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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君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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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转向海棠,脸色柔和了点:“海棠,这二人就是子俊带回来的丫头?”
海棠微蹙了一下眉头,不经意地瞟了柳曼一眼,点头道:“回夫人,正是她们。三少爷说这二人都是一路贴身服侍他的,让奴婢好好照应着。”
她说得极为随意,陈氏的脸色却微变。
一路贴身服侍?陈氏细长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淡淡的目光在柳曼秀美的容颜上扫了几眼,眼底深处的不悦暗暗涌动着。
香草站起身时,悄悄地揉了揉膝盖,有些惧怕地偷偷瞅了一眼陈氏。柳曼则是一脸平静地静静立在一旁,她总觉得陈氏似乎也不喜她的到来,却实在想不出初次见面,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莫非王怡欣曾经来信诋毁过自己?这应该不可能,王怡欣未必能肯定自己就一定会回罗府,而且听罗松说,陈氏也对她的刁蛮品性略为不喜,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府里最疼她的应该是罗家老太太,就算要来信诋毁自己,也应该是告诉罗老太太才对。可罗老太太对于自己的到来似乎并不排斥,反而还有点小小的欢喜。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陈氏紧紧地在站起身来的柳曼的脸上盯了两眼,目中寒光一闪而逝。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便一声不响地入了正屋。
在罗子俊的卧房里看了一遍,见东西都收拾好了,陈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出卧房来到客厅里坐着,拿起芍药及时奉上的茶轻抿了几口。
“她们二人的住处可安排了?”陈氏托着茶碗,对着海棠问道。
“回夫人,奴婢想着三少爷这段时间可能习惯了她们的服侍,便让她们住在了奴婢原先的屋子里。那里离少爷卧房近,少爷若是找她们,服侍起来方便。”海棠眼眸微垂,正襟而立。
“是你们少爷安排的?”陈氏用眼角目光斜倪了柳曼一眼,声音略提。
“回夫人,少爷并未明说,是奴婢……”海棠摇了摇头,温婉乖巧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措,陈氏打断她的话,“不行,你是老太太拨过来的人,怎可让你搬出去。这样吧,我刚才见西厢房第二间并未摆放太多的东西,就让她们暂时在那儿住些日子。”
她声音淡然,有种盛气凌人不容置疑的气势,芍药绽出一抹称心的笑意,得意地投给柳曼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海棠眼神闪了闪,却开口道:“夫人,那间屋子里堆放了不少的杂物,里面可能有点霉味,让她们住进去,少爷他……”
海棠处处以罗子俊的想法为先的话语,令陈氏心里一阵舒坦,与她说话语气不自觉地便要柔和许多。她站起身拍了拍海棠的手,噙起一抹极淡的笑容:“你是老太太放过来的人,在这个院儿里还有谁能比得上,就是俊儿自己,也要看在老太太的份儿让你几分,你不必太委屈自己。你就说是我作主的,断没有委屈了老太太身边的人的道理。”
末了,她又转向柳曼问道:“你们可觉得我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妥?”
“夫人安排得正是。”柳曼立即微屈膝盖,面容平静而带着点恭谨地道。她也是此刻才知道海棠是老太太拨过来的人,而安排房间的事也并不是罗子俊交待的,诧异之余,也对海棠这样安排有些不解。她仅仅是想揣摩罗子俊的心思吗?或者,另有所想?
