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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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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既然暮体贴地为我们引见郡国王爷,就下去打招呼吧。”
看来,这青月痕是我们非认识不可的,至少是暮非让我们认识这位疑似离殇阁主人的郡国王爷。大概是见我们观察了青月痕近两个时辰还没有沙锅内去借机认识才顺手推了一把。
不过我倒蛮欣赏他特别的介绍方式,够有意思!
“妈妈,我问你买了兰儿,需要多少钱?”
“这个……”老鸨犹豫地开口,“事实上兰儿是几天前自己提议上我这楼里来的,并没有签卖身契……”
原来,等的就是我和莫冥非这两条大鱼,还真是煞费苦心,计算着我们每一步动作。暮,若没有见过的不知道是否属实的离殇阁杀手,他的目的恐怕是让摘星楼和离殇阁纠结在一起,两败俱伤。如果真的是那样,得利最大的该是现今三股势力中除了摘星楼和离殇阁外的第三者,祭风教。
暮会是祭风教的人?
容不得我多想,楼下青月痕的侍卫已经拔刀待命了。我只好仗着刚学的轻功打肿脸充胖子,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幸好落地时还算平稳,不至于丢脸,悄悄松了口气。
“这位姑娘……”青月痕倒没有疾言厉色斥责我们打断他的雅兴,依然和颜悦色,果然是人人称颂的文雅王爷,脾气好得很。
“您手下抓着的人是我刚买下的,刚刚被我大哥调戏,失足摔了下来,搅了王爷雅兴,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不知道这儿的人如何赔礼道歉,我只好略略俯身低了低头示意。反正不管在哪,道歉的人昂首挺胸是不可能的,这是通用的定理。只要是人,就不可避免地喜欢同类在自己面前埋首的优越感。
青月痕温和地一笑,摆摆手:“姑娘言重了,即非有意,在下若怪罪姑娘如此小气,岂不是丢了男儿的脸?”
“兰儿,还不向王爷道谢?”
“舞,买下我?”暮轻轻松松地挣脱侍卫的钳制,瘪瘪嘴掸了掸被他们揪过的衣服,厌恶地皱起眉头,停了片刻后又眉开眼笑地贴了上来,“舞付了多少钱?”
原来他也不喜欢别人触碰,这倒是个好弱点。我恶作剧地拉过他的手,一分分扣紧,以便欣赏他一面强忍心头的恶心,一面强言欢笑的模样。真的很期待那么好看的脸,出现纠结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我替老鸨买走你这个祸害,老鸨说要倒贴。”
我凑近他的脸,清楚地看到他眼眸深处被戏谑掩盖的清冷,却没有我期待的纠结。若不是刚才无意中发现,只凭现在的样子,我是不会相信他可以将真实的感情掩盖地如此之深,深到连自己都会骗过的地步,才会连在眼里最真实的痕迹都抹杀掉。
坚强成这样的人,让我莫名的心慌。通常情况下,我会选择调笑来缓冲紧张的情绪。
“你猜,老鸨倒贴了多少钱才把你送走?”
“这位姑娘,恕在下冒昧,”估计是受不了我和暮之间古怪的氛围,青月痕打断我的话,颇为尴尬地站起身,目光迟疑地在我们之间转了一圈,才犹豫地开口,“我看姑娘生得端庄秀丽,谈吐不凡,为何买下这位……公子?”显然是斟酌了一下,才硬是把男倌改成了公子。
原来是置疑大家闺秀打扮的我来这儿喝花酒还买男倌啊。我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我大哥看上了兰儿,调戏人家,才害人家从楼上摔了下来……怎么说我这做妹妹的也有责任。所以作为补偿,我买兰儿救他出火坑,也算积德吧。若是兰儿不喜欢大哥,日后我定不会逼迫的。”说罢我附带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飘向安然坐在楼上的莫冥非。既然他到现在都没有下来的意思,不拖他下水不是我的作风,况且要与青月痕有继续认识的媒介,当然是把事情闹得越复杂越好。
“可姑娘你毕竟是个女儿家,如此……”青月痕欲言又止。
“王爷,我的舞可不是一般女儿家哦!舞可是——”暮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摘星楼主呢。”
“摘星楼……”
“是啊,王爷可曾听说过?”
