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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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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听。
秋儿一直很平静,脸上波澜不兴的,直到月儿说完,才淡淡地道:“天意弄人。”秋儿心中却是恍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听到那首山居吟看着自己的眼神会变得那般柔和而陌生,也终于知道他声声唤着的文婧到底是何人,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隐痛,仿佛倏然消泯。
“姐姐。”月儿见秋儿出了神,唤道。秋儿转过头来笑了笑,道:“带我去看看净泉罢,老听着水响,却不见泉影。”月儿笑道:“我刚来时,寻了大半天呢。”月儿领着秋儿在红叶林中穿梭着,蓦地停了下来,道:“到了。”秋儿四处望望,哪有泉水的影子?正疑惑处,月儿俯下身去,轻轻拨开地上的落叶,手指蘸了蘸,扬了起来,水珠四散。秋儿走近一看,那叶底汩汩流动的不是山泉是甚么?伸手探去,冰凉清冽。秋儿笑道:“原是藏在叶底,这净泉也是奇了。”
“是谁?”月儿看见前边林里飞快闪过一个人影,喊道。秋儿一惊,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见,问道:“怎么了?”月儿望着空空的树林,道:“没事,姐姐,刚才好像看见有人过去了。”“你别疑神疑鬼的,山庄里还没个人了。”秋儿嘴上那么说,心里却也有些悬。
秋儿和月儿回到小厅里,看见三个人谈笑风生,都煞是诧异。月儿虽奇怪,还是走上前去,一礼道:“四哥。”于释忙还礼道:“弟妹。”秋儿从未见过于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滕公子起身道:“二嫂,这是四哥。”秋儿心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四哥?忙福道:“四哥。”于释也还了一礼。秋儿满心疑惑,看看司马公子,见他只是微笑,问也没个问处,只得老实坐着。
“平疆。”司马公子应了一声,放慢了墨骓。“那四哥是甚么人啊?”司马公子答道:“是夆韫钱庄的少东家,我今日也是初识。”秋儿奇道:“初识?不都已经是结拜兄弟了么?”司马公子道:“这是一弟的安排,拜的时候我还没在。”又笑道:“他可是个有钱的主。”秋儿笑了笑,他那么放心,自己也不必枉自担心。“平疆你的葡萄酒呢?”秋儿笑问。“明日三弟自会派人送来。”司马公子答道。“平疆。”“嗯?”“答应我一件事。”“几杯?”秋儿见司马公子已经猜到她意思,伸出三根手指,道:“不过三杯。”“好。”“还有。”“什么?”“用酒爵。”“知秋,我现下觉得还是在北边时自在些。”秋儿一笑,道:“止酒无伤。”
勿将情试金,玉壶盛冰心
月儿回到房里,掩上门,轻声对滕公子道:“翊轩,我今日在林中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晃过一眼又不见了。”滕公子显出忧色,却淡淡地道:“许是跟着于公子的罢。”月儿心道:跟着于公子干甚麽?是要探听什么么?是什么人,又是要从于释那里得到什么呢?一深想便一阵担心,问道:“翊轩,也有人跟着我们么?”滕公子微微笑道:“也许有,也许没有。”“跟着我们作甚麽?我们又没做什么隐秘的事。”月儿沉着脸道,刚说完便想起滕公子那些还不是时候告诉她的事,心中一凛,望着滕公子。“那些人许是不放心罢。”滕公子答道,又悠悠地叹道:“何必。。。。。。”月儿想了想,问道:“是太子么?”“月儿又猜上了?”滕公子笑道。月儿白了他一眼,道:“我乐意么?跟着你就总是提心吊胆的。”“月儿在阁子里也总是有人跟着的。”滕公子揽着她,接着道,“跟着我说不定反倒没人跟了。”月儿一惊:在阁子里也有人。。。。。。月儿想起小词和赵妈,王爷送来的人可不单单是为了端茶做饭。月儿很是不舒服,言语间也刻薄了起来:“王爷对我们也不放心么?三个女子还能造反么?”滕公子轻轻拍了拍她胳膊,道:“一弟他也是谨慎惯了。本也没疑心你们些什么,若真怀疑造反,还能放小词这样的丫头来盯梢么。”又笑道:“飞歌也是聪明人,她怕是早就知晓了。”月儿听了觉得在理,倚着他,轻声道:“翊轩,我明天想去看看妈妈。”“去报信么?”滕公子笑问。月儿狠狠地道:“是!”
