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大小姐:一凤飞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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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被迫的。
　　它在心中补了一句。
　　“啊？什么是血契？”肖若蓝不由更加疑惑，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
　　当然火狸已经由衷的不打算为她一一讲解当初碧妖凝是如何逼他还有小白与她签下血契的事了，上前用小爪子拉扯她的衣袂，“主人，快走吧，柯离还等着你呢。”
　　无奈之下，肖若蓝只好放弃一切疑惑，正弯腰想抱起火狸时，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扯开，随后便听到碧妖凝充满嫉妒和吃醋的语调响起：“不许碰它！”
　　碧妖凝突然转变成这幅模样，让肖若蓝有些不能接受，她用力甩开碧妖凝拉着她的手，同时冷声回道：“碧妖凝，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干涉我。”
　　说完抱起火狸，快速离开碧妖凝的眼界之内……
　　碧妖凝望着肖若蓝消逝的背影，血红色的眼眸不停闪烁莫测的光，他在原地静立半响，才向肖若蓝消失的方向掠去，速度快得只能捕捉到他那道白色的残影而已。
　　圣殿，其实也只是一座高阁而已。
　　只是它的建筑、雕刻、气势，都要比肖若蓝之前看到过的阁楼要高上几个层次。
　　最主要的是，圣殿所处位置，是一个平台，平台之上，还有高不见顶的山。越看着这个平台，肖若蓝越觉得这个平台是被人硬生生劈开的一般。因为除了那座圣殿，外面的空地都是齐整整的岩石，中间只是人工的装饰了一些花锦和草地。


☆、235　凌空屋

　　圣殿靠山而建，高大约有数十丈，正厅内除去一些桌椅和普通摆设，还剩许多空间，更显得这圣殿空荡无比。
　　此时肖若蓝随着火狸，已通过圣殿，来到了离圣殿数里远之外的另外一座两层阁楼。
　　一路上看到这些景象，不由让她有些惊讶于这些建筑到底出自谁之手，只是此时火狸不停的催促她，她只得等有机会再去询问碧妖凝了。
　　想到碧妖凝，她奔驰的身子突然停下下来，回头望去，哪里有碧妖凝的踪影？
　　不知为何，她心底有些失落，回身继续顺着火狸指引的方向向前掠去。
　　“到底还有多远哪？”再绕过两层阁楼时，肖若蓝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怀中的火狸。
　　火狸懒洋洋的靠在肖若蓝的怀中，正一幅享受至极的模样，此时听到肖若蓝突然发话，神色微微一窘，幸好它脸上除了绒毛便还是绒毛，表情不那么明显。
　　它伸起毛绒绒的爪子指着前方，“那里，就是我和柯离的住所。”
　　肖若蓝顺着它爪子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略微简陋的木阁，阁楼前有一条宽大的青石子路，显得有些萧条。
　　越靠近矮阁，肖若蓝便看得越清楚，矮阁竟然与之前看到过的长廊一样，一半都是陷入山石里的，而且背后再无去路——竟然是一间悬空在山石间的屋子。
　　“你们居然住在这里？”肖若蓝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她已见识过那条长廊的结实度，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有人居然会将房屋修建在这种地方。
　　火狸声音透着一丝无奈，“不住这里又能怎样，若是与那小八住在一起，谁知道哪天醒不来。”
　　“小八？那个会飞的龙形怪物？”肖若蓝放慢脚步，蹙着秀眉疑惑道，“看它当时的模样，恨不能将我们三个一口吞下肚，可是后来它因为碧妖凝的原因，答应帮助你们提升修为，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契血契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火狸就想起当时被碧妖凝强迫与这个凡人女子签定血契，不由闷声回道，“这个问题，你要去问那个狐狸。”
　　“啊？谁？”肖若蓝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又道，“你说的是碧妖凝？他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唉，算了，不提也罢。快走吧，柯离在等我们呢。”火狸叹了一声，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与一个凡人女子签了血契，多少让他有些心里不平衡，可是当时柯离很愿意，又加上他无力反抗碧妖凝，也只好认了。如今跟在小八后面，虽然要时时提妨小八那垂涎欲滴的模样，但看到柯离此时应了它的帮助，提前修成人身，多少让他感觉要好多了。
　　砰。
　　木门被肖若蓝推开，入眼的，便是一只白得似雪的兔子正卷缩着小小的肉身，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似乎痛苦无比。
　　“哎哟哎哟，你怎么才来。”说话的，是一只飞舞在空中的怪物，模样似龙非龙。它正瞪着一双‘龙’眼望着肖若蓝，有些不自然的吞了一口唾液，随后赶紧移开目光，向她身后望了望，“小凝呢？”


