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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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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吃红薯?”
坤伯母这才知道,这大堆的红薯是加工后当零食吃的。
月娘将红薯搬回饭厅,坐在火盘边剥红薯皮,放到洗干净的簸箕里。李画敏、福儿也参与剥红薯皮。李画敏将剥过皮的红薯搬到回廊下,擦拭干净回廊的栏杆,摆红薯在上面晾晒。坤伯母跟在李画敏身旁,观看庭院里已经脱去外衣只穿夹衣的赵世宇和李祥柏。
坤伯母夸赞李祥柏学问高,武功好。
坤伯母已经是多次在自己跟前夸赞堂弟了。李画敏猜测坤伯母的用意,悄悄笑说:“坤伯母如此看重祥柏,依兰妹妹仍没有定亲,让我来当红娘,好不好?”
坤伯母盼的就是李画敏这句话,听了喜欢,也悄悄地说:“敏敏你既然如此说,就麻烦你了。难得遇到像祥柏这样的好少年,你问问婶娘,成与不成都无关紧要。”
李画敏悄悄地说:“坤伯母,你瞧这样行不?我写信问婶娘,只说我看到依兰妹妹没有定亲,想说给祥柏,看她意思如何,再给你回话。这事若成,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不影响以后大家见面。”
“敏敏你真会办事。这样就妥当。”坤伯母眉开眼笑地,观看庭院里专心致志练武的李祥柏,是越看越中意。
坤伯母回饭厅,跟月娘说笑一会儿,回家去了。
李画敏、月娘和福儿把所有煮熟的红薯都剥皮,晾晒到回廊的栏杆外。因天气寒冷,草多数已经枯黄,不再赶牲口到山上放,月娘热了水,将红薯藤萝泡软了,又挑了许多细小的红薯放到温水中,提去喂牲口。
赵世宇整整教了李祥柏一个上午,两人都浑身大汗。
午饭后,李祥柏与福儿拿书本去找方鸿远。
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留在饭厅围在火盘边取暖。
李画敏取来帐本,说给赵世宇、月娘这几个月的开支:“咱家原有九百六十三两银子,在莫老爷家得了八千四百五十零六钱银子,共是九千四百一十三两六钱。买店铺、宅院花去三千两,买水田花去了四千五百一十两,建房花了四百六十二两,还剩下四百八十八两六钱。除去母亲手上的玉手镯不算,另有价值六百多两的东西。买店铺、宅院、水田都是整数,不必细说,建房的开支方面,支给工钱花了一百五十二两……”
“敏敏,不必念了。”赵世宇阻止李画敏往下念,笑说:“开始计算的时候,不是说建房得花八百多两银子么,怎么少使用了一半?”
李画敏合上帐本,笑着说:“我使用法术,便比原计划节省了许多银两。比如说,修路原计划花十两银子,实际上只花了阿荣五天的工钱五百个铜子,铺石阶所用的石板原计划花十几两银子请人到南山开采的,后来是我半夜搬回家的一文都没有花……”
月娘笑眯眯地看儿媳妇:“敏敏真有办法。阿宇,敏敏,若是家里办事急需银两,我手上还有九十几两。”
赵世宇笑说:“母亲,你手上的银两,就拿了日常使用,不必太节省的。县城的店铺、宅院白放了几个月,我过几天到县城跑一趟,瞧瞧做什么生意合适。敏敏手中有几百两,再把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当了,也尽够了。”
三人坐在火盘边闲谈的时间久了,李画敏让暖烘烘的火烤得懒洋洋的,连续打了几个呵欠:“过去忙个不停都不觉得累,现在空闲了反而困得很。横竖无事,我回房间躺一会儿。”
李画敏回到房间,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才迷糊过去,便觉得身子一冷,身上棉被被人掀开,睁开眼睛时赵世宇已经躺在身边。
正文 144。新婚,新生活
李画敏重又闭上眼睛,往床里边稍稍移动,腾出位置给他,懒洋洋地:“阿宇,你不陪母亲说话么?咋也来休息了?”
