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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承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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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抓着被角,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既害怕他失约不来,又怕他来。
  这院子人多,万一谁看见了可怎么好?
  更鼓敲过了二更,外面还是一片俱寂。钟玉灵却没有一点倦意,仍然睁着异常明亮的眸子盯着窗口。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谁——”
  钟玉灵突的从床上跳起来。将离也第一时间冲进来,道:“姑娘别怕,奴婢出去看看。”
  “不用了,我出去看看。”钟玉灵心跳如鼓,第一知觉告诉她,风辄远来了,被人发现了。若是被人逮个正着,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院子里乱成一团,一群人举着烛火四下里找着,口中还唠叨不清:“在哪,贼在哪呢?”
  “就在那边,老长的一个黑影,我看的真真的。”
  “别是天黑看错了吧……真的是贼吗?”
  “错不了,不是贼还能是什么?”
  “那可说不准,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胡说,看小姐来了。”
  钟玉灵走近,听婆子说完,便眉头一皱,道:“都别愣着了,务必要把他搜出来,不管是人还是……啊——鬼啊。”
  钟玉灵不知道看到了哪,忽然一声尖叫,双眼一翻,人就软了下来。
  将离起先还顺着她的视线四处寻找,心里边也是又惊又惧。惊的是风辄远色胆包天,竟然真的敢来。惧的是他若真的被逮住,钟玉灵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听着钟玉灵尖叫,忙回头,见她倒下来,几乎是跑过去伸手去扶。
  幸好她扶的及时,可是钟玉灵比她重,她竟一时扶持不住。旁边的人都吓傻了,不知道钟玉灵究竟看到了什么,也都涌上来,七手八脚的议论。
  将离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小姐扶回房里。”
  这一乱,再也没人张罗去捉什么贼了。抬人的抬人,去给钟夫人报信的报信,请大夫的去请大夫。
  几乎全府的人都被吵了起来。钟夫人扶了菖蒲的手急匆匆赶来,见大夫才诊了脉,忙问:“怎么样了?”
  老大夫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小姐受了惊吓,又感染了风寒……”开了药出来,钟夫人着人把老大夫送出去,转过身来看钟玉灵。
  钟玉灵小脸惨白,嘴唇发紫,一时间竟憔悴了许多。钟夫人低声喝问:“你们都是怎么服侍的?”
  众人齐齐跪下,各执一词,一时竟谁也说不清到底看见贼了没有。
  钟夫人震怒,道:“连小姐都照顾不好,养你们何用,来人,都给我拖出去打死。”
  底下人哭成一片,连连求饶。
  正这会钟玉灵醒了,忽然一声尖叫:“有鬼啊——”
  钟夫人慌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灵儿,娘在,不怕啊,不怕。”
  钟玉灵慢慢凝神,看清是母亲,才放声哭起来。
  钟夫人哄了多时,钟玉灵才缓下来,正这时外间报:“夫人,表少爷来了。”
  按理说这会夜半三更,钟玉灵又吓成这样,是不适宜见客的,可是钟夫人被钟玉灵哭的心头乱成一团,迫切需要个主事的男人,当下也不犹豫便把风辄远请了进来。
  风辄远请安行礼,在一旁远远的坐下,道:“姑母莫急,刚才侄儿就已经来了,问着一个丫头去院外搜了搜,没人。”
  钟夫人吁口气,对钟玉灵道:“灵儿,你表哥都说没事,不哭了,啊——”
  钟玉灵这才平静下来,拭了泪在床上欠身:“玉灵失礼,让表哥见笑。”
  风辄远自然不在意,又安慰着钟玉灵几句,就对钟夫人道:“姑母,依侄儿看,应该是表妹看错了。”
  钟玉灵看错了,那底下人就更看错了。
  一时众人以头触地,颤颤惊惊。
  钟玉灵也拉着钟夫人的衣襟,道:“娘,这院里人太多了,不管什么时辰,总有人走动。想来不拘是谁走,被烛火照出了影子,才会被她们误以为是贼。女儿又一时眼花,看见的是谁的影子吧……本来就被她们吵嚷的有些害怕。”
  钟夫人叹口气,道:“你是个女孩儿家,可不就该院子里多些人。”
  钟玉灵便不依道:“不要,女儿从前只有将离她们三个,也不一样平安无事?怎么院子里人一多反倒风声鹤唳,越发的吓人了?”
