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悌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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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黑松岭遇险的消息也着实让通州知府钱贵惊出一身冷汗,太子若真是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也必定死罪难逃。好在太子有惊无险,钱贵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钱贵让众侍卫和宫人于驿馆下榻,而二位皇子则因身份尊贵被安排在了知府官邸住宿。
住进钱府,朱祁镇兄弟俩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洗澡,一身腥臭的虎血若不洗掉,自个儿难受不说,回头别再把通州市民给吓着了。
沐浴完毕,二人顿觉神清气爽,于是便来到庭院内信步闲逛,却见一位少女正在卖力的洗濯自己换下的脏衣服。走近看去,只见这位姑娘举手投足之间尽透着一股非凡气质。
肌如白雪,面似桃花。明眸上两道细弯的月芽,朱唇下一尊尖巧的下巴。香汗沁润美人头发,污浊洗退兰花指下。低眉浅笑烟波照水,今日得幸一睹芳华!
见朱祁镇二人正痴痴的凝视着自己,少女竟主动站起身笑意盈盈的对兄弟俩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那声音更是甜中带嗲,嗲中带糯,听得人骨头都发酥。
总结概括言之,这姑娘是脸蛋清秀赛过张柏芝,嗓音甜美堪比林志玲!
少女娇嫩的嗓音和亲切的笑容令朱祁镇心花怒放,他赶忙问道:“敢问这位姐姐是钱府里的什么人?”
少女答道:“我是钱知府的女儿钱玉英。”
朱祁镇说道:“不成想还劳烦钱家小姐亲自为我们浣洗衣物。对了以后别叫什么‘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的,太拗口了,就叫我们‘祁镇’、‘祁钰’吧。”
钱玉英听后立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呵呵呵呵,那~敢问二位皇子现今年龄几何?”
朱祁镇答道:“我今年一十四,弟弟祁钰小我一岁。”
钱玉英说道:“我今年一十五,那你们就管我叫‘玉英姐姐’吧。”
言毕,同龄人共有的童真令三人相视而笑,姐弟仨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钱玉英看见了朱祁钰左手上的伤口,虽经简单处理,但伤处仍然外露。于是她赶紧将兄弟俩请进闺房,并拿出金疮药为朱祁钰包扎。
只见钱玉英捧着朱祁钰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边抹还边朝伤处温柔的吹气。而此刻朱祁钰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钱玉英的双眸。弟弟的狼狈相令一旁的朱祁镇看得是忍俊不禁。
这时钱玉英说道:“祁镇,姐姐在这可要说你两句。别以为你杀了猛虎就很了不起,其实这真的是鲁莽得很。好在祁钰只是伤了手,若是被老虎伤到了要害则如何是好?为了逞一时英雄而赔上弟弟乃至自己的身家性命,可不值当呐。”
朱祁镇听了挺吃惊,平时身边的下人对自己从来都是只会迎合奉承,而长辈的教诲口气往往又过于严厉。今日这位同龄姐姐竟如此直言批评自己,而口吻却是那么温婉甜润,这着实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朱祁镇被说得服服帖帖,连声答应道:“嗯嗯嗯!玉英姐姐说得极是,祁镇保证今后再也不做这等傻事了。”
说罢,三人再度相视而笑。
两日后,一位身着锦袍华服手持麈尾拂尘的宦官来到钱府,此人是**总管大太监金英。
朱祁镇见宫里来了熟人,忙上前寒暄道:“金公公安好,对了太后她老人家还好么,有些日子没见老祖宗了,祁镇心中怪想的。”
大太监金英微笑道:“太子不必挂念,您马上就能见到太后了。咱家都来了,正主儿能不到么。”说罢金英便侧过身提着嗓子高喊道:“恭迎太后~!”
随即就见一位身穿霞帔祎衣、头戴凤冠,鹤发童颜、气质尊贵的老妇在两名宫娥的搀扶下走入钱府门堂,她便是朱祁镇的祖母、当朝皇上的亲娘——张太后。
听闻太后驾到,钱府上下人等忙出厅跪迎,朱祁镇、朱祁钰兄弟俩一见太后立刻齐齐跪拜道:“孙儿拜见老祖宗!”