次日,月儿也没急着回阁子,跟着滕公子在粮仓里转了半天,月儿看着半边空空如也的仓廪,想起捐粮的事儿,扑哧笑出声来。滕公子转过头来,作出一副十分荣耀的样子,道:“月儿,这可是滕家的功勋,军营里十斗米能有六斗是滕家出的。”“那这去了的行市,朝廷里可给你补上?”月儿笑问。滕公子道:“我滕家是义商,为朝廷,为国。。。。。。”“得了得了,”月儿打断道,“你那是哑巴吃黄连。”两人都笑了起来,看见后面跟着的蒲掌柜,忙掩住了口。
月儿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这是她第一次来外边酒楼,很是新奇。“怎样?”滕公子问道。“翊轩,以后我八成会每日来这里吃了。”滕公子笑道:“粮号那边的光景你也看见了,你做少夫人的如此奢华,就是没有于公子,也要山穷水尽了。”“大不了再讨饭去。”月儿煞是豁达地答道。
“月儿。”“嗯?”月儿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抬头看见滕公子的神情,觉得很是奇怪,道:“翊轩,怎么了?”“月儿,如果有一天,滕家果真失去了眼下的财富,甚至一贫如洗,你会。。。。。。”“翊轩,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月儿讶异地看着他。滕公子笑道:“没事,就是顺口一问。”“翊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月儿柳眉倒竖,她一片痴心,最害怕别人把她当作逐利之人,此刻听滕公子这么说,心中寒凉之余,又是忿忿:谁都可以不懂我的心意,你怎么能不懂呢?滕公子见她动了气,拉住她,抚着她的脸颊,正要说话,月儿已握住他手,道:“翊轩,不管滕家又多少钱财,是会飞黄腾达,还是会一落千丈,我都会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月儿说着说着,眼泪便坠了下来,满心里都是委屈。滕公子拂去她的泪水,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唤道:“月儿,傻月儿。”月儿抬起头笑道:“我是傻,你是想丢下我去寻个聪慧的么?”滕公子笑答:“翊轩就赖上你这个傻丫头了,月儿你只得认命了。”月儿伏在他怀里,眼里依旧闪着泪光,翊轩,我今世能遇到你,已是上天抬爱,我不能再奢求,虽然我曾无数次地祈祷永生和你命里相牵。
两人出了酒楼,在马车前站住了。“翊轩,我要去阁子里了。”月儿说罢就要登车。滕公子笑着拦道:“月儿是想让我走回柜坊还是走回山庄?”月儿看了看他,笑道:“悉听尊便。”滕公子抢先一步登上车,月儿在他身后努了努嘴,也跟着上去了。滕公子对车夫道:“去柜坊。”不一会儿车至鸿均,滕公子道:“我兴许会晚回,你别等我。”月儿道:“还指不定谁等谁呢。”滕公子笑了笑,在月儿面颊上亲了一下,下车去了。
月儿这一进门,惊得话都说不出来。飞歌不知情,对月儿道:“月儿你回来了。这是。。。。。。”“于。。。。。。四哥?”月儿看着于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飞歌见月儿唤于释四哥,也煞是吃惊。于释倒是淡然,对月儿一揖道:“弟妹。”飞歌问于释道:“师哥,你和滕公子。。。。。。”飞歌也就诧异了一会儿,听于释叫她弟妹,便知道和滕公子有关。月儿听飞歌叫他师哥,更是迷惑:怎么从来没听妈妈说过有个师哥?这是怎样的一个秘密?于释答道:“阿源,我和滕公子已是结拜兄弟。”阿源?妈妈叫阿源?月儿睁大了眼睛。飞歌还想再问,见月儿呆在当地的样子,又笑道:“月儿,怎么了?快过来坐。小词,月姑娘来了,看茶。”月儿稍稍回了神,走过来坐了,现下她若是能随便说话,便会发一大堆问。小词端了茶上来,向月儿道:“月姑娘回来了。”见月儿脸上惊讶的神色,低头笑了笑,也不说话,退到一旁。
