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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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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青月痕认识暮可以说得通,是因为暮的委托,义父又怎么会认识?更不用说在他受伤之后居然同意他暂住在郡国王府!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或许是一个父亲对搭救自己女儿的恩人的报答,合情合理,一旦套上郡国王府是离殇阁总部这层关系,一切就成了万万不可能的事!论报恩,完全可以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馆救治,何苦惹个麻烦回府?
其三,在我要冲上去救冥的时候,义父是真真切切地握住了我的手组织我行动。为什么,他究竟知道我多少,这也是我最没有把握的。
思来想去,太多的疑问压在胸口,弄得我睡意全无,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不能安适,反而越发焦躁起来。
窗外,月正明。虽已深秋,院中的景色倒未见凋零。
竹影摇曳,静谧的夜有些阴冷,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让我很安心。不管在哪里,似乎夜晚永远是适合我的。之前是有任务,现在,我只能说是犯贱了。
从没注意过郡国王府的景色。偶然发现,还真是别致。既然无眠,我索性披了件衣服,踏出房门,也好让凉风整理一下纷乱的情绪,顺便欣赏别院景致,安定心神。
待曦之末谓之晨,别院以我的名字为延伸,叫做待曦园。我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除了这个名字的由来,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平时除了出任务,我也从未踏出过待曦园,更不用说是游览整个王府。只是今晚不知怎么的,不经意地漫步,竟不知不觉出了待曦园。
出便出了,义父并没有给我下什么禁令。只是如何回去,对向来不识路的我,倒真成了问题。偏偏随意逛到的这个别院竟也如我的待曦园一般,没有半个侍卫。这该叫我如何是好?
偶然间,瞥见陌生别院门口的题字,竟和我待曦阁和谐得紧。
向晚居。
这会是谁的住所?离殇阁的人?
院里累积着厚厚的尘土,估计已经废弃很多年。我稍稍停留了会儿就转身离开,没有进去。
夜还很长,既然找不到回去的路,找出去的路应该问题不大吧。再多的围墙,也有翻尽的时候。至于郡国王府的少小姐翻墙出府是什么概念,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摘星楼。
这才是我失眠的真正原因么。看着不知不觉走到的目的地,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放不下莫冥非,才想证实他有没有死吧。可我又该以什么身份进去?楚昕舞,还是晨?
摘星楼无灯无火,静得诡异。执事丧命,却无半点祭奠的东西,连平时长明的迎客灯笼都没点上。
半年之阁,是物逝人非,还是只等我归?
无论如何,今晚是归不得。我叹了口气,扯了扯肩上就快滑落的外衣。深秋长夜,果然是凉意居多。既然连楼里都没莫冥非已死的迹象,我这趟夜游,也总算是心满意足而归。
终于了解,被伙伴的计划隔离在外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而我,一直都在做着伤害真心关心我的人,一直都让他们处于我现在的状况之中么?
呆站了一会儿,就在我转身离去的瞬间,赫然发现不远处伫立的身影,愣住。
没有丁点儿声响的夜,那个身影不知道站了多久,静得像是要溶进夜里。风吹得他衣摆摇曳,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仿佛可望而不可即。
这样的夜,也许他只能模糊看到我的身影,我却可以看清他。他清冷的身形,和与之完全不匹配的,仿佛要将我看穿的,灼热目光。
他一直站在那里,等我么?
风更大了,几乎要吹落我的外衣。我只好伸手揪着衣襟,慢慢走近他。
“冥。”走到他身前,我才低低地唤了声,却不知道怎么接下文。有很多事情要问,很多话要讲,到了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沉默。
听到我的称呼,他猛地低下头,不再看我的眼。
然后,我抓着前襟的手上,有什么东西坠落。湿湿的一帝,带着些许温热,却似乎要灼烧我被寒风吹得冰冷的手。
我的心一颤。
那样冰冷决绝的莫冥非,冥啊……什么时候已经被我逼到这个地步了?
能为我至此,你叫我如何回报?我,可能没有心你知道么?没有心可以交付,你让我拿什么给你!
知道手上的温热逐渐化为冰冷,也迟迟没有人开口。
“我……”半晌,莫冥非不自在地别过头,“要杀了散布你死了的谣言的人!”
散布摘星楼主已死的谣言的人哪,我尴尬:“你直接动手吧。”这谣言本来就是我一手策划的,为的是转移离殇阁注意力。
“你……”他气急,半天才幽幽开口,“半年前你莫名失踪,都说你被离殇阁杀了我……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宴席上,就是不确定是不是真如水云说的,离殇阁的晨就是你。”他看了看我的装扮,解下外衣,轻轻披在我身上,“直到看到你为我死了不顾性命,我才确定。”
“那你为何不认我?”而是要等到晚上在这里守株待兔?万一我一夜安寝,不是会白等一个晚上,甚至更长时间?
“那是因为……”他懊恼地吼出声,却刹时住口,“没什么,就是想等你,等你找我。”
就是想等你,等你找我。
他越说越轻,我的心却越渐沉重。事到如今,怎么会成了这番局面?
