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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酷妃王爷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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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仍是清淡疏离,全无寻常之家祖孙间应有的融融之情,太夫人睇了乐正夕一眼,亦是冷冷应声:“下去罢!”
乐正夕转身时,只见厚重的幕帘再次被人撩开,祭祖堂内快要燃尽的烛火被趁势而入的冬风吹得时明时暗。
有一灰袍老者躬身而进,对着太夫人和乐正夫人行礼之后再向乐正夕鞠躬道:“公子,京都又来密函了!”
老者从腋袖里掏出一封书函,恭敬地呈于乐正夕,乐正夕面无表情地接过书函,一目十行地看完书函。
…………………………
先发上,有点急。
人生何处不相逢(七)
老者从腋袖里掏出一封书函,恭敬地呈于乐正夕,乐正夕面无表情地接过书函,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将书笺递回给老者,扬起眉淡淡地问道:“东西呢?”
老者身后一个家丁双手擎着一只乌木雕花的锦盒,老者指着木盒道:“在这里,公子请验收。”
乐正夕伸手制止,转身对太夫人和乐正夫人道:“陛下亲函,说是敬王已在颂城了,夕想知道太夫人和母亲对于华浓和敬王婚事到底有何主张?”
不等太夫人和乐正夫人回话,一旁的三小姐早就竖起了蛾眉,绕过母亲的身旁,拉住了乐正夕,断然说道:“我不嫁!不嫁这个被天下人所耻笑的敬王,风流无才,不思进取,你们怎可如此狠心要将华浓的终身托付于他?”
“华浓!”
太夫人和夫人同时厉声制止乐正华浓的任性,道:“这是皇命!两宫钦赐的婚事,你敢违抗?难不成你敢抗旨?”
“他自己不也抗旨不想娶我嘛!?”
这是她乐正三小姐的痛病,这位声名狼藉的敬王赫连驹居然敢先于她一步进行抗婚,更让她气愤的是,那敬王不但抗婚,他还逃婚,京都有消息传来敬王此人已如人间蒸发,消失无影了!
没想到,他居然敢来北邺,虽说他位高权重,可好歹这北邺一百零八岛是乐正家的天下,强龙难压地头蛇,她乐正华浓是打定注意要为自己出这口恶气了!
“夕儿,皇命难违,你就按着陛下的意思去做就是了!”太夫人不苟言笑的脸上不容人回驳的威严,扶着梨木椅子的扶手起了身,“乐正家深受皇家庇佑数百年才有今日之辉煌,断然不可做出有损门庭之事!”
乐正华浓呶嘴,正努力着不让眼泪往下掉,楚楚可怜地万般哀怨地看着乐正夕,乐正夕对这眼神避之不及,慌忙转身,急忙出了祭祖堂!
屋外雪花纷飞,红梅傲然屹立,姿态绝然,将花儿开得极为灿烂绚丽。
人生何处不相逢(八)
屋外雪花纷飞,红梅傲然屹立,姿态绝然,将花儿开得极为灿烂绚丽。
乐正夕出了院,看到下人们正在扫着雪径,放眼而望,庭树穿花,素琼尽绽。
“江南江北雪漫漫,遥知易水寒……”
乐正夕看着漫天的琼花在自己跟前乱作一团,眼眶又开始模糊,他依稀可见俩个孩子在候府的柳叶湖畔嘻笑……
“哥,你看看这雪人长得像不像你?”
“柔儿,你是个傻丫头,你亦不知我和你同胞而出长得极为相似,若这雪人长得像我便也长得像你!”
八九岁的男童女童长得如瑛似玉,柳叶桥西和桥东,他们挥着手里的雪团使劲地砸向对方……笑声响彻整个候府!
“公子,回房吧,你这身子受不得冻!”
