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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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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佐原总二爆发出一阵狂笑。
“我还想再带一个人——幸子一道去地狱哪。”
“和你一起去地狱的恐怕还有一个吧?”
三郎此刻忘记了自己的检察官身份,作为一个人的满腔愤慨猛地爆发出来。
“你知道宫城的绞刑架是干什么的吗?现在轮到你去渡过那地狱之河了。在此之前,我曾在那里目睹小山荣太郎被处死的情景。他临死前一直绝望地死命呼喊:‘我是清白的,我没罪!’这喊叫至今仍回响在我耳边。现在,你也听到这个声音了吧。它会在你耳边回响到绞索勒住你脖子的最后一瞬间。”
佐原总二一下子面如白土,紫色的嘴唇嘟囔出几句语无伦次的话。
“这可麻烦了。在这三次事件中,只要有一次确实不在现场,不需要法院审判,警察就可以把他带走。”
北川良彦皱着眉头看着澄子。他按照约定,把澄子叫到家中,说是为了请律师做参考,把事件发生后的情况从头到尾刨根问底地了解一遍。
“的确,我也这样想。可是,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是好律师的话,也可以判断他无罪吧?”
澄子用试探的眼神看着良彦。
“从理论上讲确实是这样。但是,这里还有法官的心证问题。”
良彦显出一副痛苦的神情。
“什么样的证据,评价到什么程度,法官的心情是一个因素。我本不想讲这样的话。可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荒井君的杀人前科恐怕会给法官造成很坏的印象。如果自首,那么无需物证就可判罪,如果不自首,又会认为犯了罪还毫无悔改之意。无论怎样,都逃不脱有罪的判决。”
澄子长长地出了口气。
“那么说,无论怎样?”
“我不大愿意讲使人失望的话。只是这次,希望你有最坏的思想准备。当然,还是你和荒井君的关系问题,至于你今后的生活方式那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还会有将来吗?”
澄子充满泪水的双眼望着良彦,悲悲凄凄地说。
“我要是再次品尝心灵受伤,他被从我身边拉走的痛苦,我就要变成老太婆了。而且,为了表示对他的忠诚,我全身都刺了纹身,现在想重新做人也为时已晚了。”
“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良彦使劲摇摇头。
“我认识一个轮胎公司的经理,他非常喜欢纹身。自己也刺了一身。前一段,他夫人去世了,他曾对我说这回想找一个有纹身的女人做老婆。你对荒井君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而且又没有正式登记。今后,你就是和那个人结婚,也不会有人戳你后脊梁的。”
“你是说做正式夫人?”
澄子好象有些动心了。
“对。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和那个人说一说。为了慎重起见,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纹身?”
澄子点点头站了起来。然后背对着良彦,脱下了和服,亮出了全身妖艳的纹身。
“的确,真漂亮。单是看看这个杰作,那位经理也会迷上你的。”
良彦好象对此大为惊叹。就在这时,大门口一阵奇怪的嘈杂,紧接着从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出什么事了?”
正当澄子转过身问良彦时,会客室的门打开了,宫寺警部带着两名刑警走进屋里。他敏锐地扫视了一眼良彦和澄子,对良彦说:
“先生,失礼了。”
然后走到澄子旁边,不无嘲讽地说:
“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你说什么!”
澄子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但立刻又恢复了镇静。赤裸着身体便发起了猛烈的反问。
“我明白了。你们是责备我帮助我丈夫逃跑吧。但是,我做妻子的帮助丈夫难道不对吗!你们为了给我丈夫强加罪名,连我。”
“停止拙劣的表演吧。”
警部冷冰冰地说。
“拙劣表演?”
“对,难道不是你想让荒井代人受过吗?”
澄子象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警部。
“我想让丈夫代人受过?警部先生,你头脑有点不正常吧?我为什么要让我丈夫?”
“以后再听你辩解。快点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宫寺警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你以杀害佐原千代子以及杀害荒井健司未遂的嫌疑被逮捕了。”
澄子顿时没了血色,尖声叫喊着。
“胡说八道!全是假的!你们疯了吧!”
小林刑警走上前来,拍拍澄子赤裸的肩头:
“快点穿上衣服。否则,就只好这样带上手铐带你走了。”
紧接着,警部又加上一句话。
“顺便告诉你,你还有杀害鬼岛桃太郎、增本敏郎以及杀害仓内幸子未遂的嫌疑。你背上的纹身够漂亮的,但你背着的嫌疑也不少啊。”
“仓内幸子杀人未遂。”
澄子转过头朝良彦吐了口唾沫。
“亏你还是监护人!警察的狗!”
