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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酷妃王爷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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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眼前的少年此刻正以一种无比认真和虔诚的态度,向她谦卑地低首请求!

数年梦屈指堪惊(十一)

赫连驹过往那双桃花纷飞,给人以无限春光的双眸以不复存在。

站在她眼前的少年此刻正以一种无比认真和虔诚的态度,向她谦卑地低首请求!

乐正夫人双膝泛软,禁不住后退一步,手抚胸口,怔怔地看着赫连驹!

他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纯粹地瞎闹,将她当成了男子,应一时的喜好?

还是,他知道了什么?看出了什么?

如果真是知道了什么,那么他此刻又是什么意思?

乐正夫人忍不住抚着自己发疼额角,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强做镇定地说道:“王爷,你应该多关心华浓才对!”

“夫人,与三小姐的婚事本王心里自有打算,眼下,夫人应该关心的是上面的那一位,她的病真的是很重很重了!”

乐正夫人稍作慌乱之后渐趋平静,抚平自己的心绪之后,敛了衣袖,对着赫连驹盈盈一福道:“王爷,这是臣妇家里的家事,还望王爷勿再干涉为好!”

乐正夫人说话的语气仍是一如既往地温婉,可是她的态度却已表明,让赫连驹适时止步,不要妄想掺和她乐正家的家事!

乐正夫人匆匆一瞥之后,不待赫连驹任何言语便转身而去!

梅苑底下,赫连驹低望镶嵌在半空之中的天宫,他说服自己一定要忍耐!他答应过要等她的!

而梅苑之上,乐正夕的卧房之内无角螭龙的香炉内焚着她自制的香熏,象牙软榻之上乐正夕一袭家常白衣,靠着玫瑰红的引枕,正神情肃然地看着手中的书函!

云姑姑静静地立于她的身侧,稍顷,伸手在端放在榻侧的木几之的碧玉茶杯上探了下,眼见着茶水已冷,忙不迭地倒掉之后再给她添了新茶!

“姑姑,如果说这些消息可靠,那么可以确定血衣门的总舵的确在明月岛,血娘子的藏身之处必然也在此处!”

乐正夕合上书函,闭目而靠,云姑姑上前为她推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这个消息蝙蝠带回来的,自然可靠!”

PS:今天十更晚毕!

数年梦屈指堪惊(十二)

乐正夕合上书函,闭目而靠,云姑姑上前为她推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这个消息蝙蝠带回来的,自然可靠!”

“应该是血娘子血偿血还的时候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乐正家和她血衣门到底在何过节,为何非得要致父亲于死地不可!”

往事历历在目,关于在梅花小岛跟前,父亲牵着他们兄妹小手的画面,还有那些个带着残缺的火光四射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的那一段记忆为何会失去,为何在火烧大船直到掉进海里的那一段记忆会失去了?姑姑,可笑我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却恢复不了自己的记忆!”

云姑姑娴熟的推拿手法让乐正夕的双眉渐渐舒展,她苍老而又温柔的声音响道:“也许,血衣门里有人和公子一样,会催眼摄魂之术,定是那一日你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至为重要的事情,所以,你的记忆才会被人给抹去!”

乐正夕挥手,云姑姑停止了动作,侧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乐正夕接过茶,掀起杯盖,浅黄色的液体映着她恍恍惚惚的面容。

“切记让蝙蝠不要打草惊蛇,让他暗自查探,灭了血衣门之前,首先应该掀开血娘子的神秘面纱!”

乐正夕浅浅地呷了一口茶,将杯子递还给云姑姑,继续喃喃自语:“那一日在司徒堡门前,那个举着火把,却一直不曾言语,而看这身形又极像是一位女子,她,会不会就是血娘子本人?”

“公子说的就是那天试图救秋如霜的那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血娘子本人?”

“应该可以确定,而他们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救秋如霜,秋如霜的确知道的很多,唉,可惜了……”

“不过,那天那血娘子也是被公子所伤了手,树枝穿过掌心,想来她定要休养好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即便好了之后,她那手也定得留下一个疤!”

