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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钟俞-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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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濯疏言的笑容很快便渐渐的淡了,最后她的脸上剩下一丝凄苦。“还有半个月……还有半个月便是轻和神医府中上下所有人的尾七。小离,谢谢你当初没有阻止我的决定。对了,我在昏迷时好像听到了小鱼儿的声音,他在这里吗?”
离影点头。“爷为了让你醒过来,特意去侯府将小鱼儿带了出来,你把小鱼儿吓坏了,他天天都哭,到了最后连哭都哭不动了,现在正在旁边那间屋子里睡觉。自从爷从我那儿带走你,他就一直都不和我们这些影卫联络,这一次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来找我。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起码我们这些影卫可以暗中帮他置办物品。”
濯疏言点头。
“这样也好,我也好想小鱼儿,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
离影的视线落在濯疏言的手腕,她的手腕原本就细的快没了,现在又因为之前被泽湮墨用腰带系住而分别有一道很宽的淤痕,因为气血不畅的缘故,那淤痕呈现出黑紫的颜色,看上去让人不忍
“疼吗?我给你买瓶药酒来吧。爷并不是个暴虐的人,所以当我看到浑身是伤的你后也很惊讶,爷竟然真将你折腾到这个地步……”
濯疏言神色凝重。“不疼,淤痕总会慢慢消散,而且我也没怪过他……轻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症状,面对我时就好象突然失控一样。轻一直都是个柔和的人,当时我也以为他是因为对我的感情抑压的太久所以才难以自控,但后来我知道不是……这一切都有人在背后一步步的推动。记得在南疆那段时间,我们都以为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是泽天行,可现在我们知道不是,就连指使裴月泠的都是另有其人。所以泽湮墨和轻都一样是被人控制了情绪。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轻已经再也不可能回来,而只要我离开泽湮墨,他也再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离影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终究却是什么都没说,若易位而处他成了濯疏言,他也不能保证会比濯疏言做得更好。
泽湮墨回来的时候,离影刚好要离去。知道濯疏言已经醒来,泽湮墨反而不敢跨进院门。
濯疏言站在满院的雪割之间,环顾四周。这一场雪虽然还在断断续续的下,但是看那小雪星星点点的模样,这场雪应该就快停了……
这院里的一切都是泽湮墨亲手为自己所置。房屋是他所建,房里的装饰家具是他亲自挑选,院中池塘边的泰山石和池塘里的太湖洞石是泽湮墨亲自凿回来的,就连鹅卵石路中的鹅卵石都是泽湮墨亲自去和小河边捡的。
濯疏言心中五味杂陈,泽湮墨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深的让自己难以承受。若他们只是平凡的两个人该多好,那么她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和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最后相携白首……可“如果”注定只能是一种美好的设想,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泽湮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一片雪割之中的女子,淡淡的,就像一阵轻烟。即使院中的石灯座里都燃了烛火,可那个女子的背影还是如此模糊……
泽湮墨不敢上前,怕惊扰了那个女子,也怕那个女子生自己的气。倒是濯疏言却感到了泽湮墨的气息,缓缓回身看着他。
“你的那把匕首可否送给我?”指了指泽湮墨的腰间,那把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青铜匕首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古旧的光芒。
点头,泽湮墨解下那匕首递到了濯疏言的面前。别说只是一把匕首,她如果要他的命他都会虔诚的双手奉上。
濯疏言细细的看着那把匕首,突然抽刀出鞘割上了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泽湮墨大惊,立刻上前半抱住濯疏言握住她的手腕。
