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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春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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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带数日在城中巡视,见戎人兵马甚多,虽然四国之兵会聚,他却也暗暗担心,不知数算几何。而戎主久居宫中,迟迟不愿撤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要劝他主动退兵是不可能的了。

他忽然想起满也速本是犬戎故主之子,其父死后,将王位传与满也速的叔父,但满也速的叔父死时,却没有信守承诺,将王位传给满也速,却将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如此说来,满也速本该是戎主,而不该是现在的这个。

若是能说动犬戎内讧,必然对四国之兵大大有利。

叔带便携了美酒,专程寻访满也速。满也速如今鸠占鹊巢,住在郑侯府中。叔带一来,满也速便亲自出迎。他们两人曾在战场上相遇过数次,说起来亦敌亦友,反倒觉得肝胆相照,不需客套。

满也速一见叔带,便笑道:“这数日,你脸带愁容,见到我也假作不识,如今特意带着酒来,恐怕是有事要求我吧?”

叔带也不隐瞒,笑道:“正是如此,我是来问你们打算何时退兵?”

满也速打开酒坛,也不用酒杯,拿起来就喝,一口喝掉半坛酒才道:“退不退兵要看大王,你问我也无用。”

叔带便道:“如果你是大王,你可愿意退兵?”

满也速一怔,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叔带笑道:“我听说这王位本该是你的,你真的甘心屈居人下?”

满也速脸上阴晴不定,淡然道:“我们虽是好友,这话可也不能乱说。”

叔带道:“如果戎主不幸身亡,你当上了大王,你可愿意退兵,与周室相安无事?“

满也速道:“大王向来身体康健,怎会不幸身亡?”

“若是有人杀了他呢?”

满也速笑道:“你难道不知大王力大无穷,向称戎人之中第一勇士,谁又能杀得了他?”

叔带哈哈一笑:“人总是会死的,一个人再英勇,世上也一定有人能杀得了他。我今日前来,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做什么交易?”

“如果我助你杀了戎主,让你登上王位,你可愿意退出镐京?”

满也速默然不语,又拿起酒坛饮了一口,叔带也不催问,只道:“这宅子本是郑侯所居。”

满也速道:“我知道。”

“虽然戎人兵多,可是四国大军以至,将军可有退敌良策?”

满也速双眉一扬:“我也在思量这件事情,就算能够退敌,恐怕也要损兵折将。”

叔带笑道:“我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即使四国军队能赢,也必然会元气大伤,如果你愿意领戎人退走,岂非两全其美。何况此地本非戎人所有,你们远道而来,本为劫掠财物,如今镐京财物早已劫掠一空,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好拿的了。难道就不思念草原上的父老妻儿吗?就算戎人能够打败四国之军,又将如何?你们会将家室都迁来中原吗?或者你们是打算不再过游牧的生活,成为定居民了?”

满也速忙道:“当然不可能,让我住在一个地方,闷都闷死我了。”

叔带道:“既然如此,你觉得我这个交易如何?”

满也速叹道:“那岂不是让我背上了弑君之名?我们戎人虽然不象你们规矩一大堆,但这个忠义二字却看得比千金还重啊!”

叔带道:“是你叔王背义在先,又怎么能怪你?何况戎主死于我手,你顶多是疏于防犯,谁会说你弑君犯上?”

“这……”

叔带道:“明日夜里,你引我进宫,等到宫中火起,城外四国兵马便会攻城,我会命他们只攻南东西三门,留下北门,此时戎主已经死于我手,你便引戎兵从北门走,回到草原上作你的大王。我希望在你为王之日,能与周室修好,不要再来犯我边境。”

满也速心念电转,半晌叹道:“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我这次就卖给你一个人情。只是大王武力非凡,平日里数十人都近不得身,我知道你带兵打仗很有一套,只是要想杀大王,恐怕也力有未逮。你当真已经决定要去刺杀大王吗?”

叔带笑道:“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与你无关。你顶不济仍然做你的将军,又无损失。”

满也速道:“既然如此,明夜我就带你入宫。”

“这一天终于到了。你会杀死褒姒吗?”

“我要杀的人是戎主。”

“你以为戎人退出镐京后,国人会放过褒姒吗?”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得不面对她,你能否杀她?”

