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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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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晃。
“怎么不刺?”他的声音沙哑得奇怪。
“我觉得不会成功。”我庆幸自己的决定,要是刺了说不定我就死了。
“你想干什么?”我问,心里有点害怕,难道是因为有身子了胆子也变小了?
“带你去草原。”他说。
“去草原干什么?”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但现在却是个绑匪跟我说这个话。
“不知道,也许半路就会把你杀了。”他答。
这时肚子突然开始抽抽地疼,不会是动了胎气吧,我急了:“大哥,你能让我下来歇会吗?这样绑得太紧,可能动胎气了。你让我歇会,我保证,万一你落到我夫君手里,他不杀你。”
他没说话,我还以为他没答应,可一会儿他走进了一个山洞,将我放下。我被绑麻了,脚下一软,差点栽倒,他一个箭步过来用身体将我挡住:“小心。”
“谢谢”我扶着洞壁站好,心中安定了许多,看起来他不坏。
溶洞一般冬暖夏凉,现在外面凉飕飕的,小虫子们就都躲进了洞里,我们一见来,就听见祟祟的声音。人一娇贵适应能力就变弱了,以前那虫当玩具耍,现在听了这种声音起鸡皮疙瘩。
一个小东西飞过来,掉在我跟前:“这个避虫,你带上,明天还我。”我拣起来,是一块奇怪的熟悉的骨雕,那年我被蜜蜂差点没蛰死,冲却毫发无伤,靠的就是这种骨雕,后来又是用它帮我驱的蜜蜂。两块几乎一模一样:“大哥,你这东西哪来的?”
“这在草原到处都是,你在这里等着,跑出去外边有大虫。”他说完走了出去,我听话地呆在洞里。外面天色渐渐变暗,看不清路可能会摔交,摔到孩子就糟了。
快黑透的时候,他从外边进来了。身上扛着一捆柴,肩还搭着一只野山羊。
他蹲在山洞那边将柴架好,哆哆唆唆掏出火折子,打了几次,没打出火花,火折子掉在地上,他又抖抖地拣。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手有问题,上面还有几道疤痕。我有点看不下去,走过去拣起火折子,将火点燃。他没看我,只是转过身去收拾山羊,山羊似乎是被他空拳或空手打死的,没有伤痕。他掏出身上的小刀,想划开山羊皮,手无力,划了半天也没划进去。我又走过去拿过刀,朝山羊刺下去,没想到血一冒出来,我就直反胃,忙跑到洞门口大吐起来。
他犹豫地走过来,双手夹了个水囊给我。
“谢谢”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水,觉得好多了。
“我妻子也是孕妇,所以你不用谢我。”他走回火堆边,从身上抓出一把肉干,仔细烤了烤,递给我,
“有肉干还打山羊干什么?”我笑了,至少这个人不会虐俘。
“我妻子不喜欢吃肉干,在野外我都打新鲜的给她吃,习惯了。”
听他这样说,一定是爱极了他的妻子,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他来。他的脸很奇怪,看起来有点浮肿,一说话脸上的肌肉动得太少,有点象僵尸。穿了一身黑的粗布衣服,脖子处用一条黑毛巾扎得严严实实。
“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会给你很多钱的。而且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开始小心谈判。