不过,对于陈氏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安排,她自然不会提出异议。她并不是个挑剔的人,何况也没想过要在这里常待,只要有个安身睡觉之处就足够了,再简陋也总比刘氏漏雨快要倒的破屋子强吧。
“嗯,看你也是个明礼的人。”陈氏表情淡然地点了点头,“不过,你要知道,我们罗家虽然是商贾出身,府里的规矩可不比一般的官宦人家差,即便是小丫环,也都是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的。俊儿既然把你留在院里,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过于多说些什么,不过,却要提醒你把院里的规矩守起来。做人丫环的,必要时时记得自己的身份才好,且莫有事没事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没得到头来自寻烦恼。”
柳曼错愕地盯着陈氏快速蠕动的红唇,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心头跳得越快。她算是听懂陈氏话中隐含的意思了,心里甚至有些怀疑她特意跑这儿来,就是为了来警示自己一番的。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才来罗府,她什么时候有过那“有的没的”的想法,刚才在罗府外她还在极力辩解好不好,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她有了攀权附贵的痴心妄想了。今天是惹了什么诲气,怎么一到罗府来就诸事不顺了。
“夫人放心,柳曼虽然不够聪慧,却好在还有些自知之明。以后在府里一定会守规矩,时时告诉自己要谨记自己的身份的。”柳曼微垂着眼眸,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与气愤,平静地答道。
陈氏拿眼倪了柳曼一眼,见她脸上并无不愉之色,倒也满意,不过对于她自称柳曼而非奴婢的说法,还是略略地有些不爽。眉头皱了皱,把茶碗凑到唇边吹了吹茶沫,轻声咳嗽了一声,她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对着柳曼缓缓地道:“罗府的规矩,下人与主子说话,就要自称奴婢。”
“我……”柳曼抬起头抿着唇,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她当初与罗子俊说只出卖自己的劳动,便是不想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沦为奴仆,丧失自己的尊严。
可是,陈氏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她刚才自称柳曼便是想蒙混过关,没想到陈氏还是紧抓着不放,她现在要怎么与她说才好啊。
柳曼拖长的“我”字令陈氏面色一寒,不悦地拿眼瞟着她,一旁的芍药高兴之余,也趁势凑了上来:“夫人,菱风轩里的丫环都是以花名命名。奴婢想着,她们二人刚来,少爷又不在,夫人您又是有文采的,就顺便给她们赐个名儿吧,以后大家叫起来也方便。”
陈氏抬眼看了芍药一眼,看到她双目中流动的亮光,立时明白她的意思,斜倪了柳曼一眼,方咳嗽一声道:“这些花啊草啊的,我见倒是见过许多,那些名儿却一时记不起来。你可有合适的名儿,不妨说出来听听。”
“让奴婢想啊……”芍药把指头放在唇上,状似在思考,眼里泛着的得意的笑意却是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中早有答案。
“依奴婢看哪,这位妹妹长得高高瘦瘦的,又那么好看,倒与院中那种叶儿细长的花有些相衬。”芍药诡异一笑,伸手指着外面的花圃对陈氏道,“要不,就唤石蒜吧。这位皮肤黑些的妹妹嘛,不如就唤墨菊。奴婢也不识字,说出来的名儿自然没有三少爷和夫人取的雅致,还请妹妹莫要嫌弃才好啊。”
“嗯,我看行。”陈氏不以为然,轻抿了一口茶,把手中的茶碗搁置在一旁的茶几上,双眼往屋外瞅了一眼,她身旁站着的粉衣女子立马会意,知道她是要离开的意思,立马上前一步,准备随时把自己的手递上前,让她扶着站起来。
“夫人,”赶在陈氏未起身之前,柳曼上前一步,两眼毫无畏惧地直直盯视着陈氏,“柳曼并不是少爷的奴仆,需要付出的,也只是自己尽力而为的劳动或者一点微不足道的智力,并不包括尊严和自由。所以,换名一事,恕柳曼不能从命。”
想来想去,她还是不能让步。在这个富贵穷卑的年代,奴仆的地位何其低微。如果今日她忍气吞声,接受陈氏和芍药的刁难,便等于是向她们以及其他人承认了自己的奴仆身份。
今日她们能要求她改名,难保她日不会让她做出更有失尊严之事来。今日她可以勉强忍受,他日呢,她还能如此忍气吞声吗?
“什么叫不是少爷的奴仆?”陈氏眉头一挑,声音陡然冰冷,“难不成你还来这院子里当主子来了?”
