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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承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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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美艳,如今更是打扮的脂光粉鲜,偶尔在内院走动,就让一干侍女看直了眼,她再偶尔去到林大人的书房,一路上不通人事的小厮都看的步子都迈不动了。
林大人更是叫人接连赏了她许多东西,顺带着也赏了云姨娘。可云姨娘老实柔顺,就跟个会出气的死人一样,远远没有玉姨娘这样张扬。
几天后,钟玉灵带了贴身小丫头去见将离。
将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听见绣清报说是钟玉灵来看她,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讥嘲的笑来,道:“请。”
钟玉灵一进来,屋子里就似乎亮了几分。艳光逼人。很有些让人睁不开眼。将离也是打量了多时,才不得不叹服:钟玉灵实在是生的太美了。
如今又不比从前,美艳之外更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风情,着实让人挪不开眼。
钟玉灵一通寒暄之后,自在将离的闲边坐下,打发了身边的人。笑道:“将离。真不愧是好姐妹,我是来谢伱的。”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将离也就不再装聋作哑,只淡淡的笑道:“伱何必谢我?”
钟玉灵道:“我知道。那毒是伱自己下的。不过怎么说这绝子汤是伱替我除了祸根,谢伱自是应当的。”
将离似笑非笑,道:“玉姨娘这话可说的好没道理。伱若是这般笃定毒是我下的,尽管去四爷跟前告发我。”
海鲜与水果不能同食,尤其是桃子之类。否则轻者腹泄呕吐,重了可有性命之忧。她最多最多只能落个不知者不怪,要说到自己给自己投毒,那可就过分了。
钟玉灵怔了下,随即笑道:“原是我说错话了,伱何必跟我计较。不管怎么说,我谢伱一准没错就是了。”
将离也就不再紧咬着不放。笑笑道:“那倒不必了,如今伱正得盛宠。风光无限,再也用不着我了,何必来给自己填堵?”
钟玉灵一咬牙,道:“将离,从前的事,是我不对,可伱也报复过了,我也……如今伱我同为天涯沦落,何必还要记着从前的旧事?伱放我一马,我们还是姐妹,不比孤单单一个人强些?”
将离只别开视线,道:“有些事,不是说句‘我错了’,就可以算了的。有些事,尽管过去了,却是永远都过不去的……”
钟玉灵气极败坏的道:“那伱还想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伱也把我杀死一回?”
将离的视线猛的落到了钟玉灵的脸上。像一把冰寒的匕首,激的钟玉灵猛的打了个寒颤,登时就闭住了嘴。
将离却笑了,道:“伱说的没错。”她就是要也杀她一回,让她也尝尝被沉入江底,死也说不明白自己冤枉的苦楚。
钟玉灵却听岔了,只当将离承认“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此要放她一马,便笑道:“好将离,我就知道伱是最好不过的丫头,不枉我们从前的一份情谊。”
将离只疏远的笑笑,淡漠的道:“如今我身份尴尬,伱还是莫要总往这里跑的好。”
钟玉灵转了转眼睛,道:“那有什么,我是不在乎的。”有林暮阳宠着,她当然不在乎:“将离,伱和林七爷……”
将离只是强调的加重了语调,道:“我现在是陈氏未亡人。”
钟玉灵从将离的院子里出来,气咻咻的啐一口道:“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呢,贱婢就是贱婢,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因想着自己如今只是个姨娘的身份,只怕一辈子也是改不掉的了,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知道表哥到底生死如何,一想着从前的种种恶梦,心里就是绞着的疼。
当下只得深叹一口气。
要不是得知将离竟能有这样大的本事,一夕之间轻轻松松的扳倒了朱氏,她才不会来看将离,来向她示好呢。
倒是不知道,将离原来也是这般的有心机。幸好她现在不与与自己为敌,否则还真是睡觉都不得安生。只盼着,她把从前的种种都忘掉了。
钟玉灵才回房,就有小丫头迎上来,道:“姨娘,爷在书房等着您呢。”
林暮阳近日在家的时间倒多。钟玉灵顾不上想别的,忙忙的重新梳妆,这才带了小丫头去了林暮阳的书房。
到了门口,就把小丫头留在那,朝着孙毓点头,这才进去。
林暮阳气色如常,前两日的颓唐、疲惫一扫而光,还是那样的俊逸儒雅,看着都让人心动。钟玉灵行了礼,轻声曼语的道:“爷回来了?”
