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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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

十一　西区

　基拉猛地低下头，长刀在掠过头顶。回梦笑道：“很快的反应能力！”

基拉转过身道：“我原本以为你是移动能力者，不过你到达了我的背后却没有带来一阵风，那么你的能力应该是别于移动能力。”

“那你就慢慢猜吧！风刃！”回梦长刀挥出，白色的风刃斩向基拉。基拉伸出虎爪：“能够停留在空中，自由走动而又不需要其他辅助，你应该是空间能力者，回梦吧！不过你手上的刀到底是怎么回事？”基拉单手虎爪将风刃接住。

这个人居然单手就将风刃接住，单是这份力量就不是以前遇到的敌人可比。回梦正想再出击，基拉对着下面的一个将军说道：“阿尔沃克，换换手！”基拉不管回梦，返回地面。回梦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他逃跑，一瞬间就来到地面，长刀劈向基拉后颈。

旁边一只大手张来，将刀刃抓住，一个彪形大汉说道：“这个小鬼就交给我，不过你能指挥吗？”

基拉道：“总比你这个装甲师师长带领的步兵军团要强。”与其在战斗中了解对方未知的力量，不如人别人试一下。阿尔沃克当然没有像到这么多，再怎么说基拉也是自己的长官。黑色的盔甲套在阿尔沃克的手臂，肩膀，身体以及腿部。

回梦抽出长刀，以为这样一来就能将阿尔的拇指割下，可是没想到就这样将刀拉出来也拉出了火花。回梦看着刀刃：“变钝了吗？”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得可爱，我的刀怎么可能会变钝，那是因为对方的防御太强了。】梦回鄙视道。

“地裂！”欧阳裂开地面，将冲来的士兵弄进裂坑中。欧阳左右看看：“伍厚贤那家伙干什么的，打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出现！”陈维聪从战壕的另一边跳过来：“不行了，到处都是敌人，咱们的军队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这种情况，我们能做的就是撤退！”欧阳慷慨地说。陈维聪道：“那你一个人走吧。”

“嗷”从西边传来一身怪响，从极远处传来的声音居然掩盖了这边的枪炮和爆炸声。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西边，只见翻滚的浓云之下，盘旋着一条巨型的青色长龙。“看，那是什么？”遥远的北方一只飞鸟翱翔于北区的上空，因为相去实在太远，所以无法看清其他细节，但是能在南区的差不多最南边的地方看到，证明这只飞鸟实在是大。

“是龙神和凤神！四，四大神兽！”红楼四区的反抗军看见天上的两只神兽出现，锐气顿降，有甚者更加丢下武器。在红楼市长期的神话传说中，四神兽的地位甚至比五帝的地位更高。“反抗只有受到神罚！”市民以为连神都赞同政府的行为，开始减少抵抗行为。

变成神龙的不是别个，正是歌莉娅。她人龙化后飞到士兵见到书老的地方，寻找那个黑色的铁骑将军。破碎的街道已经面目全非，两边残存的只是焦黑的断壁。五个士兵在前面探路，查看这边有没有残余力量。其中一个看见后面飞过来的歌莉娅，马上行礼：“总师长！”

其他四个听见了，立即转身立正敬礼。后面引擎声响起，一骑黑骑借着一堵斜塌的墙垣冲飞而出，车手手持一把玄色大刀。“小心！”歌莉娅一声惊呼。

可是为时已晚，五个士兵以最庄严的姿态牺牲。摩托车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磨出一阵尖吵的刮痕声，伴随而起的还有一阵焦臭的蒸汽。

那人挺刀指着歌莉娅道：“你这个侵略者还会担心你的手下，可笑！我是书老，报上名来！”

“龙神歌莉娅。你就是飞车党的老大书老吧，曾经有飞天勇者这个称号，不过近年你似乎很少用你的异能力，反而更加注重外功。”歌莉娅主攻西区，当然对书老，赵连和李坤这些高层能力者做过详细的调查。

