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世界种田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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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斯凌脸一绿，赶紧抬起手臂闻了一下，除了肥皂的淡淡的味道，其它什么都没有。“乱说什么呢啊。”

　　　　“我有乱说么？”蔡晓奕挑了一下眉，然后扭头问奥古斯丁，“奥古斯丁，准备成为我们部落第二个长出翅膀的人了哦。”

　　　　“长翅膀？怎样能长出翅膀？”奥古斯丁上前一步，走到蔡晓奕面前，“塞姆，您知道是么，请您告诉我。”半年前，族长大人在第一次看到他的兽态之后就和他说，他将来可以长出翅膀，不过，族长没有和他说要怎样才能长出，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直到凌出现，怎样能把凌追求到这个问题冒出来，才让怎样能长出翅膀问题退居二线。现在，塞姆提到了翅膀的问题，是不是他也知道？

　　　　“你不知道？”

　　　　奥古斯丁摇摇头。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那伴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怎么做，你知道么？”

　　　　奥古斯丁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嘴唇贴着嘴唇，咬？”

　　　　蔡晓奕沉默了一下，“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还有比嘴唇贴着嘴唇更亲密的事？”奥古斯丁眼睛一亮，问。

　　　　“想知道么？”蔡晓奕一脸坏笑。

　　　　“想……”

　　　　“喂，你们，在说什么？”看到蔡晓奕脸上的坏笑和奥古斯丁那种眼神，伍斯凌突然觉得背脊一凉、菊花一紧。“蔡晓奕我警告你啊，别乱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奥古斯丁，你的凌，不让我说。”蔡晓奕做出一脸惋惜的样子。

　　　　“凌不给，那不说。”奥古斯丁耷拉着脑袋，说。

　　　　“东西送到，没事我就先走了。”伍斯凌说，“走，奥古斯丁，回去。”说完扭头就走。

　　　　奥古斯丁对蔡晓亦笑笑，然后跟着伍斯凌离开了。

　　　　“哎，小伍，你别走啊，不是说抄制陶的东西给我的么？”蔡晓亦大喊。

　　　　呃，好像忘记了。伍斯凌听到蔡晓奕的叫唤，小小地慌了一下，差点就踩到一颗石子摔了下来，好在伍斯凌身手还是比较敏捷的，晃了几下又站定了。“咳，刚才忙着组装，忘记了。如果现在有空，你就过去抄呗。”

　　　　蔡晓奕快步走到伍斯凌身边，“喂，不说玩笑话，认真点，你和他到底……”

　　　　“反正不是你脑子理想的那些。”

　　　　“不是也差不多了吧。话说回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又不是天生弯的。”

　　　　“喂，我说你，不是总想着要撮合我和他么，怎么现在又问来问去的？”

　　　　“这种事，当然是要慎重，不能草率。”蔡晓奕认真地说，“不能只因为对方喜欢你，对你好就接受对方。”

　　　　“反正我是跟着我的感觉走，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许我对他的感觉还达不到喜欢的程度，也许我现在就是喜欢了。况且，我也没有反感和他的亲密。”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了，我还是不趟这浑水了。”蔡晓奕说，“不过，嘿嘿，如果需要请教一些问题，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伍斯凌瞥了蔡晓奕一眼，“我的理论水平还是不差的。”

　　　　“理论什么的，都是浮云，而且，”蔡晓奕凑近，“你觉得你好意思教他？”

　　　　伍斯凌哑言。

　　　　“所以嘛，记得来找我。”蔡晓奕和伍斯凌说完话，抬头对奥古斯丁说，“奥古斯丁，小伍同意你来问我了哟，想知道就来问我吧，嘻嘻。”

　　　　“蔡晓奕！”伍斯凌瞪了蔡晓奕一眼。

　　　　“哎呀，就当是生理课程嘛。你对我要有信心啊小伍，话说我可是负责教育部落里小萝卜头生理知识的成员之一哦，HOHOHO~”

　　　　伍斯凌：“……”

　　　　回到帐篷之后，奥古斯丁说想去森林外围看看能不能抓到点小猎物，伍斯凌就让蔡晓奕对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抓几只活的小动物，像是兔子野鸡野鸭之类的，出发之前伍斯凌还给了奥古斯丁一根绳子，并把大全里面的一种用于捕猎的打活结的方法教给了奥古斯丁。