林暮阳一指椅子,道:“伱坐下,我有事要吩咐伱。”
钟玉灵便依言坐了,微微垂头,做出一副温顺之状,道:“爷只管吩咐。”
林暮阳也就开门见山:“我最近要出趟远门,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就回。家中之事,就要劳烦伱多费心,多加料理了。”
钟玉灵有点吃惊,抬头看了一眼林暮阳,咬了咬唇,道:“爷要出远门吗?奴婢不敢推辞,愿意替爷分担辛劳,只是怕爷这一去,路上无人照顾……”
林暮阳挥挥手:“无妨。伱家夫人身体弱,这府里群龙无首,我甚是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有伱机辩灵巧,所以将府里诸多杂事交给伱……”
钟玉灵忙道:“奴婢不才,但自当尽心竭力,替爷清除掉后顾之忧。”
林暮阳欣慰的点点头,道:“别的倒还好说,我将孙毓留下,内事伱自己做主,外事便问孙毓。只有一样……”
钟玉灵忙专注认真做倾听状,林暮阳面色闪过一抹微愠,还是道:“总之,府中伱都要照料到。”
钟玉灵见他不明说,却也大致懂得了他的意思。对于他和将离,钟玉灵先前只是好奇,如今却又在好奇之外多了一丝嫉妒和酸涩之意。凭什么将离容貌并不出众,又身怀六甲,竟然还能得林暮阳如此青眼?
林暮阳在,她不好动手,如今老天给的大好机会,她就可以想法子搓弄搓弄将离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见林暮阳的眸子忽然一冷,道:“伱若安分守己,我回来自然赏伱,可伱若是仗权胡作非为,休怪我无情无义。”
钟玉灵被这一眼吓的哆嗦了一下,忙婉转笑道:“奴婢怎敢,爷只管放心,奴婢不过是代替夫人行管事之职,自知身份,绝对不敢越矩僭越……”
林暮阳这才面色稍霁,挥手道:“伱去忙吧,下午的时候我叫人把府中的管事妈妈都去伱院里……伱就先搬到艳芳居去。”
钟玉灵行了礼,这才退出去。
林暮阳又叫孙毓进来:“家里乱成这样,我也不放心,就把伱留下。”
孙毓也就不推辞,点点头,道:“那爷就带上松竹,梅鹤,他二人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历练了这么久,想来也能抵的小人一二了。”
林暮阳难得的笑了下,道:“伱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吹自擂。我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伱了,将离那儿,伱务必多留点神。虽说朱氏如今静养,一时翻不起兴浪,可世事难料,我这一趟,未免时间太长了些……”
将离就要临盆,若他耽搁的久些,只怕未必会赶的及。他不在家坐镇,总觉得不安心。若是将离母子出点差错……
林暮阳甩了甩头,心头浮起一阵烦躁。
孙毓自是知道他心底担心什么,忙道:“爷只管放心,府中诸事稍可,唯有此一件,小人定会尽一千个心,一万个心……”
林暮阳嘲弄的道:“倒像伱知道什么一样……”
孙毓嘿嘿一笑,道:“小人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只知道,只要是伱挂心,小人一定尽力不让爷挂心。”
林暮阳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问他:“她最近如何?”
“回四爷,和从前一样,吃的穿的,样样俱到,心情看着也似还舒畅,只是玉姨娘曾经去过……”
林暮阳再次皱眉。这女人真是不长记性,在钟玉灵那不是没吃过亏,怎么还跟她走的这么近?
