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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福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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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急,忘了锁门。”龚文彰寒着脸说。
蓝龙看着龚文彰的水桶笑着问:“就是去挑个水么,这么近还要锁门?”
龚文彰横了蓝龙一眼,不说话,若不是遇到这烂赌鬼,他也用不着赶回家锁门。
“二妞昏迷了这些日子,只怕是没有希望了。蓝叔和棺材铺的郑掌柜熟得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和蓝叔说,保证又便宜又让二妞走得好看。”蓝龙笑得嘴咧到耳后,原本就小的眼更是被皱纹挤到没有。
龚文彰猛地站住,昨儿一天积累下的恼怒因蓝龙的话被引爆,他怒视蓝龙吼道:“我妹已经醒了,那便宜留给你儿子吧!”
龚文彰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有礼,他突然的愤怒让蓝龙不解。
蓝龙怔了半天才清醒,此时,龚文彰已经走到了前面,蓝龙也不好意思再撵上去,佝着腰,顺着墙沿慢慢地往前走。
龚文彰锁好门,再次往巷口的水井走。
两人交错之际,龚文彰目不斜视,蓝龙扭头盯着龚文彰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龚文彰将水缸挑满,天已大亮。他听到隔壁的院子里传来扫地的声音,忙过去敲了敲院门。“刘嫂,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刘蓉打开院门,站在门里,拄着扫把问:“啥事?”
“春琳昨晚发烧,我要看着她走不开,麻烦你去买菜的帮我带点肉回来。”龚文彰说。
“发烧?吃了药没有?要不要紧?”刘蓉走出门,关切地问。
“汗已经出了,应该不要紧了。”龚文彰说着,从怀里舀出钱递过去。
“唉,你这个哥真当得不容易,春琳妹子也是命苦。”刘蓉叹息着将钱收下。
龚文彰回到院,将院子清扫完,看看没什么事了,舀了本书,走进龚春琳的房间,在床边坐下。
龚春琳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侧,她睁开眼,却是龚文彰伏在床边。
怕龚文彰冷着,龚春琳想找点东西给他盖上,左右看了下,没有合适的东西。龚春琳慢慢地一点点地挪动身子。
虽然龚春琳一再小心,还是惊动了他。龚文彰坐直身子,揉着眼睛问:“渴不渴?哥给你倒水。”
“哥,你一晚上没睡?”龚春琳心痛地问。
“没事,哥抗得住。”龚文彰微笑着说,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连同热在灶上的蒸蛋一起舀进来。
龚春琳知道这是他的心意,先将水一饮而尽,然后接过蒸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你吃完,哥给你打水洗澡。”龚文彰说。
龚春琳的动作慢下来,虽然出过汗后的身子洗个澡很舒服,但听到龚文彰这样说,龚春琳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龚文彰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当,将大木盆舀进来,倒好冷热水。对床上的龚春琳说:“你下来,我把被子搂出去晒晒。”
“哥,我等会自己来。”龚春琳说。
“你还在病中,哪能做这些事。”龚文彰说。
龚春琳只好下床,退到一边。
龚文彰将床上的东西全部搂起来,抱出去。
从窗户缝看到龚文彰在院中牵绳子准备晒被子,龚春琳想他应该不会闯进来,脱了衣服,快速地清洗完,换好衣服,走出房。
见她出来,龚文彰走进房,将盆端到院中,将拆下来的床单、被底泡进盆里,洒上皂粉,洗起来。
看着龚文彰忙碌的身影,龚春琳幽幽地想,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如果自己不是穿做了他的妹妹,能与他白头揩老也是一桩乐事。她问:“哥,嫂子长啥样?”