“这是为了救清白无辜的荒井。让你赤裸身体,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北川良彦痛苦地回答。澄子赤裸着身体倒在沙发上抽噎起来。那低低的痛苦的抽泣声,就象是背上的杨贵妃发出的。
悲歌
经过几天对佐原总二和澄子的彻底审讯,雾岛三郎掌握了俩个人共同犯罪的确凿证据。
这天晚上,三郎回到家里,脸上没有一丝破案后的喜悦,只是一个人不停地喝着威士忌。过了一会儿,便断断续续的向恭子讲起事件的真相。不这样做,他感到无法忍受仍旧压在心底的重负。
“最终,解决这个事件的关键在第三次杀人。因为犯人就在知道千代子去清水太作的公寓的人中。清楚地知道这件事的是被杀害的千代子、荒井健司和澄子三个人。然后,问题就在于他们三个人中间有没有人把这个秘密向其他人透露过。”
“按照一般常识,荒井健司是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其他人的。”
恭子热心地说,似乎是想鼓起三郎的情绪。
“是这样。如果排除荒井是犯人的话,从逻辑上讲,犯人就应该是澄子、千代子或者是某个从澄子那里得知秘密的人。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佐原总二,认为他大概会知道这件事。可是,他有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如果是其他对手,也许会指使手下的人去干。但总不会下命令去杀自己的老婆吧。”
“真要干了那种事,他就要威信扫地了。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是千代子告诉了佐原总二以外的什么人。从可能性来讲,这好象是最有可能的。从理论上讲,她肯定会和谁结下冤的。但是,仔细想一想,象千代子这种老奸巨滑的女流氓头不会丝毫觉察不出对方的杀人意图。而且。她把荒井和澄子叫到那里去的意图也不清楚。如果想把二人交给警察的话,她自己是不会出面的。”
“是这样一个道理。如果是千代子和真犯人合谋,她应该很清楚劝荒井自首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就剩下澄子一个人了。”
“嗯,最初的时候,我也想过莫非是她?但尽管和一般常识多少有些不符,她作为流氓的老婆,还是被看作了不起的贞女。无论是荒井自己的供述,还是其他人的看法,都认为她绝对不会背叛荒井。这样,澄子也就不会向第三者泄露这次秘密会面。她秉承荒井的旨意,替荒井杀掉千代子的可能性,从后来的情况考虑,也是站不住脚的。走到这里,我实实在在地撞墙了。”
“这也难怪。我也一点不信澄子是犯人之一。”
恭子有些紧张地低声说。
“恐怕荒井现在还不相信哪。澄子的表演,大概任何一个名演员也比不上。促使她这样去做的,是一个不纯洁的爱情。”
三郎停顿一下默默地望着恭子,又接着说:
“虽然疑点很小,但我总摆脱不掉对澄子的怀疑。其理由可以大致分为三个。第一个疑问是,如果荒井不是犯人,那么真正的犯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先发制人,把荒井逼到了绝路?如果认为这是偶然的巧合,那就太天真了。”
“假设真犯人清楚地了解荒井的行踪,那么澄子是内应的疑点就出来了。鬼岛被害不能考虑是女人所为,增本被杀,她也有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明。”
恭子也一边沉思着一边说。
“正象你说的这样。第二,她在最后关头,强迫健司情死也是值得怀疑的。女人和男人睡在一起,从上面用嘴把毒药喂进去,使用这种情死未遂的杀人手法确有高明之处。当然,女方也会引起中毒。但是留在嘴里的毒药是很微量的,所以不用担心自己会死。”
“这可能是她的最成功表演。”
“如果荒井死了,只有她得救的话,就一切都解决了。即使受到以藏匿犯人和协助自杀为罪名的起诉,斟酌情况,一般也不会判刑。她已经算到这一步了。只是,由于发现及时,荒井得救了,她在申辨上也就多费了不少心思。如果男的一旦死了。把自杀的事往那人身上一推,掉几滴眼泪就完事大吉了。”
“这样一来,跟踪荒井夫妇,向警察告密的田边武夫反倒成了荒井的救命恩人了。”
“这真是具有讽刺意义。总之,关于这一点,现在有一个疑问。俩人自杀的毒药是放在第三次杀人现场的桌子上的,澄子不顾一切地把它拿出来。这总使人感觉不自然。”
“的确,犯人留下那种东西是不可思议。如果是空的包药纸什么的倒也说得过去。”
“是这样吧。于是,就产生出这样一种解释,如果荒井死了,当然只要说是他拿的就行了。但是,一旦复活了,澄子就很难解释毒药是怎样拿到手的。所以,如果说是从犯罪现场拿到的,也是这种时候的一条退路。”
“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恭子叹了口气。
“但是,在那种场合,澄子想自杀也并非不可思议,所以,我在考虑到这些问题时也感到拿不准。但是,第三个疑问是有说服力的。”
三郎慢慢点上一支烟,继续说:
“澄子知道健司14日晚上去了品川的赌场。但是,我在审讯她时,她对这件事只字未提。不论流氓多讲义气,但丈夫被逼到那种程度,对此事仍然一言不发就让人费解了。审讯时,连荒井自己都全部交待了,难道澄子不是女人吗?”
