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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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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小沙弥,我是一个取经归来的得道高僧。
大风凛冽,步履维艰。
但这就是我的命。
我要回到我必须回去的故土,那里有等待我的国民和君主。
师傅,我要回去。
我要重建净业寺,光大宗门。
我要重立佛法尊严,推广义理。
我要用我的鲜血书写《大乘金刚经》,为人解说,传播佛理。
我要以我身荐轩辕,救世济国!
我努力暂时撇弃对兰兰的牵挂,一路念着《般若波罗蜜心经》,一边朝长安的方向前行。
饥渴和对饥渴的恐慌让我心有余悸。
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熙泰十年,我从长安出发,出玉门关,经莫贺延碛,焉耆、库车、高昌,河西走廊,过星星峡、流沙河,进入新疆哈密,再穿越吐鲁番盆地、奇%^书*(网!&*收集整理塔里木盆地,帕米尔,翻越兴都库什山达阪,爬冰山、踏草原、跋涉戈壁沙漠,历尽磨难。
一路孤身闯荡天涯,阿克苏、喀什噶尔、于阗、塔什库尔干、英吉沙、叶城、且末,天山的凌山道,归国路,楼兰,敦煌,碎叶城,商业中心撒马尔罕,巴米扬、健驮罗白沙瓦、佛陀的诞生地蓝毗尼……都留下了我孜孜以求的苍凉脚步。
经历千辛万苦后,我最后抵达佛国天竺圣地那烂陀——
西天大雷音寺。
在神圣无比的雷音寺我觐见了至高无上的佛陀,我在天竺居住了很久,对佛法经义烂熟于胸,还成为天竺最高佛寺院烂陀寺的主讲。
我生命里最珍贵的青春就耗尽在浩瀚无穷的佛海里。
熙泰廿五年,西天大雷音寺。
我的左臂忽然开始剧烈地刺痛起来。
佛陀恩慈的手抚摸着我的左臂,那片云开始翻腾倒转,变幻莫测。
我忽然想起了无了大师,他说,“你的左臂有一片云,那里隐藏着你的身相。”
佛陀特许我带着八百六十四部佛经归去。
“你走吧。只要心中有佛,佛就无处不在。”
我问了佛陀关于我左臂上身相的问题。
佛陀叹息着抚摩我左臂的那片云痕,云痕在他的触摸下气象万千,瑞气蒸腾。
佛陀苍凉地说,“幻生,去或者留,性本自定。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我背着沉重的装满了佛经的箱箧,茫然不解地转过身去。
无数的罗汉和菩萨默默地凝视着我远走。我看见观音大士的眼睛里流出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十年以前,我精疲力竭地倒在雷音寺外,是她用杨柳瓶里的圣水救了我的性命,还引荐我给至高无上的佛陀。
观音菩萨的弱点就是她太重情了。
“你又何尝不是,十多年来你还是惦记着那个柳树下的女孩。”她伤感地说,“你会被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伤害。”
原来观音菩萨早就把我的心看透。
我转过头,我其实不想走,但我还是挥了挥手,我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我眼中滚滚的伤感与忧愁。
壬吐蕃商旅
十年前。大流沙沙漠。
独自彳亍于沙漠瀚海,归心似箭的我邂逅了一支吐蕃的商旅。
熙康二十六年,熙康皇帝曾经征攻伐吐蕃王朝,诛杀吐蕃皇亲国戚三千七百八十二人。吐蕃皇帝与一百八十名妻妾自焚于皇宫之中。
传说吐蕃土皇卓萨干布在位期间曾经广为搜罗了西域的奇珍异宝,神兵利器,以及一本来自地狱的冥界第一绝代法学——《灭世魔书》。

无忧河边忧患生,虚幻心上幻相灭(12)

