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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什么意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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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正在响。好险。下午还有考试呢。

放学后,我去黑皮家看鬈毛,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房里没一样东西是齐全的了,喏,连墙纸都被鬈毛给撕了,你就看着赔吧。——你也真是的,我们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瞎搅和什么呀。”

好啊,现在连黑皮都敢派我的不是了。

“我搅和什么了我?”站在类似911废墟现场的房子中间,风扇的叶片居然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嘎嘎作响。(幸亏黑皮房里没空调!)我又委屈又惊疑。

“你也不问一声,阿媚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啊。”

其实我是否转交首饰包并不重要,阿媚已经把自己给了乌龙,把乌龙给她的钱给了鬈毛,用一个承诺(“我是你的人”)换取了另一个承诺(“西城这块地盘还可以混”)。

人间的一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我只赶上听到余音绕梁。

“鬈毛呢?”

“找阿媚去了,刺头也追过去了。其实去也是白去,阿媚肯定不会见他的。不过他至少会把包包还回去,不是他的东西,他不会要的。”

最后一个音符也嘎然而止了。弦已经断了,可是弦断有谁听?

再见到鬈毛时,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如既往的冷峻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喂,你有什么打算?”

他轻描淡写:“离开这里。”——到底还是待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乌龙,却是因了伤心人在伤心地,人何以堪?反正鬈毛也一直不喜欢这座城市,走了也好。落后、封闭、不富裕的西城,本来就不吸引人。

“去哪里呢?”

他无所谓的咧咧嘴,含糊的骨碌出两个字,我没听清,不过我知道肯定是“随便”。事实也是,七尺之躯,天地之间,不长不短几十年,搁哪儿不是搁呢?

“那你跟我一起去东市吧。那边比较开放,你去做生意也不错的。”我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也是真为他担心。

第六章、新人新生活

1、不是冤家不聚头

9月的阳光还很炽热,即使有“东市大学欢迎你,新同学”的横幅和太阳伞遮着,牛博还是汗流不止。每一列火车到站,他就扛着“东市大学”的招牌,艰难的逆人流溯游而上。汗臭熏得他晕眩麻木、神志不清。

这时候他看到了她。

她穿着简单的白连衣裙,头发随便的披在肩上,别着一个简单的白牙发卡,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距离他很近的停下来,仰头看他肩上的牌子。

他热情的问:“你是新生吗?”同时惊愕地注意到她两手空空,神情间悠悠怡然。

她冲他非常孩子气的一笑,露出两个白灿灿的小虎牙。“是啊。没想到车站还有人接。”

“欢迎你!”牛博说,“我们是大二的迎新队,请到这边来,我们一会儿有车过来统一接送。”她跟着他走到他们的据点,他才发现她身后还有个高高的男生,满头大汗地拎着两个大箱子。

“你好,你也是我们的新生吗?”他问。

她和那个男生都愣了愣,不等她开口,那个男生搁下箱子,冷冷道:“不是,我是送行李的。”

通常新生会迫不及待的跟老生聊天,可她悠悠闲闲的站在那里,并不主动向牛博打听开学报到的情况,好像这一切自然会有人为她安排好似地。她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袋松子磕起来。不时和那个搬运工说两句什么,用的是一种奇怪的方言。

她的气质中有一种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他。牛博想,这是个出身优越、比较自我中心的人。

这时斜刺里插过来一个穿短袖白衬衣的高个子,火急火燎的问博士:“你是东大的,西城始发的T114次到站了吗?”

牛博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好面熟,他手里还捏着一张机打发票,显然是刚刚冲出出租车。

“到了,喏,这位同学就是西城来的。”牛博指指旁边的白衣女孩。这时他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东大燕副校长的公子,叫燕申如,校学生会主席,自动兼省学联执行主席,校电视台常常出镜的,别说东大了,就是在整个东市的高校界也属风云人物。

燕申如一个急转身:“你从西城来?你叫什么?”