赵叔带终于拿出了那只七彩陶罐,他想,现在是时候了吧?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陶罐之上,以后,如果有以后,她会在陶罐之内,而他则在陶罐之外。

虽然近在咫尺,却永世不能见面。

他的手轻轻地抚过陶罐上的暗纹,如此熟悉的感觉,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并不知道真相,没人能杀死她,只能将她重新封印回陶罐。只是陶罐中的生涯,也许比死去还要更加凄惨。

而他,则注定是那个将她再次封印的人。

叔带走过宫门时,看见角宿异样的光芒,这暗示着什么?他心里不由惶恐不安,如果褒姒不再存在于这个世间,那么他一个人的存活下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死,为何不两人一起死去呢?也许,也许这样会比较快活。

满也速将叔带领至琼台之下,满院的蓝花在月色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满也速打了个喷嚏,他说:“这种花真是邪门,我每次一看见这种花头脑就有些不清楚。你们那个褒姒娘娘也真是邪门,如果不是大王看中了他,我一定会将她收为己用。”

叔带淡淡一笑:“她是个不祥之人,你忘记周王了吗?戎主很快就要与周王会合了,你还敢要她?”

满也速哈哈一笑:“你别想骗我。你看她的眼神不同,虽然你什么也没告诉过我,可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对不对?”

叔带默然。

满也速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错,你们周人就是那么不痛快。在我们草原上,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就把她抢回自己帐篷去取乐,谁都不会说你不对。你们周人就不同,什么礼教道德,连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不敢表示出来,这样活着,真是无趣得紧。”

叔带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你还不快走,如果被人看见了,小心连累你。”

满也速也拱了拱手,“我只是不想亲手弑主,不管你是否成功,此事与我已经脱离不了干系,咱们多年的仇敌,今日却站到了一条阵线上,说起来也真是好笑。”

他走了几步,回头望向叔带:“你真的忍心杀她吗?”

叔带默然,来历不明的夜风吹起他的衣袂也吹起他的愁绪,他忽然觉得他与褒姒之间的恩怨纠葛并非只在此生。很久很久以前,他便与她纠缠不清了。

他扪心自问,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他真的忍心杀她吗?

琼台之上,一个女子悄然向下凝视,她看见他与满也速之间的交谈,虽然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却已经睿智地预料到了一切。她同样在扪心自问,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他真的忍心杀她吗?而她,当她不得不自保的时候,她会选择杀死他保全自己,还是选择为他而牺牲?

她怔怔地看着,怔怔地想着,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竟连她自己都不知如何选择。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她:不要那么笨,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也同样在心底告诫着自己,不要那么笨,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天上开始下起雨,她莫名其妙地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雨夜。

身边的宫人轻声唱起一首诗,她侧耳倾听: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即见君子,云胡不喜?云胡不喜?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愿此后的轮回中,再不与你相见,让一切的恩怨,都在这一世了结吧!

第二部 烽火佳人

第九章 巫龙儿的愤怒(上)

我打开房门,皇室总管大人便站在门外。自从我到达H国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不曾见到过他,倒是在电视里看见过几次,想必这位大人平时也是个大忙人。

他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一个描金的信封,信封的右下角盖着山鹰徽章。这徽章是皇室的图腾,据说H国皇室的祖先曾经得到了神鹰的庇护,才得以发迹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请柬。

“蔽国皇后生辰在即,皇后殿下特别吩咐,一定要请巫小姐参加皇后殿下的私人庆典。”

“私人庆典?”我重复了一遍。

总管大人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皇后殿下的生日庆典是小规模的庆祝活动,只邀请皇室内部关系极亲密的成员参加。”

我默然,想起那位目光如同刀锋般的贵妇,她一定是精明强干的女子,绝非是那些温柔良善传说中的皇后可比。

宴会的时间是三日以后,皇室总管大人在离开以前,很小心地暗示我,与会的人们都是本国的贵胄,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高贵隆重,千万不可失礼于人。

他走了以后,我仍然站在门前怔怔地发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与二鬼子之间的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也许这一次的宴会便是了结之期。

手中的请柬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气,这种纸张我都从来不曾见过,大概是皇室内部的造纸厂印出来的。人生下来就是有阶级的,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高人一等。

我忿忿地想着,刻意忽视着心里的无奈与无力。

我知道我在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巫龙儿并非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我很害怕这所谓的皇室,害怕皇室所代表着的那个贵族阶层。虽然他们也是人,我也是人,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巨大。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每一件都大有来历。吃饭时用的餐具洁白无暇,连水渍都没有。出门就坐上名牌车,身边带着一群暗探。

而巫家的女孩却是互相乱穿衣服,经常冲到表姐表妹堂姐堂妹的衣柜里拿起件衣服便穿在自己身上。吃的东西更是乱七八糟,时不时会蹲在路边摊吃上一碗麻辣烫,把自己搞得鼻涕眼泪齐流。出门的时候一般是搭地铁,有时也会坐公交车,最奢侈的,不过是买上一辆助动车骑骑。

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就象是火星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

手中的请柬轻如鸿毛,却又重愈泰山。若论武功,没人能及得上我,可是这世界的事情并非全能用武力来解决。那些贵妇人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足以把我击倒在地。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这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珍惜与二鬼子之间的关系,人但凡有了想要的东西,就会变得软弱起来。因而才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无欲则刚。

“龙儿!”二鬼子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吓了一跳,想要收起手中的请柬已是不及。他的目光落在请柬上,有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我的心立刻因他这抹无奈之色而沉沦下去,他也觉得我会为他丢脸吗?