乐正夕回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已立于柳叶桥正中,桥下河水已凝结成冰,他皱眉,扶着桥栏而行。
乐正一族,世代皆能出文相武将,为赫连皇族镇守北邺一百零八岛已百年有余,百年前帝亲封“定北候”,驻守北邺边关重城——颂城。
颂城三面环海呈半岛之状,乐正一族不但能文善武,深得皇宠,名震天下,更甚是乐正家还是船王世家,但凡装备精良的军用船只以及装饰华丽的官船商船,都是出自颂城乐正家。
乐正一族百年前曾辉煌无比,富冠天下,然,中间也曾功高盖主被削势减权,直至乐正赦一辈才重振家业,只是乐正赦英年丧命,身为乐正家唯一的世袭人乐正夕的身上的担子无疑更为沉重。
乐正夕业精六艺,才备九能,十五岁便名扬天下,风采诱人夺目,世人都道他神似琉,形似璃,光芒照人,皆称之为“琉璃公子”。
十六岁世袭候位,十八岁掌权,掌管北邺一百零八岛大小事宜,其名其威早已超越乐正家历代先辈。
呵,乐正家,乐正一姓给了他无尚的荣耀。
——也给了他一种痛苦的宿命。
人生何处不相逢(九)
“蛾眉欲频,双眸点漆,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是夜,仍是莺歌燕舞,仍是灯火通明,仍是流光似波,仍是在锦雀楼……仍是这样一个长得异常俊美的,身着华服的少年。
以极为张扬不羁的神态仔细打量着站在他眼前的黄衣女子,那黄衣女子双眸流转成光,对着少年福身,体态轻盈,嫣然一笑,倾城又倾国。
少年忍不住屏息驻足而立那女子惊艳之余,更让人为之惊叹的是她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她的肌肤通透白皙,罗衣微动,若飞若扬,环佩叮咚,菱唇微启之时,好似梅蕊绽雪。精致的五官如精琢在白玉上一般,立体完美,精致无瑕。
“绝色!绝色啊!”
原以为此时的老鸨应该可是长吁一口气,终于有姑娘搞定这个难缠的主儿了,只是不知为何,那老鸨竟一手抚着自己的鬓角,看这情形好似开始头痛了。
那黄衣女子绝世精美的脸上对那个怔怔看着自己发怵的少年一闪而过的鄙夷,随即,菱唇轻启,那如早春黄鹂之声的音质响起:
“公子谬赞了,小女小名三儿,这厢给公子行礼了!”
“哈哈……”那少年笑声肆虐,眉眼时展时舒,那泛着精光的亦正亦邪的桃花眼笑起时弯得像新月的尾梢,左手大胆扬起,迅速地抚过那女子的通透的脸颊,“啧啧,真是香滑!”
那女子杏目圆瞪,怒意在眼底展开,脸上却仍强作笑颜,她一手顺势覆上少年的手腕,绝色之颜顿生杀意,手上一用力,狠狠地扼住了少年的手腕,并开口冷斥:
“真正是天下第一不要脸之人,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年俊美的脸上竟然还是一贯的悠哉,被那黄衣女子抓住的手腕此时竟如鱼在水般灵活,只是一转便脱离了她的禁锢。
“姑娘好身手,好功夫啊!”
“可恶!”
那女子眼看着这登徒浪子从自己的手掌心逃脱,不由得一阵懊恼,“今天我一定废了你!”
“哎哎哎,不要啊,在下初临颂城,并不曾与人结下任何仇怨,姑娘何苦要置在下与死地呢?”
那少年嘴上虽在求饶,可是动作却是不疾不缓,一边说,一边跑向站在一旁愁眉不展的老鸨。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
那少年嘴上虽在求饶,可是动作却是不疾不缓,一边说,一边跑向站在一旁愁眉不展的老鸨。
“妈妈,你得保我性命无忧啊!”
他不顾不管躲在老鸨身后,老鸨刚想开口说话,只是,哪里还有时间容她开口,那黄衣女子便施展轻功,高高跃起的同时在腿上抽出一条软鞭。
只见她一手轻扬,鞭子在空中闪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之后直直地劈向他们。
少年提着老鸨的身子一闪,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一鞭,那老鸨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喊道:“姑奶奶,你收收手,饶了我罢,我这锦雀楼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妈妈,你闪开,今天我一定废了这个世间第一淫魔!”
语毕,那女子手中的鞭子又要作势扬起,那少年却仍是不慌不忙,不惊不乍地从老鸨身后闪出他那张长得天妒人怨的俊脸道:“姑娘这般怨恨在下,想是和我共赴云雨之后将你忘了,可我怎就想不起来了呢?”