　　　　“你抓活的，是想养？”蔡晓奕问。

　　　　“是的，难道你没有想过养动物？不大可能吧。”

　　　　“我的确想过，但是前面人都没得吃饱，哪还有余粮来喂动物？”

　　　　“你就不会养些吃草的动物么？鸡啊兔子什么的，像是猪也可以喂草，红薯的藤也能喂猪。”

　　　　“喂食是一个难题，另外还有一个难题是没有养它们的地方。”蔡晓奕无奈地说，“又不是穿到古代，有鸡栏猪圈什么的，就算没有也很好建，这里是原始的社会啊，人住的地方都成问题，别说动物了。我原来有想过用木头围起一个的，但那时木头并不好砍啊，单做外面那些栅栏就花了好多时间精力和人手了，所以我也不好提养殖的事情了。”

　　　　“唔，我先钉几个木笼子，可以先试着养鸡鸭这些小的动物，如果砖和石灰烧成功了的话，我们在考虑养大一点的像猪、羊之类的。”

　　　　“那笼子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和泥了。”

　　　　“那好，你去和泥，我做需要的工具。做大件陶器的时候要用到底盘、木锤，做小件陶器要用到陶轮。”伍斯凌说。“和好了之后，你用藤筐装些泥回来，我们先试一下，如果能成型，我们再让大家学。”

　　　　“好，那我先去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伍斯凌的工具刚做好不久，蔡晓亦就带着一个青年回来了，蔡晓亦和青年人各背着一筐和好的陶泥。

　　　　蔡晓亦选择了大件陶器制作的试验，他选择了较为方便的、不需要用到内模的泥条盘筑法。蔡晓亦把和好的陶泥倒在肥皂纸箱拆开拼成的纸垫上，然后把陶泥搓成合适大小的圆条。搓好之后蔡晓亦就把圆条搁在底盘上，一圈一圈地盘筑，盘到合适高度的时候就用特制的两把木锤同时在缸的外壁和内壁一起拍。蔡晓亦一边绕一边拍，做得十分投入，连汗水滴到了眼睛里都懒得去擦。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小时之后他的第一个作品诞生了，虽然这个被蔡晓亦说是水缸的东西歪歪扭扭的，而且口还不是圆形的，但对于初次尝试的人来说，应该算不错的了。再说了，现在是实用大于美观，再怎么歪也是个容器，能装东西就成了。

　　　　伍斯凌试验的是中小陶器的制作，制中小陶器用陶轮比较好做。

　　　　【制陶的时候在固定在陶轮轴上的木制圆盘上放一块平顶圆台形的干陶坯当模具用，在陶坯上撒上点木灰，就形成了坯料。转动陶轮用的是一根木棍，转动的时候要站起来，俯下身，用木棒使劲地拨动轮子。随着陶轮的转动，用蘸了水的手在坯料上操作，慢慢地形成所需的形状。】这是大全上的描述，看起来不难，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很不容易的。好在伍斯凌高中时候去南部的一个小城旅游的时候，曾经参观过被誉为四大名陶的钦州坭兴陶的工坊，并在工坊做了一个小东西，懂得一点点陶轮的使用。不过那时用的是电动的陶轮，现在要用手动的。单单是熟悉这个手动陶轮，伍斯凌就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熟悉陶轮用了二十分钟，摸索制陶的手法又用了二十来分钟，蔡晓亦的水缸都快弄好了，伍斯凌才开始做第一个试验品。

　　　　“兄弟，你这个，呃，比我的水缸看起来还要有个性。”蔡晓亦拍拍手，把手上的泥拍掉，“你这是想做什么啊？”

　　　　“我是想做个陶汤煲的。”伍斯凌看着面前的这个，极其有个性的，暂且可以称为容器的东西，很无语。

　　　　“我还以为你在做抽象派的摆设。”蔡晓亦说。

　　　　此物底呈不规则椭圆形，且微凸，下小中间大上小，容器口和阴历十八时候的原谅形状有点像。

　　　　“我是把你这句话当赞美好呢，还是什么好？”