“我叫——呃,我叫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燕申如微微透了一口气,擦一把汗:“对不起,我来接一个从西城来的新生,叫王远冰。”

“王、远、冰……”白衣新生贼笑着一字字重复,促狭地问:“你为什么要找王远冰?”

燕申如忙着四处张望,一边不停的擦汗,顾不上回答。

白衣女孩轻轻一跳,蹦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你认识她吗?”

燕申如警惕的审视她,口气不太友好:“是你吗?”

白衣女孩笑嘻嘻的:“不是,我姓东方,不过他姓王,也是西城来的。”

燕申如撇一眼行李堆中那个高瘦而黑的卷发男生,挪开身子,气急败坏道:“我要找的是个女的。”

白衣女孩横了燕申如一眼,冷笑笑道:“哦,那我就不知道了,不好意思啊,帮不上你的忙。”双手拍拍,移到一边去了。

远冰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燕伯伯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很有成就的,留学后回的母校,现在四十多已经是一校之长了。他们家的孩子也很优秀,你多跟申如哥哥学习学习,也出息一点。”

啊——呸!

当然,这是远冰心里的声音。

她越来越不喜欢妈妈了,当年为了爸爸来到西城,多美的爱情故事啊,现在却整天一副自命高贵、怀才不遇、生不逢时、良扇见捐的样子。她考上东市大学,妈妈比她还兴奋,兴奋就兴奋嘛,还要安排什么代理监护人。她是老妈的风筝,挣得多高老妈也不撒线。烦不烦啊?

一边已经有人叫了:“东市大学的新生和家长请上车,马上就要发车了。”

远冰和东方寒夹在人群中往大巴走,一扭头看见燕申如也要上车,远冰眼光一闪,凑过去涎着脸问:“喂,你接到朋友了吗?”

燕申如简单的摇摇头。

远冰猛然醒悟道:“哎呀,对了!过一会儿还有一趟车,我们西城过来的新生一般都坐那一趟。”

燕申如不知不觉住了脚,将信将疑的看看远冰。远冰是严肃认真的:“那次车是上午十点多发车,时间比较方便,另外又是全卧铺空调车。我是因为家里穷才坐这一次的,很少有我这样的。”

燕申如的口气松动了:“那次车什么时候到?”

远冰眼珠子一转,轻描淡写道:“快了,好像是下午4、5点吧。”

燕申如低声惊呼:“还有3个多小时!”

冰满脸同情的:“是啊,不过你既然来接朋友,还是接到的比较好,要不白跑一趟就更亏了。谁叫你不问清楚车次呢?”

说话间,远冰已经上了车,隐隐约约的听到燕申如嘀咕道:“明明说的就是这一次车嘛,搞什么鬼!”他已经往后撤了。

东方寒正在往行李架上搁箱子,远冰靠窗坐下,看见燕申如正在打电话,手机好像不通,他恶狠狠的挂了,双手叉着腰。

远冰恶作剧的笑出声来,惹得前排人回头来看。一扭头,看见东方寒正瞅着她似笑非笑。寒坐过来,低声问:“你干嘛戏弄他?”

远冰鼻子一耸:“我妈本来就够烦人的了,没事找事。你再看看他那样子,好像来接个人多屈尊似地。跟我倨傲,哼!”