那女子俏脸通红,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少年,斥道:“你……狂徒,看我怎样打烂你的臭嘴!”
“姑娘怎知在下的嘴是臭的,莫非在下真曾一亲芳泽于姑娘?唉,在下流连芳丛无数,到真是想不起姑娘来了!”
那少年也知此语一出,无疑是雪上加霜,语音一落,他早早跃起开数丈之远,脸上仍是笑意肆虐,看上去竟似和人在闹着笑话一般。
而那女子手中的鞭子已以极快的速度飞出,乍看之下,这鞭子是使向大厅的另一端,可是不知为何,那鞭子在空中一旋转之后却朝着那少年的方向逆转而来。
那黄衣女子也于此时和鞭子一同跃起,速度和鞭子齐飞,那少年看这情形脸上终于有了一闪而过的惊慌。
惊慌过后凤眼眼角一挑,狡黠之色隐于眼底,他伸手迎向鞭子一端,与些同时,那黄衣女子捏住了鞭子的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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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一)
惊慌过后凤眼眼角一挑,狡黠之色隐于眼底,他伸手迎向鞭子一端,与此同时,那黄衣女子捏住了鞭子的尾端。
她如燕般轻盈的身子如羽般轻轻落下,美目内笑意陡增,握着鞭子的手一提力,那一端的少年被她用内力牵连而来。
整个身子顺着鞭子了旋转两圈,整个人也被捆得紧紧,女子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轻轻一拉。
“哼,果真是个废物,只是两下就被本姑娘给生擒了!”
那少年薄唇微扬,顺着鞭子那端的力飞快而转,身如矫龙舞动,站在大厅一侧看着这两个不知为何斗得死去活来的姑娘以及老鸨,个个都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惟独听到一声娇叱之后,便见情势倒转了!
——刚刚不是这番情形的!
只是眨眼,不!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为何被绑的人从那少年变成了那女子?
再看看两人的神情,一个仍是天塌下来都是笑嘻嘻乐呵呵的样子,而另一个,那倾城之容已全然扭曲,粉面通红,呼吸急促。
那少年此时索性拉过一把黄花木椅,一屁股落坐之后将二郎腿搁在桌子上晃悠晃悠,而一只手则捏着鞭子尾端。
“妈妈,你今日果然没让我失望,上酒!”少年另一手朝老鸨一扬,眼睛却仍是盯着那被他反捆的黄衣女子,迎上那女子似火在烧的眼眸,他到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嗯,虽说性子辣了点,可是我喜欢,哈哈……”
“混蛋,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你只要呆在颂城一天,我便叫你好看!”
黄衣女子说话的同时,眼里的泪光也开始闪烁,她几时受过这等侮辱,一个姑娘家被人绑得跟粽子似的任人笑话。
老鸨拿着酒杯开始为那少年倒酒,笑眯眯着一脸迎承道:“公子,放了她吧,你看看这姑娘性子烈,所以刚刚才给她放在几十个姑娘之后,没想到公子还是看上了她!”
“妈妈,你且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你锦雀楼的姑娘?”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二)
“妈妈,你且实话实说,她当真是你锦雀楼的姑娘?”
少年两指捏着琥珀杯,看着杯内深红色的液体之后轻啜了一口,眼角的余光将老鸨和那女子对视一幕尽收眼底。
“呵呵呵,公子,在锦雀楼里出现的姑娘自然是锦雀楼里的人!”老鸨言辞铮铮,拍着胸部保证。
这话犹如一料石子投在少年俊美无伦的脸上,随即便荡漾起一波又一波的笑,“啊哈哈,如此就好办了!”
话未说完,捏着鞭端的手力道一收,那黄衣女子便跌入了他的怀里,“那今晚就让你来伺候爷了!”
“你休想!”女子全身被捆,眼下又是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真是又气又恨,又羞又恼,虽还是嘴硬,心里早就感到万般的委屈了,眼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地落下。
“这位爷,放了这姑娘,她性子烈,你看看其他这些个姑娘虽说姿色不及她,但是个个能讨你欢心的,并且,你不知这姑娘的功夫其实也就一般般……”
不知为何,那老鸨也是万般地护着那女子,到真是怕那少年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那少年却哈哈而笑:“不,我就看上她了!我就喜欢性子烈的女子,够爽!够辣!那才够味!”