飞歌问道:“师哥,你和滕公子结拜了,那大将军。。。。。。”“就是二弟。”那王爷自也结拜在内,飞歌会意。月儿喝了好几口茶,总算是平静了一些,笑道:“妈妈,怎么从没听你提到有个师哥呢?”飞歌有些尴尬,不答话,于释道:“我与阿源已是十多年未曾见得一面。”月儿还从未见过飞歌这般神色,心里猜到了几分,又不敢随便拿飞歌打趣,便点点头,转过话问飞歌道:“妈妈,姐姐还没回来么?”她才见了秋儿,明知道她在将军处,只是找不到话说,故意问飞歌。于释在一旁听了,也不戳破。飞歌道:“你两个哪个有良心了?出去了哪还知道回来。”月儿委屈道:“妈妈,月儿这不是回来了么?”“你算算隔了几日了罢。”“妈妈想月儿了?”月儿笑问,心道:妈妈你怕是没空想我罢。“谁想你?你们这一走,我也乐得自在。”这话若是问秋儿,答得肯定也是一般。月儿一下子又没有话说了,她本是跑来跟飞歌说说王爷派人监视的事儿,可这会儿于释和小词都在,她能说得出口么?于释却仿佛知道月儿有话要说,站起身来对飞歌道:“阿源,我先回钱庄了。”飞歌点点头,于释又对月儿揖道:“弟妹,告辞了。”月儿忙站起身还了一礼。
等于释迈出门去,月儿对飞歌道:“妈妈,我们上楼去说话罢。”飞歌侧眼看她,弄不懂什么事那么神神秘秘的,应了一声,和她一道儿上楼去了。月儿关上门还扣了锁,走到桌边坐了。飞歌看了她好一会儿,道:“甚么事?神叨叨的。”月儿悄声道:“妈妈,小词她许是。。。。。。”“我知道。”“知道?”滕公子所料果真不错。“她都跟了我好一阵子了。”飞歌笑着,又接着道:“别去管她,我又没什么不能让人知晓的事。”月儿放了心,笑道:“妈妈没有这样的事么?那于公子。。。。。。”飞歌瞪了她一眼,道:“怎么?长本事了?没大没小的。”月儿心道:这还有什么大小啊。却没敢说。
月儿几乎是跑进山庄的,进到房里便关上了门,细细地回想起来。于释说和飞歌十多年未曾相见,那他俩十多年前便认识了,那又是为着什么分开呢?飞歌为何从来不提呢?那于释来京城是为了找飞歌么?兴许。自己屡次在钱庄附近看见飞歌,定也和于释有关。那日和滕公子从钱庄出来,于释看到飞歌还来询问自己,月儿原来觉得奇怪的事,现下已有了答案。想想于释和飞歌似有情愫,那她和飞歌岂不就快成妯娌了。月儿想到此处,觉得甚是好笑。
“月儿笑什么呢?”滕公子推门进来,走到月儿旁边坐了,道,“报完信儿了?”月儿点点头道:“翊轩,你还记得那日在夆韫钱庄于公子看到妈妈时的样子么?”“月儿怎么想起这事了?”滕公子问道。“翊轩,妈妈许是要成你四嫂了呢。”月儿笑道。滕公子那日便知于释识得飞歌,也只道飞歌艳名远播或曾与于释相识,听月儿这般说还是有些惊讶,继而笑道:“那这秋月阁可是要富甲天下了。”月儿笑了一会儿,正色道:“翊轩,我心里还是不踏实,这于公子。。。。。。”想了想又道:“翊轩,王爷究竟有什么用意?这事他应是早知道了。”滕公子闭上眼睛,似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着月儿微笑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什么,我不在乎,只要能每天见着月儿就行了。”月儿心里软软的,走去握住他手,许久无言。
纨绔求原悯,晴短迷云阴