………………………

推荐下某闲的另两本完结文;系本文的前传

穿越时空:再惑帝王心  赫连睿VS于以岚

玉兰满庭芳:偷心女神探  赫连珉VS白雪

劝君莫作独醒人(一)

“不过,那天那血娘子也是被公子所伤了手,树枝穿过掌心,想来她定要休养好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即便好了之后,她那手也定得留下一个疤!”

乐正夕点头,从象牙榻上起身,云姑姑急忙给她披上外衣,掀开房内厚重的御寒皮帘,乐正夕出了卧房。

卧房之外是书房,宽大的云母纹石大案,案上鸡血石四方宝砚,一排烟青色笔筒,筒内笔如林木。

乐正夕披衣就坐在案前,云姑姑见状急忙撩着衣袖开始磨墨!

稍顷,乐正夕提笔挥毫,寥寥数语之后,待等墨迹而干,乐正夕才说道:“姑姑,将这个传给蝙蝠!”

“是,公子!”

云姑姑将白纸折好,再卷起,尔后走至窗前,撩起碧绿的烟罗纱,一声口哨之后,一只白鸽展翅而来,在窗前盘旋过后立于窗台!

云姑姑抓着它,将信绑上,双手而送,鸽子迅速地迎着苍穹而消逝!

“公子,去歇会吧,姑姑看你这几个晚上都睡得极不安稳,再熬过一个月,开春的时候身体就会好了!”

乐正夕点头,径直回房,和衣而躺下,却还是辗转无难眠。

眼前总有一张绝世的俊颜在闪过,身姿翩然,迎风立于大山之巅,伸展双臂,豪情万丈地于天地间许下重诺!

“赫连驹以天地为证,万物为鉴,此生定取乐正华浓为妻!此誓言与天地同存!”

原来自己并非铁石心肠,也并非天生凉薄!

内心深处的那一根情弦,原来早就被某一个人给拨动了!

可是,自己是乐正夕啊!

可是,他是被指婚给三妹的未婚夫婿啊!

今日正午,下人来禀,说司徒磊相邀去狩猎。

他称病而避,想要避的不是司徒磊,而是赫连驹!

那日从山上回来之后,她便一直不曾与他照过面,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怕在司徒磊和程紫衣以及三妹华浓跟前会真情流露,怕自己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去寻找他的身影!

劝君莫作独醒人(二)

她怕在司徒磊和程紫衣以及三妹华浓跟前会真情流露,怕自己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去寻找他的身影!

他修长而又荏弱的手指伸向自己身后那玫瑰色的引枕,那里放着两日前从京都传来的另一封密函。

“素以败名而匿自己本性,非属韬晦之策,实则因其本性之善,为免诸位之争引其而起,故事事藏巧而避风芒;敬王为人性如灵狐,其才学谋略武功素养均不下其兄,乃一奇人奇才!”

她早就料到他非一般之才,原以为,他藏巧卖拙只是包藏祸心,隐忍着对政治前程的不甘,实则,掩盖了自己的风芒却为了避免引起诸位之争!

赫连皇族之内多年前的确有过一阵不安和动荡,想来,他要不是用运这计,势必早已身陷其中了!

如今皇帝和太后对他有礼相待,想来定是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以及多年前的有心成全!

乐正夕将密函塞回枕下,心里的感叹百转千回!

窗外天色渐沉,云姑姑撤去厚重的丝绒帕子,夜明珠的光亮幽幽清清,她服侍着乐正夕喝下汤药,便退了下去!

乐正夕的习惯则一般会在夜里阅读至亥时时分方能安寝,所以,云姑姑识趣地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

高居梅苑,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备感孤独,乐正夕合上书册,不知为何,今晚她不想看书,她想抚琴吹箫!