报到、办饭卡、领钥匙。远冰是全宿舍第一个到的,可见她最渴望摆脱家的羁绊。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上铺,她喜欢上铺,爬上上铺,就获得了一种看世界的新角度。

东方寒帮她打点了大件,她就催着他走,“我这儿没事了,学校总有安排。你先找地方住下来,过几天再慢慢租房子。安顿好了你就过来,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快点,这可是我独立新生活的‘最初的晚餐’。”

结果,最初的晚餐不是跟东方寒一起吃的。

学校食堂开餐早,“我就喜欢东大这一点。”刚到的阿草笑道,约远冰一起去吃饭。远冰道:“你先去吧,我还要等一个人。”

阿草叮叮当当的收拾饭盒,才出门又进来了,道:“王远冰,你等的人来了。”

来的人不是东方寒,是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人。

远冰中规中矩的端坐在真皮沙发里,打量着可谓富丽堂皇的大客厅,华丽的支型吊灯、雅致的双层落地窗帘、修剪整齐的高大的室内草木、明亮的半圆形阳光室,空调不动声色的吐着冷气,发出低低的呲呲声。暗黄褐色的地毯赤脚踩上去,能明显的感觉是毛料而非化纤之类。

燕教授一边陪远冰说话,一边指挥保姆里里外外的忙活,磨咖啡、拿冰块、摆点心、洗水果……也许是情调电影看多了,远冰心想:他是不是读书的时候跟老妈有一段情啊,要不干嘛这么热情?躲都躲不掉。倒霉!

“来,吃点松子。远、冰。好名字啊,是你妈妈起的吗?你妈妈很有才情的,弹的一手好琴,写的一手好诗,真的很优秀,江南才女啊……饿了吗?今天你申阿姨不在家,你先随便吃点水果,等会儿阿如回来,我们一起去饭店吃。”

这时电话响了,保姆接听了,把话筒递过来:“伯伯,你的电话。”

“等到这时候还没接到?人现在都坐在家里了!你快回来吧……算了,你直接去‘温特莱斯’订个包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了。”放下话筒,燕伯伯道:“唉,我这个儿子太没用了,要他去接个火车都办不好。要是他接到你,再帮着你办入校手续,就省事多了。”

远冰居然能忍住笑,做到彬彬有礼:“燕伯伯太客气了,本来就不敢麻烦您和申如哥哥。妈妈说,申如哥哥很优秀的,要我多向他学习呢。”

燕教授爽朗地笑起来:“优秀什么啊,你妈是谬赞了。他马上要毕业,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工作呢。”

下了出租车我才知道,原来温特莱斯就是Winterless,没有冬天。

五星级宾馆里当然没有冬天。

被穿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往包间里引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发怵。在车站我白齿红唇的亲口说,我姓东方,不认识什么王远冰。现在劈面被证伪,要是两下里说破了,这面子须很是下不来。

门开时,燕伯伯先进去了,我在门口定了五秒钟,心想躲过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不好看了,我就来个死不认帐,污蔑他是青年痴呆症,老花眼兼白内障,认错了人。反正死无对证,大不了就此一拍两散,从此萧郎是路人。

主意打定,微低着头进了门。我俩的目光一交错,燕申如的眼睛果然就瞪大了,是极大的那种大,他缓缓地站起来,一副要被噎死了的难受样子。

我赶紧先发制人地微笑:“Howdoyoudo!”仪态万千地伸出手去。

燕申如不动,眼睛猫一样眯缝起来,深深地盯牢了我。

“阿如,怎么这么没礼貌!”燕伯伯不明就里,还在胡乱的懂文明讲礼貌。

“啊,”燕申如忽然灿然一笑,对他爸爸说,“你说要来个小妹妹,我还当真是小孩子呢,却是这么个美少女。自然让人吃惊。”

回头握住我的手,依然深深地盯牢我的眼睛,别有深意地招呼:“Howareyou?”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我吃了痛,也是哑巴吃黄连,抽了两下才抽回来。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没有当场出卖我。不敢想象燕伯伯知道了会怎么看我。我反正没脸没皮的,个人失节事小,但是在老妈的旧情人面前丢她的脸,这事就大了。

第四节下课,正要去吃午饭,训导员在中心楼门口叫住我:“刚才校电视台来人,叫你去一趟。——你认识他们谁啊?”