书老一拧油门，冲向歌莉娅：“因为没有遇到一个要让我下车对付的对手。”歌莉娅道：“可今天，你遇到一个连你下车都无法应付的对手。”

大刀拦腰划过龙身，溅起一层绚黄的火花，书老掉转车头，看见光影乱依然若无其事的停在半空。刚才被自己划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同为生物能力，这也是等级差异的一种，在这里投降，没有人会说贪生怕死，你已经尽了一个老大应尽的责任。放下你的刀，难道你还想看到更多的血？”歌莉娅此行来找书老不是为了尽快解决他，而是想他快点弃械投降。

“知道亡命之徒是什么意思吗，知道的话就不要再让我浪费唇舌！”书老将油门拧到最大，将长刀架在车头，双脚顶着，刀刃外露。

“锃”一阵尖锐的摩擦声从刀刃和龙身上发出，因为书老将刀柄用脚卡在车上，所以书老被卡了出来，连同大刀一起弹了出去。无人控制的摩托车依然继续向前冲，撞在一堵墙上变成一声巨响。

书老人在半空展开羽翼，接住大刀。歌莉娅飞得更高一点道：“书老，到底为了什么，你还不投降？”歌莉娅右手龙爪爪向书老。

“到底为了什么你还要继续侵略？”书老斩向歌莉娅的手指。歌莉娅抓住刀刃，与书老面对面：“这不是侵略，这是镇压！”

书老放开刀柄：“疾风拳！”这一拳正中歌莉娅小腹，将她打到几米之外。书老笑道：“只要攻击你没有变成龙的地方就行了吧！”

歌莉娅抹去嘴角上的血：“你说得没错，之前我能挡下你的攻击也是靠龙鳞挡下的。”

书老笑道：“那么只要刮下你身上的鳞就可以了！”书老捡起歌莉娅掉在地上的大刀，又冲向歌莉娅。歌莉娅摇摇头：“真的不想其他无关的人死去，不过你一再阻拦，死去的人，你们就怪这个人就好了。”

“满嘴仁义，来！书老什么都不会怕！”

“龙神现！”歌莉娅身边青气弥漫，薄薄的云雾掩盖她的身体。“嗷！”一声震天的龙吟，从云雾中窜出一个巨大的青色龙头，巨大的身躯如同大厦一样，四只巨爪都长有长长的指甲，透着隐隐寒光。

书桃对青龙的震惊更甚于看到空中之城，盘旋在天空中的巨龙已经将雨水全部挡住。书桃情不自禁地说：“如果一早看见这条龙，我们直接投降就行了。”

书桃还真是说中了，游园内最高的一座塔上升起了一面白旗，白旗迎风飘扬，这表示游神武会宣告投降！

“怎么要投降？怎么会投降？”书桃跑回指挥部，可是里面一片狼藉，墙壁的西区大地图上溅上一片鲜红，赵连倒在地上，面朝地下不知死活。书桃立即走过去，扶起赵连：“赵叔叔，赵叔叔！”赵连死在这里的话，那么升起白旗不是游神的决定，一定要告诉其他人！

“小姐，希望你能留在这里，外面的枪林弹雨的，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指挥部的古木门慢慢掩上。

十二　藏龙

　书老能力没有什么长进，现在还是Lv4，不过手上的功夫还是相当了得，一把大刀防守得严严密密。歌莉娅这条巨蟒一时还真的没这小苍蝇的办法，龙尾一不小心又会扫平一处的厂房。

西区游神组织的人都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反抗，明明战前两个帮会联手，现在战况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的一方却首先投降。飞车党的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做，一边是没有战意的战友一边是气势旺盛的敌人。

“书老，我们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必要了。你自己看看游园上面的是什么？”歌莉娅飞到一边，表示你书老就按心转过身，她是不会偷袭的。

