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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 作者:非天夜翔-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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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与金龙汇合,站在它的龙头上,满月一侧电光纠结射出,打开了一个玄门公道,金龙飞进玄门内,只是一闪便即消失。
吕仲明刚穿过走廊,便看见罗府外有人来报。
“太子殿下!”一名文官上前,找到李建成,此刻李建成正在厅内坐着,与李世民喝茶闲聊。那文官凑到李建成耳畔要说话,李建成却道:“直说就是。”
文官看了厅内数人一眼,秦琼正在替罗士信待客,程知节,徐世绩等人也在,还有天策府内武将数人,文官只得道:“陛下下诏,召回邢国公。”
李建成瞬间就变了脸色,吕仲明刚走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眉头微微拧起。
“我进宫一趟。”李建成起身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没有跟着李建成里去,武将们目送李建成离开,厅内小声议论,李世民便离开厅堂,走到花园里。
“敬德呢?”李世民问。
尉迟恭从房檐跃下,问:“李密怎么了?”
尉迟恭极其聪明,见李建成神色不定离开,便猜到此事与李密有关,李世民解下印,说:“你回天策府一趟,带着我的手书,马上出城去追李密,务必截住我大哥的令。”
“追上以后。”李世民又嘱咐道:“接管他的兵权,将王世充截下来,让李密走吧,不要再回来。”
尉迟恭沉默片刻,房玄龄疾步赶来,站在李世民身后,朝尉迟恭使眼色,李世民却早知他们暗中有计划,怒道:“听到没有?不要杀他!留他性命!”
房玄龄道:“殿下,此刻放走李密,无异于放虎归山。”
“李密已经穷途末路。”吕仲明的声音响起,说:“瓦岗杀翟让,已令他众叛亲离,想东山再起,没有人会收容他,好歹是一世枭雄,依我之见,就让他归隐山林罢。”
三人转身看着吕仲明,李世民点了点头,又看尉迟恭。
尉迟恭只得抱拳,带着李世民的印走了。
吕仲明却知道尉迟恭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李密,这家伙从来不遵命令,只做他认为对的事,要完成李世民安排的最后一步,这还远远没有完。
数人回到厅内,一时间心事重重,都没有说话,罗士信去完婚了,武将们喝过酒也都告退了,剩下秦琼、吕仲明、李世民三人还坐着。
深夜里,又有人前来回报,躬身道:“启禀秦王,东宫的传令官已经出城了,长孙大人回报,太子发令,撤回陛下的诏书,让李密继续东行。”
“陛下的宣召使回来了没有?”吕仲明问。
那人摇头,吕仲明与李世民对视一眼,沉吟不语。
这天晚上,李渊的诏,李建成的令,以及李世民的敕,同时出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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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回:追杀 。。。
黑夜里长街寂寥;脚步声响;尉迟恭走了没多久;吕仲明便离开天策府;手里燃起一团金火,照着道路;慢慢地走。
秦琼匆匆追上来,跟在吕仲明身后。
吕仲明回头;看了秦琼一眼,秦琼便沉默地走过来,吕仲明伸出手;让秦琼牵着,两人沉默地在路上走着。
“你送我回家吗?”吕仲明道。
“嗯。”秦琼点头道,又问:“那是什么?”
“普通的火。”吕仲明说:“就是一团火。”
他让秦琼伸出手,把火交到秦琼手上,秦琼笑着看那团温暖的火焰,失去了法力支撑,火焰渐渐地熄灭下去。
“帮我个忙。”秦琼忽然说。
吕仲明道:“怎么了?李密的事?”
秦琼点头道:“李密回长安时,王伯当给了我一封信,是单大哥给我的。单大哥说他做错了事,从此以后不敢再见自家弟兄们,他托付我,为他保全李密身家性命。”
吕仲明想起了瓦岗分裂的那一幕,当初单雄信是少有的几个朝着李密下跪的人,想必瓦岗余部比起恨李密,更恨单雄信。李密争夺权势乃是天性使然,而单雄信那一跪,却令人觉得屈辱无比,不屑与之为伍。
“所以你替他在世民面前求情么?”吕仲明问。
秦琼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求世民放他出去了,本来这事……”
吕仲明道:“我和你带一队兵出去,送他离开?”
