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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咸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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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春狼视着我,眸子里波涛汹涌。
  我凑到他面前,搓着猪蹄子,坏笑道:“反正咱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你去交差也不差这一晚上,这俗话说的好,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去鬼混枉少年啊!那位百合姑娘,小妹好奇的紧呐,嘿嘿……”
  欧阳春两片单薄唇瓣一掀一阖,神情更是阴晴不定。
  半响,他讪讪道:“你……确定?”
  我郑重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
  半个时辰后,我们便坐在春风得意楼二楼临杆处。与我所想的淫奢之所全然不同,楼外霏霏细雨,清冷萧索,楼内余音绕梁,凤管鸾箫。
  仅是吴侬软语便已听的人浑身酥软,更哪堪珠玉在侧,美胸当前?
  老鸨招呼完左手边的隔壁桌,随即想要绕过我们,走去招呼右边的隔壁桌。
  我忙伸手拦下她,奇道:“我说你这妈妈,当我二人是透明的不成?”
  老鸨似是吃了一惊,木讷地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欧阳春,又望了望我,一张脸好像突然榨开的橘子,笑的我心惊肉颤:“这位小公子说笑了,我看您是头次来吧,可有认识的姑娘?”
  我摇摇头,指着厢房道:“我要百合姑娘。”
  如我所料,老鸨打量我:“这百合姑娘可是咱们春风得意楼的头牌,从不轻易见客。”
  我将荷包重重掷在檀木桌上:“钱,绝不是问题。”
  老鸨眸光一亮,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片刻敛了情绪,虚推我一把,笑道:“敢来咱们春风得意楼的哪个会缺银子呢,可百合姑娘有身份,自然有规矩,若是公子赢了稍后的比试,自然能够一睹芳容。”
  我状似不解的望着她:“娱乐场所,风月之地,本就是供人消遣的,你们这是作甚?”
  若比试,也是比谁财大气粗才是啊!
  “公子此言差矣。”老鸨还未答,蓦地有个声音如流珠泻玉清脆响起,“我家姑娘心性高洁,怎可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
  顿了顿,她又道:“小女子青鸾,小姐身畔贴身侍婢。”
  我寻着声源凝眸一瞥,只见来人一袭紫色鸢花百折裙,生的玲珑剔透,提着一盏琉璃小灯,笑意吟吟的将我望着。
  请注意,她同那位老鸨一样,是先望了欧阳春一眼之后,方才将视线移到我脸上来的,还是长时间无转移式凝望。
  欧阳春本来低垂的脑袋,此刻更是低到了尘埃中去。
  我把玩一缕发丝,不动声色地瞄他一眼,思量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很明显的,老鸨和青鸾姑娘对这位欧阳大侠并不陌生,且目光多带了些鄙视与无奈。
  为什么会鄙视?
  因为这家伙看起来像是春风得意楼的常客,而且还是百合小姐的裙下之臣。这一点,从方才小二哥提到百合这倆字时,欧阳春哀愁而又甜蜜的眼神告诉我的。
  巷子口那只母猫发情时,就这眼神儿。
  可据这位老鸨所言,想见百合需要先缴纳五百两报名费,然后答对了问题才能取得资格。无论哪一点儿,咱们的欧阳大侠无一够格。
  唉,世人常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至理名言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少在青楼不准。君不见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戏码,多半出自妓子与进京赶考的书生之间,数一数,有多少状元郎是婊·子养出来的?因为妓子以卖肉为生,而才子口中那些风花雪月,恰好能填补她们的精神需求。
  很多时候,她们爱上的并不是才子,而是一种名叫爱情的精神寄托。
  而我,只爱金子,因为爱情会变质,金子怎么着都不会成为钻石。
  欧阳春更惨,他爱的女子,只他妈爱才子啊!
  等我见着这位百合姑娘,必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别看江湖中人肚子里没啥墨水,可他们在爱情上也有一颗玻璃心,伤不起啊!
  咳咳,跑题了。再说没钱没文化的欧阳春为什么没被轰出去?
