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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 作者:非天夜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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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将军,请看这祝阿城内。”闵公道。
  闵公示意数人望向山下的祝阿,荒田绵延直至天际,烧稻草冒出的浓烟滚滚而起,百姓哭声远远传来。
  “田地荒废,无人耕作,家中男丁,十去九空,尽剩下妇孺老者。”闵公道:“整个天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像祝阿一样的地方,有多少人在受苦。吕将军,凡间已再经不起再一次两教的封神之战了。”
  “我知道了。”吕仲明如是说。
  闵公道:“老朽替菩萨,替天下百姓,感激吕将军大德。”
  吕仲明看到闵公行礼,反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似乎佛家是在行善,只有他是来杀人似的。然而转念一想,穿过玄门,带着一堆法宝过来的时候,自己最初不正是这么想的么?管它什么隋唐天下,谁家江山,把山河社稷图一祭出来,轰轰烈烈地碾压过去。
  佛道两家一旦明面上开战,势必殃及无辜凡人。直到此时,吕仲明才意识到,自己不得不重新调整战略。
  “不必再说了。”秦琼喝完茶,答道:“闵大师,这就告辞。”
  闵公垂眼微笑道:“恭送三位将军。”
  
  三人喝完茶下来,吕仲明还在思考,罗士信却道:“光是那老头说的话,就够治个死罪了。”
  秦琼道:“你打算将他带回去?这就去动手罢。”
  罗士信迟疑片刻,瞥了吕仲明一眼,问道:“他身边的狼是否不好惹。”
  吕仲明没想到罗士信眼睛还挺厉害的,遂答道:“是,你也看出来了?”
  一个老和尚,身边带着一只体型那么庞大的,通灵的白犬,一看就不似常人,是以罗士信也没有轻举妄动。秦琼站在山腰上,沉默良久,而后问吕仲明道:“闵公说的,是真的么?”
  “嗯。”吕仲明道:“不久后,隋家天下即将四分五裂,陷入群雄争霸的局面。”
  “什么?”罗士信仿佛不认识般地看着吕仲明。
  
  吕仲明道:“以数件事的发生为转折点,隋朝江山失其栋梁,天下各路英杰起兵反隋,杨广躲在扬州,最终被义军……那啥了。”说着作了个削的手势。
  “什么时候?”秦琼与罗士信都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快了。”吕仲明道:“最多不过三五年。”
  吕仲明不敢把时间说得太清楚,虽说以自己的身份,泄露天机已不会引来雷劫,但泄多了,终究有点惴惴不安,心里没底。
  “你信?”罗士信嘴角抽搐,看看秦琼。
  秦琼道:“你怎么不早说?”
  吕仲明:“咱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
  罗士信嗤道:“装神弄鬼,你和那老秃驴都得被关起来。”
  说毕罗士信摘了头盔,走下山去,走出几步,忽然又站定,回头道:“你说真的?”
  吕仲明沉默,看着罗士信双眼,眼中意思一目了然: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正在这沉默中,一名士兵快步上山,喊道:“秦将军!罗将军,荥阳来了军情!张大人已得战报,吩咐两位速速起行,回荥阳汇合,镇压瓦岗叛军!”
  吕仲明登时心中一凛,知道这回正主儿来了,瓦岗军是一支劲旅。这次张须陀面对的敌人,非是卢明月这等乌合之众可比。
  秦琼道:“先不管战俘的事了,回去再说,走罢。”
  吕仲明没再说什么,与二人下山,秦琼搭着吕仲明肩膀,似乎有心事,罗士信也有心事,走出几步后,忍不住回头,想到了某个证据,以反驳吕仲明与闵公的那套“大隋必亡论”。
  罗士信道:“师父为大隋征战多年,有他在,大隋就不会倒。你倒是说来听听,师父怎么可能不管?”
  吕仲明先是躲开几步,躲在秦琼身边,说:“你……罗大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罗士信:“……”
  秦琼道:“你说罢,你将罗成当做自家兄弟就成,他不会出卖你。”
  
  吕仲明惴惴道:“虽然很遗憾,但事实确实是……他最后战死沙场了。”
  秦琼:“……”
  罗士信:“……” 
  罗士信嘲笑道:“放屁!能让师父战死,难不成我们也战死了?”
  