书老看到地面有一点白点，但他离地面实在太远，所以还是看不清楚，不过心中隐隐不安。书老也不管歌莉娅是不是真的不会偷袭，立即俯冲到游园，正好看见李坤从指挥大厅中走出来。书老问道：“你们到底搞什么，为什么投降！”

李坤脸色不怎么好看：“我……他……赵连……我正好想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书老瞪了他一眼，揪住他的衣领：“你也一起进来！”

书老久经战阵，从刚才看见李坤开始就觉得他古古怪怪已经有点提防。他看见李坤右手一动，马上一个肩摔将李坤摔倒。书老踩住他的右手，看到他手上还紧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书老二话不说大刀挥下将李坤拦腰斩为两段。书老心中不安的念头无论怎么压制，仍然还在不断上涨。

“书桃！”书老打开厅门，看到的却是鲜红的画面，血泊中的书桃早香消玉殒。书老心中茫然，抱起书桃的仍有余温的身体喊道：“书桃，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

“喀拉”指挥厅的屋顶被整个掀起，一个巨大的龙头凑近来，看见书老悲伤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

歌莉娅跟着云翼走在渺无人迹的暗道中，这里是红楼行政中心双子塔兄塔的某一层。一直在这里工作的歌莉娅很少走到这边，正确来说，很少有人会走到这里。歌莉娅倒是不担心云翼偷袭她，这里说到底还是她的地盘。阴森的小道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明天一早她就要奉命进军西区，这个东区的话事人突然造访，实在不知道所为何事，不过既然云翼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而她又不能透露进攻的信息，所以只能跟着她一起走。

云翼领着歌莉娅走进一个杂物陈列得井然有序的货仓，歌莉娅问道：“云翼，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个城市的真相。”云翼推开一堆货物，后面出现一个杂物货架，上面些陈年的琐碎杂物。

“这些杂物就是真相？”歌莉娅无奈道。

云翼让到一边：“真相是需要自己的双手发现的，难道你想让一个单手的人揭开吗？推开它。”歌莉娅走到架前，将铁架推开，架后的墙壁上嵌着一扇铁门。歌莉娅道：“这扇铁门要怎么打开？”

“根本没有门那是我做出来的幻象，他们绝密的工作记录都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歌莉娅跟着云翼走了进去，里面中间空荡荡，只有两边贴在墙上的两个书架，里面放满一个个红红黄黄的文件夹。歌莉娅问道：“这些是什么？”

云翼随便抽出一本文件夹，递给歌莉娅：“自己看看就知道。”

歌莉娅打开文件夹，扉页上贴着一张免冠照片：“曹豹，三十五岁……十七岁进入天神武会，二十岁特派进入夜神武会。卧底？这又能怎样，能说明什么呢，武会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不过这卧底的数量也太多了。王韬，李坤，朝晖，更有甚者……”云翼抽出一本红色的文件夹：“苏立，十四岁就已经是天神武会的成员。女神武会的范姬，还有夜神武会的童威。李红楼想靠着在渗透来慢慢占领十路军，可是这个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就无疾而终。软的行不通他就会用硬的，他进攻的命令这两天就会下达。我说得没错吧？可能你依然会说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果他用其他的方式取得胜利呢？”

李坤，我一早就知道他是游神里的卧底，这样的结局我的确料到，不过没想发生在自己面前会是这样感觉。这种胜之不武的所为完全不符合歌莉娅的做法，同时也感到厌恶，这比武力占领还要差。不过这是战场，这种做法的确无可厚非。

歌莉娅过了好一会才道：“书老，你将所有的仇恨都加之于我吧。我知道李坤是卧底，但是我却犹豫着要不要通知你，才酿成这样的惨剧。”歌莉娅龙尾一扫，将白旗扫倒。

“算了，没有必要了。你这个仁义的死神，想杀就杀，我书老不会反抗。”书老放下书桃，颓然地走出指挥厅，也不便方向，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