  答案很简单,她们很无奈。因为在江南这片肥沃的土壤上,没有谁敢得罪神剑山庄。
  一品堂也不行。
  玉兮禾曾说,一品堂包揽了全大宋所有经济命脉,花容月既然能将药铺开满洛阳,一品堂必定能将妓院开满秦淮。若我没有估计错,这家春风得意楼,八成也是花氏连锁店之一。
  怀里那根月影针,兴许能在此刻救我一命。
  我将银针悄然塞进了荷包里,扔给老鸨:“这是报名费,我替家兄欧阳春出赛!”
  三个人同时一讷,欧阳春和青鸾异口同声:“不可以!”
  我狐疑的望着欧阳春。
  欧阳春很可爱的结巴起来:“谁……谁说我要见她了……”
  脸红的跟猴屁股有一拼,你骗谁啊你?
  我面皮一抽,无视他,对青鸾道:“怎么,难倒不可以代为参赛么?我看参赛的诸位公子们身后,可都有庞大的智囊团啊?”
  青鸾收回剜着欧阳春的视线,气血不太顺畅望着我:“可以。青鸾在这里预祝公子旗开得胜,莫要让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金陵不比别处,无钱寸步难行,你二人仔细夜间露宿街头。”
  这话说的吧,好像别处吃喝拉撒睡都不要银子似的。
  思量间,大戏开锣了。

  第二十三章

  青鸾本欲再讥讽我两句,可偏偏乐声骤然飘起,她也只得跺着脚“哼”了一声,高高提着小灯袅娜转身。看她奔的方向,理应是去一楼与二楼之间那处高台。
  我此刻方才觉得奇怪,楼内灯火辉煌的,她总举着盏琉璃小灯作甚?
  还不及问出口,青鸾已经立在铺满波斯毯的台子上,睥睨着台下众人,倨傲道:“老规矩,第一关依旧是对对子,青鸾先作出上对,诸位公子请随意作出下对,今晚的优胜者,便能与我家小姐共度良宵……”
  良宵……诱惑啊!台下一群公子哥们立刻摩拳擦掌,口水横流。
  老鸨悄无声息离开之后,欧阳春忍不住问我:“小昭,诗词歌赋,你很懂么?”
  我很诚恳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得很,小妹一窍不通。”
  欧阳春的脸再次绿了,瞪着我道:“那你装什么大爷?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那满满一袋金子,可够一户寻常人家吃上好几十年的啊!”
  我靠!我怒火朝天的反瞪回去。
  丫的,你以为我做间谍很容易吗?你以为我赚金子很简单吗?你以为我他妈就不心疼吗!要不是你死乞白赖的将我绑来,你以为我舍得砸着玩儿吗!
  那些金子,可都是我的命啊我的命!
  便在我俩四只眼睛瞪的齐齐流泪时,但听青鸾缓缓吟道:“这上对是——小楼昨夜春风醉。”
  “我来我来!”一位红衣公子高举双手,回头道,“快!”
  身后的智囊团中随即有人排众而出,沉吟片刻之后,他徐徐道:“小楼昨夜春风醉,江南遍地香气袭。”
  “妙啊!”一群人士子们击掌赞叹,一浪高过一浪,“果真是妙啊!妙啊!”
  欧阳春皱起眉,再松开,再皱起,最后呈茫然状的看着我:“妙……妙什么妙?”
  我揉着酸痛的双眼,循循善诱:“春哥,您没事还是多念点儿书吧,现在的女孩子市侩的很,眼里只有才子和票子。舞刀弄枪啥的,早过时了,能够改变命运的,唯有知识啊……”
  他不屑的冷嗤,狐狸眼儿眯成一条缝:“酸,酸的牙疼。”
  说话的功夫,楼上楼下响起更为热烈的鼓掌声,蓦地将我与欧阳春的目光拉回场上去。只见那人一袭蓝衫,眸若星辰,呦,又是一位貌比潘安的青年才俊啊。
  尤其是身上那股淡淡书卷味,实在是……
  我的老天!他怎么来了金陵?他怎么会来金陵?!我狂打一个激灵,一骨碌钻在桌子底下,抖抖索索的抱着桌脚不敢抬头,快点儿闪个雷将我劈死吧!
  欧阳春拿脚踢踢我:“怎么,看人家书生长的俊俏,自惭形秽了?”
