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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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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宫廷,权力的巅峰,却逃避权力的角逐,完全是对自己高贵身份的背叛!”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语调仍不改强硬,“这是一场风险和利益都最大化的游戏,宫里的每一个男人都要参加。只有血的颜色才是对权力最好的摹绘。你想要逃避,失去权力,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对权力没有兴趣,也不喜欢血腥味。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她甩下一句话,捡起地上的剑,反手还鞘。

“我不想让你伤心,但是如果你不从我,我只好让你闻到你最心爱的男人的血腥味。”他用力弯了弯嘴角,望着她阴测的笑着,“明天的午时三刻,他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你还有一夜的时间,好好想想吧。”

“多谢关照!”她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他意犹未尽的冰冷的笑着,轻撩手指,去嗅她残留在他修长指间的淡香,自言自语:“别骗自己了,你若是真能那么决绝,能够置你情人的性命于不顾,你也就不是我认识的祖绎儿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一蜷,紧紧的攥在了一处,仿佛已然将无上的权力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绎儿拂袖而去,只为了给他一个决然的印象,这一切骗不过她自己痛苦纠结的心。

他一刀正中自己的软肋,让她进退维谷。

两个男人之间,她只能保全一个,一命换一命。

如此残酷的抉择,让她如何下手。

她的爱在谁的身上占了上风,谁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她居然犹豫了,居然在这个时候犹豫了。

狠狠的,她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要清醒一下,面对这一切的措手不及。

她无法容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谢弘去死,无法容忍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就这么轻易的消亡,无法容忍自己刻骨铭心的爱情就这样被埋葬。

她爱他,可以替他去死,却不能看着他死。

就在她将要向着多尔衮的交易妥协的时候,解开的衣领正中,灰暗的铜镜里雪白的脖子上,绛红色淡淡的伤痕却让她的心又犹豫开了。

曾几何时,她也曾为了豪格去死,他们彼此救了对方无数次,他们彼此也不能看着对方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豪格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起来:“这是咱们俩的盟誓,有了这个标记,你永远都是我的人。凭着这个,就是下辈子,我也能找到你……”

她的背脊一下子软了下去,幽咽的啜泣起来,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抗拒的感情早已经埋进了她柔软的心,生了根,拔不出来。

整此时,门口一个声音道:“侧福晋!”

她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正了正声道:“何事?”

“王爷喝的有点多了,方便扶进来么?”依稀是德希的声音。

“哦,你等一下。”她应了声,赶紧换下了短打的衣服,穿上夹衣,光着脚迎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豪格半醉半醒的倒在德希的身上,完全站不稳当,看见了她只是笑。

她心下一紧,回避过他的眼神,小心地从德希那里将他扶过来,吩咐道:“快让人弄点醒酒汤来。”

“嗻。”德希应了一声,转身掩上门出去了。

她踉踉跄跄的架着豪格往狐皮铺设的软榻上挪去,豪格整个人重重的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差点垮下去:“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豪格含含糊糊的倚着她笑道:“嗯……高兴嘛……”

她又好气又好笑,扶着他躺下身来,倾身去为他解外衣:“躺一会儿就好了,我已经让人去弄醒酒汤了。”

“我就喝了一点点……没事……”豪格摇了摇手,伸出臂膀孩子样的要抱她。

“哎呀!”她怕弄疼了他,耐着性子掰开他的手臂,“别闹!”