熙康皇帝于是借口赞扬干布暴征横敛,居心不良,野心勃勃,为大熙西面之患,遂发兵百万诛之。
但奇怪的是,熙康皇帝的军队在征服了吐蕃王朝后,并没有在皇宫里找到传说中的巨额财富和威力无穷的魔书,失望的熙康皇帝失望之余,一把火烧掉了吐蕃皇宫,大火烧了九天九夜,对吐蕃国民来说,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梦……
可是战争过后,吐蕃的商人还是源源不绝地来到长安经商。
对百姓来说,更朝换代只是像天气的变换一样。他们能做的只是顺时天命。
“叮,当……”我听到了驼铃的声音,还夹杂着一种悦耳的乐声。
我听不出来是什么乐器。只是好听。
炎热的风卷起了滚滚的沙尘,我侧耳聆听沙漠远方那天籁的动静。
我一开始以为是海市蜃楼。但是苍茫的地平在线渐渐地出现了十几个蠕动的小点。
“人!是人!”我兴奋地想叫,可是却喉咙沙哑,口干舌燥。
我静静地等待着,那支商队渐渐地朝我的方向靠近。
我第一眼看见了一朵鲜蓝的花。
蓝得像天空一样的花。
灾难从这一刻开始萌芽。
天空的白云变幻万相,蓝花在风中明丽地飘扬,高高的驼背上盛开着沙漠里最眩美的风情。
是一个穿蓝衣的小女孩!
这个女孩子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兰兰,她真的像极了她!
那么无暇纯真,那么单纯可爱,像一颗晶莹透彻的珍珠。
孩子是上苍恩赐给人类的希望与光明。
商队终于靠近了我。
有十二头骆驼,十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驼背上绑着有褐色的褡裢,里面包裹着西域的毛皮、珠宝等商品,他们像是一家往长安经商或者迁徙的吐蕃人。
“和尚,你是鬼是人!”一个高鼻子的年轻人汹汹地问。他身边一个皮肤黝黑,眼神怯弱的姑娘紧张地牵着他的衣裳一角。
“阿弥陀佛,我是去西天取经的和尚。”我恭敬地合十道,“贫僧法号幻生,现已功德圆满,回归长安。”
“多吉力,不得无礼!”一个胡须斑白的头领像中原人一样作揖道,“原来是中原前往西土取经的圣僧,我家孩子不懂事,如有冒犯,请多多原宥。”
“无妨无妨。”
“咯咯,光头哥哥,光头哥哥!”一个清脆可爱的童声在驼背上响起。
我终于看清了那朵蓝色的花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一件蓝色的纱裙,在风中招展飘扬。
她怀里弹拨着一把白玉琵琶,她的小手挑拨娴熟,悠然自怡的模样。
原来那美妙的乐声是她怀里弹奏的琵琶!
我朝小女孩微微笑。眼前却恍惚出现兰兰的泪眼。
为什么在快乐的时候,却总是想起悲伤的回忆。
原来,悲伤总是比快乐更为永恒。
寒暄了几句后,我加入了这支商队朝长安继续征程。
“大师。您喝水。”那个皮肤黝黑的大姑娘递过一个水囊招待我。
“谢谢。”我见她又像受惊的小鸟依偎到那叫多吉力的年轻人身边,显然他们是一对情侣。
“父亲!”多吉力朝头领作眼色,他不欢迎我。
但是年长的头领却只是对他微微摇头,转而对我颔首一笑。
他们不是一支简单的商队,那个年轻人的内心明显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这与我无关。
我对着那个蓝裙子的小女孩,灿烂地笑了。 
翌日。我们继续征程。
沙漠里的温差很大,有时我们不得不在夜晚攒程。
沙漠里随时有深不可测的危机。一个流动的沙丘可以把人悄无声息地永久抹灭。有时我们要经过鬼哭狼嚎的沙鸣穴,那是无数的大漠亡魂随处飘零的哭泣与哀恸。
我喜欢那个穿蓝裙子的小女孩。她叫蔓柔妮。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有一双蓝色天空的眼睛。
“光头哥哥,你的头为什么不长毛呢。”
“那些不叫毛,那些叫烦恼。”
我再次想起兰兰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净业寺烧了。无为大师涅盘了。我牵挂的人只剩下了兰兰。
这是我永远解不开的结。

美好的单纯永远亘古不移(1)

