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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眼乾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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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不可思议的同时,却也懂得不要放过机会的道理,她点了点头,走向冶青义,他竟真的要离开了。相聚总是短暂的。
冶青义挑选的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天高云淡。没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加上小鱼,也才只有三十二人。小鱼和冶青义并肩而行,肚子里似乎有很多话,却没一个能冒出来打破此刻的尴尬气氛……
“小鱼……”冶青义转头看了眼低着头只顾走路的小鱼,平时那么多话活泼,此刻却这样沉默,可也是因为即将分离的不舍吗?“跟我走吧!”
小鱼吃惊的抬头,看着冶青义,两个人于是都停了下来,而那三十个冶青义挑选的精兵则很自觉的先行,留下两人对望。一个邀请,一个挣扎。
最后,小鱼再次低下头,伴随着这个动作的,还有摇头。
冶青义叹了口气,并没有多做劝说,似乎他早猜到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留在沈荣身边会幸福吗?”
小鱼仍是低首前行,仿佛她不是送人的,而是被送的那一个。留在沈荣身边会幸福吗?她可不知道,她也没准备让沈荣为她带来幸福。只是,她舍不得银狼,舍不得三太城,那里,总还有些东西,让她留恋。
“冶青义,你要保重,宁可失败,也要保护自己!你的三十人——”小鱼欲言又止,她真是穷操心,冶青义怎么会真的只带三十人就去打仗呢?肯定还要征兵的嘛!唉……到了离别的时候,她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你照顾好你自己才是真的,看你这种火爆脾气,真怕你冲动劲儿上来,又做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冶青义揉了揉她的发,这一别,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呢?相聚竟然这般短暂,他们似乎总是无法相聚太久的。
“冶,我……”说着竟难受起来,万一,战争之后,他出了意外……不要想。
“没事,我出去跑两圈还是要回来的。毕竟我并不是与沈荣决裂,只是请兵出征。”
“什么啊。请兵出征,连出征的目标都没有,不就是变相的决裂嘛。”小鱼叹口气,每次,无论她是和沈荣吵架或者是和银狼生气,最后,总有一个人是一直陪伴她支持她的,可现在这个人要走了。
“……”冶青义看了看前面已行远的三十精兵,已不知是第几次叹气,“回吧,不能一直送的,太远了……”
小鱼停住,看着这个曾经在幽冥古庙救过她,多次帮助她、照顾她、宠她的男人,心里叹息。回去,就只能靠自己了。那个像朋友一样的存在已经要离开了。“冶!”她喊了他一声,这家伙,也不等她告别,自己就先走了!
松开手中的马缰,她走到冶青义身边,在他回身的刹那,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了他怀里,“常给我来信,不要断了联系啊!我会让银狼给你捎我的消息。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冶青义僵硬的举着双手,半晌,才扶上小鱼的背,拍了拍道:“放心吧!”这丫头,总是怀疑他的能力。唉……是啊,最后一战,他总还是没算计过沈荣的。
站直身子,小鱼朝他笑了笑,“等你的报捷书!”
冶青义爽朗的笑了起来,再次变得懒洋洋了,他挑了挑眉毛,“快回去吧!不然,我可要把你掠走当压寨夫人了!”
“嘿嘿……”小鱼嘿嘿一笑,转身上马,便往回驶去,马奔了几步,小鱼却再次回首,冶青义已是快马加鞭的追向他的小军队。
勒转马头,她停在原地,看着冶青义越来越远的背影,那一人一马,终于与那三十骑相会,慢慢消失在天际,跨山而去……
天色也不早了,小鱼这才转了马头,再回首,确定真的再也看不到冶青义了,才双腿一夹,驰骋归去。
正行,前方却有一骑扬沙卷尘而来,小鱼心里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那预感正如沈荣让她送冶青义时一样,怪异的感觉席上心头。当那驰骋的快马近前,小鱼的心更绷紧了。是金四!