起身临窗而立,依稀可见窗外夜的苍穹繁星布满,忍不住地拾起搭在榻侧的皱面狐狸皮披氅。

她走得甚是轻巧,如若让姑姑知道于这大冷天的夜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跑去屋外,又少不得要被她唠叨一番!

今夜果真群星璀璨,星河在夜空之中呈现在种别样的风情。

虽是冷,却真是美!是静!

星光之下,她屋前的那株梅花开得依旧灿烂,梅花树下一方青石矮凳,在星光下散着暗哑的光泽。

劝君莫作独醒人(三)

星光之下,她屋前的那株梅花开得依旧灿烂,梅花树下一方青石矮凳,在星光下散着暗哑的光泽。

她坐下,琉璃紫箫凑在唇边。

低沉悦耳的声音破空而出,划过星河,在黑夜里无边漫延成一种相思!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水流。”

一曲尽,不禁叹然。

自己何来的鸿雁相传?又何来人面不知何处去,绿波依旧水流?

那日高山之上的紧紧相拥,他在自己眼眸之上的深情一吻,那是风吹云散的,似是而非的冲动!

寒夜清冷,高处不胜寒,此情此景只有自己一人来品尝!

断肠孤身,从来都是一帘风霜!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箫声骤停,乐正夕回头!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寒风拂面,梅花一帘,她看到梅花帘下有个颀长的身影向她行来!

果然,孤如峭笔的山崖还是奈何不了他!

他终究还是寻来了?

为何自己会如此镇定,是料准了他今晚会来么?

他对着她笑,走近她,在她身侧坐下,拉过她冰冷的手,握于掌心,轻轻地摩挲,给她温暖!

“那么冷的天,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好,还坐在这里吹风!”

带着宠爱和怜惜的埋怨在心里荡漾出一层层的涟漪,好像在早春时节,喝下了一杯醇香的杏酒,醺得人有微微的醉意。

“你……不应该来这里!”

“夫人设的家宴刚散,曲终人散,想起你又病了,心里觉得碜得慌,站在闻莺小苑的屋脊之上,依稀而见梅苑有灯火闪烁,情不自禁地走到崖底,听着你的箫声透着孤独,本王便仿佛看见了你正坐于梅树底下独奏……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

赫连驹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温柔又谨慎,双眸之内有星光映影,明亮璀璨!

劝君莫作独醒人(四)

赫连驹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温柔又谨慎,双眸之内有星光映影,明亮璀璨!

如果说,你和我只是一对寻常男女,如果你我只是一对平凡的情人,我此刻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你的怀里!

可是,我不能,你亦不能!

乐正夕只是抬头望他,她的眼里同样盛着清柔清亮的星光,清洌的眼神于这样的夜晚看来多了几许的温柔,不似往日这般冷漠。

“我上来,只想看看你,看看你是否无恙!”

赫连驹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是的,很小心的……

靠近她之后才发现,她并非如外界传言这般坚不可摧,她内心的柔软和脆弱他懂,只有他懂!

就像这一刻,她仍是冷冷的责怪自己径自上了梅苑,但是,刚刚透过一帘梅花,他看到了她眼里转眼即逝的欣喜!

如果……如果自己不是自作多情,那么,她一定也是喜欢自己的!

“陛下有密函前来,说是仁王夫妇也已到了北邶,让我务必保护好俩位王爷和仁王妃以及他们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赫连驹眼里有笑意溢出,仰望着星空笑道:“他们俩有心避人耳目,你只需派人暗中保护即可,本王的两位王嫂都言行奇特,喜欢和自己的夫君只过寻常人家的生活,不喜被人约束!”

乐正夕点头,想要问,却又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何时……发现我……并非……”

“并非乐正夕?”

锦袍披在乐正夕的身上,衣服上,男性独有的味道充斥着她,温暖而又让人安定!

她隐约地觉着自己的脸在发烫,拒绝赫连驹为自己披衣,而赫连驹却不由分说地用自己的衣服将她裹紧。

“想和你多坐一会,至少得不让你再受寒!”