女大十八变。兰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但是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相信她美好的单纯永远亘古不移。
“光头哥哥,那小妮子也要剃光头,小妮子也要没有烦恼。”众人听着她的孩子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要是当了尼姑,可就嫁不出去呢。”年长的首领说。他叫桑奇,是一个吐蕃的皮货商。多吉力和蔓柔妮都是他的儿女,其它的助手也是他的近亲随扈。
那个皮肤黝黑的大姑娘捂着洁白的牙齿格格地笑蔓柔妮。她叫白玛,是多吉力的未婚妻。
“呜……哥哥你坏,你坏……” 蔓柔妮忽然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女儿?”桑奇问。
“哥哥把我的宝宝压扁了!”蔓柔妮抹着蓝眼睛哭道,她的小手从褡裢里抓出一个变形了的布娃娃。“哥哥把水壶压在我的布娃娃上,她被压死了,哥哥是杀人凶手!哇……”
“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把东西放好?”桑奇假意责备多吉力,又在他的屁股打了一下。多吉力装作很痛地大叫,蔓柔妮又破涕为笑了。
她停下来,把坏了的布娃娃埋在沙漠里,还浇上了一点水。
“你干嘛呢?”我好奇地问。
“她叫花花,我把她埋在沙漠里,等明年春天,沙漠里就长出好多好多的花花了。哥哥,到时你和我一起再来这里接她回家好不好?”
“呵呵,好啊。”我被她的天真无邪感染了。
我从褡裢里取了一张五色纸,然后在路旁枯死的胡杨柳上折了一枝,我找桑奇借了一柄波斯弯刀把纸裁成四半,再把树枝削得光溜溜的,又找白玛借来了针线。
“光头哥哥,你要织衣服吗?”
“是喔,我要织一件风的衣服。”
“风的衣服?”她歪着头,把小手支在红彤彤的腮边看着我。
“给你!”我变魔术般地制作出了一只崭新的风车。
大沙的风暖洋洋的,风车徐徐地转动着,五色的纸在阳光下缤纷多彩,有趣极了。
“好漂亮哦!”蔓柔妮高高兴兴地接过我手里的风车。“光头哥哥,你真好!”
我忽然又变得伤感起来,这种纸风车是我和兰兰在无忧河边玩耍时她教我的,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
还好一路上蔓柔妮是我们的开心果,有了她的存在,枯燥的征程才多了欢声笑语,困乏的旅途和疲惫的心灵才有了一丝温暖的希望。
在经过一段连绵起伏的沙丘后,我们疲倦地在背阴处休憩。
蔓柔妮还在兴趣地玩着我的风车,风车缓缓地转动着,像是无常轮回的命运。
我眺望着遥远的东方,蓝天在地平线守候着古老的长安城,再一个月的路途我们就能抵达敦煌城了。
一想到阔别已久的长安,我就开始热血沸腾,我怀念长安郊外那座安静的净业寺,那条流淌的无忧河,还有涅盘的无了师傅,对了,我的火狻猊倏影它也一定长大了吧!
当然,我永远忘不了那双婆娑的泪眼。
兰兰,她是否依然徜徉在无忧河边,轻声吟咏着古老优雅的《诗经》呢?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在这亘古荒凉的大漠中,我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无边奥热的干旱覆盖了我绵延漫长的思念。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蔓柔妮凄厉的尖叫声。
癸憧憬长安
“怎么回事!”多吉力的反应奇快,流星般窜上前去。
蔓柔妮跌倒在地,不远处是被风吹走的风车,她嗷嗷大哭,手指指着地上蠕动的一团物事。
白玛神情慌张,在身旁用一块布七手八脚地拍打着蔓柔妮的脚下。
“是毒蝎子!”我大惊失声。
几只剧毒的蝎子翘起了悚然的尖尾朝蔓柔妮飞快爬去。这些毒物在贫瘠的沙漠里生长,无数过路的商贾和骆驼不明不白地死在它们的毒液下。
眼看一只蝎子就要爬到蔓柔妮柔嫩的小脚上,只见多吉力轻叱一声,一柄红殷殷的锋利宝剑已经出鞘,剑风破空有声,凌厉无伦地出了一招。
那一招实际上却是数剑,剑影像一朵花般绽放,蔓柔妮与白玛周围的蝎子都一一被拨开去。
“小心!”桑奇发现一只蝎子绕到了蔓柔妮的身后,已经爬上了她的羊皮靴子。
多吉力怒目圆睁,一剑犀利地朝她的脚踝刺了过去。蔓柔妮惊得哇哇大叫起来。
蝎子已经被挑落在沙子上,仓皇地逃开去,多吉力不依不饶,举剑朝那只蝎子刺去——
“呛!”忽然间,一束黄光掠过,与那剑铿锵相撞。
那刚猛的宝剑竟然被黄光震了一震,腾起了一阵滚滚的风沙。
“你干嘛!”多吉力回头瞪着我。
“阿弥陀佛,何必要赶尽杀绝。”我运气吸回那一串佛珠,只见一只蝎子在佛珠上左右徘徊,不知身在何处。我轻轻地俯身把蝎子放回沙漠里。