  罗士信看着吕仲明,吕仲明提心吊胆看着罗士信,不说话,那一刻,罗士信的脸色变了。
  “我也会战死?”罗士信颤声道。
  吕仲明战战兢兢道:“理……理论上是,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提醒你……那场战役,你别去就行了……你看这样成么?罗大哥……”
  罗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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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回:寻药


  路边升起篝火,吕仲明,罗士信与秦琼三人坐在火堆旁,还有两日行军便能到荥阳。自那天从吕仲明口中约略得知自己的命运后,罗士信便仿佛遭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路以来一声不吭。秦琼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倒是还好,然而吕仲明知道他内心实在也是心事重重。
  “命这玩意。”吕仲明安慰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太放在心上。”
  秦琼问道:“师父会在何时战死?”
  “忘……忘了。”吕仲明心虚道。
  他确实忘了,张须陀此人,最初自己便不太在意,谁会去研究一个不那么出名的NPC是怎么死的?吕仲明虽然读过不少关于唐代的典籍,但记忆力终究有限。若问他杨广是怎么死的他记得,张须陀怎么死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然而罗士信的遭遇,吕仲明是记得的,当初还唏嘘了许久,现在打定主意,要挽回罗士信不降而亡的悲剧命运,心道既然以后会一步步地发生改变,现在其实也不必说太多。
  罗士信的侧脸笼罩在明暗跳动的篝火光芒中,不知在想何事,吕仲明道:“其实我是胡诌的,哥哥们别太相信我。”
  秦琼与罗士信又都看了吕仲明一眼,吕仲明这话说得也心虚,三人之间心照不宣,都知道吕仲明不是在开玩笑。
  秦琼道:“我知道你不是胡诌,换了信口雌黄的人,会说‘天机不可泄露’,而你,答的是‘忘了’。”
  吕仲明:“……”
  秦琼道:“所以你一定早就知道许多事。”
  罗士信终于开口问道:“从何得知?推算之术?”
  吕仲明始终没有太详细交代来历,只含糊说了自己是修道之人,但秦琼是知道的,少年遇仙一事,也朝罗士信说过。吕仲明总不好说自己是从后世来的,便解释道:“是,测算之术,多少会一点,而且涉及国家,江山气运,总能看出来的。闵公也知道这事。”
  