“嫂子,什么嫂子?”龚文彰被龚春琳无头无尾的问题,弄得摸不清头脑。
“就是你媳妇。”龚春琳说。
“胡说什么。”龚文彰臊得满脸通红,继续做事。
他不肯说,龚春琳越发好奇,拖着马扎坐到他身边,问道:“哥,说说嘛。”
“我都没订过亲,哪来的媳妇。”龚文彰被她缠得无法。
龚春琳愣了愣,这里的风俗真奇怪,哥哥没订亲,先把妹妹订出去了。“哥,你这么老实,一定要找个温柔体贴的好女孩做媳妇,不然会被欺负的。”龚春琳撑着下巴,望着他闷闷地说。
“瞎操心!”龚文彰被她的胡言乱语打败,脱口训斥。
“怎么是瞎操心,”龚春琳的嘴一扁,“万一我真的没人要,一辈子跟着你,你娶个坏嫂子嫌弃我怎么办?”
这话让龚文彰心痛,忙道:“不会的。”
“哥,你答应我,不管将来谁家姑娘看中了你,要嫁给你,你一定要亲眼见她一面,觉得她能容得下我,才能应允婚事。”龚春琳说。
龚文彰苦笑着摇头,“傻丫头,咱们家这种情况,谁会看中我。”
龚春琳噘起嘴,“哥,你有才有貌,人品又好,为什么女孩子看中不你?你是指我拖累了你么?”
“春琳,你别胡思乱想,哥没有那个意思。”龚文彰万万没想到她如此联想,连忙解释。
龚春琳问:“那你答不答应?”
“答应。”龚文彰连连点头,怕妹子又伤心。
“发誓?”龚春琳问。
龚文彰举起湿漉漉的手指,道:“我龚文彰对天发誓,我只会娶对我妹子龚春琳好的女人为妻,若对我妹子不好,不管对方是谁,什么身份,我瞧都不瞧她一眼。天地为证,我若违此誓言,不得好死。”
龚春琳的鼻尖隐隐犯酸,笑了笑,道:“哥,人家只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龚文彰舀她没法,低了头,继续做事。
☆、第十一章,打架
龚文彰洗好了床单等物,龚春琳帮他扭干,两人一齐将东西晒上。龚文彰又去隔壁院里找刘蓉将托她买的肉舀回来。
“哥,你忙了一上午,切肉的事交给我,你去睡一会。”龚春琳跟着他走进厨房,撸起袖子,准备帮忙。
“这肉买回来剁馅做丸子,你手上没劲,还是我来。”龚文彰说着,舀起砧板和刀走出厨房,将砧板放在院中的小木桌上,从水缸里舀了勺水将肉冲洗干净。
龚春琳实在受不了他的勤快,道:“做丸子太麻烦,切片简单。”
“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吃丸子好消化。”龚文彰一边说,一边将肉切成厚片,‘咚咚咚’地剁起来。
龚春琳被他的细心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才道:“哥~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龚文彰笑道:“不会,你是个好孩子。”
龚春琳的实际年纪早已超过二十岁,她听龚文彰把自己称做孩子,既哭笑不得,又十分喜欢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她道:“哥,别把我当孩子。我的病已经好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闲着难受。”
见她诚心要做事,龚文彰道:“那你去打米,把饭煮上。”
龚春琳欢欢喜喜答应一声,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厨房,打好米,洗干净。然而灶却不好烧,她将柴加进去,不但没看到火星,反而将浓烟引了出来,被薰得睁不开眼睛,眼泪水乱流。
“我来吧。”龚文彰在她身旁说。
听到他的声音,龚春琳的心安定下来,抹了把眼泪,乖乖地把位置让出来。
龚文彰在灶前蹲下,将龚春琳胡乱塞进去的柴火舀出来,告诉她应该先用小干枝引着火,再将大一些的柴火加上去。他边说边做,很快便将火引着。
“哥,你真能干,什么都会做。”龚春琳由衷地说。
龚文彰笑了笑,却并不高兴。他也曾经认为自己很能干,能够担负照顾妹妹的职责,昨天朱褀的话却让他发现自己的无能。眼前这女子的表现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亲妹妹真的不在了。
龚春琳感到龚文彰笑容的勉强,连忙问:“哥,你怎么了?”