☆、236　永生契约

　　“他没来，小白怎么了？”肖若蓝弯下腰将火狸放下，随后蹲在小白身边焦急的问道。
　　“还不是怪它自己，白白浪费我上百年修为，结果还是不行。”小八翻了个白眼，摇头痛惜道。
　　肖若蓝将小白轻轻抱起，怜惜的抚摸它身上柔软的绒毛，“什么不行？”
　　火狸率先回道，“柯离它自己求小八为他增涨了百年修为，好提前幻化人形，哪知道还是差了一些。看来它当初幻为人形时，应该被人下了什么禁咒。”
　　越听越迷糊，肖若蓝无奈的叹道，“算了，先不管你们说的是什么，现在小白这么痛苦，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是它的血契主人，用你的血来试试看，不然还要怎样，难不成还要本龙爷再损失百年修为给它么？”小八吹着胡须瞪眼道。
　　肖若蓝自动过滤它的表情，“用我的血？那要怎么做？”
　　“姐姐……小白好难受……”肖若蓝怀中的白色肉球痛苦的颤抖着毛绒绒的身体，轻喃着。
　　肖若蓝怜惜的抚着它的身体，安慰道：“小白，别怕别怕，我会帮你的。”说完抬头直直望着飞在空中的小八，“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行？”
　　小八撇了撇嘴，“你想好了，真愿意与这小东西结为永生契主关系么？若愿意，你就在它额头处滴进三滴鲜血，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肖若蓝有些不相信。
　　小八手臂粗大的身体来回扭曲，哼哼两声怒道：“小女娃子，难道你不信我的话？”
　　肖若蓝被它的声音给震得有些头神，摇了摇关头道：“不是，只是觉得太简单了而已，没别的意思。”
　　她身旁的火狸听到这话，神色有些怪异的抬头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有一丝震动：到底是因为她从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表现得这样无所谓，还是因为她本性本来就是如此？
　　血契，那只是主人约束妖宠的契约，若何时不高兴，是可以随意解除的。可是一但主人自愿过渡精血给妖宠，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从主导变为双方互导，彼此都能感应对方的思想，即使有一天后悔，他们也没有任何能解除契约的办法，除非其中一方——死亡。
　　三滴鲜艳夺目的鲜血缓缓浸入雪白的绒毛之下，消失不见。
　　肖若蓝听了火狸的话，将小白放回地上，等待它自己渡过这一难关。
　　它身体扭曲的痛苦模样，让肖若蓝怜惜不已，同时也让她见识到，一只妖想要幻化人形，究竟有多难。
　　恍惚间，她想起了初到妖界，遇到的那个瞳，想起他真挚童真的模样，想起他劳苦多年，只为来青丘国换取一些上等晶石好助自己幻为人形，心中竟是蓦然一痛——或许，她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女娃子，你先出去吧。”小八飞到肖若蓝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肖若蓝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挑眉道：“为什么要我出去？”


☆、237　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你的事已经做完，为什么还要留在里面？”温和不容质疑的声音在肖若蓝身后响起。
　　她瞬时转身，望着门外青石道上的碧妖凝，“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碧妖凝上前进了厅内，不容肖若蓝反抗，固执的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该去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了。”
　　“我们之间的事？你是说，你愿意现在给我你的精血？”肖若蓝放弃挣扎，喜颜道。
　　碧妖凝身子微微顿了顿，他侧过头凝视肖若蓝，神色黯然无光：“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身边？”
　　肖若蓝有些受不了他那幅无辜模样，扭头不愿直视他，轻道：“那你害怕离你而去的，究竟是我还是柔儿？”
　　碧妖凝停下脚步，静立半响才回道：“我若说，是你，你信吗？”
　　表情，是真诚的；眼神流露出的东西，是真诚的；就连他此时给肖若蓝的感觉，也是真诚的。
　　肖若蓝有些失神，她在心中痛斥自己，究竟何时，她会被面前这男子的一举一动给牵动心神？
　　可是……她终究只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对于承涵来说，她是！
　　对于妖凝来说，她也是。
　　从来就没有什么改变，他对她的深情温柔，都只不过是因为她是柔儿灵魂的寄主而已。
　　只是他与承涵不同的是：他一开始就已把她当成柔儿对待，所以流露出的神情永远都像真的一样；而承涵……她却看不透他。
　　或许，连碧妖凝，她都没有资格敢断言她已看穿？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碧妖凝拉了拉肖若蓝的手，将她从沉思中拉回状态。
　　肖若蓝微微摇了摇头，只觉得想到一些让她困扰的问题，她的心情便颓废得无以复加。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向前走，“没想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下次说这种话时，不要把我牵扯进来。”
　　她低下头微微顿了顿，“因为……我不相信。”
　　碧妖凝皱着俊眉望着肖若蓝单薄的背影，突然被她那孤独寂落的感觉给刺痛了眼，上前两步想牵她的手，却被肖若蓝避开，终是神色淡然，轻嘲一声道：“是么……既然如此，那你是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肖若蓝侧头望着西面，那里，正是青丘国的方向，如今让她牵挂的男子——巫主，李承涵，正在那里。
　　她轻而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你给我精血，我就离开。”
　　“他明明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著？为什么还要不惜牺牲一切来得到我的精血？为什么！”碧妖凝直直和肖若蓝逼近，血红色的眼眸中，透着一抹痛苦。
　　“我说过，我是他的部下……”
　　“你别在自欺欺人了！！你爱上他了，对不对？”碧妖凝突然捉住肖若蓝的双肩，在她惊慌之下将她狠狠勒入怀中，“什么是都只是借口！什么你是他的部下，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肖若蓝，是他用来唤醒柔儿的一个替身而已！他杀了你的几个亲人，你为什么……还总是帮他？”