孙毓却笑道:“依小的看,只怕玉姨娘在她那,未必能讨得什么便宜去。”
150、伤极
秋天过了就是冬天,眼瞅着大雪纷纷扬扬的下来,坐在窗前炕上的将离叹了口气。又到了冬天了,不管她怎么样,她终于还是活了下来,一天天的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一天天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快点落地。
眼看着近了年根,也快到日子了。
林暮阳一走就是三个多月,府中倒也相安无事。只除了朱氏一直养病,钟玉灵把持着府里的大事小情之外,几乎就没什么新鲜的说词。
也就是这几天听说林暮阳要回来了,府里才活分了起来,倒像是死了的人突然有了几分活人气。
不过那也都跟将离没有关系。
玲珑进来,看着将离艰难的要下炕,慌忙上前扶住,道:“奶奶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吩咐奴婢一声?”
将离笑笑,道:“哪就那么娇贵了?我坐的腰疼,腿也酸,想着去外面转转。”
“这么大的雪,奶奶还是别去了吧?”玲珑都有点哀求的意思了。这位奶奶平日看着好脾气,也好说话,轻易不发作人,可真要拧起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将离笑笑,道:“我实在坐不住了,瞧着这雪倒是可爱,你叫人温一盏酒,送到后花园的梅园里去,我想看看雪景。”
一边说,将离一边自己套好了鞋。她腹部隆起,弯腰很是费力,她却稍稍蹲下身子,轻轻巧巧的就穿上了。
根本不容得玲珑上前。
将离又伸手去够衣架上的斗篷。吓的玲珑慌忙上前:“我的奶奶。这伸手的活您可千万别再自己动手了,可仔细着您的身子。”
一边说一边替将离披上,伸手系好了衣前的带子。拦是拦不住了,只得吩咐绣清去温酒,她则自己小心翼翼的扶着将离出门。
雪才下,落到地上薄薄的一层,就像铺了一层暖絮。将离主仆走过,地上便是清浅的两排脚印。
身后跟着两个妈妈和两个婆子,都是府里一早就预备下的,生怕将离有个闪失。林暮阳虽然不在。孙毓却隔三差五就请了大夫来给将离把脉,一应饮食、药材都是他亲自经手,十分小心。
众人再不屑将离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可是朱氏万事不管,林暮阳不在,却把身边的大管事留在家中坐镇,对将离又是这等上心,谁也不是瞎子,知道将离的身份敏感而高贵。谁也不敢小觑。
梅园的梅花开的正热闹,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倍显妖娆。将离是头一次在北方过冬,而且是头一次,是与林暮静分开之后。
看着这满眼的繁花热闹,不觉悲从中来。
这一时的隐忍,几乎要达到了她克制的底线,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哭,该怎么流泪。每每痛楚难当,腹中的孩子便如同有知觉一般,这动动。那动动,倒像是在安慰她。
将离一时又觉得自己命运翻覆,实在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希望,可同时又觉得这腹中的孩子尤其的可怜,母子相依为命,更是觉得不能亏待了他。
好歹,也得先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他已经没了爹,怎么能再没了娘?将离自小就是失了爹娘的依仗和照顾。四处被卖,她很怕这孩子会在她身故后得蹈了覆辙。
就凭借着这份不甘,她才勉强苟活着。
玲珑在一旁看将离观花观的有点痴,便陪着立了一会,只觉得浑身透骨的冷,风吹在身上,几乎要把她给吹透了冻坨了。上下牙关不停的不受控制的打着架,浑身都哆嗦成一个个儿。
将离虽说穿的多些。可这里毕竟是风口,当下苦劝:“奶奶就是要赏花。也不必非得站在这,前面便是望梅亭,奴婢已经叫人把温好了的酒送过来了,奶奶去喝一口暖暖身子。”
将离这才点了点头,挪动步子进了望梅亭。
早有人拢好了火盆,关好了窗子,只开了一道背风的窗缝,好让明烟能有个出口。绣清摆放好了酒壶、点心,也在椅子上放了棉垫,还很愉到好处的拿了个手炉。
玲珑更是蹲下身子,道:“***鞋都湿了,还是换一双吧,免得脚受了潮,更是浑身都冷。”