“队长!快——快回吧!——出、出事了!”那声音带着急喘,即是因狂速的驰骋也是因为急迫……
小鱼立刻打马快速的与金四赶路回三太,一路上,金四惶急的讲诉着……
*卷一 横穿乱世* 第三十六章 血溅银狼
当那个下午,小鱼离开沈府去送冶青义,沈荣便开始了他早预计好的事情。
站在训练场,他第一次凛然而立,一身的戾气,那个本温柔的人,此刻,却更像是一个已磨好刀的屠夫。
“王亚!”沈荣冷冷的道,声音并不高,却能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是!”王亚出列后,直视着沈荣。
“一个士兵,最应该做到的是什么?”沈荣冷冷的问。
“尽忠!报效元帅!”王亚声音俐落而肯定。
“什么是忠?”
“服从,尊重!”王亚一边回答,一边猜想着,沈荣问这些问题,到底有什么用意。
“服从谁?尊重谁?”沈荣问的轻率,却又似乎带着什么话外之音……
“元帅!”王亚答的仍很肯定……
沈荣突然哼哼冷笑,“银狼二队队长以刃逼将,可是尽忠?”
王亚心里一凛,终于明白元帅的意思了,他盯着沈荣,口中却再发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忠不义,该当何罪?”沈荣却逼的紧了,他眼神锐利如刀锋,削在王亚眼角眉梢……
王亚惊呼:“元帅——”
沈荣身后的雷军师却突然插话吼道:“以下犯上违逆军令,造乱暴动——斩立决!”
雷军师的话落,只惊得全军瞠目。
银狼亦惊。奈何冉队长不在,他们都犹豫了起来。就在大家都暗自在心中盘算时,沈荣突然继续喝道:“刑部将军,捉姚传访,立斩!”
全军肃立,银狼四个队长各个浑身颤抖,双目大瞠,死死盯着刑部军官士兵。场内气氛凝结冷滞,让人不寒而栗。
刑部一队立刻跑向银狼二队队长姚传访。整个军队只听着刑部士兵的脚步声,沉重、沉重!那声音仿佛魔音穿耳,让每个人只觉得耳内震动,生疼。声音似乎越来越重。一步步,像是都深踏在人们心上。
就在刑部士兵行至姚传访身前,欲伸手相擒时,电光火石间,唰地从两侧险险劈下两柄钢刀。
“我看谁敢动手!”周文火气冲天的大吼。目光却充满仇恨与腾腾杀气的逼视着沈荣。
沈荣不怒反笑,咬着牙冷冷的说:“我今天偏要杀给你看!”之后怒喝:“捉起来,谁敢阻拦,一样杀、无、赦!”
当刑部的壮胆后大步向前时,王亚也朝前一步。周文的刀亦没有抽回,“妈的,老子今天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动姚二一根毫毛!”说着,就要动手。刑部士兵立刻后退几步,惊惧于周文的莽撞不羁和那把沉重的闪着冷光的大刀。而周文和王亚身上的杀气,更让人退缩。
再看银狼四队,早没了队长金四的影子……
瞬时间,刑部全队加上先锋一队都冲向了银狼队列前。银狼士兵霍地冲出队列,将姚传访围在了中间。而这一幕的主角,却自始至终未言一句,只见姚传访冷冷的站在队中,目光穿过士兵,直直的注视着沈荣。这一刻,姚传访才深刻的意识到,他们的元帅,并不是一个心中能容人纳谏的豁达之人。他早该想到,逼宫事件怎么可能那般轻松的就结束了?!
