手里的铁锹狠狠地朝地上一顿,锋利的铁锹顿时削去一层路面。
“你,你,真乃顽石不可化也。”秀才指着黑蛋,一张略显文弱的脸气得发白,竟是一时无法应对那般的粗鲁之言,只气得直跺脚。
被唤作德全的老人对着后章村人指了指柳曼,又指向秀才:“刚才这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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