豪格却不依不饶,乘势按住她停留在自己胸口为自己宽衣的玉手,借着酒力将她揽到榻上,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

她慌忙挣脱他的手,护住自己半裸的身子,想要爬起身。

豪格却被她红色的抹胸撩起了欲望,粗暴地拽开她的手,扣在枕边,倾身伏下去,压住了她,一双火热的眸子带着冲动将她定住不敢动弹。

她仰望着他的双眸,眼睛里全是难以描摩的心绪,一动不动的好象一只待入虎口的绵羊:“王爷……”

一声幽幽的轻唤在豪格听起来蚀骨消魂,于是咬住了她发髻上的簪子,狠狠地用力拔了出来,甩在一边。金簪落地的同时,她娇美细滑的胴体从云霞般的锦缎里滑了出来,一袭温香扑面而至,让他不能自持,忘情地贴了上去。

她被他滚烫的胸膛灼伤了一般,禁不住战栗起来,往后缩去:“不要……不……”

他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小猎物逃走,紧追不放地侵压过来:“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三年……你把本王给气坏了……”

她刚要说话,被他狠狠吻住,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他的胡茬儿在她的肌肤上扎出一片片红晕,这红色更刺激了他自己。

“侧福晋,醒酒汤来了!”门外德希的声音响了起来,“需要奴才端进来么?”

她用力挣脱他,捧住他的脸喘息着:“爷,德希在……你别……”

他隐约还有一丝清醒,正要抽身强制自己冷静,不想触碰到她的敏感,她忍不住嘤了一声。

只这一声游丝般的呻吟,让他仅剩的理智瞬间崩溃,用尽全身的气力压向她纤细的腰,低吼了一声侵入了她的柔软。

她对着突如其来的逆转完全没有准备,不禁月眉紧蹙,惊叫了一声。

德希顿时在门外涨红了脸,慌不择路地退了下去。

她又羞又恼,却无法摆脱他的无尽纠缠,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的侵占着自己的一切。

消魂处,她抱紧了他,伏在他的肩头,缠绕着他。这一刻,她放下了理智,放下了家国,放下了让她痛苦的抉择,不免变得疯狂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她在他的攻势面前输得一败涂地,不论只是这须臾的忘情,还是内心真实的爱恋,此刻她只想要彻夜的放纵来回应他的爱,那怕只是报答。

“绎儿,就是让我现在即刻去死……我也要要你……”他从巅峰云端跌落下来,重新将她压回身下,欲仙欲死的吻她,纠缠她绵软微贲的酥胸,“要你……”

她弓起身子,与他若即若离,断断续续的吟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爱我……”

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眼泪却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汇聚在枕畔,化为一泅水,将她深深地卷了进去。

两个人如同孩子一般在松软的狐皮榻上游弋缠绵,直到彻底没了力气,这才在揉皱的被褥间安静下来。

豪格倦怠的抱着她,调皮的笑:“你学坏了……会贪嘴了……”

她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嘴,什么也不想说。

“女人说不要,岂是心里是要的。”豪格仿若惩罚样的借机吮吸她娇柔的唇。

她脱开他,缓了口气,背过身去:“天快亮了,还不睡会儿么?”

“不妨事。午晌才升帐呢。”他理着她散乱的青丝,揽着她的肩,轻轻摩挲,“对了,午晌你就可以一雪前耻了。”

“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继而又猜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人么?那个你去劝降却被他挟持的人。”他讨好似的扳过她的脸来,认真笑道,“明天午时就要处斩他了,你想怎么处置,我可以依你。”

她差点脱口而出说“放了他”,心一紧,又痛起来,紧抿了嘴不置可否。

“怎么不说话?”他以为她是乏了,细细的抚摩过她修长的眉,轻声关切。

“刚才外面吵嚷了一阵,出什么事情了?”她竭力岔开话题,心里却着实痛不欲生,又恢复了沉重的负罪感,挣动了一下,想要摆脱他的亲热。

他抱得更紧,生怕她会溜走一样,死死地将她囚在臂弯理,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也就闹了个劫狱救人,洠裁础!�

“劫狱的人抓到了?”她为天梧捏了把汗,忍不住追问。

“算他命大!”他叹了一句,忽得低头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她眼神一阵忽闪,干脆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我……我听说是你巡防,有些担心……”

他被她的谎话骗的欣喜,捧着她的脸又是一个深长的吻:“还是你最用心,不枉我最宠你!赶明儿,我若是做了太子,当了皇帝,哪怕不要三千佳丽,也要单宠你一个。”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多尔衮的面容,不寒而栗,眼泪不禁又涌了出来,打湿了卷睫。

他只当她是感动堕泪,笑着哄她:“怎么?还嫌不行么?得寸进尺啊!”