我勉强自己笑笑:“你们的皇后真热情,居然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庆典。”

他轻叹,“婶婶是个很不简单的人,她出身自本国的政治世家,自小就跟从父亲学习从政的各种要义。她现在是皇室经济管理人,皇室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这么说,她很象是贾府的王熙凤?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她特意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庆典,应该不会只是参加生日庆典那么简单吧!

“还有三天。”二鬼子忽然说。

“那又怎样?”

“我要在三天之内教会你皇室的所有礼仪。”

我默然,他到底还是怕我会失礼于人,深心之中,他同样对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十分介意。这也不能怪他,他是本国的皇储,面子对于他来说是重愈生命的。

接下去的三天,我停了所有的课,在他和WILSON的监督之下,又请来了皇室礼仪总管,对我进行严格的训练。

地狱式的训练严苛得让人乍舌,先是站立的姿态,走路的姿态,说话时的用词、声音,吃东西时的礼仪,甚至连看人的目光都有不近人情的规定。

三日下来,我只觉我所住的并非人间,皇室的养成,果然不是普通阶层的人能够想象的。真不知最初是谁制定出来这一大堆规则,而那些贵族妇女们居然也日日都依着这些规则在生存。

第三天一早,御用发型师化妆师就开始为我梳妆打扮,参加宴会所需的礼服也早已经准备妥当。费时长久的化妆从早上进行到下午,当化妆终于结束时,我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我忍不住问二鬼子:“难道每个人都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来化妆吗?”

二鬼子耸耸肩:“当然不是,但你今天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而且也没有自己专属的化妆师,所以才会大费周章。如果你有专属的化妆师,应该三四个小时就弄好了。”

专属的化妆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几件护肤品都是超市里买的玉兰油牌的,有时看看商店里摆放的化妆品,什么兰蔻、夏奈尔、姿生堂根本就不敢过问,至于更加专业的化妆品牌,那就闻所未闻了。

二鬼子无辜地眨着眼睛,“上流社会都是这样子的。”

一口一个上流社会,资本主义真是要不得。

穿上深紫色的礼服,镜中的我雍容华贵得象个公主。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镜子,这是我吗?简直换了一个人。

我的心又有些忐忑不安,镜子里的人美丽而大气,我却感觉不到我的灵魂,仿佛是生生造出来的人。

我心里有些沮丧,二鬼子能够改变我的外表,却没办法改变我的心灵。

WILSON吹了声口哨,“这样子出现,皇后应该不会再有所挑剔了吧?”

二鬼子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我们两人的目光相遇,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心意。他如同我一样担心,这个宴会颇有些象是鸿门宴。

皇室总管大人已在外面等候,我们上了凯迪拉克,不多时便到了歌城夏宫。

所谓之夏宫,大抵如同中国古代时的行宫。因皇宫已经成了公众浏览的古迹,皇室成员大都拥有自己的房产,散居在全国各处,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象征性地住在夏宫里。

穿着雁尾服的服务生将我们引到夏宫的花园中,此地已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些皇室高中的同学也应邀参加了这次宴会,每个认识或不认识我的人一见我们走进来,都不免有意无意地看上我们一眼。

绯闻早已经在皇室内部传播着,就算是从来没见过我的人,也一定早就风闻我与二鬼子之间的事情。

皇后殿下含笑走过来,身后跟着赵天养。她仪态万方地挽起我的手:“原来你就是那位来自中国的姑娘,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SKY在中国的时候多蒙你的照顾,我代表H国皇室感谢你。”

她虽然笑着说话,眼神却仍然如同刀锋般地锐利。我马上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我并不知这敌意是来自何方,但敌意是如此明显,呼之欲出。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这是很傲慢无礼的举动,我在瞬间就将过去三天的礼仪教育都抛诸脑后。“皇后殿下太客气,中国人民向来热情好客,照顾远来的宾客是我们优良的传统。”

说出这些话,我自己都忍不住有些肉麻,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连我都满口外交辞令。

皇后双眉微扬,“巫小姐与上次大不相同,真是令我括目相看。”

我正想说,没什么不同,你们看人是看衣服,无论怎么换衣服人还是那个人。这句无礼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人大声通报:“皇太后陛下驾到。”

本来熙熙攘攘的御花园,因为这一声通传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面目颇为慈和,由一名女官搀扶着走进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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