暮朝我回眸一笑,轻巧地拨开我的手,突然身形一闪,倏地从袖中抽出明晃晃的一缕,风驰电掣般,直指青月痕!
同行之路
“是啊,王爷可曾听说过?”
暮朝我回眸一笑,轻巧地拨开我的手,突然身形一闪,倏地从袖中抽出明晃晃的一缕,风驰电掣般,直指青月痕!
当——
青月痕的侍卫拔刀挡开了暮手中的光亮,将青月痕护在身后。与此同时,另一个侍卫飞身一跃,配合无间地袭向暮。
暮只是轻松躲闪,似乎并不介意多做纠缠。他们你来我往,已经缠斗了不下百招,我却始终没有机会看清暮手中的武器。只知道他挥动它时有闪过很细的光线,与侍卫的刀相抵是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姑娘,你买的这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爷,我也很想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叹口气,爱莫能助喽,“暮,我反悔了,不买你了,你干你的,我做我的楼主去!”
暮的行动一滞,被侍卫逼得连退几步。我知道我的话起作用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侍卫趁着暮分神的空挡,一刀砍了过去!
暮惊险地躲过,却仍不可避免地被削落了几缕发丝,顿时眼神一沉。
呵,赔了啊,亏大了,我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自诩美人的暮被砍了头发,报应啊。
“好忠诚的狗。”他收敛了笑意,“我不喜欢!”
话音未落,暮招式一变立刻反攻。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招式,只攻不守,招招凛冽,式式夺命!整个路数没有半招多余的架子,只进不退!
这种打法我非常熟悉,是杀手惯用的方式,只求效率,不管招式。
暮他,即便不是离殇阁的人,却绝对是个杀手没错!
在这种攻击下,即使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是挡不了多久的。果然,不出十招,侍卫就被逼乱了手脚,只有招架之力。而后,就一不小心撞上了桌子,失去了平衡。
胜负已分,暮却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拿手中的武器直接刺上了侍卫的喉咙!
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
我终于看清了那抹光芒的样子。是一根筷子五分之一粗细,做工精致的类似剑的金属丝,估计是和长软剑是一个品种,一端连着略宽的金属圈,算是剑柄,另一端极细,难怪可以刺穿侍卫的喉咙。圆形的剑身比起两面刀锋的长软剑要容易掌控得多,从暮刚才是从袖中取出推断,约莫是缠在手腕上的。真是不多见的武器!我直直地望着它,毫不掩饰欣赏的目光。
马上,暮抽出软剑,刺向另一个侍卫,它又变成了一道光。再次看清时,最后一个侍卫也缓缓倒地——杀得一干二净。
整个青楼早已乱成一团,尖叫声,跑步声,东西破碎声,不绝于耳。
终于等到人去楼空,我听到暮的轻笑声,和他低低的一声:“王爷,该你了。”
糟了,这人可死不得!
眼看着暮的剑向青月痕一分分逼近,我只得飞身扑救。可根据目测,我根本没有时间!不是碰到他就可以把他推倒的,中间必定有一小段时间停顿,还没等我把他推倒,恐怕暮的剑就已经刺上了我或是青月痕!
罢了,只有一拼!
粗略地调整了下角度,我就直接用手挡住了袭来的软剑!
剑是何等的锋利,岂是区区一只手挡得住的。一触及,就从我的手心穿了过去,继续指向青月痕的脖颈!
不过还好我的手多少起了点缓冲作用,让我有时间踢开青月痕。一咬牙,我用力挥开手,生生地将软剑引偏了几度!