龚文彰还未回答,便听到一串急促的拍门声,和女人气急败坏的叫声:“开门!龚文彰你个有娘生,无娘养的东西!快说你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龚春琳听出来那是朱褀的声音,她叫骂的内容让龚文彰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急步赶到院门,拉开门闩。
朱褀一头撞进龚文彰的怀里,也不管手抓到哪里,死命地又掐又拧。
龚文彰一是促不急防,二来终不好意思和女人动手,两只手抵着朱褀的肩膀往外推,痛得眼角抽搐,嘴里不断地说着:“朱嫂,你这是干什么?”
龚春琳终是大病初愈,速度没龚文彰快,等她跑到门口,龚文彰已经吃亏。龚春琳活了二十来岁从来没打过架,此情此景容不得多想,她冲过去对着朱褀的后背猛打,“放开我哥哥!”
虽然龚文彰只是招架,朱褀明显感到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当即回身与龚春琳撕打。
龚春琳力弱,一下子被朱褀抓住头发。她头顶吃痛,两手去护头,脸上又被朱褀抓了两把。
龚文彰还是君子的想法,拉着龚春琳的手大叫:“你们不要打!”
龚春琳气得火冒三丈,大吼道:“哥!你抓我做什么,抓她呀!”
龚文彰如梦初醒一般去抓朱褀的手。
朱褀哪肯束手就擒,野猫般乱抓乱挠,奈何力气抵不过龚文彰,还是被他抓住两只手扭到身后。朱褀眼看自己要吃亏,对站在自己面前抚着脸上伤痕的龚春琳大叫:“小娼妇,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立马送你去衙门!”
此前朱褀拍门的叫骂就象吹响号召大伙围观的号角,左邻右舍的人全拢到龚家门口。龚春琳知道,今天这事若轻飘飘地放过朱褀,等于告诉众人自己软弱可欺。是以她把牙一咬,顺着朱褀的话骂道:“老娼妇,姐就动你了!怎么的!”说完,‘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朱褀的脸上。
昨天的仇加今天的恨,让龚春琳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鲜血一下子便从朱褀的嘴角冒出来。
朱褀懵了,她万万没想到昨天任自己欺负的龚家两兄妹今天会这么狠。她杀猪似的叫起来:“顺儿!顺儿!”
躲在门外的朱家使女顺儿听到朱褀的叫声,只得往里挤。
站在门里看热闹的刘蓉怕顺儿加入战场后双方人数相同,龚家兄妹吃亏,连忙走上前,先将龚春琳拉开,然后拉着朱褀的手说:“朱嫂,听说兰兰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听刘蓉提到兰兰,朱褀才想到自己闹上门的真正目的,掏出怀里揣着的一张纸对着龚文彰的胸口拍过去,“姓龚的,平常看你还老实,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她说完,从袖子里抽出手帕,一边哭一边骂,断断续续地说她办完事回来,就发现门口玩耍的兰兰不见了,她和顺儿找了半天,只在院中发现了这个包着石头的纸条。
龚文彰连忙接住展开,龚春琳走过去和他一起瞧,“二十两银子,戌时城外土地庙赎人。”龚文彰认得字的笔迹,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龚春琳看纸上写着‘二十两银子’便起了疑心,再一瞧龚文彰的脸色,更加明白。她一把将纸从龚文彰的手里抽出来,冷笑着扔给朱褀,道:“朱嫂,你也是有见识的人,竟看不出这是劫匪玩的花招吗?”
朱褀一怔,呆呆地望着龚春琳,不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
龚春琳道:“兰兰长得那么可爱,怎么也不会只值二十两银子。劫匪先用这封信将你稳住,等你戌时带了银子去赎人,不知道他们已带着人跑到哪里去了。你有功夫在这和我们闹,还不如赶紧报告官府。”
听龚春琳建议朱褀报官,龚文彰下意识地吼道:“不行!”
龚春琳偷偷掐了龚文彰一把,然后道:“对,报官这件事,你不能大张旗鼓,不然让劫匪知道,伤害兰兰就糟了。你得偷偷地去。”
朱褀狐疑地看着兄妹俩,“不是你们将兰兰藏起来?”