鲜血,一滴滴的自濯疏言的手指滴下。濯疏言割得极深极狠,那鲜血不断的涌出来,滴在两人脚边的雪割之上,雪白的花辫配上淋漓的鲜血,在这样的夜晚别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凄美。
“你做什么!若你恨我气我你冲着我来就好!要杀要剐随便你!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泽湮墨立刻取出手帕将濯疏言的手指层层包住。他焦急的怒吼,他已经再也受不了濯疏言受伤了,这伤口那么深,可是濯疏言却面无表情,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这么做来让自己不痛快的。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试试这匕首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的锋利而已。”濯疏言温柔的笑,泽湮墨却蹙眉沉默,濯疏言的笑容一如往昔,可他却不能不小心翼翼……
第一百七十四阙、遗忘过去
见泽湮墨不说话,濯疏言将匕首收好笑得更加温和。
“怎么?不相信我吗?我是真的只想试试看。还记得我们在金萱楼重逢时我拿了你的匕首?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这把匕首就将我们的缘分绑在了一起。在梦里,这匕首可以刺穿面具,不过相隔了几千年,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当时那样的锐利。”
泽湮墨握着濯疏言的手腕有些许的颤抖,他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害怕弄疼了她。他看不透她,所以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濯疏言看他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泽湮墨为了自己放弃了所有,她也知道泽湮墨为了自己已经打算背负所有骂名甚至成为天歌的罪人遗臭万年。他那么小心翼翼的爱着自己,但其实他根本就不必承受这些的……
温柔的反手握住泽湮墨的手,濯疏言向他的怀里靠了靠。
“我们不要再斗气了好不好?让我们好好相处吧。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掉。既然我死不掉,那就必须好好的活下去。我不想再活得那么累。死者已矣,我也不想为了死去的人就把活人折腾的半死不活……我原本是真的不想醒来,可我的心中对这个世间以及对这个世界上的人始终都有一丝的眷恋……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违心的活着。我们别再提以前的事了好不好?再说小鱼儿现在也来了,我们再闹下去岂不是会吓坏他?我会听你的话,每天也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未来一定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泽湮墨身体僵了僵,虽然濯疏言主动亲近自己让他受宠若惊,可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废了!濯疏言离他远远的他会难受,亲近他了他也一样难受!这不是贱得慌么……
“我是说真的,你不信我吗?”濯疏言从他怀里直起身,转身便要离开。
“既然你不信就算了吧……我知道我们要回到过去是很难,我也不想勉强你。”濯疏言眼露悲伤,脸上满满的失望,就连她的背影都似乎带上了一层萧索的意味。
泽湮墨立刻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我信!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相信!”
濯疏言挣扎。“这么说你还是觉得我在骗你!”
“不,不是!是我嘴笨!我总是不会说话!是我不好你别跟我计较!”泽湮墨收紧双手,紧紧抱住濯疏言。濯疏言还想挣扎,就在此时小鱼儿突然出现在院子门口。
“爹爹你欺负濯濯!”小鱼儿伸出小手恶狠狠的指着泽湮墨,蹬蹬蹬就跑了过来抱住濯疏言的腿。
自从濯疏言和泽湮墨都失踪之后小鱼儿天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都瘦了好几圈,原本圆呼呼肥嘟嘟的小脸现在都变尖了。这段时间北海执夏天天都想办法哄他,可是小鱼儿前后失去两个最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开心得起来?北海执夏急得抓耳挠腮,一帮影卫的心里也很不好过,以前泽湮墨即使再怎么不痛快也不会和影卫们失去联络的。小鱼儿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爹爹偷偷来接自己走了,却又发现他的濯濯就快死掉!担惊受怕那么多天,刚刚才因为听到濯疏言的声音而欢天喜地的下了床跑过来,就看到濯濯满手是血的在挣扎,自己的爹爹还恶狠狠拽着她不放!