“母亲去菜园浇菜、摘菜,用不着我陪她。”赵世宇把她搂抱,将脸埋到她的脖子间。嗯,这淡淡的幽香,总是让人沉醉。赵世宇不自觉搂紧,亲吻她细腻的脖子,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别,让我安静地躺一会儿,累得慌。”
李画敏嗅到危险的气味,慌忙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今天清早那次缠绵,她还没有歇过劲儿。大手停止游动,不过没有放开。
“敏儿,你很困?刚才在饭厅,我看到你连续打呵欠。”赵世宇轻轻地问。
“嗯,你把人家的骨头架子都拆散了。你不累么?”李画敏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浑身疲软得近似虚脱。身旁的人精神抖擞精力充沛,让她有点奇怪,办那事儿,好像男性更费力气的呀。
赵世宇微笑起来,心中涌起某种自豪感,凑近她耳边轻轻地说:“过去,你老在我眼底下晃来晃去,折磨得我难受,那时候更累。”
“过去,你看到我难受?”李画敏吃惊地睁开眼睛。过去,两人不是相处得很好么?
赵世宇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捏住她的小鼻子问:“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跟自己心爱的女子同处一室,对她只可看不能吃,不难受?有时候你居然当我的面躺在床上休息,看得我恨不能扑上去把你一口吃掉。”
李画敏微张开小嘴,半晌才合拢,吃吃地笑起来。过去两人同居一房间时,他居然是这种感觉。
“所以,你现在得补偿我。”赵世宇伸手抚摸那胸脯前的柔软。
“不要。我现在身子酸软得很。”轻轻地央求,撒娇地往他怀中蹭了蹭。
不安分的大手安静下来,传来温柔的低语:“那,就等到今天晚上。敏儿,现在日短夜长,你现在睡觉,今天晚上当心睡不着。躺着就好,咱俩说说话儿。”
“行,你说吧,我听着。”懒洋洋软绵绵的声音。人已经有几分迷糊了。
赵世宇说了几句话,都没有人搭理,凑近仔细看她。好像已经睡过去了。赵世宇心疼地凝视困倦的她,想让她休息,又快到晚饭时候,担心她这一睡,把今天的晚餐都省了。
赵世宇硬起心肠推她:“喂。你起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慢悠悠懒洋洋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睁开。
赵世宇掀开墙壁里边的床帐,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摸索一会儿插钥匙扭动,墙壁上就露出一扇门。又晃动李画敏:“你睁开眼睛。”
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睛,李画敏惊跳起来,探头朝门里张望。黑洞洞的,这一意外,让李画敏睡意全消。赵世宇给李画敏披上衣服,拉了她到夹墙里去,打亮火熠子。李画敏看到。里面跟房间一般长,一样高。仅可以容一人来回行走。夹墙的两边墙上有大小不一的木做的格子,看样子是准备要来放东西的。
返回外面床上,赵世宇关上门,看上去又是一堵墙壁。李画敏伸手摸索,仅在墙壁上找到一个小小的锁眼。
“什么时候做的?谁做的?”李画敏压低声音问,事前她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赵世宇也压低声音:“傻子,当然是我自己做的。若是请别人做的,还有作用么?房屋建成后,我悄悄做的。”庭院建成到入新居有十几天的时间,足可以让他在房屋中做手腕。
“母亲那边也有夹墙?”