  惭你妹啊惭!我哪里是怕那俊俏书生?!我是怕俊俏书生身畔那位华服公子好不好?若说这一十六年我华小昭真怕过谁,那必定是这厮无疑!
  我抖,我抖,我抖抖抖。
  欧阳春终于发觉不对劲儿,俯下身低声道:“丫头,你可是易过容的,如今这副模样,我敢保证,就是你娘也认不出来!”
  咦,是啊!
  我心里乐开了花,忙从桌子下面爬出来,边理着鬓边乱发,边冲欧阳春嘿嘿干笑两声。欧阳春挑着眉,鄙视的剜我一眼,我没意思的很,窘迫之下,猛拍桌子站起身。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我涌来。
  青鸾凉凉望着我,小嘴一撅,颇不满的道:“欧阳公子,请不要浪费时间。”
  感受到那人投来的视线,我全身上下每根寒毛都在狠狠颤栗。
  这人我可真惹不起,他乃是刘太后的侄子刘从德,为人阴鸷狠辣,而且好色成性,汴梁城内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偏生他父亲刘美死的早,刘太后愈加待他如珠如宝,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其实,刘恶霸与刘太后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据我义父私下告之,刘太后原本只是市井银匠龚美的妻子,后来被真宗看上,龚美便成人之美,自称是刘娥表哥,改名刘美,成为皇亲国戚。
  如今,刘恶霸来金陵作甚?绝不是前来游玩儿如此简单吧?
  莫非与神剑山庄有所关联?
  思量间,青鸾不耐烦的道:“欧阳公子倒是说啊!”
  咽了口唾沫,我讪讪道:“小楼昨夜春风醉……呃,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枝万恶的红杏,理应是出自南宋吧?
  众人怔楞片刻以后,多数才子蓦地红了脸,我的娘嗳,没想到古人们也不怎么纯洁啊,如此有内涵的诗句也能领悟通透……
  那位蓝衣书生抬起头来将我细细打量,淡淡道:“此句虽好,却与前句有些不对仗。”
  我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公子有所不知,此句乃是万能名句,随意混搭皆可作对。”
  蓝衣书生将信将疑,笑道:“那在下不才,便与公子以此对上一对。”
  我还不曾反应过来,他已然念道:“庭院深深深几许。”
  这一句好生熟悉啊,醒了醒神,我蹙眉道:“红杏出出出墙来。”
  蓝衣书生微愕,复又沉吟道:“轻舟短棹……西湖好。”
  我想了一想,接口道:“红杏一枝……少不了。”
  蓝衣书生又道:“人生自是有情痴。”
  我也道:“红杏一枝知不知?”
  蓝衣书生转眸飘向窗外,幽幽道:“独立小桥风满袖。”
  我“霍霍”举起拳头,壮志凌云地道:“誓将红杏抢到手!”
  隔壁桌谁的玉箸“啪嗒”落地,众才子们皆是瞠目结舌。唯有蓝衣书生脸上反而露出稍许笑意,哦不,还有我对面的欧阳春,吃吃喝喝,头也不抬。
  蓝衣书生长身而立,略略拱手道:“这位公子急智过人,小生认输了。”
  言罢,整座春风得意楼霎那静谧无声。稍微有点儿文化的都能明白,我纯属胡编乱造,压根儿文不对题,可这位蓝衣书生却用“急智”二字,直接堵上悠悠众口。
  见无人答话,青鸾只得无奈宣布:“胜负已分,今日的优胜者,正是这位欧阳公子。”
  我朝蓝衣书生投以感激的一笑,这厮,似乎很想成人之美。
  可他身畔的刘恶霸绝不是枚软柿子啊!
  果然,青鸾话音未落,他便拂袖怒道:“我管你什么金陵花魁!我管你什么春风得意楼!不过一个卑贱□而已,居然敢和老子摆脸子看!”
  青鸾冷冷一笑:“摆了便是摆了!你能奈我何?”
  “哼!”刘恶霸大掌猛地一拍桌面,我虎躯登时一震,听他咆哮道,“老子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来人啊,给我抢!”