泽湮墨和濯疏言都没料到小鱼儿会突然出现,一时都有些愣。濯疏言刚刚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她只想趁这半个月好好享受一下和泽湮墨在一起的感觉,包括故意去逗他。可小鱼儿的突然出现让她尴尬,小孩子是会当真的,可别真的吓到了他。
“爹爹你好讨厌!离离说濯濯差点被爹爹你给弄死!好不容易濯濯醒来了,爹爹你怎么可以又欺负她!濯濯不是爹爹一个人的!濯濯也是小鱼儿的!小鱼儿不许爹爹再欺负濯濯!看看爹爹你又做了什么!濯濯的手指怎么会那么多血血的?爹爹你怎么好这个样子!爹爹坏!爹爹大坏蛋!濯濯要是又要死了怎么办!”小鱼儿突然仰起脖子哭的凄惨,紧紧抱着濯疏言不肯放手。
濯疏言的心都要被他哭的揪在一起,慌忙蹲下身。
“小鱼儿不哭,只是小伤而已,濯濯不疼的,真的不疼……”慌忙掏出手帕为小鱼儿擦脸,濯疏言的心都变得柔软,好像真的就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快。
“不……不行!爹爹讨……厌!要……要罚!”小鱼儿一边哭得打嗝一边不忘对泽湮墨的控诉。泽湮墨原本就郁闷,现在更是郁闷的脸都涨红了。
“那就罚爹爹!”濯疏言看了一眼泽湮墨,泽湮墨立刻会意的蹲下身。
“好好,小鱼儿说罚什么?”
小鱼儿扁着嘴看着濯疏言,一抽一抽的开口。“濯濯……说……罚……什么……就……罚什么!”
泽湮墨随即又看向濯疏言,濯疏言突然觉得泽湮墨此刻的眼神竟然显得是那么的可怜无辜……
濯疏言故意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小鱼儿肚子饿了没有?”
小鱼儿点点头,看到濯濯醒来他就放心了,放心了就自然会感到肚子饿。
“那好,今天就罚你爹爹为我们做一桌子好菜吃好不好?我们去搬椅子,就在院子里吃怎么样?你冷不冷?”濯疏言为小鱼儿拢了拢衣领。
“不冷!”小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脸上还挂着泪痕呢就已经笑逐颜开。立刻就要拉着濯疏言去搬凳子。
泽湮墨看着濯疏言有些担心。
“你才刚刚醒来,要不还是回房吃吧?”
“不用,既然醒了就没事了。你忘了我的体质特殊吗?就在这里吧,我想要被雪割所包围着。”
“好,那你想吃点什么?”
“听小离说你这几天弄了很多东西回来?你随便看着煮点吧。以前都是我弄给你吃,你还没正式煮过一餐给我吃呢。不过一定要有那一样,就是之前我在江南被人掳走时你煮的那个野菜香菇粥,虽然简简单单的也没有调味料,但却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听到濯疏言那么说,泽湮墨终于是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一次濯疏言应该是说真的吧!她这次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后是真的想通了吧?他一直的期望终于实现了吗?一家三口安静的过日子,他梦想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
“你和小鱼儿先玩着,我这就升火,你饿吗?要不要先吃点点心?”泽湮墨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问濯疏言。
“不用了,你慢慢煮不必太着急。”
“恩!等着我!”泽湮墨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雀跃,飞快跑出了院子去了厨房。
濯疏言看着他的背影拐了个弯后不见,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看着自己脚边的雪割上滴着自己的鲜血,这样就好……将自己的血肉留在这个地方,那么不管自己以后走得多远都会记得这里是自己的家……
“濯濯濯濯!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啊?”小鱼儿看到濯疏言发愣立刻冲过来抱住她的腿。
抱起小鱼儿,濯疏言微笑。
“小鱼儿啊,濯濯不再是小鱼儿心目中的那个濯濯了哦,小鱼儿还会喜欢濯濯吗?”
小鱼儿抱住濯疏言的脖子用力的“吧唧”一口亲上她的脸颊。“小鱼儿永远都喜欢濯濯!”