“不行。”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啊?”我被肉干噎了一下,他赶紧又用手夹着水馕给我,我拿起又使劲灌了一口。
“付家父子杀了我父亲,弄得我妻散子丧,我也要带走他的妻子。”他冷冷地说。
“我夫君是难得一见的仁义之士,风业百姓无不称赞,你一定是误会了,他的政敌很多,肯定是诬陷。”我的寒君怎么会做这种事,但一想,在政治生活中,做什么都不奇怪吧。我说完又沉默了。
“你这么相信他,你爱他吗?”那张浮肿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有点吓人。
“我是他的女人,当然。”我微微往后退了一下。
“那好,我就动他的女人。”他忽然欺了上来,我大惊,忙用脚一踹。他的手不灵便,被我踹得后退了一步。但这样又带动了肚子,我小心地揉了揉肚子。
“你没事吧?”他竟然有点急,伸手想碰我,伸到半空又慢慢地放下。
44 迷梦
44迷梦
“你没事吧?”他往前走了几步。
“没事,你能不能不要欺负我这孕妇,记下你的大恩大德。”我有点气。
他不说话了,自己顺着岩壁坐下。
我也靠着另一边慢慢坐下,两人都不再说话。现在还是春寒时期,地上非常凉,我将一个屁股半边半边地换来换去坐,他站起来到我身边,用嘴帮忙咬自己衣服上的带子。难道他又色心大起,如果他再兴起,为了保住孩子我只有顺从他让他轻点了。
“如果你想干什么,轻一点,我不反抗。”我此刻肯定有点疯了。
他楞了一下:“你还挺大方。”说完将身上的粗布棉袄脱下来,用脚挑起拨到我身上:“把它垫上。”
见自己把人家想得那么龌龊,我有点尴尬,感激地接过衣服,垫在屁股底下。他找了个平坦的地,倒下开始睡觉。我坐了一会,也觉得自己困了,找了个地方躺下,冷得很,根本不能睡,不知道他穿件单衣是怎么睡的。
“怎么了?”他没睡着,转过头问。
“地上太凉,我怕孩子受不住。”我为难地说。
“来,睡我身上。”他张开双臂。
“不太好吧,这个,呵呵。”真没想到他会想这个招,不会是一个最不讲男女之妨的蒙落人吧。
“我对大肚婆没兴趣,你中了我的香不累吗?如果你想坐,我也不拦你。”他放下手不理我了。
怪不得在这种情况下还困呢,原来是药物副作用。这时孩子是最大的,我还不那么矫情。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半坐,将棉袄给他穿上,他稍微地抵挡了一下。
“这样裹着你身上才会暖和,我睡起来才舒服。”我解释。
他没有说话,任我帮他把衣服穿好,自己又躺下了。我拉开棉袄襟口钻了进去,趴在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香,掩饰着另一种我记忆里的味道。我猛然疼,那个味道好温暖。情绪象火山喷发前的气泡,拱来拱去,难以压制,全身都颤抖起来。
“冷吗?”
“不冷,冲。”我的眼泪流下,就象不能止住的清泉。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冲。”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抬头看他:“你不是冲?”
“我是谁自己还不清楚吗?王妃,你别这样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别以为我现在对你心软一点你就可以套近乎,别忘了,你的男人可是害了我全家的仇人。”他的眼睛积聚起了最重重的火焰,即使有那天生冷静的幽蓝掩盖,也藏不住那最浓的恨意。我的冲动被这种恨意浇得彻底熄灭,他不是冲。在他眼睛的压迫下,我低下了头。
“几个月了?”一阵沉默后他问。
“快三个月了。”谈起孩子我有点幸福,但想到目前的情况又有点不安。
“有名字了吗?”