  一扬手,身后一干侍从纷纷亮出家伙。
  欧阳春瞄了又瞄,神色凝重地道:“此人不简单,身后那些喽啰虽然是些乌合之众,但他右手边那位黑衣男子,必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我想,武功应该不在我之下。”
  我好心解释:“你说他啊,他叫宣于墨。”
  虽然知道此人来历不小,欧阳春还是大吃一惊,咋舌道:“什……什么?他便是漠北刀皇宣于墨?!怎么可能,他们宣于世家不是一直效忠甘州回鹘皇室的吗?!”
  “真是江湖草莽之辈,一点儿也不关心政治!”我轻飘飘地瞄他一眼,鄙视道,“难道您还不知道呢,早在四年前,西夏李元昊便率领精兵强将翻越贺兰山隘口,攻下了甘州城?良禽择木而栖,回鹘皇室都没了,宣于世家还效忠个屁啊!”
  想起李元昊那双鹰眸,我心里不禁发毛,常年在大漠上飞驰的男人,真他妈剽悍!
  这一次,欧阳春破天荒的没有回嘴,神色愈加凝重的攥紧了手中那把劣质铁剑。此时,春风得意楼四角多出来许多“小厮”,冷冷看着中间那伙人。
  人在青楼嫖,哪能不挨刀?
  我敢说,我嗅到了杀气!
  啊!终于要火拼了!为了抢美女,大家快冲啊!
  我激动的浑身微微颤抖,哈,拼吧拼吧,拼的越乱越好!没准儿,不必承下花容月此次人情,我自己便能趁乱逃出生天了呀!
  只可惜,老天总是不喜欢与我站在同一边。
  便在此时,一声娇笑从二楼轻纱幔帐之后悠悠飘来,摇曳在剑拔弩张的春风得意楼内,比起花容月音色中的蛊惑,这声音平添了几分妖娆。
  众人的视线寻着望去,但见烛影摇红,一只纤纤柔荑拂过轻纱,露出一张倾世容颜来。
  刘恶霸登时偃旗息鼓,一对儿老鼠眼恨不得长在她脸上。
  莫说是他,便是我这常年混迹后宫看惯美色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来。
  漠北刀皇算什么?十个刀皇加起来也没有美色的杀伤力大呀!看吧,欧阳春那张诚惶诚恐的脸,多么的跌宕起伏,多么的磕碜人啊!
  咦,不太对吧,他为何会是这种表情?
  诚惶诚恐?
  青鸾亦是诚惶诚恐地道:“主……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百合姑娘不曾回答,状似无意地撩了撩素白裙摆,妙目一转,眼波流转:“刘公子,可是要抢奴家么?”
  刘恶霸口水哗哗地淌:“是啊是啊!”
  蓝衣书生轻咳两声,刘恶霸怔愣片刻,忙摆手道:“不不不,老子……公子我只想与姑娘……与……”
  不待他说完,百合便以袖掩口低低笑道:“不过,今晚上奴家已经约了欧阳公子,若是刘公子不弃,明日再来参加比试,可好?”
  不好,不好!我心头无端发毛,脊柱骨已然凉透了,一个声音不断在脑中呐喊,今儿晚上宁可去陪刘恶霸,也不能留在春风得意楼!
  可刘恶霸太教我失望了,竟点头哈腰地道:“好,好,美人说什么都好!”
  百合望一眼自己涂满丹蔻的长指甲,眼波扫向我:“欧阳公子,请随奴家来吧。”
  我不啊!
  双腿抖的跟筛子似地,我扒着欧阳春的肩头不敢撒手,低声求救:“你不是要拿我交差吗?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快带我去见你家主人!”
  欧阳春不曾抬头,任由我拽着,半响,以更低的声音道:“小昭,我已经交差了,他,便是我家主人。”
  果真如此!
  我心尖一阵颤动,扒在他肩头的手渐渐滑落下去,请我来金陵做客的大神,并不是神剑山庄,而是春风得意楼。
  眼前这位劳什子的百合姑娘,若我没有估量错,正是花容月的师父,一品堂堂主
  ——霜秋白。

  第二十四章

  还是不对啊!小花不是常念叨霜秋白是他义父兼师父么?那霜秋白理应是个男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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