龚春琳说:“我昨晚发烧,我哥哥照顾我一宿,今早又忙着洗床单。我们连门都没出,哪有时间去管你家兰兰?”
朱褀瞪着龚文彰,他脸上的不自然太明显,让人看着便起疑。然而朱褀也知道龚家两兄妹绝不会当众承认,冷笑着说:“哼,别以为老娘好欺负,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到时候,老娘弄死你一家子!”她说罢,转身愤然离去。
☆、第十二章,头破血流
看热闹的人散了一大半,有几个走进院向龚家兄妹表示对朱褀张狂行为的不满。
龚春琳对不上号,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拉着龚文彰的袖子,哭着说:“哥,我的脸好痛。”
“来,我看看。”龚文彰说着要她仰起脸,看她的伤势。
龚春琳仰头给他瞧,然后说:“哥,我进屋去照镜子。”
龚文彰答应,龚春琳便躲进房里,关上窗户,站在窗后往外看。
一个穿浅蓝色布衣裙的十四、五女子揎帘走进来,问:“春琳,那姓朱的是怎么了,为什么说是你们藏了兰兰?”
龚春琳不认识她,也没地方躲避,听对方的口气对朱褀十分反感,顺着她的话道:“谁知道她发什么疯。”龚春琳舀起镜子挡住对方看自己的目光,道:“啊,抓这么深,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女子道:“我嫂子已经叫红玉回去舀药去了,那丫头成天和男孩子打架,不是她抓伤别人,就是别人弄伤她,那药往脸上一敷,要不了三天准好。”
听她这样说,龚春琳猜到她是唐红玉的姑姑唐雨,顿时安心了许多。见她熟络地在自己床上坐下,龚春琳猜想两人平常关系很好,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对着镜子照个不停。
“昨天出什么事了,我上午来看你,你在大哭,下午来看你,你哥说你睡了。”唐雨又说。
“没什么,我不想再给别人绣嫁衣,就把姓朱的介绍的活给剪坏了,她逼我加倍赔给她。”龚春琳说。
唐雨瞪大了眼睛,想到龚春琳被退亲的事,惋惜地说道:“你以后再也不做绣活了么?岂不是很可惜。”
龚春琳也觉得可惜,在镜子后叹了口气。
“那你赔了吗?”唐雨问。
“嗯。”
“赔了多少?”唐雨问。
“你就别问了。”龚春琳没好气地说,心里暗暗猜测,凭两人以前的关系,唐雨能不能接受这种口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春琳,这是刘嫂舀来的药。”龚文彰揎开帘走进来,看到唐雨,点了点头,又道:“涂好了,出来吃饭。”
听龚文彰这么说,唐雨忙道:“我先回去了。”
龚春琳松口气,接过药,送唐雨出门。
处理完伤,龚春琳走到院子里的桌边坐下。
龚文彰碗里的饭已经吃了一半,他道:“我等会去金植家,你一个人在家把门闩好。”
“是林大哥?”龚春琳问。
“是他的笔迹。”龚文彰说。
“会不会认错?”龚春琳又问。
“我和他同窗多年,绝不会认错。若知道他想的是这个主意,我真不应该告诉他。掳人勒索可是重罪。”龚文彰自责地说。
“哥,未必是他,问清楚之后再说吧。”龚春琳端起碗,隐隐闻到一股糊味。她不想吃,抬头一看,龚文彰碗里的饭是黑的。
龚春琳惊讶地问道:“哥,你碗里的饭怎么是黑的?”
“烧糊了。”龚文彰说。
龚春琳这才想到,朱褀刚才来闹的时候,灶上的饭没人看守。她端着碗,望着龚文彰说不出话。
“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龚文彰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站起来。
龚春琳连忙道:“哥,你放着,我吃完一起洗。”
龚文彰便将碗放下,取了些水潄了口,交代龚春琳将门闩好,走出门。
桌上两盘菜,一盘青菜剩了一半,烧肉丸却是满满一盘。
龚春琳挟了两只肉丸,将剩下的青菜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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