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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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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幻生踉跄几步,险些被椅子绊倒,几上的酒水也洒了一地。
难道,难道那皇上指的就是前朝熙康皇帝?
那,那妒心重重的妃子不就是当今的佳茹太后吗?!
牛移天换日
“不错!当日孝靖皇后难产,佳茹妃子用重金收买了为皇后剖腹的佛手回天——黄天拯黄御医,黄御医暗中以一只剥了皮的狸猫调换了皇后生下的一个大胖男婴!”
“不可能的!”幻生大脑一片空白。
碧落痕加快语速道,“与此同时,佳茹妃子产房内早已服用催生药的那宫女也生下了一名男婴,一切进行的天衣无缝!当时的太监总管立刻把皇后与妃子同时临盆,一人产妖,一人产龙的消息禀报皇上!”
“天!竟有这等事……”幻生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那雷雨交加的悲惨夜晚。
“佳茹妃子来自大理南疆,精通巫术,孝康皇后身边的人全部都被收买了。可怜的皇后一直坚信自己生下的是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却被黄御医鬼使神差地调了包!从此之后,孝靖皇后郁郁而终,而佳茹妃子平步青云,不久后在妃子的挑拨怂恿下,皇帝赐给了皇后一杯鸩酒,皇后丧子之余悲痛交加,于是一饮而尽,香销玉陨……”
“不!不!这全是你捏造的!”幻生无法相信这骇人耳闻的宫廷内幕。
“这仅仅是序曲呢。”碧落痕冷笑道,“所以当今的皇帝根本是根不正,苗不红!他不是真命天子!他不过是一个太监与宫女的私生子!”
“够了!”一旁浑身发抖的洛王忽然暴怒。
“呵呵!”碧落痕转头朝洛王举杯,“洛总管,当年逃出大熙皇城,投奔苍辽可汗的时候,你不是用这种口气吧!”
洛王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滚落脸颊。
“难道他就是那个太监总管?”幻生发现此事真的是太过于玄妙莫测了。
“是的,他叫洛毐,前朝内务府太监大总管是也!”碧落痕铿锵有调道,“孝靖皇后死后,佳茹贵妃理所当然地隆升皇后,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对于一个习惯耍弄阴谋的人来说,她当然不放心自己的天大秘密。只有死人不会走露风声,于是宫廷里就发生了一场预谋的大瘟疫,该死的人全都死了,包括孝顺皇后身边的所有贴身丫环,太监,那个‘当今皇上’的生母,那个自命不凡的黄天拯黄御医,最后她连与她自小青梅竹马的洛毐也不放过!洛毐自幼与她朝夕相伴,知道她的毒妇心肠,可是最可笑的是男人偏偏喜欢这样的蛇蝎女人,洛毐在身受五蛊三尸咒后勉力逃出熙国,投奔匈奴帝国……再后来,苍辽可汗用上穷九霄下达幽冥神功为他破去了佳茹皇后的诅咒,并安排他在匈奴定居,这一住,就是转眼三十年!”
“一切都是谎言!谎言!无耻的谎言!”幻生失态地大喊,“就算熙泰皇帝是假的,佳茹皇后是奸妇,洛毐是奸夫,那么为何洛毐要隐居塞外三十年却不揭穿此事,让天下人愤而诛之呢!”
“呵呵,很好,又问到重点了。国师,你还记得孝靖皇后生下的那个男婴吗?”
“佳茹贵妃一定把他杀死了。”幻生悲哀地说,这话显然表示他接受了碧落痕所说的事实。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那真正的太子死了,所以只得让洛毐忍居塞外,等到时机合宜再做谋划。苍天有眼!三十年后,当洛毐与佳茹太后都渐渐苍老,我们居然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真命天子尚在人世!”
“他是谁!”
“他是谁!”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视住了碧落痕,天底下最大的秘密此刻就掌握在她的樱桃粉唇中。
“哎……”她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叹尽了人间的繁华与凄凉。
她仰头饮尽一杯琥珀色葡萄酒,饮尽那隐藏了三十年的岁月与曲折,“那个真命天子就是——”
“你!”碧落痕这一字斩钉截铁,声闻于天。
犹如晴天霹雳,幻生倒退三步,面色崩溃,汗如雨下。
“是的,你才是熙朝的真,命,天,子!”碧落痕一字一顿地说。
“我,我怎么可能是皇上……”幻生方寸大失。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谁敢对皇上说一个不字,脑袋立刻就会搬家,株连九族,就是最招摇撞骗的骗子也不敢自称皇帝啊!
