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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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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红双手十指使劲地绞在一起,在傅春花还准备再问的时候,悄悄拉了一下,示意妹妹别问了。傅春花这才作罢,只是火辣辣的眼神死死盯着丁五坡,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小样,你就是接着问存款,咱也不怕……
“小叔,你存折上还剩下多少存款?”对方不问,丁大力也可以问啊,这是好事,能够摆谱的事,干嘛不问。
“存款不是很多,盖了房子就剩下三千多了。”丁五坡却不觉得这是显摆,安于清贫而耻于享乐思想还未完全泯灭,提到钱,天生有一种羞耻感。
这是丁五坡个人的存款数,他的房子,父母老俩口也有份出钱,且是出了大头,所以,小叔的个人存款数额是丁家三股中最多的一股。
傅春红的手紧紧抓住了妹子的胳膊,在傅春花还准备问下去的时候,悄悄拧了一下下,这才让泼辣的小姨子暂时熄火。这方一熄火,等待已久的李翠仙李大婶总算轮到了自己的表演时间,马上接下了话茬。李大婶以自问自答的方式,把男女双方的近况一五一十道来,然后选取双方的优点再行大加发扬,然后,一男一女都是一朵花一样的好人儿了——而纠其本质,这就是俩农民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由于双方都没有藏着掖着,对方的底细也很快一目了然。到了这个时候,接下去所说的都是废话了。当然,废话也有废话的价值,至少能够增进双方的好感更进一层。而到了分别的时候,俩姐妹都有了依依不舍之意。
李翠仙笑眯眯送别姐妹俩,回头进来的时候,拍着手乐呵呵恭喜丁五坡,并问:“小姑娘很满意,就是脸皮嫩了点,倒是她妹子悄悄问,什么时候可以裁红?”
所谓的“裁红”,就是男女双方通过相亲,看对眼了之后,由男方委托媒人拿红纸上女方家里求亲,如果收下红纸,这亲事就算初步成了,接下去就该是商量彩礼、喜糖、订婚、结婚事宜(男方入赘,这一程序则由女方来完成)。当然,媒人也不会白跑一趟,红纸送出去了,男方则会预备酒席相谢,要是红纸送不出去,即“裁红”不成,那就一切免谈。不过,看今天的意思,“裁红”的意思既然是女方先提出,那就意味着女方已经千肯万肯了,也就不存在红纸送不出去的问题。
“这么快?”丁大力瞧了瞧风骚的装逼犯丁五坡,问道:“小叔,要不咱多挑几家?”
此即丁大力所说的,从今往后,是丁五坡挑女人,而不是他被女人挑。话说,当着媒婆李翠仙的面,丁大力问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他在挑女人。
“挑毛啊,有女人肯嫁给我就不错了……走,回去。”丁五坡的右手中指一勾,毛料西服甩了一道漂亮的弧线,重新又搭回了曲着的臂弯,端的是道不尽的风流潇洒。
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的麻烦
回家的路上,丁大力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耳边不断鼓荡着丁五坡思春似的哼着的黄色小调,丁大力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叔,傅春红真有那么好?我就觉得她妹妹长得比较漂亮。”
“以后不许再叫春红的名字,要叫婶婶,知道不?”丁五坡训道。
“叫婶婶?那当然没问题,可我就是不明白……”
“你不懂……春红的手指头,骨节比较粗,是做惯了重活的,将来不但能照顾田里的活儿,还能和我一起养兔子……”
“你真行……”丁大力彻底被打败了,对着小叔由衷竖起大拇指。
“再说,小姨子,不就是姐夫的半边……啊,哈哈哈……”
“你真贱!”丁大力无力的就把大拇指往下摁,摁了又摁。
丁大力由此感叹,姻缘这事大概就是前世配好了的、今世再度循环而已。
回到家里,爷爷奶奶都已经望眼欲穿了。今次的相亲,时间特别长,而且吧,小儿子丁五坡又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直觉告诉二老,这事没准能成。而当儿子和孙子回到家里,把事情经过一说,嗨,还真的是好消息。
爷爷激动地搓着手说道:“没说的了,明天和李翠仙商量一下,选一个好日子,先裁红,再送彩礼……彩礼不能少,怎么说咱丁家现在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咱就给五百……”
“死老头子钱不当钱了是吧?你去问问生产队里的,哪家哪户娶亲给五百彩礼的,一百就差不多了,两百已经很上台面了,你倒好,一出手就五百?”奶奶忍不住埋怨起爷爷。
丁大力偷笑,瞅着空子说:“爷爷,你这是在扰乱市场,知道不?这也是投机倒把的形式之一,小心公社干部找你麻烦……”
“去去去,爷爷白疼你了,反倒帮着死老太婆说你爷爷……你乖乖的,将来爷爷拿一千出来给你娶亲做彩礼。”
“一千啊……”丁大力掐算着他成年的年月,心里加了句“好少啊……”
丁五坡和傅春红的事好的非常快。
七月一日,党旗飘飘,正是红火的日子。这一天,媒婆子李大婶与女方的媒人相携而到傅家。裁红一成,这好事就成了大半。
八月一日,军旗飘飘,也是红火的日子。爷爷奶奶到供销社买了许多糖果,还有塑料包装纸。一家人忙活了一个晚上,每一封塑料包装纸里封了十二颗糖果,一共封了足足堆满了两张八仙桌的喜糖。到了二日,三分之二的糖果拿到女方家里,剩下的三分之一,公社里的,大队里的,主要是生产队里的,甚至是丁大力的外公外婆家里,都分到了丁五坡的喜糖。
九月份一眨眼就到了。这一年,因为丁三坡是研三时期,需要回学校准备论文事宜,所以,团县委的工作暂时由副书记主持。而同样在九月份,丁大力也背起了书包上了小学,只不过,之前与老妈说好了的,要到天昌公社的中心校上学,毕竟还不能够成行,而将来丁三坡到天昌公社上任之后,丁大力再随父亲一块儿转学,这一点,家里倒是都持赞同意见。
这个月,是丁三坡与丁大力父子二人重新迈步走进学校的日子,而就在这个月里,发生了一件丁三坡父子都没有想到的事。
时间大概是在快要到国庆节的那几天。丁三坡满面尘烟之色,从县城坐车直接回到家里。一般若不是节假日,丁三坡不大会回家,而今天这一趟回家,显然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
果然,丁三坡回到家里,开口就是让丁大力去找小舅舅刘洪民。
丁大力很奇怪,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要找小舅舅?还有,为什么要让我去找他?”