其实乐正夕很想说,如果衣服给了我,我怕你也会着凉!

可是,个性内敛,不喜表达地她,只好将含在嘴里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劝君莫作独醒人(五)

其实乐正夕很想说,如果衣服给了我,我怕你也会着凉!

可是,个性内敛,不喜表达的她,只好将含在嘴里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赫连驹坐回她的身旁,说道:“其实锦雀楼里本王的确一眼就将你认出,你是女儿身!但是,彼时本王并不知你乐正家其中曾遭受过这样一场变故,所以还是不明白,为何要将乐正夕女扮男装,后来在姜底溶动里你因惧水害怕之时,云姑姑吞吞吐吐地道出你曾被遗弃在水里将近一天!”

“就凭此就可以断定我就是乐正华柔么?”

“并不是断定,只是猜测!”

夜风袭来,一阵梅香侵入心脾,乐正夕微微一笑道:“看来王爷的确是阅女无数,只是一眼便能将我看穿,而这六年来,我可以确信自己伪装的甚好!”

赫连驹手伸过头顶,堪折了一枝月下红梅,递给乐正夕,她的双眸在浅薄的雾水里湛亮,赫连驹凝望她而道:“本王曾听说,这世间有两位真正意义上的美男子,其中一位当属你琉璃公子乐正夕,而另一位,风采才情亦是不亚于你,他是公子赫!”

乐正夕点道:“我和他也算有过一段渊源,只是,他的风采我也只是遥遥相望,并不算真正的相识!”

“本王听说过,你于他曾于眉山之北和之南有过琴箫合奏,眉山无数红叶为你们的琴箫之音震得飒飒而下,犹胜春庭落花;百鸟千禽在闻得这天籁之间皆停止啼鸣,可谓天地动容。”

“是我有幸成为他的知音,其中很多情景自然是被人夸在讹传了!”

乐正夕眉眼之间淡淡的笑意,回想往事,和公子赫的君子之交也算是她孤寂的人生之中一抹亮色!

眉山一别,她以自种的梅茶相赠,只是不知何故,公子赫近年来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你可知公子赫的真正身份么?”

乐正夕摇头!

…………………………

这两章节提到老朋友;有点怀念那些过往的主角了!

劝君莫作独醒人(六)

“你可知公子赫的真正身份么?”

乐正夕摇头!

“君之相交,不揭其短,不掀其隐,如若我有心知道自然会知道,但是,他是值得我尊重的人,他不相告,我又何苦暗查于他?”

赫连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吸了口气,眨着璀璨的星眸,无辜地反问道:“你是在暗讽本王揭了你的隐私?”

“王爷,你说呢?”

被堵得一句话都回不出来的赫连驹只好将话题引回到公子赫的身上,叹道:“公子赫的另一个身份是严王赫连默!”

乐正夕的身子一怔,茫然道:“严王不是于几年死了么?可是,今年初秋公子赫明明差人上梅山来向我讨过梅茶!”

“严王的确已死,世上再也不会有严王了,但是赫连默却还活着,他除却公子赫和严王的身份之外却还有一个身份!”

乐正夕回想起公子赫的琴音,那的确是历经过世间沉浮,经历过人世沧桑的喟叹!

那不仅仅是一曲可供人耳闻的琴声,那更是一段可以聆听的心事!

“她真正应该得到认可的身份是赫连家的长公主……她如你一般,亦是女扮男装!”

“怎么……可能?”

原以为如此荒诞而又纠结的人生只有被自己如此悲情地拥有,没想到,与自己齐名天下的公子赫比起自己的身世来得更为离奇!

“那是权力斗争之下,人之贪心所导致的一场悲剧,她本来应该是金枝玉叶,却被迫着以男儿的身份为自己谋权,最后不惜手足相残,骨肉相向!”

乐正夕侧脸看他,一剪侧影在月夜里呈现一种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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