  说着便委屈的含了泪,一副柔弱之姿。钟夫人又触摸着她的额头,见果然有些热,一时心疼,只得道:“好,都依你,瞧把你吓的……左右多加强府里的安全就是了。你既嫌烦,就挑拣几个,剩下的都撵出去吧。”
  底下人便齐呼:“小姐善心……”不追究过失,只把她们撵出去,照样有差事,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021、诘问
更新时间2012…7…13 10:00:39  字数:2990

 三天后,钟玉灵的烧退了,身体也慢慢康复起来。如她所愿,这院子里又恢复了从前的清净。
  外院只有一个看门的婆子,内院也就是将离、绿萝、丹若和两个做饭的厨娘。
  钟玉灵仍是大门不出,除去给钟夫人请安,也就是闷在屋里坐针线,借口天冷,常常在屋里吃饭,只有将离一人服侍,寻常连绿萝、丹若也是整日整日不得见面。
  她二人倒也不在意。天越发的冷,平时也是不出房门。
  这一天,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而下。雪花晶莹而小巧,如同暖雨,落到地面上,润湿了灰尘,整个空气里的干燥被一扫而空,到处都是湿润的清新。
  掌灯时分,钟玉灵屋里的灯就早早灭了。
  绿萝和丹若也就早早的收拾了针线,脱衣上床。天越发的冷,平时小姐又不叫,她们倒乐得享清闲。
  万籁俱静。
  二更过去了,将离和另一个苗条的女子轻悄悄出了院门。
  傍晚时分,钟玉灵特意的赏了每人一坛子酒,只说下雪天寒,每个人都取取暖。守门的婆子得到的似乎是全天下最清新的差事,闲时没人来,忙时也只是钟玉灵出去,几乎夜以继日这扇大门都不必开阖。
  她年纪又渐大,贪杯多喝了几口,就早早的上床会周公去了,鼾声如雷,只怕一时半会是叫不醒的,更别说开院门的人又特意的小心翼翼。
  这两个人也不点灯,相携着手,在青石砖路上跌跌撞撞。
  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是朝着日上阁的方向。
  魏楠一听到敲门声就开了门,也不说话,便让在一旁,等这二人进院,他便又出门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悄无声息的阖上院门,自找了清净的地方睡觉。
  门口站着风辄远,眼睛在黯淡的灯笼下散发着异常灼亮的光芒,几步走过来,就接过了在将离手里的那只手,也不说话,便将她揽着进了屋。
  暖香扑鼻,那人却禁不得一般打了个喷嚏。
  风辄远顾不得替她解开斗篷,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抱上床。
  仓促的亲吻中,衣服一件件被解开,凌乱的扔到床下,露出钟玉灵那张艳惊绝伦的脸来。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微凉,一边躲着风辄远的手,一边轻声嗔道:“遥郎,你轻些……啊,好冷啊……”
  风辄远赤着身子抱着同样赤身的钟玉灵,大手握着她的丰盈,亲着她嫣红的唇,见缝插针的说几句断断续续又简短的话:“灵儿,我的好灵儿,一会就不冷了……想死你了,我等不及了……”
  将离站在外边的廊下,灯笼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红色在风中摇晃,隐约的可见她的脸色一片苍白。
  天越发的冷,她走走停停,仍然不能驱走身上的寒气。脚都冻僵了,又站的太累,便不时的蹲下,将身子蜷起来勉强汲取一点温暖。
  北风一吹,夹裹着雪花吹进她的脖颈,她便冷丁一个哆嗦。
  不时的把手放到嘴边嘘嘘,却还是能看出红肿起来。
  屋里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就如同那里温暖的炭火一样,直接刺激着将离的神经。她用手捂住耳朵,却仍然抵制不了那声音的穿透。