“你就是熙朝的九五之尊!”碧落痕显然已经万事俱知,“当年佳茹太后叫洛毐把孝靖皇后的男婴杀掉。但那太监却良心未泯,于是在那雷雨交加之夜把小孩子放在了一个竹篮里,从皇宫的御河里漂流而出。”
“那御河不是与西郊的无忧河汇聚于去障山的净业寺吗?”幻生一步一步被引入到了历史的漩涡中。
“那无了大师何等智慧之人,无意在河边将尚在襁褓的你救起之后早已洞彻天机,然而这毕竟是有关熙朝气数的天机,非人力所能挽回,所以无了大师只能含辛茹苦地抚养你成长,却对身为龙脉的你只字不提漂流之难。”碧落微笑道,“皇上,你该相信了吧!”
皇上!
呵!天下第一的皇上!
谁不想当皇上啊!
幻生的心,乱了。
他凝视着自己左臂上的云痕,蓦然回想起那句谶语。
“你的左臂上有一片云,那里隐藏着你的身相。”
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取经的那场大火,无了大师在他临走前说,“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大师何尝不知道,只要他日后知道了自己才是真命天子,必然揭竿而起,掀起义军倒戈朝廷!
而不论成败如何,都必然是一场天下的血腥浩劫!
无了大师慈悲为怀,所以才叫他走!

罗汉臂藏真龙相,观音女现黑蟒身(3)

可是他却放不下,放不下柳兰兰!放不下爱!放不下熙泰皇帝的期待和熙朝百姓的热忱!
他还是带着八百六十四部的佛经,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不!不可能的!自古以来,熙朝皇帝龙脉相传,在他们的身体上都会有一个龙的刺身!太祖熙阳帝在头顶,熙康皇帝在丹田,熙泰皇帝在后背!对!几年前酷夏,皇上邀我在御河洗澡,我亲自见过他脊梁上的龙脉!”
“他后背的不是龙,是一条千年黑爵蟒!那是佳茹太后施弄的障眼法!”碧落痕道,“根据我们的耳目,每年的端午节佳茹皇后是绝对禁止在熙泰皇帝的龙憩殿旁撒雄黄的,为什么?就因为他背上的假龙沾上雄黄就要露出黑爵蛇的真相!”
“那我,我的身相……”幻生依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你的身相,就在你的右肩,在那片云的后面。”碧落痕郑重说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二十年前的西域大雷音寺里,佛陀说,“你的身相就在你的右肩。”
一语成谶!
“通常那条龙会在你腾空而跃的时候,或者爆发力量的时候浮现。”碧落痕笑道,“其实在阳关城大战的时候,我就怀疑你身上带有强烈的龙之魂!”
幻生忽然明白了那日在御花园为皇后从高枝取下的那块手帕,当初佳茹皇后不过想借此观察幻生是否已经完全康复,谁知幻生在腾空的刹那,左臂袈裟偏袒,无意中露出了那条振奋高飞的天龙。
怪不得那天佳茹皇后会大失常态!
 “还记得昨夜的血丝蛟吗?”碧落痕再次笑道。
“你,你难道就是那个神秘的青衣人!”幻生发现自己完全被碧落痕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的,青衣人就是我。但驱蛊的吹笛者却另有其人。”碧落痕笑道,“因为你的右肩隐藏着真龙,所以血丝蛟才会退避三舍!”
幻生真的开始感觉到右肩上那条真龙的存在了。
“那,那神秘的吹笛者是……”
女南疆蛊女
“你不是傻瓜,既然你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你说她会怎么办呢?”碧落痕从怀里掏出一朵殷红的玛瑙樱花。
“这种玛瑙樱花是内宫女官的出入令牌。”碧落痕远远朝幻生抛了过来。
幻生接过一看,发现玛瑙樱花的背面刻着“凤曌宫”三个篆体字。
“她就是大理苗家寨蛊女缥缈笛——白瑶。身价三千两黄金的顶尖杀手。”
毫无疑问,这个名闻南疆驱蛊的蛊女是皇后用家族关系并金钱笼络的杀人工具!