待张太后缓缓坐定,朱祁镇便问道:“老祖宗,您怎么来了?”
张太后说道:“哀家能不来么,你进山打虎的壮举都惊动了皇上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何时才能安分守己不再让哀家操心呐。”
正说着,张太后忽然大声下令道:“把王振、樊忠给我叫来!”
金英领命道:“奴才遵旨。”说完便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王振、樊忠就被带到了太后面前。
二人刚刚跪地还没来得及施礼,张太后便厉声斥责道:“王振!你身为太子之师,不教太子读圣贤之书却怂恿其以身试险,你该当何罪!”
王振立时惊得浑身颤抖:“奴才不敢!奴才没有啊!”同时王振朝朱祁镇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朱祁镇立马接口道:“老祖宗,这不怪王先生。当初决定来黑松岭狩猎,以及后来骗开侍卫冒险进林都是孙儿的主意,是孙儿太顽劣,不关王先生的事!”
听了这话张太后便对王振问道:“是这样么?”
王振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主要还是奴才没能劝住太子,请太后责罚。”
张太后继而说道:“那好,王振的过错且先不谈。”随之话锋突然一转:“樊忠!你身为大内侍卫统领竟没能时时护卫太子左右,致使太子遭遇虎口之险并迷失山野整整一昼夜,如此玩忽职守罪无可恕。来人,将樊忠拖出去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朱祁镇闻之大惊,忙喊道:“是孙儿故意将樊将军骗离,此事错在孙儿,樊将军并无失职之举,请老祖宗开恩!”
张太后厉声喝斥道:“住嘴!你的账回头哀家再找你算,樊忠必须得杀!”
朱祁镇急声回应道:“老祖宗怎么责罚孙儿都行,但绝不能杀樊忠!”
张太后怒喝:“你竟敢顶撞于我?!”
朱祁镇和张太后之间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大吵了起来,眼看气氛越来越火爆,在场的旁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请用茶~”忽然间,一个娇嫩甜糯的女娃之声瞬时化解了现场紧张的气氛。循声看去,只见一位气质清新脱俗的少女正端着托盘毕恭毕敬的立在张太后身侧。
一旁的通州知府钱贵忙上前作揖道:“禀太后,此乃小女玉英。”
张太后接过茶碗抿了一口,见眼前的钱玉英如此贤淑乖巧,心里的火气自先消了半截。
钱玉英适时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一犯错就得杀头,那还有谁敢做这个侍卫统领哟。太后您宽宏大量,就绕过樊将军这一次,相信樊忠和他手下人定会对太后感恩戴德,将来还不更卖力的在太子身边当差。”说罢还嗲嗲的问了樊忠一句:“你说是么,樊将军?”
钱贵见状荒忙阻止道:“玉英!太后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快退下!”而后赶紧对太后解释道:“小女年少不谙世事,竟在太后面前妄言,还望太后恕罪。”
张太后听罢一阵大笑:“哈哈哈哈!钱贵啊,想不到令千金说得还头头是道的,你能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真是福气不浅呐。好吧,看在钱府千金的面上,哀家就饶樊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令将樊忠杖责一百军棍,以表警示!”
事后,樊忠带着满身伤痕回到了驿馆,虽说他一介武夫皮糙肉厚,但一百军棍也着实够受的。不一会儿,钱玉英带着金疮药膏走进了房间,亲自来为樊忠搽药。
就在樊忠千恩万谢之时,却见朱祁镇冲入房内,扑嗵一下跪在了樊忠跟前。樊忠见状大惊失色:“太子您这是作甚?!”
朱祁镇带着哭腔说道:“樊将军,祁镇给您赔罪来了!全是因为祁镇的缘故才使得樊将军受此连累,祁镇真是太不懂事了!”