“无耻之徒,你放了我!放了我!”
那女子在少年的腿上扭动挣扎,如风雨之中的花枝一般颤动,那少年此刻并未怜香惜玉,反而变本加厉,两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
眉里眼稍笑意溢满,邪笑着问身后的老鸨:“妈妈,这姑娘想来还不曾开苞吧?瞧她,如此扭动着身子,难不成不知道这样更会更让男人兴奋么?”
如此大胆之话,就连身处烟花之地的女子都感到了羞赧,一个个掩面别脸,而那少年却浑然不觉他人的看法。
伸手一手,捏住了少女溜尖光洁的下巴,啧啧而道:“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喜欢,来,亲上一口!”
说完不顾女子左闪右躲如梨花带雨的凄楚面容,盯着她如樱如菱的红唇俯首要亲。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三)
说完不顾女子左闪右躲如梨花带雨的凄楚面容,盯着她如樱如菱的红唇俯首要亲。
少年双眸流动,波光流转,盯着少女绝美的小脸,他那如早春潋滟着的江水一般双眸好似桃花盛开一般诱人。
那女子刚刚还在万般挣扎和逃避,这一刻却如受了蛊惑,竟开始意乱情迷起来,她同样晶亮清澈的双眸和少年的双眸在对视时渐渐迷离。
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见怀里的女子闭上了双眸,这让他无比受用,大厅内如白昼般的灯光照样她鲜艳欲滴的红唇。
他觉得自己几乎贴上了怀中那个绝色女子的唇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双眉紧蹙,耳廓颤动几下,好似有一道闪电在劈向自己。
他推开了怀中的女子,飞身而起之时眼看一道紫色的光如电击一般回绕着他,不管他的身法如何之快,那道紫光总是能巧妙地包围着他。
少年心里暗忖:“这下子看来真的遇到高手了!”
而大厅中央,那老鸨急忙扶起倒地的黄衣女子,一边替她解开鞭子,一边唠叨着:“三小姐,下次别玩这个了,我这锦雀楼玩不起的!”
女子并不理会她的话,身上被解开之后她看到那道紫光在包围着少年,刚刚的委屈愤懑之情顿时不见,美丽的脸上绽放出如雪后初霁般的笑靥。
她的视线瞄向锦雀楼那灯火通明的大门口,引颈顾盼的像在找人,但是锦雀楼的大门处并不见有人影闪过。
那女子明眸一闪,随即明白来人洁傲孤僻,他又怎会身入花街柳巷之处,今日自己的举动想来是难逃他的责罚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那边甚为狼狈的少年,对着那道紫色的流光挥手加油:“帮我打死他!教他轻薄我!打死他!打死他!”
那少年在躲闪着那道由内力深厚之人发出的紫光,一直无暇顾及那黄衣女子,不过,刚刚听她一喊之后,他立马计上心来。
人生何处不相逢(十四)
那少年在躲闪着那道由内力深厚之人发出的紫光,一直无暇顾及那黄衣女子,不过,刚刚听她一喊之后,他立马计上心来。
少年飞身脱离那道紫光,整个人顺着锦雀楼三层栏杆而旋转,脚踩着栏杆的同时眼敏身快地瞅准那道紫光飞来的一个空隙。
身如大鹏展翅,从锦雀楼的三楼直旋而下,那黄衣女子看准了少年的手正伸向自己,起脚想跑,却已来不及了。
少年的手如大鹏之爪,从身后抓住了黄衣女子并将她凌空抱起,女子出拳,却被少年截住,握着她的粉拳道:“抱着你最为安全,那道光想要伤我便也能伤到你!”
“哼,看来真是小瞧你了!”
“在下还不知如何得罪姑娘了呢?”
一边说,一边竟狎昵着刚刚没继续完成的动作,吃吃而笑:“美人,你还欠我一个香吻呢!”
“哥,你还不进来救我!”
那女子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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