冷冷的话语令跟来的粉衣女子都忍不住动了动眉头,眼神闪了几闪,芍药则是吓得往后挪了几步,只有海棠仍是双眸低垂,静然而立。
“夫人您误会了。”柳曼双手在腹前紧紧地攥着,脸上泛过一抹有些僵硬的极浅淡的笑容,“我与少爷……”
“娘,这深秋天气可真是不怎么好啊,不光天干物燥,连人都容易上火。”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带着调侃的话语及时打断了柳曼即将出口的解释,“春柳,待会儿记得给娘炖个莲子羹清清火。”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十二章 演戏
第十二章 演戏
“是,三少爷”陈氏身旁的粉衣女子对着已经走到了屋内的罗子俊屈了屈膝,轻声应道。
“你少在这儿打茬。”陈氏摆了摆手,看着罗子俊消瘦了不少的脸庞,冷然的眼神立时透出怜爱心疼之色,后面的话不由放柔了许多,“你倒与我说说,突然把两个人弄进府来还直接放进了自己的院子里,也不与我们打声招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松这小子,什么都同娘说了?”罗子俊懒懒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在意地笑看着陈氏。柳曼听了,则是了然而不安地抬起头来。
怪不得陈氏一来就对自己态度冷淡还诸多不满与警示,原来是从罗松那里打听了自己的情况,如此看来,她对自己不止是误会,可能还对自己女扮男装呆在罗子俊身旁有诸多看法和不喜,她的态度摆在那儿,自己以后在罗府的日子必然不怎么舒坦顺畅了。
“你别成天一副不把什么放在心上的模样,这事就算你奶奶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陈氏瞟了柳曼一眼,态度坚决地对着罗子俊。
“夫人,您误……”柳曼见罗子俊含笑看着陈氏却迟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便忍不住开口,不料罗子俊却立马抢过话头,“娘,我做事自有分寸,有些事您不必过于操心。”
“你……”陈氏有些不悦地看着罗子俊,罗子俊却仍是一脸笑意有些无赖地道,“娘,天色不早了,我刚才好像看见爹往您院子里去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您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见陈氏虽然脸有不悦之色眼底深处却泛过一抹喜色,罗子俊弯了弯唇角,对着海棠和芍药道:“你们送夫人回紫云阁。”
“不必了,我今儿可把话撂在这儿了,听不听随你,但你若要执意孤行,就算有老太太替你撑腰,单你爹和几个叔伯那一关,也定然过不了,希望你好好想想。”陈氏站起身来,有些不高兴儿子没有听自己的话,看到罗子俊消瘦的脸庞,又不忍心过于苛责,只得想着以后再想个办法劝劝。
儿子终于有了点纳妾的念头,她心里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哪里知道找罗松一问,却得知这女子是个身世来历不明之人,当初更是女扮男装来到儿子身边,而且儿子还好几次找她商讨生意上的事。
女子本该无才便是德,更何况她这样不知根不知底底细不明之人,儿子是罗家的顶梁柱,京城罗氏整支的当家大权都在他手里,若是她留在儿子身旁有什么企图,将来左右儿子的想法,那后果简直无法想像。
所以,不只是她不会同意柳曼留下来,就是罗氏的几个长辈也定然不会同意的。
冷冷地剜了柳曼一眼,陈氏扶着春柳的手走出了菱风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子俊含笑的眸子里泛过一抹无奈,收回目光轻轻地揉了揉眉头。
芍药见状,连忙贴身上前:“少爷,让奴婢来替您揉揉吧。”
罗子俊双手一顿,偷眼看了一眼盯着陈氏离开的方向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的柳曼,才抬眼看了一眼几乎要贴上自己肩膀的两座高耸的山峰,对上芍药期待的眼神,他唇角微勾,缓缓地道:“我看你以后也不必叫什么芍药了,直接叫狗尾巴草更合适。若你实在喜欢给人取花名,明日我便让你去打扫府里的花圃。”
罗子俊原本清越随意的嗓音忽然带上了几分冷意,纵然脸上仍含着笑,却让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惧,芍药满脸的期待立时一泄,一股莫名的寒意令她心头一颤,圆圆的双眸染上惧意,抿着唇怯怯地往后退去。就连一向沉静自持的海棠握着的双手也不由抖了一下。
“少爷,奴婢本来是让两位妹妹住在奴婢原先住的屋子里的,但是刚才夫人她说……”海棠抬眼看着罗子俊落在柳曼身上的目光,眸中闪过一抹异彩,语意忽然一转,“还是让两位妹妹住到奴婢的房间,奴婢搬去与芍药妹妹挤一挤吧。”
“不了。”正自出神的柳曼忽然转过身来,紧紧地凝视了海棠一眼,却未能从她低垂着的眼眸中看出任何意思,“海棠姐姐的好意柳曼心领了,我们还是住在西厢房吧。”
对上罗子俊看着自己略带着疑问的眼眸,柳曼上前几步,来到他身旁,看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丫环,还是开口道:“少爷,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海棠,你们按她说的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罗子俊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到香草亦随在海棠芍药的身后走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和柳曼二人的时候,他转向柳曼含笑道,“说吧,要谈什么?”