秦琼抬眼看着吕仲明,说:“尉迟那处怎么说?”
吕仲明心道不仅朝廷里分好几派,就连李世民手下也分了两派,保住了李密的性命,势必就会让一心设计杀李密的尉迟恭生气。但为了秦琼,他是愿意这么做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秦琼道:“能让他假死再托生,就这么瞒过去了。”
“哎?”吕仲明忽然间灵光一闪,说:“走吧,这事包我身上。”
秦琼回去调集兵马,带着一百人,趁着夜色出来,吕仲明跟上,连夜出城去。初夏时节空气清新,足足一夜过去,将近黎明时分,马不停蹄,出函谷关后前方有探马来报,说道李密反了。
秦琼与吕仲明都是一惊,没想到李密反得如此快,而秦琼派去送信劝说的信使,已被李密赶了回来。
“陛下这一手太狠了。”秦琼道。
李建成发的令明显没有李渊的快,李密此刻已成惊弓之鸟,茫然不知所措,足足驰骋了一天,最后秦琼终于在熊耳山下遭遇了一次小规模的战斗。一队兵马打着“秦”的军旗,正是尉迟恭率领玄甲军,在山脚下与李密厮杀。
“糟了!”秦琼道:“还是慢了一步,怎么办?”
“这样正好。”吕仲明驻马坡上,观察下面战场,说:“如果咱们先一步截住李密,将他带走了,李渊反而会疑心,现在只要制造他死了的假相,让尉迟恭回去禀报就行。”
秦琼实在是捏了一把汗,当前情况,尉迟恭已获得压倒性的胜利,李密的军队快要支撑不住,此刻若是杀下去,自己人打自己人,马上就会被尉迟恭发现。正犹豫时,熊耳山下第三队兵马赶到,领头之人赫然正是李建成手下的薛万彻。
“太子有令!”薛万彻喝道:“无关人等,不得干预光禄卿出征!尉迟将军!你想做什么!”
李密满头是血,率军退后,尉迟恭却视薛万彻于无物,喝道:“玄甲军的将士们,随我冲!”
黄昏时分,残阳似血,玄甲军齐声应和,马蹄声震动,从高处展开了冲锋,薛万彻怒吼道:“尉迟恭!你擅杀朝廷命官,罪当连坐!”
尉迟恭丝毫不予理会,只见李密一时间抵挡不住,朝汤河退却,吕仲明还是第一次看见尉迟恭如此不留情的手段,拦他路者,几乎全部一个照面直接斩杀!没有制敌,只有杀敌,且务必赶尽杀绝。
薛万彻见尉迟恭根本不给他任何对话的机会,只得发令下去,大旗上打着“李”的字样,御林军从另一侧杀向河边,袭击玄甲军的后背!
李密见来了援兵,麾下不足一千士兵登时士气大振,背水一战,又拼死顶着尉迟恭的猛攻,杀将回去。
这一下玄甲军登时腹背受敌,然而尉迟恭强悍至极,竟是弃李密于不顾,朝薛万彻的部队发动了反冲锋!汤河畔战场一片混乱,玄甲军无情地碾过薛万彻的军队,登时血肉横飞,再次后队变前队,将薛万彻与李密归到一处,朝着河里反复冲杀。
“妈的。”秦琼难得地骂了句脏话:“尉迟太狠了,他要借刀杀人!”
吕仲明道:“动手了,准备,配合我的法术展开攻击,务必分开他们!”
吕仲明翻身下马,踏向汤河中,霎时薄暮暝暝,河水飞卷,形成一条咆哮的巨龙,掉头朝着战场中冲去!
吕仲明左手操控水龙,右手抖出法宝万鬼旗,刹那间阴风大作,黑雾翻涌,将秦琼的军队裹在黑雾中,冲进了战阵。
“抓了李密就走!”