“可是濯濯真的变了哦……濯濯现在变坏了……”濯疏言看着那雪割上还没有干涸血迹喃喃。是啊,变坏了……她已经开始为了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欺骗自己欺骗别人……她现在真的已经不再是个好人了……
这一顿饭吃的乐也融融,吃过了饭濯疏言给小鱼儿洗澡,看着小鱼儿身上那个星型的胎记,濯疏言一阵恍惚。自己以前在焚琴岛上第一次跟小鱼儿一起洗澡见到他身上那个胎记时就猜测小鱼儿的来历或许不凡,后来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多年之后小鱼儿也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吧?九夷的十四王爷,即使不是一国之君,起码也会是万人之上的王爷。北海执夏那么疼爱他,以后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给他最好的东西。难怪自己当初第一眼见到北海执夏时就觉得他很可爱很亲切,就像是长大了的小鱼儿,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泽湮墨以后有他忠心的影卫和裴隐,小鱼儿以后有北海执夏和九夷,自己完全可以不必再为他们担心……
给小鱼儿洗干净,该是睡觉的时候。小鱼儿缠着想要跟濯濯睡,泽湮墨并没意见,他之前将濯疏言折腾的那么惨,他也认为濯疏言短期内应该都不愿再跟自己同床了。可没想到的是濯疏言跟小鱼儿叽咕叽咕的咬了一下耳朵,小鱼儿捂着小嘴笑着跑了出去,还很细心的为两人带上了门。
在出门前小鱼儿还眨巴着一对大大的眼对泽湮墨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再加上了一句。“爹爹你要加油哦!”弄得泽湮墨一阵郁闷。
“你跟小鱼儿说了什么?”泽湮墨看着濯疏言。
“哦,我只是说,如果他想要我成为他的娘亲的话,就要让我和你睡在一起才行。”濯疏言耸肩,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第一百七十五阙、墨染孤灯
泽湮墨愣住,濯疏言向来害羞,她这次醒来之后竟然是性情大变。倒变得越来越像苏残雪和夜竹溪了。
其实泽湮墨的感觉也不算是错,濯疏言缺失的那一魂一魄中一个是修鱼忘凝残留千年不愿轮回的遗憾,一个却去到和苏残雪夜竹溪一样的年代经历了一遭再被引回,濯疏言的情况虽与苏残雪和夜竹溪不同,但是灵魂里也包含了些许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东西,因此现在的濯疏言算是有了几千年前修鱼忘凝的沉稳睿智,也兼具了现代女子的跳脱果敢,虽濯疏言始终是濯疏言,但她却等于是凤凰涅槃,不可再与曾经的她同日而语。
看着泽湮墨发呆,濯疏言一点都不意外。
“晚了,我们休息吧,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个房间?”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些疑惑,我以为之前我那样对你你会……”
濯疏言上前为泽湮墨宽衣,虽然这是一个为人妻子做的最自然的事,可却让泽湮墨心生不详的预兆。
“不是说好了不提从前?或许是小离的药比较好吧,我醒来后并不觉得太难受,小离说以后换药的工作还是让你做,你不会拒绝吧?”濯疏言低垂着头,是烛光的关系吗?为什么泽湮墨觉得她的脸上好像带了层邀约的红晕?
“当然……不会……”泽湮墨取了药膏和濯疏言去到床边。放下床帐,泽湮墨盘坐在濯疏言后方。
衣衫半褪,泽湮墨看着濯疏言背上那些伤痕依旧会觉得震惊,自己竟做出这种残暴的事来。收敛心神,泽湮墨用手指挑了药膏轻轻抹在濯疏言的各个伤口。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烛影摇曳。
上完药,濯疏言拉好衣服转身,泽湮墨将她拉在怀里亲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后才放开。
“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事吗?你答应过永远都会在我的身边。”泽湮墨的声音低沉沙哑,濯疏言点了点头。
“好,若你不遵守约定,我一定会杀了你。”泽湮墨语调平静,却带着让人难以忽略的伤感。
濯疏言再度点了点头。若真有那么一日,能死在他的手上也是好的。就怕泽湮墨下不了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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