　　　　“你需要销毁它么？”蔡晓亦笑着问。

　　　　“在这里的第一个陶作，当然是要留下了。”伍斯凌把他的作品取下来，放到一边，然后问站在旁边看得眼都不眨一下的青年，“要不要来一下？”

　　　　“我，可以么？”卡迪尔看看伍斯凌，又看看蔡晓亦。

　　　　“怎么不可以，坐下吧。”蔡晓亦指着陶轮，“先试试，不懂问我们。”

　　　　“嗯，我会努力的。”卡迪尔兴奋地坐在陶轮前，然后按照他刚才看到的，小心地操作起来。

　　　　“他做得不错哎，动作已经满熟练的了。”伍斯凌看了一下手表，十分钟都没到。

　　　　卡迪尔，拿起一块陶泥，放了上去，然后站起来拿起木棒，拨动轮子……在完全没有人指导下，五分钟之后，一个巴掌高的水杯出现在了陶轮上。

　　　　虽然杯子的壁还有些不够平滑，杯口也不够圆，但初次接触制陶，只看过一个不专业的人操作就能做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真的很不错呢。”伍斯凌看看杯子，又看看他的抽象派容器，说。

　　　　“兄弟，你也不用伤心，人总不可能什么都能做得很好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切~”伍斯凌瞥了蔡晓亦一眼，笑着对卡迪尔伸出了大拇指，“你是卡迪尔？你很棒！”

　　　　“卡迪尔，维克说你很棒，”蔡晓亦也伸出大拇指，“这是一个用来表示称赞的手势，维克对你做这个手势，就是在夸赞你很厉害。”

　　　　“真的么？”卡迪尔眼睛亮了，“我也会被夸厉害？”

　　　　“卡迪尔，你找到你擅长的东西了！”蔡晓亦说，“制陶器！”

　忙碌的一天

　　　　为了继续给予卡迪尔更多的信心，蔡晓奕把站起来的卡迪尔压回了凳子上，要求他再做几个熟悉一下，顺便在他做的时候和他说一些大全上介绍的手法。伍斯凌不想再继续受打击，干脆就跑到一边去继续钉他的鸡笼。

　　　　伍斯凌的鸡笼还没钉得一半，蔡晓奕就捧着一个东西冲了过来。

　　　　“看啊小伍，卡迪尔他真是个天才，你看。”蔡晓奕把手上的东西递到伍斯凌面前，说。

　　　　伍斯凌定睛一看，呃，这不是他刚才想做的陶汤煲么？

　　　　“你这是专程来打击我的？”伍斯凌看看煲，又看看蔡晓奕，问。

　　　　“哈哈，我高兴死了。”几天前发现了一个纺线织布高手，现在又发现了一个制陶的高手，昨天在建房的过程中也看到了几个学木工活学得蛮快的族人，想到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能够掌握到一门技巧，蔡晓奕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恭喜你拉，又发现一个人才。”伍斯凌笑着说，“所以制陶这事你就别找我了，省得我去丢人现眼的。”

　　　　“嘿嘿，那我把工具带走了哦。”

　　　　“拿吧拿吧，拿去后山那做起来方便点，做好了和砖坯一起晒，到时候一起入窑。”伍斯凌停了一下，“哎，对了，砖做得怎么样了？”

　　　　“刚才我过来之前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三四百了。”蔡晓奕说。

　　　　“那差不多可以烧了，你今晚去宣布一下，明天除了纺织组，其他的都停止手上的工作一天，全部出去找柴火，拿回来的柴火都拿到后山那里去，后天我们就开始烧。”伍斯凌说。

　　　　“好。”

　　　　“那几个做好的，先放这晾，晾干了再拿去。”

　　　　“我知道，这还用你说么？”

　　　　“知道了就快滚~别打扰我做东西。”伍斯凌哼了几声。

　　　　“好好，不打扰你，我这就滚。”

　　　　蔡晓奕笑嘻嘻地拿着工具，带着还沉浸在惊喜之中的卡迪尔，撤退了。

　　　　奥萨把半边身子藏到了地平线下，天色微暗，部落上空也开始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奥古斯丁早在半小时之前就回来了，他这次出去，收获不小，带回了一只瘸了脚的野鸡、一只没了气的长着很长的毛的小羊和三只兔子，除此之外，还有十来个大小不一的蛋。