手上传来细微的批肉撕裂的声音,血却只深刻染红了手,流下的不多,并没有血流如注。这就表明我刚才情急之下的计算没有失误,这个角度刺下,即使引开剑时扩张了几分,还是伤不到主动脉和骨头。虽然剑穿过了手心,但只是模样吓人,外加疼了些而已。
我还没有估算错的是暮这柄软剑的剑身果然比较迟钝,只要力道掌握好,还不至于撕断我的手。
这样一来,既可以灭了暮挑拨摘星楼和离殇阁的阴谋,又可以以青月痕救命恩人的身份结识他,一举两得。
想到这,我不禁勾起嘴角,甚是满意地看着滴血的伤口,对暮古怪的视线装做没看见。
“楚昕舞!”
见我受伤,莫冥非终于跳了下来,二话没说拔剑向暮冲了上去。
又是楚昕舞,似乎莫冥非每次一激动就爱叫我“楚昕舞”全名。看着恶斗的两人,我脑袋里想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突然有点负罪感啊,看冥那么拼命地为我故意的失误出气,我有些不忍。
“姑娘,你的手……”
青月痕?终于有自觉来关心救命恩人了?
“不打紧,我已经处理好了,谢王爷关心。”
我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撕了衣服布料,捆住手臂上方,阻断了血脉流通。虽然捆久了手臂会有被废掉的危险,但只捆个把时辰就足够使伤口处的血凝合。只要把握好时间,是不会出事的。
“刚才误会了姑娘,我真的很抱歉,还该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叫楚昕舞。”我打断他的话,“莫叫姑娘了。”
青月痕温和地点点头:“谢谢你,昕舞。”
省略了楚字,这进展倒出乎我的意料。是该收工了,哪知回头发现莫冥非居然还在打!无语,年轻人,好精力啊。
“冥,回去了。”
没有理我,继续打。
“冥……”我笑,走人。
我知道他跟了上来,前提似乎是最后狠狠一剑未果——果然是有仇必报的人。
“舞。”身后传来暮的声音,“老鸨倒贴了多少?”
“我退货!”
要查的事还没有查到,自然不能回摘星楼,郡国王府又不能追得太急,让青月痕起疑,这样一来,以后这段时间该干什么该住哪儿倒真成了问题。总不能天天逛大街吧?
无聊得时候,也只能发发呆。
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很多很多,原本像是梦魇般的存在,现在想来也不怎么在意了。像那个让我叫他主人的父亲,像被血染透梦,曾经让我心痛到麻木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无所谓了。
难得的清闲啊,我懒懒地喘口气,挪了挪位置不至于掉下来。
站着不如靠着,靠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在这样明媚的阳光下躺在树上,既最大地接近阳光,又享受清凉。当然,如果排除从刚才就一直以奇怪的目光扫描我的莫冥非,这个世界会是相当的完美。
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是人家带我来的这儿,客人也不好意思赶主人走。
“原来你还藏了这么个好去处,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清泉映带,绿树环绕的山前小屋,即使是在古代,也是不多见的,大概是周围群山环绕,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入口处又极小且在郊外,所以人迹罕至,到成了一方世外桃源。茅屋虽然破烂不堪,却破得恰当好处,破到完全融入山水中,超然出世。
我不喜欢客栈的吵闹,接下来的日子若能住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更何况离开了摘星楼,离殇阁的暗杀会更加猖獗,住客栈不仅要防范的人多而杂,而且行动极不方便,稍不留神就会引发骚乱。必须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一方面敌人的行踪隐藏不易,另一方面,也不无敌人追寻不到我们的可能性。
许是我惬意的模样勾起了莫冥非的好奇心,他的目光闪了闪,随即也跳上了树,找了根稍高的枝干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是个男子,自然比我重许多,加上那条枝干本来就比不上我身下的二分之一,要支撑他的体重,必定需要他借少许轻功。我不由地摇头,果然是块木头,像他那样子纯属受累,哪有半分享受?