“舞……不,夜。”他的眼眸闪了闪,轻轻搂我进怀,“夜。”
他的动作很轻柔,虽然不喜欢,却也没到让我厌恶的地步。我没有推开,任由他抱着。“你不必跟着墨衣叫,还是叫我舞吧。”
“我没资格,对不对?”他狠狠地咬下嘴唇,怀抱依然轻柔。
“不是,夜只是个代号,”我叹气,“我叫舞,姓展,单名舞。冥,可以叫我舞。”
风生水起
暮从义父寿宴那天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在郡国王府住了下来,谓之曰——疗伤。
排除有毒这回事,毒镖入体才不过几厘米,根本就只能算是划伤而已,哪知他一住就是半个月,且有事没事就往待曦圆跑,理由是“商讨”最后一问。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奇怪的是义父似乎默许他来这儿,但凡他在,义父就决不会出现。
刚起床不久,门外就想起了敲门声。我无奈地开门,准备再次接收暮的不定期骚扰。却发现来人不是暮,而是几乎半个月不见的青月痕。
“可以一起散个步吗,晨儿?”
才半个月,青月痕的神色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得很。一双明眸更是血丝满布,人也清瘦不少。虽然依旧是彬彬有礼的预期,却仍然遮掩不了眉宇间的疲惫。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伤神么?
“好。”我关了门,随他离开待曦园。
“晨儿,住在王府的暮,和你很熟吗?你们是朋友?”
暮?没料到青月痕的问题会是这个,我一愣,随即摇摇头。即使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确实不曾了解过暮,更谈不上相熟。何况,他可是出了价要买我的命。
“那天他为晨儿挡了毒镖,想必是看上我家晨儿了呢。”
青月痕莞尔一笑,啪的一声展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优哉游哉地扇着。看到他这副模样,仿佛又回到了青楼初会之时,那个风流倜傥的风流雅士郡国王爷。只不过,与他此刻苍白的脸十分的不搭,空有一副神韵罢了。
暮对我?“怎么可能,”我笑,“哥哥多想了。”
“怎么不可能,晨儿长得清新脱俗美若天仙,又听话乖巧,”青月痕停下脚步,一点,一点,合上折扇,嘴边的笑意慢慢曼延至眼中,“连哥哥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惊讶地抬眼,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眸,想找点什么东西,却只看到我自己的身影倒影在他的瞳眸之中。
“晨儿,做我的王妃可好?”
他柔情似水的目光包裹。
青月痕,玩什么把戏!我在他温柔的目光下不自在地悄悄退了几步保持距离,还是有种荒唐的感觉。做他的王妃?他这兴致还真是说来就来,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有这个打算?青月痕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晨儿……”
他低声唤了句,伸手想来握我的手,被我闪过。
急道:“你不愿意吗?我不介意你是平民出身……”
“那你介不介意捎带一个一并娶了?”
那你介不介意捎带一个一并娶了?
庸懒的嗓音在身后闲闲地响起。
看到我们回头,来人笑得眼睫都弯了起来,眼角带花,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生动起来。
“暮?”看到他,青月痕的眼色一滞。
“人家可是很早之前就在某个地方许给夜了呢,要嫁,自然是一并嫁给你。”暮眼波流转,媚惑的目光在青月痕身上转了一圈,作势要倚到我肩头,低低地笑,“你介不介意呢,郡、国、王、爷?”
“你……不是在寿宴才见到晨……”
“人家一件钟情行不?”暮笑得越发沉醉,“月痕啊,打消你的念头,当好你的王爷,不然很多事我也控制不了。”
“我……”青月痕无语,望了我一眼,“势在必得!”
话毕,匆匆离去,像是对暮顾忌得很。
“我该谢谢你替我解决了眼下的麻烦,还是责怪你替我惹了个更大的麻烦?”看着可以叫做仓皇离去的青月痕的背影,我无奈。他是有什么把柄落入了暮这个笑面虎手里了么?
暮微微一笑,眼中退却了之前的魅意朦胧,霎时清澈得像冰冻初解的泉水。少有的安静,只是静静地把玩着手中墨魂。
饮血而赤的墨魂剑在他的手里,竟也收敛了平日里见血封喉的戾气,和主人暮一样,在午后的阳光下,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般。
庸懒恬静如猫儿,偶尔会有水样清澈的眼神,却也可以轻描淡写地同我打赌说要祭风教主和祭祀的人头献上。也许就是因为没把人命或杀人当回事才可以明媚至此吧。暮,不知道有没有过阴暗的时候?
“夜,”许久,他终于懒洋洋地开口,“咱们嫁不嫁?”
咱们嫁不嫁?他还真说得出口!