  罗士信:“我是怎么死的?”
  吕仲明想了想,说:“也忘了,但我会小心点,不让你死。”说着拍拍罗士信肩膀,笑道:“有仲明在,相信罗大哥定能安享天年。”
  罗士信自嘲般地笑笑,说道:“想给我逆天改命?就怕命中注定的,逃不过这一劫。”
  “逆天改命。”吕仲明道:“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被改命之人,须得心有所悟,跳出自己原先的轨迹。我们道家庄子说‘画地而趋’,便是划地为牢之意,人生下来,就在自己画的这个圈子里,绕来绕去,都绕不住既定的命。唯有一天悟道了,懂了,方能走出来。”
  “怎么说?”秦琼问道。
  吕仲明躺了下来,躺在山坡上,看着天顶璀璨的星河,侧头看着秦琼,随口道:“就像闵公问你们的那句话,两位将军,为何而战?想通了,就好办了,你的性格变了,原本是为了讨一口饭吃,才打仗。后来,你觉得要为了天下百姓打仗,性格不一样了,抉择,取舍也会有所改变,有时候一个微妙的小念头,就会让自己走上全然不同的道路,一些本来会深陷其中的泥潭,也不会再走进去了,自然就不会再重复从前那个你,即将走上的老路,对不对?”
  罗士信随口道:“没想过这些,杀人开始只是为了报仇,要么就是保命,后来是为了混口饭吃。杀猪杀牛的人,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当市卖肉?织布的人,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何织布?”
  秦琼出神地望着天顶的星空,喃喃道:“不瞒你说,仲明。自你来到我帐中那天,愚兄不知为何,便总想着这件事,我与罗成十三四岁从伍,行军多年,得张老将军授艺,却未曾认认真真想过,未来该当如何。你说,隋家注定是要亡的,轻描淡写,就那么信口说出来了,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为兄便禁不住想,我为大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有什么意思?”
  “罗成。”秦琼又看着罗士信,叫了他一声。
  罗士信:“?”
  罗士信也像吕仲明一样,躺着走神,眉毛动了动,望向秦琼。
  “闵公说得对。”秦琼道:“暴君当政,百姓何辜?《无向辽东浪死歌》内说得很清楚了。田地荒芜,无人耕种,徭役苦重,颗粒无收。”
  罗士信出了口气,翻身背对吕仲明与秦琼,侧躺着。吕仲明知道罗士信就像知道了自己的性命终数,一个人,在骤然知道自己还能活个两年,三年,又或者还有不到十天的性命时,定会大彻大悟,将从前的一切全盘推翻,迷茫而不知所措。他的内心正起着狂风暴雨,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假以时日,定能想通。
  吕仲明推推秦琼,以眼神示意,三人便不再谈此事。心思各异睡下,翌日起身时,吕仲明看见罗士信赤着上身,拿一棵树练拳,便迷迷糊糊道:“罗大哥。”
  “唔。”罗士信脸色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秦琼巡完军队,吃过早饭大家便带兵回荥阳,彼此都像是忘了昨夜的话。
  
  沿途碰上了大量携家带口的百姓,都在朝东边赶路,罗士信跨在马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百姓们见是官兵,都现出一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的样子,吕仲明朝一名壮汉道:“你们是去投奔东边过来的瓦岗寨么?”
  那拖着板车的壮汉脸色登时变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小的只是听说索河有人在派粮食……”
  “派粮?”罗士信眯起眼,犹如一只危险的野兽,冷冷道:“去领粮食,为什么还把全副家当带着?来人!给我抓起来!”
  手下轰然应声,百姓们大哗,忙自奔跑,秦琼却道:“算了,赶路要紧。”
  罗士信拍马要追,提着槊,最后犹豫片刻,冷哼一声,掉头赶往荥阳。
  