丁三坡报之以一连串的苦笑,接着说道:“我算是服了团县委的那些老干部……早在上任初期,他们就口出狂言,说要让我三个月滚蛋……”
丁大力扳了扳手指头,三个月已经超出,不由坏笑道:“爸爸能够撑满三个月,他们肯定很失望吧?”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这几个月,全县的二十二个公社以及四个镇,我都已经走遍了,既博得了务实肯干的评价,又摸清了各个公社、尤其是天昌公社的底子,收获也算是满满的。或许就是这样吧,有人就开始耍阴招。十一月份,县里要召开团代会,大概是做人情,你小舅舅的名字也出现在天昌公社的代表名单里头。事情就出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故意,这一次,你爸我在大学里准备论文的时候,你小舅舅被上报为天昌公社团委副书记,主持工作的秦副书记在没有请示我的情况下,直接以团县委的名义通过了任免。”
丁大力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他问道:“你怀疑有人故意在其中使坏,故意和天昌公社打招呼,让小舅舅上位?”转而一想,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也不排除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于是就说:“也有可能是团县委里有人暗示天昌公社这么做,他们也可以趁势把自己的关系户提拔上来……小舅舅既然能够上位,其他的一些关系户也跟着一起上来,你总归不好意思设置障碍吧?”
丁三坡叹道:“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反而简单了……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你没有想多,现在开始,每走一步,都要如履薄冰,要知道,这件事情要是有人故意在其中使坏,事后向上级举报,说你违规提拔自己的小舅子,你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爸爸你放心,我这就去外公家,小舅舅的思想工作我帮你做通。”从坏的方面想,就是这么回事,身处官场,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总要做好最坏打算。
丁大力知道了个大概,同时,小舅舅的情况也略知一二,总之,高小读完之后就回家务农的小舅舅绝对不可能是青年团员,所以,这里边,哪怕是团代会代表,都存在着很大的水分,更何况是公社里的团委副书记了
“好儿子!”丁三坡把自己背包里的一条大前门拿出来,顺便让儿子把家里库藏的两瓶乙级大曲也拿上,一块儿带到外公家。
丁大力是一个人骑自行车去的外公家。家里现在有一辆二十八寸的“凤凰”自行车。在前世的时候,丁大力的车技还算不错,这一世,经过熟悉之后,车技勉强还能保持。所以,尽管对于一个六周岁的小孩子来说,二十八寸的自行车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掌握了平衡之后,双手扶住龙头,右脚穿过三角档,还是能够控制住自行车,只是这种骑车的方式,在外人看来有些可笑就是了。
去外公家之前,丁大力到了天昌公社的街镇上,先切了一斤猪头肉。猪头肉是所谓的“地下商店”买的,沈南县打击城乡资本主义势力运动的成果是喜人的,然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流通,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渠道,堵是堵不死的,在这方面,丁三坡思路相对的较为开明,不过,恪于身份地位的改变,很多时候,说话不能太随便。
到了外公家里,外公一家人都很意外,在他们的印象中,丁大力要不就是步行而来,要不就是坐新开通的公交线路,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正式,不但骑自行车,而且自行车上还扎着一只背包,有点像带着礼物上门走亲戚——这样的情形出现在一个七岁大的小孩子身上,的确是令人产生疑惑。
第一百零六章 做思想工作
丁大力出现的时机极为精准,正是所谓的蹭饭时间。
“外公爷爷!”丁大力停好了自行车,笑嘻嘻跑近前,然后又看到外婆出来,又叫了一声,接着把包里拿着的两瓶酒和一条烟给拿了出来,顺便晃荡了手里的猪头肉,说道:“外孙到爷爷家蹭晚饭来了。”
外公很高兴地把丁大力抱起来,举过头顶,丁大力就“咯咯”的笑,笑声引来了隔壁的小舅舅——大舅舅和二舅舅的屋子在外公家的前排,丁大力来的时候故意绕过了这两家,为的就是有些话要私底下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外公,这酒是爸爸买给您的,”丁大力把两瓶乙级大曲和一斤猪头肉递给了外公,然而,接着却让外公大出意外。“小舅舅,您来,这条烟是爸爸买给你的。”
小舅妈这时候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听得丁大力做如是说,与外公外婆一样,都显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样子。想想也是,姐夫已经是大干部、县领导了,哪有在这种时候,姐夫反而买烟给小舅子抽呢?