“当然,要是两个房间大小不一,会让人起疑心的。”
李画敏把幽幽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仅留下银两、各种契约和夹墙放不下的床铺、桌椅,叫赵世宇放到夹墙里去。盒子里装的东西太多,要从里面拿东西时每次都得寻找半天,极不方便。
赵世宇与李画敏谈论县城的店铺、宅院。在这两个多月中,胡家帮的人曾多次冲入赵家的店铺、宅院。小鬼及时将情况告诉李画敏,李画敏叫小鬼狠狠地教训每一个冲入店铺、庭院的人。现在,胡家帮的人吃亏多次,将那店铺、宅院当作鬼屋,不敢再打店铺、宅院的主意。既然胡家帮的人对那店铺、宅院望而却步,是该使用它们的时候了。
李画敏拿了笔墨纸砚,在纸上画下平面图,向赵世宇解说店铺、宅院的布局。其实,李画敏压根儿就没有亲到过那店铺和宅院,都是从小鬼什刹那儿听来的。
赵世宇研究店铺许久,拿定了主意:“敏儿,把店铺改成客站。以我跟胡家帮的关系,是不方便在县城长时间公开露面的,经营其他生意请人不方便,独有开客站请人容易些。这店铺有三个铺面宽,前面、后面都是阁楼,只要把前面的铺面稍作修改,把上面的阁楼打通,就可以了。”
李画敏听了,把前面的铺面一分为三,中间是摆柜台收住宿费的,旁边一间作管理人的休息室,另一间打通了让车马进入后面的庭院。赵世宇建议给客站取个名字。
李画敏手托下巴,水汪汪的大眼转动,灵感就来了:“叫‘无忧客站’怎样?没有烦忧的客站,以我的法术,任何人只要进入客站,我可以保证他们的人身、财物安全。没有烦忧、绝对安全,就是客站的优势。”
“‘无忧’?好,就叫‘无忧客站’。敏儿,你真聪明。”赵世宇宠爱地夸赞她。李画敏也为自己的创意得意地抬起小下巴。
“敏儿,再为咱家的客站吟一副对联,写到木板上让我一并带去县城,省得来回走动。”
“啊。”李画敏傻了眼:姐对吟诗作对绝对是个外行的耶!
赵世宇微笑着催促:“祥柏说,你能够出口成章。敏儿,快为咱家的客站吟一副好对子。”
李画敏后悔,留下对身子原主非常熟悉的李祥柏少爷在身边,绝对是个祸害。出口成章?就是前人写的对子,姐能够一字不漏写出来的都没有几副。不过,李画敏没有过吟诗作对的天赋,小聪明是有的,她只得先来个缓兵之计:“宇,你先做好木板,容我慢慢的想。这挂在客站门外的对子么,太雅了多数人看不懂,太粗俗了不好看。让我好好想。”
“好的,你慢慢地想。明天我找木材做写对子的木板了。”赵世宇不疑心,会吟诗作对的媳妇么,吟副对子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外面传来月娘跟李祥柏的说话声。李画敏和赵世宇走出房间。
月娘看到李画敏,便说:“敏敏,你养的那些菩萨鱼还要不要?刚才我到旧屋去,看到那半盆子的菩萨鱼放在西边的屋檐下。”
李画敏舍不得那些闪烁着异彩的小鱼儿,去旧屋搬回来。赵世宇陪同李画敏一道去旧屋。
从新庭院西边朝上走几十级石阶,便是过去居住的旧屋子。梧桐树下,秋千架在北风中默然,打开大门进去,曾经充满生气的小房舍,显得特别的寂静。这寂静得过分的房舍,让李画敏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穿越来时的婚礼、张依兰与赵世宇在厅堂中的对话、卢二娘与海海的频频登门……
在这屋子里,自己曾手握发簪提防赵世宇伤害自己。可是,昨天晚上自己跟他……李画敏抿嘴微笑。
“敏儿,想什么呢?”赵世宇端了养菩萨鱼的盆子,另一只手碰了碰李画敏。
“想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李画敏慢慢地朝外走,关上大门。
寒冬的夜晚,早早来到。
李祥柏照例在东倒座房里念书,福儿在旁边侍候。
李画敏和赵世宇沐浴过回房间,先是一起念了几页书,然后李画敏教赵世宇做帐册。因李画敏嫌生火盘有灰烟,今天晚上赵世宇并没有生火盘,把书桌搬到里间,放在床前。李画敏用棉被裹住自己,只露出个脑袋瓜子,将建房时自己制作的帐册摆在书桌,指点赵世宇观看,然后叫他就即将到县城改造原布庄的事做本帐册。赵世宇的头脑很好使,李画敏教他制作两页帐册后,他便可以制作出像模像样的帐册了。
“不错,帐册子就是这样的。真是严师出高徒!”李画敏得意洋洋地将赵世宇的学习成果归功于自己,然后伸出一只手拿了赵世宇刚做的帐子念:“青砖,每车三两,五车共十五两。石灰……”
一只大手捂住李画敏的嘴巴,赵世宇小声地埋怨:“傻瓜,这是我去县城改造布庄的开支,你大声地念,不怕母亲、祥柏他们听到么?”