“你不是一直都在坚持的吗，即使知道毫无胜算还在苦战。现在只不过是死去一个人而已。”歌莉娅依然跟在书老后面。

书老道：“要保护的人已经失去，我已经失去继续战斗的意义……哼，跟你说也没有意义吧。没有意义的战斗，没有意义的人生……”歌莉娅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起云翼在暗房中曾经说过，十大武会，红楼市全体的市民，四神兽，甚至即将出现的三皇五帝，这些一切都是被安排。她只不过是整个计划的一个小部分，只是一只棋子。

歌莉娅飞到西区边缘，返回人形，回头看着四起的烽烟，看着乱窜的火苗，黯然地踏上红狱大桥。红楼市与蓝狱市之间有一条大河，来往只有通过这条桥，桥走到一半就离开红楼境，也就是说能力将会消失，但是歌莉娅依然向着西方去了。

“要是被李红楼知道了你知道这些绝密档案，你就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云翼将一本书一样的东西收好。

歌莉娅目光中充满惊讶：“我……我能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能做，即使你离开这个城市，也会有另一个龙神出现，他们的计划是不会停止的。”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我宁愿看到一个刚刚得到能力的龙神，也不想看到一个得到了十年能有以上的龙神。我说的就是这么多，你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希望你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歌莉娅觉得身上似是有什么被抽走了，力气也消失殆尽，她倚在桥边，猛地喘气。一辆从西区逃难出来面包车停在歌莉娅旁边，司机拉下窗：“小姐，你也是冲西区逃出来的吗？上来吧，一起走，这条桥这么长能走到这里你还真是不简单。”

歌莉娅苦笑一下道：“能带我离开吗？”

书老徘徊在乱石的街道上，雨水已经将他淋得湿透，可是他全然没有然不以为然，依然继续向前，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能力者，来场决斗吧！”书老抬起头，只见前方的残垣上矗立着一个蓝色坎肩道袍白色衬底的男人，男人一头苍蓝色的长发，与身上的道袍一样颜色。两边鬓角刘海一直垂至胸膛，眉宇间英气逼人，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天上虽然下着大雨，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没有却没有一处是湿的。

男人傲慢地微微拔出腰间的长刀：“能力者，我让你三十招，出手吧。”

“我让你一条命，出手吧！”书老看着他，甚至没有做出防御的姿势。男人有点错愕，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你渴望一死？”书老点点头。

“那么你的头，我就收下了，对于杀人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拒绝的。”

十三　浴火

　北区连续被空战师狂轰滥炸了一个早上，整个大北区都浓烟滚滚，烟雾弥漫。不同于西区的低矮的厂房，北区是以丘陵地带为主，是有高楼林立的现代城市，同时也有充满文化古迹的地方。死神武会总部是死区，这是所有北区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死区到底在哪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才会有无差别轰炸。

不过无论这些战机再怎么轰炸，都不会对死区产生多少的影响，因为死区是在地下的。死神武会和月神武会的人一直躲在地下，等待空炸结束才出来反攻，整个上午只有游康在地面上偶尔反击一下，打打游击战。

左宙和右穹在城内寻了好几遍，始终没有见到那个汉纳的踪影，于是两个人又匆匆跑回防空洞。防空洞位置在东北区的丘陵地带，半山腰上有很多古时留下的窑洞，虽然历史久远，但是还相当坚固。未到防空洞，两人就闻到血腥味，似乎是从那个小女孩所在的防空洞传来的。虽然是避难，但是防空洞多少也会有点声音，可是那个防空洞却寂然无声。两人心中不禁有些发毛，心想不会是防空洞里出事了吧。

两人走进防空洞内，里面一地的血迹，一地的尸骸，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不过两人还是搜查还有没有生还者。右穹痛心地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平民也不放过！”

左宙说：“我好像没有发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右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