我欢跳起来:“不是啊,校电视台记者团招新,我报名了,真快啊。”

这是我第一次去电视台。大厅和过道里人流穿梭,各自都忙各自的。我愉快的想:我就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我就要从这里开始我的名记之梦了!

刚才在课上还咕咕叫的肚子,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肚子终究还是会饿的,饿得太厉害了,就不觉得饿了。

我在大厅挡住一个人,问:“请问谁找我?”

那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谁啊?”

我尽量让自己耐心而有礼貌:“我叫王远冰,是今年的新生。今中午训导员通知我来校电视台面试,我问办公室的人,他们帮我在楼道里喊了,然后要我在这里等,可是到现在也没人问我一声啊,我只看到人出出进进的吃饭去。”

那个白痴耐心的听我说完,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道。”转身就走。

“喂,”我挡住他,狠狠地拍自己的腕表,“我已经等了一个来小时了!我还没吃饭呢!”

“诶,奇了怪了,关我什么事!我说过要请你吃饭吗?谁叫你来的你找谁啊,冲我嚷嚷当嘛。”那人眼睛白的多黑的少,趾高气扬地走了。我在背后用无影飞刀杀了那个变态千百遍,一次比一次惨无人道。

“到底谁找我啊?”我气急败坏地冲着空而高的大厅狂呼,一阵落落的回音。

“我找你。”耳畔响起浑厚悦耳的男低音,很温柔的,“Howareyou?”

我马上就僵住了,缓缓的回头。这一次,轮到我要被噎死了的难受。

燕申如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半休闲西服,打着暗红色的斜条纹领带,嘴角含笑、神态洒爽,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可我怎么看他怎么像汉奸蒲志高或者大地主刘文彩之流。

他拉起我的中指,读我的腕表,“你是十一点半跑来的,现在十二点二十五。一小时还差五分钟。”他施施然地松开手,笑微微地瞅着我,“你等了不到一小时就要跳脚了,却要我在车站站了3个多小时。那天省学联开会,我还是请了假去的。”

人有道理的时候自然要据理力争,理由不那么充分的时候也要强词夺理,如果夺都夺不到理,就只能无理取闹了。

我现在就在强词夺理和无理取闹之间。低声嘀咕道:“我又没叫你去接我。”

“你以为我想去啊,还不是我老爸派的活儿。”燕申如低哼道:“今天算我仁慈,提前出现了。那还有两个多小时,你怎么赔偿我?”

我挠挠头、捏捏鼻头,再摸摸耳垂,终于大义凛然:“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啰。”

不是说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不要命的吗?

2、他年此日应惆怅

远冰陪东方寒去看房子。房东是个矮胖子,长得很油腻,但不显奸邪。他领着他们往山上走。

微微倾斜的青石阶像长长的画轴,在三人脚下慢慢展开,开向山林深处,暗绿丛中。画轴的最后,是一树腊梅和一幢小木屋,好一幅绿蜡春犹卷的山野闲居图。

那一刻,冰和寒都不约而同的心许此处了。房东的钥匙插进锁眼,柴门吱呀一声,长长的悠扬着。房里清清淡淡一床一桌一椅,皆木制,糙而野,散着木气。冰儿心里蹦出一句“柴扉启木香”,当即叫好:“就是这里了!”

“山中的小木屋,还有花树,感觉特浪漫是不是?”房东木无表情的开门,“你这样的小年轻我见得多了,一开始都欢喜的跟喜鹊儿似地直炸崩,可就是没有住满过一个月的。山里头湿气重,屋子也简陋,冬冷夏热,我也不蒙你们。好在一个是安静,一个是便宜,以前一直租给来东市的流浪艺术家,你们看着办吧。可要想清楚了,别高高兴兴交了钱,过一个星期就来磨叽我,嚷着要退款。”

“不会不会不会!”冰儿一叠连声道,马上就要付定金,被东方寒抢了先。

如果一男一女两个人抢着付钱,收钱人的精明世故就高下立判了,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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