“你说的是真话?”我一挑眉。他就不怕万一我真的有兴趣当王妃,他得跟着我做男宠?见他半天没有接话,我不打算多作纠缠。听说这几天摘星楼与祭风教又起了不少冲突,我还得回楼一趟探探情况。
“那要看你指的是哪一句……”
一声叹息,暮幽幽的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
待到我回过头,身后早没了他的身影。
好俊的轻功。
放眼望去,我竟然走到了上次夜游发现的空别院,向晚居,依旧积着厚厚的尘土,什么变化都没有。
却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见过墨衣他们,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出了不少大事。
祭风教主弦清投靠摘星楼本来该是最荒唐的事,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们几个,而祭风教更是对外宣称教主仙逝,倒也未曾出什么乱子。
墨衣将水阁阁主的位置让给了弦清,自己顶了莫冥非的冥阁阁主之位。
莫冥非和若基本维持不变。
当年纠纷的焦点暗部,则因为资料丢失一直空着,不敢启用。听弦清讲,当年偷到手的暗部资料在祭风教中,不翼而飞。而这些资料,是摘星楼多年下来自己麾下的执行任务和名单。说到底,摘星楼也不过是个江湖组织,哪可能真的规规矩矩与朝廷江湖无争?暗部便是摘星楼内的“离殇阁”,只是暗杀多以不听话的朝臣显贵居多罢了。
这些日子以来,祭风教由流絮掌管,自命教主,可以说是疯狂扩张,搅得江湖人心惶惶,纷纷为求自保而委托离殇阁。于是,祭风教与离殇阁的矛盾也就尖锐起来。摘星楼虽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但因为有私人恩怨在,少不了起冲突。
看来,我的计划要延后,这时候离殇阁,可倒不得。
谈了一下午,他们也总算是习惯我现在窈窕淑女的装扮,知识面对莫冥非,我还是有些尴尬。
不知不觉,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
今天我并没有任务,晚归被侍卫看到,只怕会传到义父耳中。看了看门卫,我转了个方向凭着对上两次的记忆,翻墙进府。
依旧是回到向晚居,却不料屋里竟然亮着灯火!
这里不是废弃很久的院子么,怎么会有人住?
我悄悄提气,轻轻落到向晚居主屋的窗边,侧耳倾听。
“听说,今天月痕向晨儿提亲,被你打断了?”
义父?
“是又怎样?心疼了?”戏谑的语气。
暮?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块儿?还在这个废弃的院子里?
“还真难得啊,你会阻止,”义父的声音听不出怒气,“这和你上次舍身为晨儿挡镖一样,好难解释得通哪。明明你是这样的人,居然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与你何干?”
“从小到大,可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那天……是情不自禁抱住她庆幸她安全?”
“喂,老头子,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居然出自你暮的口,哈……”义父大笑,“可怜月痕的姻缘哟,居然会毁在你的手上,哎……”
“老头,你究竟想怎么样?”隔着窗户,还是可以感到暮逐渐上升的火气。
“老头我不想怎么样,”义父的话锋一转,“我说,你的向晚居是不是该清理下了,怎么厚的尘土怎么住人!”
“谁!”暮警觉。
我赶紧收敛紊乱的气息,迅速离开。
好在,他并没有追上来。
待曦之末谓之晨,向晚之末谓之暮!
我怎么没想到!
那向晚居根本就是暮的府邸!
暮从头到尾,根本就是郡国王府中人!
暮认得我是摘星楼主,而义父又是一副和暮熟识的模样,如果义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暮会在寿宴上才发现我身在郡国王府?而青月痕,这个现任的离殇阁主子,分明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义父和暮的对话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为何,心,异常地焦躁。
待曦圆依旧静谧得很,无灯无火,也没有人走动,与平常并无半分两样。却格外地让我心烦意乱。
有丝抓不住的情绪盘旋在心里,非常的陌生。
带着纷杂的情绪,我回到房中。习惯性地在桌边坐了下来,斟了杯凉茶就往嘴里送,却在茶水碰到嘴唇的一刹那急几刹住。
很香,却不是茶香。
所谓清汤绿叶,滋味收敛性强,茶叶的香是沁人心脾的淡香。而这种香虽和茶叶相差无几,却也未免太过撩人了点,是一种浸入肤理的暗香。很容易,让人卸下提防。
古代的草药没加过化学药剂,药虽也分寒热二性,要么带着几分阳刚之气,要么是阴寒,少有这种韵味的。
只有一类药用的是相反的原理,媚药。
妈的,差点着了道儿。
很庆幸在索魂时有专门教授色诱的老师,脑海中还残留着当时展示的古今中外媚药范本的记忆,不然今天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将茶水小心地重新倒入壶中,放回最初的样子。唯今之计,既然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假装没喝过水也没发现了。
解衣,上床,睡觉。
没过多久,收网的人就出现在了窗外。
黑暗中,他看不清我,我索性翻了个身,大胆得睁大眼直视他。
可惜,那人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线索。
认不出下药的人,我很失望。他的失望大概比我会多数倍不止。大概是看我睡得安生,不像是中了媚药的样子,那个人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自行离去。
那一夜,睡得竟格外舒服。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旭日东升,大清白日了。
兴致勃勃地下了床查看茶壶,原本的媚药还在,却稀薄得几乎无效。看来那人下的还是少见的会挥发殆尽不留痕迹的厉害药,时效一过,就同“茶水”无异了。
不由有点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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