“有,他父亲给他取名叫云霄。”
“呵呵,他的儿子叫云霄,我的儿子连奶都还没吃就被他害死了。”他凄凉地笑了起来,忽然用手臂按住我,另一只手在袖口处露出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抵在我肚子上,寒气隔着衣服渗进了皮肤:“我轻轻一用力,付云霄就死了。”他的声音越发沙哑。我被他按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又不敢乱动怕碰到肚子,护子的本能让我只好不停地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那尖的东西慢慢往上,到了我的脖子处。
“我要不要杀了你,让你在我的怀里流血,流啊流,直到安静地睡去,恩,你说?”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的命在你手里,请便,反正我是个不懂功夫的孕妇,杀我轻松又容易。”他要杀我,我也没办法:“或者,你让我先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我的命。”尽管知道他不是冲,熟悉的味道还是不断的使两个人重叠,说话也带上了对冲的口气。冲如果活着应该会恨死我吧,他若真活着,我愿意拿命还他的情,只要他让我生下宝宝就行。
半天后,他眼光暗淡下来,的手慢慢放下:“睡吧。”说完,自己闭上了眼睛,我趴在他身上,透过薄薄的单衣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条一条的伤痕,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头。那种温暖的香味不断升腾,将我包围。在熟悉的气味中,我竟然放下戒心,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抬头看他,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这个场景好象有点熟悉,那段情,那个我爱的人。心抽搐着,手不由自主伸上去,在他的脖子周围摸着,好象听说过有叫易容术的东西。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我有点失望,但还是继续研究。
“你摸什么?”他的手臂将我压下。
“我摸有没有人皮面具。”我的倔强劲上来了。
“有吗?”他似笑非笑。
“我再看看,也许你的面具开口不再脖子上。”我起身去抓他脖子。
“王妃,你是寒王妃。”他抓住我疯狂的手猛喝。
“王妃请注意自己的举止,在下有妻子,可不想让王妃赖上我。莫非寒王不能人道,所以王妃饥渴万分?”他略带轻浮地说。这番侮辱我的话将我快走火入魔的心拉了回来,我想起来了,我现在是寒君的妻,而他,不是冲。放开手,擦擦眼角,整整衣服,若无其事地说:“本王妃唐突了,大哥今天不用绑着我走,我自己会走。要杀我的时候,麻烦痛快一点。”说完,取出骨雕,帮他放进衣袋。
他沉默着。
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了类似日本妖怪片中的那种刺耳萧声,听得我一哆嗦。
“把耳朵捂上。”他猛地起身。
我坐起来,听话地捂起耳朵,随他走了出去。
外面的场景令我大吃一惊,洞前的大树上,站着一个穿鲜红纱上衣白色裤子的帅气少年,头发任意披散着,脸上三道整齐鲜红的斜痕,用三个手指夹着什么东西在手里吹着。洞门前站着十多个穿寿衣的人,头用黑纱覆盖。
“小小年纪,竟然学这种邪门的功夫,快停下,这种功夫会伤到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绑匪冷冷地说。
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脸上笑得很灿烂:“姐姐,终于找到你了,放心,小新会救你的。”这时我才敢肯定,上面那个确实是我的弟弟,小新。他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学习魔功,天长日久必定入魔,你最好还是早早收手。”绑匪继续在教训小新。
“小新,你这是魔功?什么时候练的魔功?”我生气了,怪不得这孩子性情大变,原来在练邪术。
“姐姐,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让我先杀了这个狂徒。”小新说完,自信地将身上的一个小圆桶拿出来,放在嘴里用力一拔,里面是十几根银针,然后另一只手一挥,十几根银针飞出,打进树下这十几个人身上,这些人忽然动了起来,朝这边跳着扑了过来,风扬起那些人头上的黑纱,他们脸色惨白,身上有很奇怪的味道,如果我看得不错他们应该是——死人。