“南疆有两大毒女,一个缥缈笛——白瑶,一个落情剑——樱恧。她们情同兄妹,幻生,你自己担心。”碧落痕道,“当你从这个地殿走出去后,不出三天,你的人头就会成为天下杀手竞相追逐的猎物!”
“为什么!”
“没有一个皇帝愿意亲眼看到自己的皇位被篡夺,你不会傻到连这点也不知道吧!”碧落痕笑道,“熙泰皇虽然傻,但他却有个奸险歹毒的摄政太后,不到万不得已,她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傀儡皇帝的!”
幻生浑身虚脱,已经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
“哦对了,吐蕃人也随时会要你的命。“碧落痕在身后叫住了他,“蓝凤就是蔓柔妮的事我早就查明了,不要以为她只是想报仇,她其实真正要的是熙朝皇帝身上的龙脉,只要把皇帝杀死,带着龙脉回到吐蕃圣地——雪雅山。熙朝的气数就会全盘丧尽,而吐蕃将得到所有原本属于熙朝的江山!”
不会的!不会的!幻生脚步踉跄,他已经根本听不下去了。
在众匈奴武士的目送下,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阴沈可怕的地殿。他的大脑里有无数阴霾的云层层层迭迭地积压着他纷乱如麻的思绪。
“你才是真命天子!”
“你才是九五至尊!”
碧落痕一次次惊雷般地回荡在耳边,闪电一道道划过他迷离的眼前。
皇权,王位,权利,天下,名利,珠宝,江山,社稷……他忽然发现全世界的份量都沉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的眼前浮现出蔓柔妮那双晶莹透蓝的眼睛。
是的,她与他是世仇!
她一定要取他的性命!
而发生在大流沙沙漠中的悲剧,不正是冥冥中命运的劫数吗?
“呼……”
地下宫殿的蜡烛熄灭了。
黑夜,笼罩了一切。
碧落痕狡黠地笑了笑,露出了云诡波谲的表情。
好戏,才刚刚上演。
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在云端守候多时的火狻猊倏影。
昨夜与今天之间发生的一系列蹊跷诡异的事情让他浑身乏力,昏昏欲睡。
他抚摸着倏影光滑可鉴的皮毛,忽然觉得人心险恶,世事虚伪。
相信口是心非的人,有时还不如相信动物。
往事如浮云般一片片从脑海掠过,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灵。
有时会在很长的时间只想一件事,有时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想起很多事。
江边漂流的婴儿。慈悲为怀的无了大师。端庄柔弱的孝靖皇后。毒蝎歹毒的佳茹太后。私通的太监总管。为虎作伥的御医与宫女。
无忧河边的小沙弥。为孝靖皇后申冤而遭罢黜的柳如风宰相。柳树下的小兰兰。
大狩猎的熙泰皇帝。西天取经。火烧净业寺。
大流沙沙漠的沧月喋血。阳关城的攻城战。

罗汉臂藏真龙相,观音女现黑蟒身(4)

吐蕃公主的新婚行刺。孤莉村鏖战。弥天寺的五蛊驱毒。真龙身相。
地下宫殿的水落石出。
不知不觉,火狻猊已经轻车熟路地飞驰到大内皇宫。
幻生这才恍然醒悟,现在的熙朝皇宫已经不再是他以前眼里的那个用金粉玉柱雕砌出来的皇家贵苑了。
这是一个用无数无辜的鲜血和生命堆砌起来的权力浮屠塔!
不能怪倏影,只能怪自己的出神,幻生正要掉头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他忽然无意看到了柳荫下的那个绝代妃子——柳兰兰!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昏君?
与其做一个穿着绫罗珠佩,颦眉幽思,独坐深宫的贵妃,她肯定宁可做荆钗布裙,养猪喂鸡,却逍遥自在的农妇!
凭什么用所谓的皇权就可以压迫这天下万万千千的卑微而高贵的生命!