他就喜欢柳曼这样的性格,聪慧冷静,想法新奇,又有着自己的坚持。平常沉稳淡然,一旦被惹怒了,光凭一张利舌,就能把人驳得无地自容张嘴不能言。
或许以前,柳曼刚来到他身旁的时候,他还只是被她的新奇与独特所吸引。但是经过一日日的接触,看到她更为深层次的内涵后,知晓她女子身份后,一次又一次地梦到她,最初埋藏在心底的难以察觉的思念一日日地明朗加深后,他发觉,他是深深切切地喜欢上了她。
每当静下来,他满脑子里飘浮的便全是她的身影、她淡然而清雅的容貌。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关于爱情的一番言论,更对她说过的“爱情可遇不可求,若不牢牢抓住一旦失去便遗憾终身”的话语记忆犹新。如今面对这位一再拨动他心弦的女子,他自是要牢牢抓住。
柳曼上前端起罗子俊的茶碗替他重换了碗热茶,对着他淡淡地道:“有些误会,还是尽早解释清楚的好,要不然于我于少爷都不好。”
“哦?”罗子俊接过柳曼递上来的茶饮了一口,抬起头双眼微亮地看着她,“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啊?”
柳曼错愕地盯着他,对上他落在自己身上的不知何时竟然已带上了几分热度的眼神,眼中的惊愕更甚,微张着嘴巴半晌,她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少爷这样做又是要演戏给什么人看吗?”
“演戏?”罗子俊的眼神微微一黯,忽而又绽出一抹懒懒的笑意,对着外面呶了呶嘴,“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他很想告诉她,他没有演戏,而是真的想她成为自己心上的女人。可是,看着柳曼只有意外甚至带着一点紧张的神情,他又很怕她会说出什么他不愿意听到的话语。所以,他宁愿让她误会自己又是在演戏,或许,总有一天,他能亲自带着她从所谓的戏中走出来。
柳曼不知不觉间微微攥紧的双手忽地一松,却有些不明白罗子俊的意思,淡淡地笑了笑:“我不太明白少爷的意思,不过,少爷若是需要我如此相帮,我自是不会推却。”
是演戏便好。不知为什么,看着罗子俊似真似假懒懒的模样,她竟然有几分紧张与害怕。她虽然从未谈过恋爱,却有一种直觉,觉得这样随意轻松的人,留着当朋友才是最好。就像洛辰,虽然有时会玩得过火,但与那样的人在一起,会让你不自觉地全身放松,如她般性情有些淡的人也忍不住会顽心大起,忍不住捉弄他一番。
不过,也不知道香草在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告诉她说,海棠和芍药分别是老太太和夫人原先的人,之所以拨到罗子俊的屋子里来,是要给他做通房的,罗子俊却迟迟没有动手。所以罗子俊说要演戏,柳曼才会有些相信,心里也对他的为人有几分钦佩。
通房丫头本就没有名分,芍药和海棠都有几分姿色,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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