  开始时轻缓,到最后越发的尖厉,短促,听的人耳红心热。
  可明明身子是凉的,将离就像同时处在滚水和冰水之中。一边热的恨不能脱掉所有的衣服去感触清凉,一边却恨不得投进炭火里得以取暖。
  呻吟声停了,没过多久又再次响起,这次还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
  将离冻的麻木,索性就坐在石阶之上,将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之上,蜷成一个团。雪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化开了一片濡湿,却很快在冷风中结了冰,到最后又覆盖上一层白雪。
  远远看去,将离就像一个雪人。
  许久,房里传出风辄远的声音:“来人——”
  将离没动。似乎是睡着了。
  风辄远便又叫了一声,她还是没动。
  风辄远不悦,钟玉灵便探过身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摇了摇头,自己叫:“将离——”
  将离还是没动。
  这回连钟玉灵脸上都挂不住了。
  风辄远则披衣而起。拉开门,冷风就直扑在脸上。风辄远不禁打了个寒噤,怒火中烧的心口竟奇异的缓合了下去。
  将离就坐在石阶之上,风辄远一时没看见人,等到低头时才发现她就像一块冻僵了的石头。
  风辄远走过去,拍她的肩:“将离,醒醒。”他想,大抵是这丫头偷懒睡着了。一时不禁暗自觉得好笑,这丫头若说是聪明,可有时候也真是天真。这么冷的天,她就睡在这,不是找死么。
  手上传来冰雪的冰凉,风辄远仓促之间收回手。
  将离还是没动。
  他猛的觉出不对劲来,慌忙伸手探将离的鼻息。许是太冷的缘故,一时竟没探出来。他失声道:“遭了。”
  钟玉灵见他二人迟迟不进,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穿上衣服。正系扣子,就见风辄远夹带着风雪进来,怀里还抱着将离。
  她惊愕的问:“将离怎么了?”
  风辄远简短的答:“冻僵了。”
  钟玉灵呆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忙把被子拖下来裹在将离的身上,再看时,将离脸色青紫,可不是冻的昏过去了?
  钟玉灵不禁恻然,道:“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将离睁开眼,正对上风辄远打量的眼神,下意识的就戒备的往后一缩,道:“小姐呢?”
  风辄远将手上的姜汤放到桌上,嘲弄的道:“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你家小姐,好一个忠仆呢。”
  钟玉灵走过来,感动的道:“将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将离一动,锦被滑下,才发现自己的外衣被脱掉了,只有里面的一件薄薄的中衣。一时又羞又愤,说不出来的恨。
  钟玉灵十指不动,一向是要别人服侍的,还能有谁替她除了衣服?想着他那双阴冷的眼睛和那双血腥的手曾经触碰过她的身子,将离就恨的浑身发抖。
  她确实在抖,连牙关都在轻颤,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钟玉灵含笑道:“你要多谢表哥呢,若不是他,只怕你就冻死了。”
  将离几乎要落下泪来。如果死这么轻易,还不如就冻死了呢,谁稀罕他的假好心,谁稀罕他救呢?
  就算死了,也是因为他们两个才死的,他们就不该有一点歉疚吗?
  他救了她,而后再亲手凌迟杀死她……他们毫不觉得羞耻。
  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么?