将离倒也不计较,随玲珑折腾,换了鞋,又换了衣服,这才坐下来,自斟自饮。觉得寡淡无味,又道:“去跟玉姨娘说,我想听曲儿。”
玲珑看一眼绣清。
绣清只缩着头,一脸求乞的神色。玉姨娘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虽然对旺祺阁不敢怎么样,可是揉搓她们这些丫头,那是信手拈来。
她轻易不敢到玉姨娘跟前去,有事没事都会受一顿搓磨。
玲珑叹口气,道:“绣清你在这服侍着奶奶,我去吧。”
好歹玲珑也是这府里混的有头有脸的大丫头,还是从朱氏身边借来的,并不是这旺祺阁的人,钟玉灵再刁蛮也不能不给朱氏一点面子。
因此玲珑回来时,就带了两个唱曲的歌伎来。
将离看一眼这两个在寒风中走来,浑身瑟瑟发抖的歌伎,不知怎么,就觉得心头闷的很。挥手道:“别都在这亭子里挤着,也没什么趣味,你们自找个背风的地儿,拣些你们最常唱的曲儿唱上两个便罢。”
又叫赏了一人一杯酒,这 两个歌伎便下去了。
玲珑见那酒已经快要空了,不由的心里发急,劝道:“奶奶,喝两杯暖暖身子就好,您可别一下子喝太多,那可是伤身子的。”
将离本来酒量就不大,一时心情郁闷,多喝了两杯,已经有了醉意,听玲珑这么一说,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喃喃道:“活着已经是奢侈,我还要这破身子做什么?去去去,你们都出去,叫我一个人静静。”
话虽是这么说,到底还是放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酒壶。
玲珑上前接过来,道:“奴婢再给奶奶换壶热水来。”外面已经响起笛子和琵琶的音色,将离也就没吭声,一手支头,半阖双目,似睡非睡,似听非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曲子渐渐沉寂下去。
将离缓缓睁开眼,却对上了林暮阳的一张俊脸。她迟疑的呆滞了一下,恍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梅园,她从前常来的,只是那会是林暮阳坐着,她则在一旁抚琴唱歌。年代久远,她都不记得自己还会不会唱了。
看着他,依稀往事,纷至沓来,她竟也不顾得行礼,竟然径自浅吟低唱起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衷……”
唱完了一遍,犹不自足,又唱了一遍。
一唱三叹,如同断肠之曲,闻者动容,听者流泪。
到最后,将离只用手遮住了双眼,双颊陀红,如同上好的胭脂,只是双眼里流光潋滟,伤悲怎么也盛不下,溢满了小小的亭子。
林暮阳无声的站起来,走到将离身后,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他的手灼热,带着属于他的特有的温度,抚触着将离从里往外透着的冰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可是将离无动于衷。
她甚至伏下去,把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手心,闭上了眼,只无声的滴下两滴泪来。若不是她的肩膀还在细微的抽动,真会让人以为她已经醉的人事不知,昏沉睡去。
林暮阳的手就僵在那,好半晌,都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最终,也只是缓缓的摸挲,拂开将离那厚重如泼墨般的秀发,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轰抚着她的脖颈。
“将离——”他轻轻的唤着她,这声音有些飘缈,有些虚幻,将离一动不动,似乎全没听见。
林暮阳却略微加重了力道,扳着将离的肩头,已经没有那份失控,满目都是清明:“回去吧,这里冷。”
将离也就依言起身,眼睛都没抬,近乎无礼的无视,又似带着一丝赌气的成份,往外就走。
林暮阳一把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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