佛经云:众生平等。
幻生难以自禁,他忧伤地降下云头,默默地来到惆怅的兰兰身边。
驯柔的狻猊用湿润的舌头舔她的手。
“你来了?”兰兰低头,望着一朵要凋零的花,若有所思。
“你在做什么?”幻生问。
“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可是深宫里的女人进来了就不能出去了。岁月无情,人老珠黄,我只希望来生做一株蒲公英,飞到有梦的远方去。”她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涟漪宛转的秋波。
那一瞬间目光的重逢,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又回到了流淌不歇的无虑河边,他们好像又回归成单纯无暇的小沙弥和小丫头。
“小沙弥,你背我过河。”
“小丫头,快来看,这边有株蒲公英。”
“喔,小沙弥,起风了。”
“风儿就是蒲公英的翅膀,风儿停住的地方就是蒲公英的家。”
“咯咯,小沙弥,我好想好想变一颗蒲公英喔,你就是那阵温暖的春风,带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寻找美丽的梦。”
“好哇!”
……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彼此的心事却全部都懂。
“我要带你离开!”
“什么?”
“我要带你离开这个万恶的皇宫。它不该是你青春的坟墓!”
“不可能的!幻生,他是皇帝!他是皇帝!”兰兰哭道,“幻生,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你别担心我,我很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不!只有无忧河才能让你快乐!才能让你无忧无虑!”幻生激动地喊,脚下的狻猊也害怕地匍匐下来。
一阵令人心寒的安静。
彼此凝视的眼里充满了委屈,寂寞,隐忍,和永恒漫长的痛苦。
忽然一个太监远远地在花丛那边喊。
“瑜兰贵妃,皇上赐浴华清池!”
“谢主隆恩!”兰兰转过头去,晶莹的眼泪滴落在翠绿的竹子上,从此以后,那一片竹就长出了斑斑的泪花。
“别去!这淫荡的昏君!”幻生忽然发现自己仿佛脱胎换骨地看清了这世界的混乱与罪恶!他拉住了兰兰的衣袖。
“我怎能不去,他是皇上!国师,请您自重!”她含泪转身,心如刀割地离去。
幻生见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命运的泥沼,他却无能为力。他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是皇上!他是皇上!”这句话黄钟大吕般地在耳畔回荡着,震耳欲聋!
“他是皇上!”
“国,国师,您,您怎么了……”那个倒霉的小太监发现幻生平素和蔼平和的俊脸上杀气蒸腾。
太监这一惊却把袖子里的一包药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幻生敏感地追问。
“这,这是虫疮药……”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近日宫殿寝室潮湿,小的患了点虫疥疮症,特地找御医配了一副药。”
“什么味道?”幻生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
“是,是雄黄……”太监战战兢兢地说,“患了虫疮用雄黄,蛇床子各三两,水银一两,前二味研细,入水银研至不见星珠,以猪油调和,早、晚以汤洗净后涂搽,立竿见影……”
“这贴药可否送我?”幻生心生一计。
“当然,当然!”太监心想大概幻生也得了什么难言之隐,巴结不得地奉送。
幻生立刻一边飞身赶去,一边把药包中的雄黄取出裹在纱布里。
“国师,前面就是华清池了,请回吧!”当瑜兰贵妃见到幻生飞快赶来的时候,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荒唐的傻事。
“我不是来阻拦你的。既然忍受了十年,又何怕捱不过这一刻。”幻生坚毅地对兰兰说,“你什么也别问,一会在陪他洗澡的时候,把这包东西溶入汤里。”
“这……”
“相信我,其它的别问。”
“那,好吧!”兰兰谨慎地接过了那包神秘的粉末——雄黄!
虚华清浴池
华清池。

罗汉臂藏真龙相,观音女现黑蟒身(5)

“哇哈哈哈!好爽啊!”
“皇上!你别泼我啦!”
“皇上,你真坏!”
瑜兰贵妃远远地就听到了熙泰皇帝与其它妃嫔,宫女戏水取乐的淫声。
她小心地把幻生交代的药粉藏在牡丹袖下,当她笑意盈盈地推开门扉的时候,熙泰皇帝正赤身裸体地和几个赤身露裸体的宫女在温热的华清池里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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