外公本来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下来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接着一语不发,回头就走进了自家的房门。外婆和小舅舅两口子尚处于愕然之中,相互问着“这是怎么了……”都有点担心是香烟一事引发的老头子的不快。
丁大力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嘻嘻招呼着外婆和小舅舅、小舅妈一起进屋、吃晚饭。
外公这时候已经独自坐在饭桌前,一只一两装的白瓷酒盅已经空了,正在继续倒酒,而丁大力带来的两瓶乙级大曲和牛皮纸包裹的一斤猪头肉,都原封不动放在土灶的灶台上。
在这个家里,外公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他的这番表现,不可避免影响到了其他三人的情绪,以至于小舅舅本来也想喝点小酒的,然而,在这节骨眼上,却不敢自说自话。丁大力却不管这些,他是小孩子嘛,有不懂事的表现才算正常。所以,丁大力仍旧笑嘻嘻的,猪头肉的纸包打开,白酒酒瓶子的封盖直接用牙齿咬掉……一连串的动作,倒是愈发使得小舅舅心里忐忑,到了这时候,小舅舅也差不多知道,外甥今天的到来,怕是与他的工作有关。
晚饭开始动起了筷子,只不过,在外公一言不发之下,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嬉笑,于是,气氛愈发显得沉闷起来。
丁大力连盛了两小碗饭,因为是刻意地抓紧时间吃饭,所以,当他吃好了的时候,其他长辈的饭碗才空了一半。这倒是方便丁大力说事,于是放好筷子之后,就忽然说道:“小舅舅,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助我爸爸了……”
外公把酒盅在桌上重重一碰,厉声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他一个大干部,还需要洪民帮他?啊?丁三坡想要干什么?他想说什么,让他自己上门来说!”
丁大力却根本就不去看外公怒气冲天的脸色,而他的声音也愈发尖利。他说:“我们先来假设一下,如果小舅舅你不帮我爸爸,那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公社团委副书记,转干部编制你是想都不要想,爸爸早在县委组织部里问过了,天昌公社的专职团干部,编制根本都已经配置齐全,提你做专职团委副书记的人,这是在逗你玩儿呢……外公,你先打住,听我把话说完!”
“小舅舅,你自己的事,自己应该清楚。高小文化程度,之后就一直在家务农,在这几年当中,你一直就是个农民,入团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上个月……哈,很好,你高高兴兴在团委副书记位子上坐几个月,然后一封群众来信寄到了县委,县委一调查,哦,丁三坡同志违规提拔团干部,这名团干部还是他的小舅子……然后呢……”
“……爸爸在那个时候已经从大学毕业,组织关系可能也已经正式转回到了沈南县,那么,出现了这种违规提拔干部的情形,在沈南县的前途就已经完了……为什么?名声都已经臭了,他是研究生啊,靠的就是研究生的名气,这名气一旦臭了,还想有所作为?而且,组织关系都已经调回来了,再想调出去?名声都已经臭了,谁还愿意要你?”
“团县委里有一帮人,对于老爸二十六岁做团县委书记,那意见是泼天的大,早在爸爸上任之初,一班人不但出言讥讽爸爸是‘娃娃书记’,还口出狂言,要让我爸爸三个月滚蛋。现在三个月已过,我爸爸在这个位子上还稳稳当当的,你看,他们就把歪脑筋动到了小舅舅头上……好了,最后他们赢了,我爸爸完蛋,小舅舅你的团委副书记,哪怕还让你坐这个位子,你能够坐得安稳?”
小屋子里静得可怕,一屋子四个大人,脸上都是惊悚之后的骇然之色。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真想不到,一直以为风光无限的官场,暗中会蕴含着如此地诡谲。
到了这个时候,反应最迟钝的外婆,都已经知道了丁大力的到来所为何事。而外公,尽管有太多的不甘心,然而,与其让儿子占着这虚无缥缈的公社团委副书记位子、最终让女婿丢官,倒还不如一了百了,只要女婿还在位子上,终归不会亏待自家小舅子的。
“那……让你小舅舅把公社团委副书记的职务给辞了?”
这就是女婿和外孙的区别。女婿说的话,再怎么在理,终究是外人,很难取得老丈人的信任,所以说,女婿做思想工作,最难做。而外孙,毕竟还有着一层血亲,同样的一番话,更容易说动人心。
“辞了,都辞了,团代会代表也辞了。”丁大力斩钉截铁说:“不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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