银狼队中每一个士兵都亮出了兵器。在冉小鱼的硬性灌输和几次战争中四个队长的引导下,银狼的士兵早将“银狼为一体”这一观念根深蒂固于他们作为军人的思想中,在这场保护二队长的战争里,任何人都是不会丝毫退缩的。哪怕付出生命。
这一刻,箭已上弦,弦已绷紧。只等两方哪一个拨动第一根弦,一场残酷的内战便会爆发。两方蓄势待发,一切迫在眉睫。
姚传访却突然淡淡的笑开。沈荣不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元帅……轻笑专为冷笑。冉队长……但愿你能看清局势……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将碰撞的刀锋时,姚传访却已漠然的抽出了那把跟随他已久,只砍过敌人的脖子、沾过敌人的鲜血的长刀。他的声音冷冷的穿过每一位士兵的身体,荡在他们心中,也让沈荣更加皱起了眉头。
“如果我死,可以整治军纪,使军队取得胜利,使三太子民平安富足。那,倒死而无憾了!”姚传访的声音那样轻描淡写,却振痛了每一位为了家人为了三太,而来参军并曾流血奋战于战场上的士兵的心。
所有的银狼士兵瞬间回首,眼中尽是痛与惊骇。
姚传访淡淡的摇了摇头,他不能让银狼为了保护他而受到损害,更不能让三太军因他而起内哄。他心中有怨气,却又无可奈何……他以为自己会游戈于战场,戎马一生,却没想到自己没死于沙场,而竟死在了自己的军营中。
“我你妈的,姚二你别犯傻!”周文霍地推开挡路的士兵,从军队前排冲向姚传访。看着姚传访手中的刀抽起,他双眼暴突,青筋暴起,如发狂般猛扑向姚传访。却仍是晚了……那刀,已没入姚传访肚腹。
“啊——”周文如受到重创的野兽,嘶声怒吼。站在姚传访身前时,却只能看着从他体内汩汩而出的鲜血,手足无措。姚传访朝他安抚的笑了笑,伸手扶住这个莽撞的傻兄弟的肩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残破身体。
王亚冲到跟前时,姚已屈身而倒。周文想尽力拖住他的身体,却只能无助的绊住姚传访倒下的速度。王亚双眼血红,他伸出双手企图堵住姚传访肚子上的血洞,却徒染了一身一手的鲜血。
姚传访看着周文和王亚的反应,却笑了出来,“保护银狼,保护冉——若三太——”姚传访边说着,边顺着他的嘴角不停往外淌血……他想再张口,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了,生命的光华渐渐褪尽。他的世界变得灰暗朦胧,连痛感也消失……
“姚二——”王亚狂吼,那悲凄的嚎叫撕破晴空,也撕裂了银狼士兵的心。连其他队的士兵都不自禁从胸口涌起一股血腥、一股心酸……
“将姚传访的尸体送去城门悬暴!”沈荣心中狂怒,看着银狼的做派则更加气恼,他朝着刑部士兵怒喝。那冰冷的声音在士兵们听来,竟像是来自地域的冥冥之音。
银狼士兵本沉浸在姚二队长身亡的悲愤中,听到沈荣的话,只觉浑身如入冰窖般的寒冷。他们慢慢回首瞪向沈荣,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与一种绝望,除了怀抱着姚二的王亚,所有人都站起身,手指用力的捏握着兵器,指关节泛白。周文紧咬着牙关,腮部和太阳穴处都高高鼓起。他踏着步,步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那步步逼近的姿势,正如来自地狱的死神,此刻,他已抱定了死亡的决心。而他的‘鬼兵’也早已做好了敢死、拼命的准备。
当他走到队前,手中握着刀,不发一言的盯视着刑部每一个士兵时,那些士兵们不禁都犹豫和退却了。面对着这样一支不怕死的队伍,没有人会仍旧面不改色!