秦琼身上的龙鳞隐隐发出光芒,传来吕仲明的声音。
尉迟恭登时大惊,然而玄甲军见此异变,有人瞬间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熊耳山下乃是昔年黄帝与蚩尤逐鹿之战的战场,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阴兵借路!”有人大喊道。
“不要慌张!”尉迟恭怒吼道:“暂且退后!”
双方被那黑雾一冲,都不敢再动手,于混乱中撤出战场,黑雾中的军队碾过了战场,所有人都是一个照面,便被击退,不少士兵落水,吕仲明裹在水流中,掠向战场,左手提着李密衣领,右手在李密头顶一按,翻手亮出庄子给他的竹签,扔在地上。
紧接着,黑雾离开熊耳山,满地狼藉,尉迟恭驻军河畔,不住喘气。
薛万彻也被骇得不轻,慌忙示意手下部队暂时撤离,双方静了片刻,匆匆来又匆匆去的军队已经消失了。
薛万彻的军队一撤再撤,退回兵道上,李密的军队已几近全军覆没,再打下去也没用,自己人反而险些全交代在玄甲军的反扑里,薛万彻远远冷笑道:“尉迟将军,回去以后责任在谁的身上,想必你是清楚的。”
尉迟恭没有回答,怒道:“打扫战场!这就把李密的头提回去!犯上作乱,且看陛下会如何判!”
清晨时,士兵们在汤河畔发现了李密的尸体,一代名将,半个身子浸在水中,脸上伤痕累累,已近面目全非。
三天后的长安,朝廷上爆发了一场几乎要翻天的争吵,李建成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冷冷道:“尉迟将军!是谁许你先斩后奏!”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尉迟恭一身血气,盔甲上还散发着难闻的尸体气味,答道:“李密途经熊耳山时拒不从命,不愿领诏回长安,末将是以就地格杀。”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密谋反?!”李元吉也怒道:“父皇的命令只是调回邢国公,根据薛万彻禀报,当时太子手谕已在路上,尉迟将军,为何指挥你的军队,朝自己人发动攻击?!”
李渊眯着眼,打量尉迟恭,殿内所有人都在质问尉迟恭,但实际上,所有人心中都知道,下命令的实际上是李世民。魏征又道:“陛下只是下旨抓回,秦王下令,也是带回邢国公,未有就地格杀之命,尉迟将军,此举是触犯本朝律法的。”
明枪暗箭,一时间全冲着尉迟恭去了。
“国师求见!”卫兵道。
所有人脸色又变了,知道吕仲明一来,这下谁也治不了尉迟恭的罪,尉迟恭却微微皱眉,单膝跪地,一声不吭。
吕仲明走进殿内,朝李渊点了点头,又扫视众人,最后目光驻留在李世民脸上,李世民微一颔首,出列道:“父皇,尉迟将军乃是奉命行事,是孩儿发出的天策府敕令,让尉迟将军带回邢国公李密,若有不从,就地格杀。”
李渊冷冷道:“为何杀李密?”
“李密谋反。”房玄龄轻描淡写开口道:“陛下,此人不得不杀,否则只怕后患无穷。昔年翟让之变,正是明鉴。”
“要杀也得遵从陛下命令。”魏征冷冷道:“何时到你们天策府来决定了?”
房玄龄与魏征针锋相对道:“紧急时机,天策府可权宜行事。杀李密,是为了朝中稳定,否则易多生事端。”
最后这句话,险些令吕仲明站不稳了,然而只有李渊警觉地察觉了,眯起眼,望向李世民,李世民却始终低下眼看着地面。
“尉迟恭,你擅杀朝廷大臣。”李渊冷冷道:“移交大理寺彻查,命斩监侯。”
吕仲明道:“陛下。”
李渊深吸一口气,吕仲明知道这个时候,李渊必须有所表示,否则将领说杀就杀,太也嚣张。杀李密,是李渊迟早要做的事,但李世民与李建成,以及李渊的政令相冲突,已经令他有所警觉。
所有人都看着吕仲明,看他如何舌灿莲花,再颠倒黑白一番,孰料吕仲明却微微一笑,说:“陛下请息怒。”说毕拢着袖,不再吭声。
李渊起身走了,余人纷纷出外,李建成下台阶时绊了一跤,吕仲明忙扯着李建成的袖子,色变道:“太子当心!”