大概是在差异以我的内力修为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吧。见他犹犹豫豫的神态,实在让我忍俊不禁。想到一个冷漠无情,对痴恋自己的女子都能狠下心毒打至此,手段狠绝,夺了老丈人家世连他女儿都斩草除根的男人也会有可以称之为憨态可掬的表情,我不禁自顾自笑了起来。
不管怎样,他毕竟和我打输了之后就没为难过我。以后的隐患有时候会比现在的祸患更有利。毕竟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就在三个月前,我还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夜瞳,连暗杀失败被处理都是天方夜谭,更不用说是到了楚昕舞的身体里做了不知哪朝哪代什么地方的摘星楼主。
世人总喜欢斩除隐患使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其实,在斩除隐患的同时,斩断的还有变数,这样一来,到了绝境,就真的只剩绝境了。
“你喜欢这儿?”
就在我以为他无意和我说话,再次闭上眼小憩时,空气中传来闷闷的一句,你喜欢这儿?即使闭着眼,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我的脸上,让我非常的不自在,也懒得再睁开眼迎上他的视线。
“青山绿水破庐,这么个世外桃源,我自然喜欢。”
实话。
“可我记得楚昕舞楚楼主向来喜欢雕栏画栋。”
很轻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让我心头一紧。他这算在试探我么,也对我的怀疑程度已经到了需要确认的地步?
其实回想一下,他确实有怀疑的理由。手无缚鸡之力的傀儡突然变得身手不凡,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突然狠得下心要他的命,温和柔弱的富家小姐突然成了我这副模样,那么多一点,任谁都会怀疑的。我的筹码只是这身子是楚昕舞本人的事实和对他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利用而已,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毕竟莫冥非不是简单的角色。
“我曾经带你来过这儿,你不记得?”
他的语气没有刚才的犹豫不决,反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味道。
前尘往事
我悄悄抚上袖中的十字弓,对准声音的源头,才缓缓张开眼,笑:“是么?前尘往事,不记得了。”
莫冥非是不是隐患我不知道,但如果他现在发现我不是楚昕舞本人要揭发我,就一定是祸患!非除不可!
只要他一有对我不利的动作,下一秒,他的胸口就会留个窟窿作为去地狱的纪念。
“是啊,前尘往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叹了口气,似乎没有偷袭我的意思,只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忘了就忘了,反正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话毕,竟还勾起几分笑意!
他这算什么意思?是不怀疑我了,还是验证完毕不用怀疑了?我的心扭得很紧,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预料,让我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墨冥非,似乎最近总是做些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月蚀之夜的失态,湖畔的刺杀,不明的赌局认输,出楼时的纠缠,还有刚刚突然放弃的试探,通通让我猜不到他的目的。
“这是我小时侯住的地方。”
没等我开口,他竟自己接了下去。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小时候和爹娘一起住在这儿。爹是摘星楼的执事,效忠前任楼主。娘每天都在家陪我等爹回家。因为摘星楼的仇家追杀,爹就带着娘和我找到这个地方。为了我们的安全,爹还辞了执事的职位。
可惜,娘锦衣玉石惯了,吃不了隐居的苦,离家出走。我和爹找了她两年,都没有结果。最后,终于在摘星楼的别苑见到了我娘。查了才知道,她竟嫁了前楼主做小妾!楼主夫人已死,她却连续弦都算不上,只是小妾!
爹为了她放弃了权势钱财,她却为了权势钱财放弃了爹和儿子!
打那以后,爹又回到了摘星楼,从一般侍卫做起,拼了命往上爬,终于再次登上了执事之位。有权,有势,有钱,就是没有我了。他把我也送进了摘星楼…,然后和我断了父子关系。交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就毒打,打得比同伴要重要狠,娘偶尔看到也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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