美好的单纯永远亘古不移(2)

“你那到底是什么妖器!”多吉力赫然发现他从安息帝国买来的赤霆宝剑竟然出现了一个缺口。
“那是大雷音寺佛陀送我的伏邪佛珠。”我合掌恭敬地说。
“光头哥哥,谢谢你赶跑了蝎子!” 蔓柔妮楚楚可怜地牵着我的袈裟。
“多谢大师帮忙。”白玛心有余悸。
“哼!”多吉力余怒未消地扯着白玛离开了。
长河落日圆,大沙孤烟直。
大漠的黄昏有着雄壮悲凉的美。
绚丽的晚霞照耀在鬼斧神工的雅丹地貌。雅丹是常年的大风侵蚀雕刻的沙漠景观,维吾尔语义为“陡壁的小丘。”
雅丹千奇百态,有的像美仑美焕的天府仙境,有的像触目惊心的幽冥地狱,有的像绰约优雅的仙女,有的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勤劳的白玛开始为商旅炊饭。
我们捡了一些干枯的红柳,用火折火石点起了火。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吃的是难以下咽的干粮。
“光头哥哥,你想不想家呢。”蔓柔妮问了我一个深沉的问题。
“想,小妮子,哥哥很想长安。”
“长安?长安是什么样的呢。”
“长安,长安……”我与蔓柔妮登上一座城堡般的雅丹,眺望着遥远的东方。“长安是天底下最美的地方,那里树木苍翠,花草芬芳,车水马龙,民风淳朴,充满了欢歌笑语……”
“长安有最好玩的风车和囡囡,有最好听的波浪鼓,有最好吃的冰糖葫芦……”
“对!长安是一个快乐的地方!”
一说起长安,我就再次想起了兰兰,那个在无忧河边的柳树下等待我的女子……
其实这世界上永远没有一个人的等待。
她在原地等我。
我在天涯等她。
生命的幸福关键就在于等待的线条是否重合。
那条重合的人生线条,也叫缘分。
“真的吗?”蔓柔妮天真地问。
“真的,长安是一个梦的天堂。”
“哥哥,你蹲下来。”
“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还是顺从地蹲了下来。
蔓柔妮扯着我的袈裟爬到了我的肩膀上,“光头哥哥,我想站的高一点,我想看看远方的长安。”
“呵呵,原来是这样。小妮子看到长安了吗?”
“没,小妮子只看到了哥哥光光的大脑门。”
“哈哈!”
“驾!驾!吁……” 蔓柔妮竟然把我当作骆驼了,我们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玩了起来。
“哥哥有一只狻猊,它叫倏影,它会飞,以后我让它陪你玩……”说起倏影的时候,我的脑海又浮现兰兰的倩影,长安,真的是一个值得人牵挂的地方。
“好哇好哇,我要倏影带我飞到天上去……”蔓柔妮拍手叫好。
“开饭了!”白玛高兴地招呼我们回去。
而鬓发斑白的桑奇凝视着炊盆下跳跃的火苗,眼中掠过一片沙漠般深沉的阴霾。
就在那一夜,我遇见了那个让我终身后悔的女子。
我们在皎洁的月光下穿越茫茫的瀚海,驼铃声飘荡在寂静的夜色中,沙漠变得出奇的冷。
凛冽的风让人感觉到海洋的气息,那真是奇怪至极的错觉。
桑奇给蔓柔妮穿上了御寒的皮袄。她在骆驼上睡着了,酣然的小脸蛋让我心生清静。
半夜。
夜冷。
月冷。
人的心更冷。
“噢噢……”忽然间领头的骆驼受惊地人立而起。老练的桑奇差点也控不住辔头摔了下去。商队出现了一股骚乱,众人神情紧张,心跳加速,大漠里什么可怕异常的怪事都可能随时发生。
沙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常状况了?

美好的单纯永远亘古不移(3)

子大漠余劫
一只手。
一只瘦削如骨的手。
在领头骆驼的蹄下赫然出现了一只来自幽冥地狱的手。
那只手牢牢地抓住了骆驼的前蹄,桑奇控制不住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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