李建成的袖子嗤啦一声,被撕下半截,勉强稳住了身形,朝吕仲明点点头,什么没说,与魏征走了。吕仲明拿着半截袖子,扔也不是,留也不是,简直是哭笑不得。
“断袖!”罗士信点头道。
吕仲明哈哈笑,把袖子罩在罗士信脸上,罗士信又按着吕仲明要揍他,李世民简直拿他们没办法,说:“国师,你还笑得出来。”
尉迟恭已经被押走了,吕仲明摆手道:“不碍事,你爹马上就要来找你说话了,有的是机会给他求情。”
说毕吕仲明抬眼看了眼房玄龄,房玄龄的脸色有点发白。
李世民道:“最迟三天之内,我会去朝父皇求情,仲明你……”
吕仲明长出了口气,眉目间颇有点焦虑,他侧头看着房玄龄,问:“方才殿上最后那句,究竟是怎么回事?”
登时李世民与房玄龄都不吭声了,房玄龄沉默片刻,吕仲明丝毫不客气,揪着房玄龄的胸口,几乎要顶到他的脸上,冷冷道:“别以为我没听懂,陛下都听懂了的,我怎么会听不懂?”
众武将一见吕仲明发火,忙上前来劝,其中关窍,只有吕仲明与房玄龄这两名当事人才知道,自李密来了长安以后,几乎无人与其交际,见了面也是打个呵呵,
房玄龄道:“国师,你没见太子与李密交往甚频?”
吕仲明想起李世民第一次来找他的请求,以及后面一连串的事,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李世民必然是一早就收到风声,太子与李密在商谈某些事。而拜托吕仲明的,也是直接把李密给放逐走。
这一点他不怪李世民,毕竟如果李密长期在李建成身边挑拨离间,合谋对付李世民的话,必定会置他于极凶险的境地。但房玄龄如果直指太子与李密合谋造反,却是对李建成不公平。
“陛下如果问我。”吕仲明沉声道:“我会据实回答。”
“什么?”罗士信还没明白过来,问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机锋。”
吕仲明看了房玄龄一眼,房玄龄道:“自然不敢让国师捏造事实,但尉迟将军想必要在大理寺关上一阵子,如果不受点皮肉苦,只怕不能平息东宫怨懑。”
“知道了,我去给敬德准备换洗衣服,先走了。”
说毕吕仲明朝众人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当天午后,尉迟恭被押进了大牢里,脱得只剩条衬裤,几近全身赤裸,被绑在牢狱里的木柱上。
狱卒显然是得了李世民吩咐,提着鞭子,要抽尉迟恭一顿,多少给他犯的事作个交代,然而半天却瑟瑟缩缩,闭着眼睛,抽不下去。
吕仲明进了大理寺,本想嘲笑尉迟恭几句,然而看到灯火昏暗,尉迟恭九尺个头,雄伟身材被捆在木柱子上,只穿着条衬裤的场面,突然一下又发不出火来了。
吕仲明:“……”
尉迟恭:“……”
尉迟恭朝狱卒道:“把鞭子给他罢。”
狱卒如得大赦,把鞭子交在吕仲明手里,迅速溜走了。吕仲明拿着鞭子,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抽吧,怎么忍心?不抽吧,待会李渊过来察看,尉迟恭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也没半点悔意,太也不给皇帝面子。
吕仲明:“你……”
尉迟恭:“你……”
“你先说吧。”吕仲明索性不动了,没好气道。
尉迟恭问:“为什么放过李密?我知道那天是你和秦琼救走了他。”
“你还好说?”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吕仲明简直是满肚子火,不悦道:“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你就比世民还懂?别人手足间的事,你插那么一刀算什么?”
“世民不动手。”尉迟恭冷冷道:“迟早会被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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