樊忠听了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他激动的说道:“殿下,能遇上您这样的主子樊忠就是死也值了!臣的性命是殿下您给的,臣今后必将誓死为主子效命,纵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朱祁镇进而又转向钱玉英说道:“多亏了姐姐挺身替樊将军求情,若樊将军因为祁镇而无端丧命,祁镇这辈子都难心安。祁镇谢过玉英姐姐!”
钱玉英花容大悦,她伸手拍了拍朱祁镇的脑袋,心中念道:“这小太子身为贵胄却能向下人认错,可见其胸襟广阔,将来定是个宽厚仁慈的好皇帝。”本就对朱祁镇颇有好感的她更是对其徒增了几分喜爱。
第二回完,请看下回:突如其来的皇位
三、突如其来的皇位
张太后一行人在通州休整了几日,而后便准备要带朱祁镇、朱祁钰兄弟俩回京城去。经过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钱玉英已对这两兄弟特别是朱祁镇感到恋恋不舍。
临行前,钱玉英将一个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送给了朱祁镇,并嘱咐道:“见到此香囊就如同见了我,望今后你还能记得玉英姐姐。还有回到宫里后你要好好读圣贤之书,切莫再因贪玩而惹老太后生气了。”
朱祁镇将香囊贴身收起,含泪说道:“祁镇绝不会忘记玉英姐姐的,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探望姐姐。祁镇走了,姐姐保重。”
所有人马行装都已备妥,朱祁镇在宫人的簇拥下坐上銮轿,起驾回程。只见朱祁镇于銮轿上不住回望,不舍之情可见一斑。钱玉英于府邸门前含泪目送銮驾一路远去。
张太后终于带着两位皇子回到了京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紫禁城中。
离别数日后重回皇宫,朱祁镇不禁有些激动,多日未见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他心中还颇有些想念。
然而刚一入宫门,朱祁镇就觉得宫中的气氛有些怪异。前来迎驾的宫女太监们个个低头不语,着实让人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压抑。
待朱祁镇一行人落了轿,负责迎接工作的老臣杨士奇先是例行公事的说了一番欢迎太后、太子回宫的官话,而后便开始吞吞吐吐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太后见杨士奇这副腔调心中不知何故,便问道:“杨大人,您也七老八十的人了,有什么话就对哀家直说么,何必这般扭捏?”
杨士奇心想反正瞒也瞒不住,索性还是说吧。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禀道:“老臣有一噩耗禀奏太后,请太后听了莫惊。”
张太后说道:“什么噩耗,难不成是皇上的哪个宠妃过世了?”
杨士奇哀叹道:“不是哪个妃子过世,是……皇上驾崩了~!”
张太后听了当即怒斥道:“杨士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哀家面前口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戏言,你就不怕哀家我诛你九族么?!”
杨士奇哭诉道:“老臣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这等戏言啊!”
张太后惊问:“哀家临走前皇上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呐,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变故?!”
杨士奇回道:“臣等也是万分惊诧,太后刚走没两天皇上便突染恶疾,御医还来不及仔细医治,皇上就殡天了。太后、太子你们就晚回来一日,以至都没能见上皇上最后一面呐!”