李画敏甩开赵世宇的手,咯咯地笑,小声地:“你才是傻瓜!你就是拿了这帐子去给他们看,他们未必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真是做贼心虚!”
“竟敢说我是贼。看我不撕破你的嘴。”赵世宇拉开被子,把李画敏压在床上,作势要拧她的嘴巴,后来改变主意伸手在她胳肢窝里挠痒痒。
李画敏怕痒,笑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在他身上乱挠。
月娘在西边的正房,已经躺在被窝里。东边的正房传来儿子、儿媳妇的笑声,月娘翻来覆去,后来干脆完全缩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
福儿站在李祥柏身旁磨墨,看到李祥柏放下书本准备写字,就低声说:“少爷,赵老爷咋不念书了?”刚才,正房那里可是书声琅琅的。
李祥柏面无表情地举笔:“笨蛋!姐夫又不要去考取功名,用得着辛苦念书?”
正文 145。做红娘,是苦差
趁下午阳光明媚,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到旧屋的庭院旁打桐油果和茶油果。赵世宇敏捷地爬上梧桐树,挥动长竹竿一阵扑到,纷纷扬扬地下了阵“桐油”雨。打过桐油果,赵世宇又去打西边的茶油果,月娘拿大扫帚一阵猛扫,把所有的桐油果都扫到庭院晾晒。
李画敏坐到秋千上荡悠。赵世宇打过所有的茶油果,也挤到秋千架上。秋千来回晃动,坐在秋千架上的两人惬意地欢笑。
李祥柏去私塾探望方鸿远回来,为旧屋上的笑声所吸引,带了福儿到旧屋来。看到李画敏和赵世宇在荡秋千,李祥柏和福儿一时玩心起,也来参与。李祥柏站在秋千架上荡秋千,秋千飞得又快又高,简直就是惊险的杂技表演。赵世宇独自荡秋千时也是花样百出,不仅李画敏、李祥柏、福儿看得笑声不绝,就是月娘都停止干活,笑看儿子荡秋千。
李画敏要学三个男子那样站着荡秋千,可是赵世宇不让:“敏敏,我们都是练武的人,你不能跟我们相比的。”李画敏坚持要试一试,果然赵世宇刚刚推几下秋千架,那种强烈的晕眩让李画敏受不了,只好改坐着荡秋千。
财婶带孙子与阿富嫂子、罗水秀、兰花在屋外晒太阳,听到竹林这边笑声不断,忍不住走近竹林向赵家这边窥视,看到几人聚在梧桐树下荡秋千,返回凳子那里坐,撇了撇嘴对家人说:“真是吃饱了撑的,都是大人了,还荡秋千。”罗月秀和兰花却对竹林那边的笑声,充满了羡慕。
坤伯母在自家大场地听到赵家旧屋传来的笑声,侧耳细听,其中有李祥柏的声音。拉了张依兰一同走来。
赵世宇在推李祥柏荡秋千,李画敏和福儿站在秋千旁拍手叫好。坤伯母走来,笑说:“原来你们都在荡秋千,好热闹。”
赵世宇和李祥柏都停止笑闹,恭敬地对坤伯母说:“师母,你来了。”
“闲着没事出来晒太阳,听到你们这里欢笑,就信步走来了。”坤伯母牵了张依兰,向几个年轻人走近,目光落到李祥柏身上时笑意更浓。
虽然坤伯母叫赵世宇、李画敏和李祥柏不必在意自己。照旧玩耍,然有师母在场赵世宇和李祥柏都感觉到拘束,李画敏自己一人荡秋千也觉得无趣。
福儿进屋里。搬出竹椅擦拭干净了,请客人和主人坐。月娘、李画敏和赵世宇没闲着,与坤伯母、张依兰闲话的同时,拿小锤子敲击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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