☆、238　条件

　　肖若蓝愣愣的任碧妖凝将她勒得快要窒息，也不反抗。碧妖凝这么多话，她却只听进了一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爱…
　　她爱上那个莫测无常的巫主了？不可能，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柔儿强加给她的感觉，她没有爱……她怎么可能爱，他是她的仇人啊……也或者，她爱上的只是李承涵，然后把巫主当成了这个人而已？
　　可是，从头到尾，李承涵和巫主都是一个人啊……
　　肖若蓝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任泪水湿透了碧妖凝那白得如雪的衣袍上，“不，我没有，我没有！是柔儿，这一切的感觉，都是柔儿的！不是我的！”
　　碧妖凝感受到女子那发自内心的凄凉哭声，不忍再刺激她，悠悠的一声轻叹，“若你怕有……我可以让你忘记他的一切。”
　　“忘记？”肖若蓝哭着自嘲一声，“怎么忘记，难道像当初在风国时，像真正的承涵对待我那样，将我的记忆全都抹去？然后在我忘记痛苦安然度日时，又来将一切记忆都重新恢复，再让我去体验一次早已忘记的痛苦？你和他，果真是一路人！”
　　“真正的承涵？”碧妖凝蹙着眉从怀里轻轻推开肖若蓝，直直盯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眼，“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承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肖若蓝不由想起当初恢复记忆时，脑海中浮现的一切，顿时痛苦的紧抿嘴唇，撇开头不愿理他，“我不知道，你不是天狐么，不是能窥视未来和过去么，这些事你会不知道？”
　　碧妖凝见她不欲理睬的模样，只好作罢。
　　其实不是他不能窥视这一切，只是但凡能窥视过去和未来的人，都要损失一部分修为，亦或精力，所以对于肖若蓝以往的事，他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如今看来，他应该好好去了解一番了。
　　两人静静对峙半响，碧妖凝终叹息一声拉起她的手向圣殿走去，“既然你不愿意说，我自会有办法知晓，现在跟我走吧，我给你精血。”
　　肖若蓝本想避开他的手，突然听他这样说，不由抬手抹干泪水，不相信的愣了愣，“真的？有什么条件吗？”
　　“条件？当然有，只是就怕你不敢兑现。”碧妖凝头也不回的道。
　　肖若蓝虽然对这个条件有些惧意，但还是倔强回道：“只要给我你的精血，并让我离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碧妖凝应声蓦然回头，眼底有一种让肖若蓝有些胆怯的笑，“真的什么条件都答应？那我若说，要你留在圣地陪我十年，你也愿意？”
　　他在肖若蓝还没回答之前又道：“或者，让你真真正正的陪我一晚，你也愿意？”
　　肖若蓝当然知晓他后面这个条件的意思，可是前面那个条件时间太长，她根本不可能答应。而后面这个条件，似乎又涉及一些她从未体验过、但却有些了解的东西，羞怯间她不知如何回答。
　　碧妖凝似乎早就料到这点，他放声大笑，“看来，你还是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伟大，你们凡人的女子不同于那些妖姬，对于贞洁是很看重的，这点我是知道的。”
　　肖若蓝羞怒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低着头闷声跟在碧妖凝身后，向前行。


☆、239　小情人儿

　　感觉肖若蓝不再沉静在她自己的回忆当中，碧妖凝才放松微笑。
　　他紧握肖若蓝的手，缓缓向平台正中央那座圣殿行去，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的侧头观看身边的女子。
　　终于再他又一次侧头过来时，肖若蓝迎上他妖艳的眼眸，“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碧妖凝淡淡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一会看到几个疯老头，你别害怕。”
　　肖若蓝哦了一声，淡然道：“是上次遇到的那几个老头吗？他们究竟活了多少年了？为什么你都要喊他们为爷爷呢？”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老头子是我的亲爷爷，另外几个老头，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按顺序排列，我自然都得喊他们为爷爷了。”
　　“那……你父亲呢？”肖若蓝微微停顿一下问道。
　　碧妖凝身体轻轻震了震，他侧头不语，拉着肖若蓝往前行，闷声回她，“我不知道。”
　　他那幅表情怎样也让肖若蓝无法相信他的话，只是到底还是闭嘴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我们在山底最先看到的是一只拥有五条尾巴的狐妖，那是你五爷爷；之后在跳舞草地那里，看到的是排行老四的丑老头，那还有三个老头，他们在圣地干什么？”
　　碧妖凝噗的轻笑出声，“四爷爷若听到你唤他丑老头，恐怕要气得火冒三丈了。”
　　像付合他的话一般，在他话音刚落，一声声如雷般的爆喝便围突然响彻在他和肖若蓝耳边，“凝娃儿，那女娃女这样唤你四爷爷，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来者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压得肖若蓝有些惧意，她努力保持镇定站在碧妖凝身旁，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那声音的源头，却无果，只得扬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