看到僵尸,我脚下一软,靠在岩壁上。绑匪已经和那些僵尸战到了一起,他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是拉杰用的那种夺魂丝。这些僵尸不怕打,打在身上象没事一样。绑匪的手不灵便,只靠腿和内力催动夺魂丝。他很有打僵尸的诀窍,细丝一勒,便勒下了僵尸的脑袋,僵尸倒地后没有大量地流血,只留了点红红水。忽然一个僵尸头飞到我面前,在我面前滴溜溜地打转。
“啊,滚开,滚开。”我吓坏了,肚子又疼了。
“别怕,”绑匪飞过来,细丝一绕,将我缠在了他身上,飞上了大树。
“姐姐。”小新也担心地叫起来,剩下的僵尸在原地不停地跳。
“待我替你教训这个不学好的弟弟,你在上面坐好。”他说。
“求求你,别伤害他。”我哀求。
“放心。”他说完直接从这棵树飞脚踢向那棵树,小新向后一翻下树避开一脚。但夺魂丝随即杀到,小新忙调动两个僵尸挡住,两个僵尸瞬间被勒成几截。小新脸色煞白,一抬手,袖子里飞出两只袖箭,在空中爆出无数小暗器,飞向绑匪。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和我的冲重叠了,我不想他死。
绑匪的夺魂细丝游走着,挡住了这些暗器。他冷笑:“这种暗器容易伤及无辜,你也敢用。”说完欺身而下,影一样的轻功步伐,瞬间穿过两个僵尸来到小新面前,夺魂丝上的小刀逼上了小新的脖子:“你发誓以后不再练这种邪门的功夫,我就不杀你。”
“我发誓,我不用这种功夫,也不练这种功夫。”小新脸上出现了孩子的表情。
绑匪慢慢放下了小刀,忽然小新手指一动,绑匪背后的僵尸动了起来,朝着绑匪将手刺下。“小心啊”我的心又是一阵痛,失望涌上了我的心头,如果小新不是我的弟弟,我一定当场喊出“卑鄙”。
绑匪轻轻一闪躲开,僵尸的手便朝着小新扎过去。
我吓得差点摔下树去。幸好绑匪闪开后,伸脚一踢,将小新踢飞了出去,才没让小新命丧当场。可小新也背过气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绑匪叹了一口气,将剩下两个乱跳的僵尸解决,飞上树将我缠在身上带了下去。
我捂着肚子跑到小新身边,蹲下叫着小新:“小新,小新,你没事吧。”
“这孩子若不能走上正途,不如废去他的武功。”绑匪在后面说。
“啊——”肚子疼得更厉害了,我不禁出声。
“你怎么样?”绑匪用手臂住了我。
“咳咳,姐姐,你没事吧?”小新回过神来了。
“大哥,我肚子疼,你快给我找个大夫。”我不想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姐夫不知道我找到你了,他的人马在南坡下,他带着大夫,我带你去。”小新挣扎着起来。
“臭小子,你自己找路下山,我救你姐姐。”绑匪说完,将我缠到背后,施展轻功飞了起来。
“大哥,求求你快点,我以前失去过一个孩子,不想失去第二个了。”我乞求。
“你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听到他的保证我安心了许多,我有感觉,他现在绝对会用全力救我的,因为他的背和冲的背如此之象。
他带我飞到了林边,那边有一大队人马:“你的夫君在那里,他的人里面一定带有大夫。”他将我放下来。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去一定向夫君弄清楚你的事,给你个交代。”我提醒自己他不是冲。
“不用了交代了,我叫放。”他看了我一眼,手一挥,夺魂丝砍下旁边大树上的一根大树枝,再一扯,树枝飞向了天空,朝那边飞去:“他们看见了,回你夫君那去吧,好好保重。”
我也看见那边队伍里熟悉的身影向我打马飞奔而来,高兴地扭头,旁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大夫们在马车上一顿忙活,孩子终于保了下来。寒君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用腿当枕头让我睡着,带我回家。
我说了绑匪的情况,寒君也不认识。单云飞已经下去查办此事,在车上,我又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寒君,你真不认识叫放的蒙落人?”
“兰兰不信我?”
“他说你是他的大仇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放的眼神实在是太恨寒君了,我不得不怀疑。
“我不知道,我的敌人很多,多得我记不起来。兰兰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这次我都快疯了,对不起,没照顾好你。”寒君岔开了话题。看寒君憔悴的神情,我心软了。
“寒君,别怕,我回来了。”我搂住他的腰安慰着。
“恩,好好休息,你一定很累了。”寒君温柔地说。
回家休养了五天后,胎终于稳了。小新到外面一跪就是两天,求我原谅。他只说是有一个到酒坊吃饭的老头教他的,他一好奇就练了,尸体全是从义庄弄的。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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