“的确是这样。”
“所以,我也开始怀疑澄子了。但是,既没有一件真凭实据,也不知道同案犯是谁。加上对动机也不清楚。正当我思考不下去的时候,你提起了杨贵妃和纹身。托你的福,那时候,我一下子发现了隐藏着的秘密。”
“可是,虽然是我说出来的,但杨贵妃的图案倒底有什么意义呢?我还是不明白。尽管又读了那本书和那首诗。”
“你考虑得太复杂了吧?‘长恨歌’里没有秘密。澄子从玄宗和杨贵妃的悲恋故事中选择了这个图案,她是为了向叫‘玄宗’的男人表示忠诚。”
恭子好象一下子恍然大悟。
“玄宗,佐原总二这个名字中间的原总两个字就这样发音吗?”
三郎使劲点点头。
“发现这一点时,我也大吃一惊。如果考虑佐原总二和澄子是同案犯的话,那就所有情况都得到了解释。认为两个人有肉体关系,虽然是违背流氓的常规的。但是,恶棍通常是打破常规的人。因此,荒井在监狱期间,俩个人搞到一起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的。
“再进一步,就是佐原是不是杰克的问题了。”
“嗯,有几件事实可以成为这个假说的根据。比如,鬼岛和增本先后被杀,以前的畑忡圭子——千代子都没有丝毫的不安。这是第一。但是,她最后还是上了当。因为她不会担心,知道自己丈夫是杰克会出现悲惨的后果。
“所以,千代子制定了牺牲荒井,只杀鬼岛和增本两个人的计划。”
“是这样。那下女人似乎不是很精明。她曾做过杰克死了的伪证。但如果知道杰克就是佐原总二的话,很容易不攻自破。还有,千代子在第三次事件时,为什么不使用餐馆,却要专门去借公寓。这如果认为是受丈夫指使,就可以得到解释。千代子大概没有深入考虑,因为那种公寓是杀人的最好场所。”
三郎喘了口气继续说:
“为了证实我的推理是否正确,向警察提出了三项要求。第一,调查鬼岛葬礼时的签名簿。如果我的推理不错的话,这是使荒井接近增本,为第二个事件做准备。因为我觉得那里好象有圈套。签名簿上真没有增本和大场源基的名字。这是澄子适当地撒个谎,然后巧妙地操纵荒井的决定性一步。签名簿上被撕下一张纸,但是,大场和增本的名字同时在那里出现是不自然的。而且田边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稍等一下,增本这方面我懂了,可是还要打出大场源基的名字,这是怎么打算的?”
恭子歪着头问。
“佐原知道增本雇佣了大场源基这个有前科的人,另外,澄子也从健司嘴里听到过他在监狱里的情况记住了源基的名字。把这样一个油头滑脑的人的名字打出来,就会起到混淆视听、掩盖真相的作用,就会成为对荒井不利的材料。后来,据佐原交代,他甚至把源基的哥哥启基的情况也调查清楚了。他认为这可以起双重作用,就专门跑到涩谷的公寓,加上了源基的名字。”
“是这样吗?我的问题也许多少有些离题。在这次事件中,源基各处活动,这是什么原因?听你说的情况,他简直是在以愚弄健司取乐。”
“是取乐吗?这也许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源基也许想帮荒井一下。但是,除此之外,他非常乐于到处管闲事,以嘲弄他人为乐。我审讯他时,就感到他有一种心术不正的幽默感。一句话,他是个性格乖僻的人。”
三郞慢慢点着一支烟。
“总之,荒井的存在,对佐原和澄子是个妨碍,所以,他们打算把荒井煽动起来,拿他当枪使。而且,荒井说出要寻找杰克,他们对此肯定是暗自高必的。”
“如果他真识破了杰克的真面目,那就要闹出大事了。他们是想逆用他的行动吧。”
“嗯,因为澄子和健司在起。俩人共同巧妙地采用佯攻战术,把荒井追到了绝路上。同时,正好借这个机会消灭妨碍者。这是一箭双雕,一箭三雕。杀害鬼岛是为了使我们认为整个事件都是荒井的复仇行动,真正的目标是后两个杀人计划。当然鬼岛也是知道杰克的本来面目的,所以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消灭掉为好。”
“对俩个人来说,千代子是个障碍,这我明白,可是为什么要杀增本呢?”
恭子稍稍抬了抬身子问。三郞也显出难于回答的神情说:
“这里有此次事件的一个关键之点,我让警察调查的第二点就在这里。佐原和增本自从在横滨结了冤以后,干了许多可疑的勾当。最近是借黑色谣言发不义之财,但最初的时候,干得相当过分。代表性的例子就是古谷事件。”
恭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情,避开了这个问题。
“这么说是因为佐原和增本关系破裂的原故?”
“简单地说是这样。但是,这里的问题是两个人的能力不一样。简单犯罪姑且不论,但是,在智能犯罪这一点上,无论如何增本要高出一筹。在兜町发不义之财自然不用说,就是对公司企业进行敲诈,没有对经济界的相当详细地了解也是不行的。在这个意义上,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对佐原来说,增本是不可缺少的师傅。即使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也不得不这样做。”
“徒弟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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