司马公子满脸不痛快地盯着秋儿,秋儿抿嘴笑道:“都让你一饮而尽了,这酒爵上还做止酒作甚么?”说罢,叫人把盘碟撤下去。司马公子道:“若依着知秋的规矩,人人都是千杯不醉了。”“这不是好事么?”秋儿道。司马公子没有答话,思绪已飘回昔日在北疆沙场开怀痛饮,畅快淋漓的时候。秋儿看了看他,笑问:“大将军是不是又想去打仗了?”司马公子回过神来,笑了笑,道:“知秋,我想喝酒,但不想打仗。”“做将军的还有不想打仗的么?”秋儿问道,“若是天下太平,朝廷还养着将军们作甚么?”司马公子道:“打仗是为了再也不用打仗,若真是外无敌患,内无隐忧,我就解甲归田,带知秋回江州老家去。”又是一个动人的想往,秋儿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宁静清远的生活。“大将军不是刚刚平定了北疆么?天下也算太平了。”司马公子笑道:“北边新定,变数还很多。”脸色忽又暗下来,叹道:“就算没有北边的事,仍是难寻太平啊。”秋儿想起了尹文韬,问道:“是因为谅州的盗贼么?”“谅州?”司马公子冷笑道:“这谅州到底有没有盗贼还说不准。”秋儿吃了一惊,她上回听小词说朝廷在谅州剿了四年的匪,前后折损了三员良将,这谅州若是没有盗贼,朝廷又作甚么要派人去剿杀呢?司马公子见秋儿一脸不解,笑道:“知秋别琢磨了,现下派了秦大人去谅州,怕是要多剿上几年了。”秋儿虽然还是不明白,但再想也是无用,只笑了笑。
次日,天还没亮司马公子便起身了,今日是大朝。入了秋白天也短了,袁九的船上还挂着灯。秋儿站在石级下,看着船儿去得远了,才转过身来。
刚用过早饭,青瑛着人收拾了桌子。秋儿起得太早,觉得困,正想再去靠一会儿,门口却进来一个人。秋儿有些惊讶,礼道:“尹公子。”秋儿自从那日扇了他一巴掌,就再没见他,每日里将军回来总是问上一句,丫鬟们也总是回话说他老实待在屋里,秋儿只知道他住在岛上,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从没想过去打听。尹公子揖道:“夫人。”秋儿听着他唤自己夫人,觉得甚是别扭,问道:“尹公子有什么事么?”尹公子又是一揖,道:“前日里文韬冒犯了夫人,思过数日,今特来向夫人赔罪。”秋儿越听越是糊涂了,自己扇了他一巴掌,他倒跑来赔罪。他说“思过数日”,想来自己这些日子没见到他人影,定是在房中思过了。是将军关他的么?或是,王爷。秋儿忙道:“那日知。。。。。。我也是一时情急,还望尹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文韬刺伤大将军,险些酿成大错,蒙将军洪量,未曾见责,心下甚是不安,特来向夫人请罚。”秋儿心里一片迷茫,她第一次见尹公子时,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第二次见他,又像个莽汉,满眼都是仇恨,这会儿看他垂着头,诚心诚意地请责,让人看来很是不忍。想起那一晚司马公子跟她说的话,他毕竟是经历了丧父之痛。转而又是冷笑:你还真会说话,先把将军未曾见责搬出来,我就是想打你,还能违拗将军的意思么?便道:“尹公子也是一片仁孝之心,幸喜将军未有大碍,尹公子不必太过自责。”“文韬谢过夫人。”尹公子深深一揖,直起身来。秋儿见他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道:还是我想得多了,他可还是个孩子。尹公子站了一会儿,见秋儿没什么话说,便道:“夫人,文韬先告退了。”秋儿点点头,由着他去了。
“平疆你回。。。。。。”司马公子就像没看见她似的,直直往石级上走去。秋儿不知就里,只得跟了他上去。司马公子径直进了屋子,走到案前,提笔写了个字,秋儿在一旁看得是“待”。司马公子把那字扯下来,喊道:“青瑛。”却没有人答应。“青瑛!”“我去罢。”秋儿道,“青瑛想是在别的院里。”秋儿也不等他回答,从他中拿过字条,向外走去。
秋儿找到鸽笼子,把那白鸽捉出来,在它脚上的小竹筒里塞上字条,走出屋门,把它放了去。等到鸽子的影子看不见了,秋儿才转回了誉棠苑。
司马公子正站在门首,秋儿走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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