  城内,吕仲明刚下马,未曾进内府,便听见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秦琼与罗士信在回禀祝阿县军情,吕仲明要进去,却看见里面秦琼背着手,一手轻轻摇了摇,示意他别进来。
  吕仲明站在廊下,偷听里面对答,来者竟是朝廷特使,朝秦、罗二人怒吼。
  “十万人反叛!最后只抓回来四百多人!剩下的都被你们吃了?!”
  “陛下问起来,要怎么交代?!”
  吕仲明听得一肚子火,却只得强自按捺住,张须陀道:“有何难言之隐,自分说清楚。”
  秦琼道:“城内俱是妇孺,卢明月不过是虚张声势,师父明鉴,真正的叛军,最终不足两万。”
  “还有一万九千六呢?”那朝廷派来的特使冷笑道。
  罗士信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说话给我当心点!”
  特使也不是吃素的,怒道:“罗士信,你简直目无天子,无法无天!凭你这句话,你就得……”
  张须陀道:“大人请息怒。”
  秦琼一抱拳,罗士信却对那特使怒目而视,张须陀见罗士信还是一副不服管的模样,怒吼道:“来人!把他俩给我拖下去!军棍四十!”
  吕仲明心中一惊,正要入内求情时,张须陀又喝道:“门外站的是谁!给我轰出去!”
  吕仲明这才知道,原来张须陀早知自己在门外偷听,大声道:“手下留情,张将军……”
  一句话未完,吕仲明便被捂了嘴,寻常兵士怎可能是他对手?吕仲明正要还手时,秦琼却道:“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
  连罗士信都隐忍不语,吕仲明只得不再开口,挣开士兵道:“我自己会走!”
  吕仲明避到二门外,庭院里秦琼与罗士信脱了上衣,被士兵们八条木棍一架,呈“大”字型按在地上,军棍啪啪打下去,吕仲明听得肉痛无比,心里十分愤怒,脖颈一侧的卍字符文焕发出金光,力量仿佛要冲破符印而出。
  不……现在不行……吕仲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顷刻间四十棍打完,二人竟是哼也不哼一声,只听朝廷来使嘲笑道:“合该杀杀你们威风。”
  张须陀脸色阴沉,那来使又道:“陛下特别吩咐,索河叛军,须得尽早平定。洛口粮仓,不容有失。”
  张须陀道:“老头子谨遵吩咐。”
  张须陀亲自送那朝中官员离开,出门时看了一眼吕仲明,吕仲明忙进去,见秦琼与罗士信被打得背上,大腿上全是血,骇然惨叫道:“不会吧——!怎么打成这样了!”
  “嘘。”秦琼咬牙示意,吕仲明忙叫来人,将秦琼与罗士信抬回房去。正要跟着去时,张须陀却回来了,瓮声道:“留步。”
  吕仲明知道张须陀有话要问自己,秦琼却小声吩咐道:“气数天命的那些话,不可与师父说。”
  吕仲明轻轻捏了下秦琼的手示意知道了,走进张须陀厅内。厅内只有张须陀与先前那名被罗士信揍了的,名唤王志阳的参赞。
  
  张须陀先是问明战况,又问逃兵,吕仲明根据自己所知,一一答了,解释道:“是晚辈答应了闵公,保全百姓一事,没想到……”
  “不必多说。”张须陀道:“既领兵在外,想必陛下是信任老夫的。方才只是当着朝廷来使的面,不杖责他二人,无法交代。” 
  吕仲明松了口气,只是不爽秦琼与罗士信白挨了这顿打,张须陀又道:“荥阳之役非同小可,此役结束后,陛下会亲往巡军,秦琼已为你申明祝阿一役战功,到时候老夫会带你见陛下一面,此事也好有个了结。”
  吕仲明嗯了声,点头,问道:“张老将军,咱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先前一路急行军,秦琼的兵又都是章丘一地的地方军,不可调离岗位,只带了上千人过来。张须陀虽是征讨大将军,却也手无兵权,只能到一个地方,征集一个地方的官兵抗匪,瓦岗大军以吕仲明所知,又是十万众,这十万人,可不比卢明月乌合之众,乃是隋末农民起义中最为强力的队伍之一。
  然而张须陀道:“老夫已有破敌之计,不必小友担忧,这一战,秦琼与罗士信支援为宜,责后带伤在床,便请你代为照顾。”
  “张将军。”参赞附耳到张须陀身边,说了几句话。
  吕仲明眼珠一转,想到张须陀之败,又想到索河,大海寺……荥阳,会不会就是这一场?
  “荥阳这里是不是有个……”吕仲明开口道。
  张须陀问道:“怎么?”
  参赞看着吕仲明,吕仲明又改变主意了,决定什么也不问,便抱拳道:“晚辈告退。”
  
  当天午后,一轮烈日烤着大地。
  “啊——”秦琼大叫道。
  吕仲明一脸不忍卒睹,用剪刀小心剪开秦琼衬裤。
  罗士信怒道:“别叫了!”
  秦琼道:“仲明……你剪刀……”
  “戳,戳到屁股了吗?”吕仲明的手不住发抖,忙碎碎念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的。”
  军棍打下去非常狠,先把大腿,屁/股打得淤青,再打出血来,吕仲明先是剪了秦琼裤子,又去剪罗士信裤子,两人自背脊到臀部,再到大腿,尽数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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