　　　　伍斯凌钉了一大一小两个笼子，大的两米长一米宽一米高，小的长宽一米高一米，笼子的一头绑着一个长形的食槽，笼底还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钉这两个笼子用了他小半盒的铁钉，钉的时候那钉子像是钉在他心上一样，让他十分痛苦。钉好笼子之后伍斯凌心想，这次一定要把砖烧出来建个打铁房，然后赶紧捣弄出铁来，虽然榫结构比钉结构要牢固得多，但花的时间也相对较多，像是笼子这些就不必要花那么多时间，而且用钉子比较简单也比较方便。

　　　　小羊嘛，把毛先剪下来，等下拿到纺织组拿去，让她们试着纺毛线。

　　　　三只兔子没有受什么伤，伍斯凌直接把它们塞进了大的笼子里，然后往食槽里塞了几扎甜甜草——据说是食草动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植物，经常被用于引诱食草性猎物。瘸腿野鸡先给它敷上点之前找蔡晓亦要来的草药，扎好，然后塞到小的笼子里“留笼查看”，如果能活下来就养着，如果不能，就宰了。

　　　　等伍斯凌安置好兔子和野鸡，奥古斯丁也处理好了小羊。两只羊腿用砍刀剁成巴掌长的小段，和切碎的羊头、羊蹄、羊心、羊肝、羊肺、羊肠以及姜丝等配料放到铝锅里一起熬羊杂汤。另外两只腿是用削好的木棍串了起来，架在火上烤。剩下的羊肉被伍斯凌抹了盐，然后用绳子穿起来挂到了伍斯凌自制的晾衣杆上。

　　　　“哎呀，好香呐。”蔡晓亦人没到，声先到。“我还说想问你一下要不要和我去我那吃，然后再回去煮，没想到你都准备开饭啦？”

　　　　“今晚猎人们不是不回来么？干脆你在这和我们吃好了，煮的东西还不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回去拿碗。”

　　　　蔡晓亦家的帐篷离这里并不远，所以没到五分钟，他就回来了。蔡晓亦把碗放在旁边的小木桌上，然后拉来一张小木凳，在石灶旁边坐下。

　　　　因为临时居住小帐篷比较小，伍斯凌把石灶搭在了外面。这个石灶是早上才搭起来的，石灶有两个位，一个是铝锅专用灶位，另一个是烤肉专用灶位。搭石灶的石头还是从奥古斯丁原来住的那个山洞里带出来的，石头被奥古斯丁磨成了方块的形状，所以很好搭。

　　　　锅里的羊杂汤已经滚开了，各种羊杂随着汤水不断地翻滚着，香气四溢。羊腿也渐渐地变了色，油滋滋地往外冒。

　　　　伍斯凌用木汤勺把汤分别舀到小木桌上的三个碗里，同时，奥古斯丁用它锋利的匕首切下已经烤熟的羊腿，然后把薄薄的羊腿片整齐地摆在碟子上。

　　　　“你要叉子还是筷？。”伍斯凌把一个插着各种勺子叉子筷子的木筒递到蔡晓亦面前，问。

　　　　“我还是用叉子吧！好久没用筷子这玩意了，我怕我都不会用了。”蔡晓亦抽出一把小木叉说。“喂，你那个锅原来不是留给他了么？怎么？”拿着叉子的蔡晓亦观察了一下四周，“喂，你这多了好多东西啊，该不会是他把家当都搬过来了吧。”

　　　　“你就不能不八卦么？”伍斯凌扶额。

　　　　“我这不是关心朋友的感情生活么？”

　　　　“你最厉害，我说不过你。”伍斯凌指着桌上的两个小碟子，说：“两个小碟，一个是辣椒干粉，一个是那种涂在烧烤上的果子的果酱，你自己蘸。”

　　　　上次在林子里发现的指天椒类似物已经给蔡晓亦看过了，证实为可以食用，伍斯凌就把摘来的已经晾干的辣椒舂成了粉末，用来调味。

　　　　“我是不会客气的，嘿嘿。”蔡晓亦捧起碗，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羊杂汤，“哟，味道不错呐，有进步。”

　　　　“要不是有你给的那些配料，我哪敢做这个？”伍斯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