银狼士兵们的视线突然一转,本盯着刑部和沈荣的血红双眸瞬间转向训练场的门口,本愤怒仇恨的双眼,转为悲凄伤痛。在那里,站着的是精神几乎崩溃的小鱼,和引她急归的金四……
*卷一 横穿乱世* 第三十七章 埋葬
天色早已经暗下来了。小鱼站在门口,竟死了般的一动不动,直到十分钟过去了,周文突然大吼:“队长——”那本洪亮高亢的声音早已没了豪气,里面,只剩令人心酸的沙哑和悲痛欲绝。
“队长——”银狼竟都跟着哀号,像是哀悼,更像是无助的求援。可是,她该怎么办?姚传访……
小鱼双眼直视着人群中王亚怀里的尸体,那具尸体在几个时辰前还是鲜活的,姚传访……那个她总是在心里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来调侃的姚二……生命,是何其脆弱……
她举步维艰,走到银狼队伍前,她看着前面不远处地上的两人,已是阴阳两隔……在也不可能聊天……
“沈荣……他待你我有知遇供养之恩。今日……退了吧。”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周文皱起眉头,却终是收起了大刀,却仍是站在刑部士兵面前,铁塔一般伫立着,阻去他们的路。
小鱼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云端。那个本来会笑、会闹、会发脾气的男人……那个一起在军帐住时,会和她兴致勃勃赛马,与她抢伙食挤床位的男人……那个战场上英勇拼命、忠主护卒,在她面前却常常无赖挑剔睿智开朗的男人……死亡,原来距离她是如此之近。
终于走到姚传访身边,她看了看王亚,心里痛到麻木,竟不敢去看姚传访的脸。
“队长——”王亚大张着口,似乎在忍耐着一腔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早已扭曲。
小鱼没有说话,她蹲下身,手指拂上了姚传访已冰冷的脸颊,上面是一道道血痕。那血痕上,是王亚的指纹,他曾那样用力的拉扯姚传访,弄得一身鲜血,却也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小鱼一根根的掰开王亚抓在姚传访肩头由于用力过猛,而麻木僵硬的手指。她眼神不离姚传访的面容,掰开王亚手指后,不自觉的伸指在他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而这一抹笑容,没了往日的神采和亲和力,和着那满面的血污,显得无比诡异……
终于忍不住,小鱼霍地铺在姚传访身上,哇哇的哭了起来,那声音里再不见往日的威风,只剩作为女人的脆弱和悲痛。她伏在那具已僵硬冰冷的身体上,咬破嘴唇,所有士兵都再不忍心去看小鱼的狼狈,他们仰起头,望向那无际的天空……
天,黑了下来,夕阳已大半没入地平线……
小鱼的声音终于哑的再不能连成串,她突然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奋力抱着姚传访的尸身,艰难的起身。她咬着牙,拖抬着他的身体朝着训练场的门口走去。
“刑部——”沈荣的声音刚出口,小鱼仿佛突然爆发般,停住步子,朝着沈荣大吼道:“你若要再碰他的身体,除非我死了——”竭斯底里。
“除非我们都死了——”银狼跟着小鱼悲愤异常的吼道。
这时,雷军师突然沉声道:“元帅,银狼二队队长虽错,却不致暴尸。更何况,他也已经死了。求您饶他暴尸之刑。”
沈荣不再言语,眼神却更加复杂难测……
小鱼冷笑一声,她明白,雷军师这是给沈荣台阶下——沈荣不舍的杀她!哼……
不去理会沈荣,她仍旧艰难的拖着姚传访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前行。
“队长——”金四,不忍看小鱼如此,上前欲接过姚传访尸身,小鱼却淡淡的摇了摇头。而周文则双眼失神的跟在军队最后。
直拖出沈府后门,直上城后的森林野地……小鱼已是跛了脚。
寻到一处空地,小鱼终于停下,轻轻的将姚传访放平在一边,她走向空地,蹲下身,竟伸手去扒土掘坟。
身后的士兵本是阳刚硬汉,此刻却忍不住流下了泪……
没人来阻止小鱼,大家都蹲下身徒手掘坟,前一排的士兵手指尽破,鲜血染红了泥土,当他无法再掘,后面的士兵便走过来,继续掘坟。他们仿佛在举行着什么诡异的仪式,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大的声响,默不做声的,掘着、挖着……
小鱼手指早已鲜血淋淋,她被王亚拖出了小圈子,拉做在一旁,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王亚蹲下身,撕下衣摆,取了水,静静的低着头为她擦去手上和着鲜血的污泥……
许久……小鱼突然道:“我……不能再为沈荣做事了。”王亚为小鱼擦净了手指,抬起头,看着她。
“银狼该离开了……”小鱼双眼无神的看着掘坟的众人,“给我三年,我会为大家寻一明君。你们去东南海上,寻一岛屿,安稳的过一段养兵蓄锐的生活吧。我会去找你们。”说着,她的眼神更加飘渺,“那边有许多岛屿,你们带着家眷,可以在那边安宁的生活一段时间……”回首对上王亚的眸子,“这三年,银狼要变成举世最强的军队。军纪不可破。每年向我汇报一次即可……”
“那冉队长——”王亚扶着她的膝盖,皱起了眉头。
“沈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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