“父皇~!”朱祁镇和朱祁钰听闻此消息顿觉五雷轰顶,兄弟俩哭喊着一路朝内宫奔去。
张太后则呆立了半晌,而后眼前突然一黑,当场晕厥。
明宣宗朱瞻基的突然病逝令朝廷上下措手不及,整个朝野顿时陷入一片迷茫与恐慌之中。因太子朱祁镇尚未成年,百官私下里争说太子年少不能为帝。而朱瞻基的几个胞弟也乘机造势散布各类谣言,称太后已考虑召某藩王入京承接帝位,其中以襄王朱瞻墡呼声最高。
此时的紫禁城已然成了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角力场。
一日张太后御驾乾清宫,忽闻自己的两个侄子张晋、张升请求觐见,于是张太后便将二人召入宫内。
此二人皆张太后兄弟之子,身为外戚他们又各自与不同的利益集团有勾结。此番入宫,他们便是代表各自的利益方来当说客的。
张太后对张晋、张升此来的目的也猜出了八九分,于是她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贤侄是为何人继承皇位之事而来的吧,你们有何意见尽管直言,哀家听着便是。”
听闻此言,张晋率先说道:“先皇在世时处事太过公私分明,我等外戚始终没有出头的机会。而今先皇离世,太子又过于年少,尚难以为万民之主,我看众藩王中唯有襄王殿下(指朱瞻墡)年富力强堪当此重任。且侄儿与襄王殿下颇有私交,若襄王能登上大位,今后我们张家人可有的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而张升却说道:“晋兄此言差矣,襄王这个人私心极重,恐难以成为一代贤主。而太子年龄虽小,但其宽厚仁慈之风有口皆碑,何以说太子难当万民之主啊?且太子年幼反而是对咱张家人有利,其继位后必将事事听从太后吩咐,只要太后对其施加影响,我张家人何愁无出头之日。再说我等兄弟在襄王面前只是同辈人,而在太子面前咱哥俩好歹也算是他的长辈不是。”
张晋、张升在那唠叨了半天,却见张太后始终一言不发毫无回应,二人都觉着有些尴尬,便问道:“姑母,您倒是说句话啊。”
张太后这才缓缓答道:“你们回去吧,此事哀家自有安排。”
张晋、张升二人见自己的热脸贴了一回冷屁股,便识趣的告退了。临走前张晋说了句:“无论谁当皇上,关键是他要能让咱张家人得到实利,请姑母三思。”
面对眼前波谲云诡的乱局,张太后决定立即召见老臣杨士奇。
见了杨士奇,张太后问道:“先皇猝卒,生前又没能留下任何遗诏,致使当下形势纷乱。杨大人您作为三朝元老,对此有何看法?”
杨士奇答道:“太子虽未及弱冠之年,但其乃皇嗣正统,继承大位无可争辩。眼下各藩王竟纷纷觊觎皇位,倘有不测,危及宫廷。老臣受先皇厚恩,理应力保幼主,扶持国祚。”
张太后又说道:“但如今藩王势力已渗入京城,尤其是那襄王朱瞻墡,耳目爪牙遍布朝野,其势不容小觑。倘若其强行逼宫,又该如何是好?”
杨士奇说道:“现今宫中,说话最有份量的不就是太后您么。只要太后力挺太子继承大统,百官之中谁敢异议?若襄王敢有任何不轨之举,那就是图谋造反,太后可号令各地义军勤王,剿灭叛逆!襄王会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韪么?”讲到这杨士奇顿了片刻,继而缓缓说道:“扶太子登基只须太后一句话,除非……太后您私下还另有考量?”
张太后冷笑道:“哼哼哼,杨大人话中有话啊。哀家自入宫以来,历经仁、宣二位皇帝,从未有过半点私心。国不可一日无主,哀家这就扶太子荣登大位!”
翌日早朝,张太后携太子朱祁镇驾临奉天大殿。张太后指着朱祁镇高声谓百官道:“这就是新天子,年方十四,望诸卿全力辅助!”
百官群臣立刻伏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声势之大,犹如山呼海啸。
朝毕,朱祁镇随太后回到后‘宫。张太后将五名德高望重的亲信之臣召入宫中,他们分别是:杨士奇、张辅、杨荣、杨溥、胡濙。
待五人到齐,张太后对众人说道:“皇上年少,需得力重臣辅佐。哀家任命尔等为辅政大臣,今后凡遇军国要务,悉付尔等裁决。”
五臣齐声诺道:“臣等定将全力辅佐吾皇!”
这时一旁的总管太监金英插嘴道:“太后的威信百官之中无人不服,今后太后何不亲自过问政务,如此亦能监督百官,提振朝纲。”
张太后当即斥责道:“休得乱言!太祖皇帝自立国之初就有成法,后‘宫不得干政。你这是要陷哀家于不忠不义么?”
金英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自行掌嘴道:“瞧我这张臭嘴哟,奴才该死!”
杨士奇等人告退之后,张太后又专程派人召张晋、张升入宫觐见。
得到消息的张晋、张升不禁欣喜若狂,认为太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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