  她活着,不是为了给他侮辱的。
  将离扯住被子,裹住了身体,明明离火盆那么近,可是从身体到心口都是冷的。她头都不抬,只木然的看着自己身前摇曳的烛影,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仿佛说话的那个是另外一个人,与她没有关系。
  “奴婢谢表少爷救命之恩。”
  她的指节分明,似乎在使着全身的力气,不知道要是克制着,还是在为下一刻的暴击做准备。就算是钟玉灵,也觉察出来了将离的不对劲。
  风辄远把钟玉灵拦在身后,道:“你去准备,待会我送你回去。”
  钟玉灵也就点了点头,径自去了净室。
  屋子里安静下来。
  将离只是垂头安静的坐着。
  胸腔里那颗焦灼烦躁屈辱愤恨的心在慢慢的回归自己的位置。尽管她如此无措,却也知道所谓的玉石俱焚只是个笑话。
  她动不得手,出不得气,只能让自己尽力做到温顺、谦恭。
  风辄远突然冷冷的道:“你在恨我?”
  将离想也不想的道:“是。”
  风辄远倒是被这直白气的笑出来,问:“为什么?”
  将离抬头,对上他那双此时严厉无比的眼睛,道:“你,把小姐,置于何地?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就是这么爱的么?不管你们将来能不能结成连理,现在,小姐随时都在凶险之中。你只为一晌贪欢,便不顾小姐和你自己的前程……”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
  风辄远只觉得将离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并不出格。
  婢女能为主子倾心考虑,不是没有。
  想到这他的脸色缓和了些,道:“这你就不必费心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只需把灵儿和我服侍好了就成。”他还没必要跟一个奴才解释。
  将离轻吁一口气,倔强而执拗的道:“服侍小姐,是奴婢的本份。”至于服侍他,那就不必了。
  他看得出来她恨他。她表现的太明显了吗?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动手。呵,就算他不知道她恨,也一样会动手,有什么区别?
  将离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得躲过风辄远的盘问也没什么可值得庆幸的。
  风辄远倒也不以为忤。一个忠心的丫头,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他总能调教的过来。当下放下心,吩咐道:“没什么大碍就自己穿好衣服,时间不早,送你家小姐回去。”
  将离垂眸应了声是。


022、决断
更新时间2012…7…14 10:00:38  字数:3045

 将离颓唐懒散下去。
  倒不是做事不尽心,只是渐渐的没有了昔日那种全身心的投入。笑容越发的少,连动作都变的懒懒的。
  更有甚者,常常钟玉灵叫到她了,她还在那里发呆,出神。
  叫一遍,不应,叫第二遍,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钟玉灵,叫到第三遍……钟玉灵叫不出来了。
  谁都能看的出来将离的懈怠。钟玉灵倒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责罚她,但叫她的次数便少了些。
  这社会从来都是公平的,机会不是永远纹丝不动的摆在你面前。你若是不动不抓住,自然有旁人把机会抢过去。
  或者不是抢,而是这机会自己长腿长翅膀跑了飞了。
  绿萝和丹若有意无意的把将离挤到了一旁,殷勤体贴的服侍钟玉灵。
  她二人与钟玉灵自小就在一起,深谙钟玉灵的喜好和习惯,只是因为将离的横空插入,生生的夺了她二人在钟玉灵面前露脸的机会。
  虽然不敢对钟玉灵抱有怨言,对将离却没有挤兑。只不过这几个月来,将离像是脱胎换骨,有如神助,行事越发谨慎,连说话都比从前有胆气的多。
  绿萝丹若不敢直接触她的鳞,但不代表她二人就真的死了心。
  现成的机会,自然责无旁贷的顶上。
  钟玉灵却烦恼不已。
  将离是最知道她的底细的,猛的换成绿萝、丹若,她便又像从前一样被束缚了手脚,再不能自由的出入了。
  她想了许久,猜出大概是将离那日冻僵,寒了心罢。
  换成谁也不可能不着恼。好端端的,天寒地冻,缩在屋子里还觉得冷呢,更何况是直直的冻了半夜?
  可是钟玉灵也是觉得将离太直了。谁都知道冷,她为什么就死守在门外?
  总不成把将离叫进去?
  钟玉灵与风辄远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还没法当着外人的面行那种羞人的事。尽管这外人是她最信任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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