她缓缓张开眼睛,眉头微蹙,启开朱唇向着他认真道:“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想做太子,做皇上?”

“那当然!”他信心十足,满怀憧憬,“现在皇阿玛之所以没有立我,是因为我的军功还不够多。皇阿玛让我掌理户部,就暗示我要多积累政绩,为将来打算。我是皇长子,舍我其谁?”

“你这么自信?”她兀自叹了一声,叹他的率真,“皇上是万人之上,一举一动非同儿戏,不是人人可以做的的。”

“你不想我做?”他有些出乎意料,禁不住追加了一句,“还是认为我不能?”

“我是不想。”她把真话藏了起来,枕了枕他的胸膛,抬眼看他,“做帝王最是无情冷酷,不然怎么会有‘寡人’之称呢?”

“你是怕我见异思迁么?”他舒了口气,信誓旦旦的承诺,“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倘若这样,我不得……”

她最怕那一句话,慌忙捂住他的唇:“算了!说的玩的!你赌咒做什么!”

他于是笑了,抓住她的指尖爱不释手的吻着,如数家珍:“如果我当了皇上,一定对你最好,给你最好的宫殿,最美的首饰,还有,我要立绶儿做太子,立你……”

她有些伤感:“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也不要绶儿做太子,我只要一家平平安安的。”

“那怎么行!”他远远不能满足,语气中尽是身为皇族的骄傲和自负,“女人就是女人,一点好处就满足了。我是皇子,争皇位是名正言顺的。我的女人怎么能跟市井妇人一样贫贱呢。”

她重新闭上眸子,强抑住满目的悲伤和失望。

是的!他是一个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佼佼者,却不是一个皇权角逐中的翘楚。他看不到身后四伏的危机,看不到一双双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要了他身家性命的眼睛,更看不到那浸泡在鲜血淋漓中的龙椅宝座四周,那呜咽仇忿的冤魂。在他的眼里,皇位只是一个用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东西的工具,一个可以实现所有愿望的手段。他所要的,不过是华美的殿宇,锦衣玉食的生活,国色天香的妻妾,以及肆意妄为的恣情放纵。

他要的只是声色犬马的无拘无束,而他身后的那双眼睛,透出的却不只是对这些的满足。那双猎鹰一样的眸子犹若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吞噬着这世界的一切,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占为己有。他又哪里是这个黑洞和欲望的对手,只消弹指一挥,他便永不超生了。

她清楚自己的能耐,根本不是多尔衮的对手,她必须认输。

然而,她又不甘心。

自己不过一粒微尘,如何能让多尔衮权力的战车停下前进的步伐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好像沙一样从指缝立溜得飞快。越是想留住它,握得越紧,失去的越多。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了,上天给她的时间到底不多了。可决定还在她的两手指尖颠来倒去,难做片刻停留。

他已经宛若一个熟睡的婴孩,全然没有方才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粗暴于疯狂,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勾着她的背,生怕在睡梦礼失去最珍贵的礼物。

她披了衣服坐起身来,不惊动他的下了床,赤足坐到了靠窗的几案边,将思绪全部投向了蒙蒙亮起的天穹。

远处的天穹裂开了一线光亮,朝霞的绯红渐渐鲜艳起来,窗格子的影子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挪动着脚步,从她雪白的衣袖移到了她的脸上。卷睫上的泪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这,坠落了满襟的光芒。

第三十四回

 正午渐渐的逼近,她一袭白衣勇敢的出现在了刑场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沉默让她看上去没有半分的生气。

一夜无眠,心底的绞痛早已经把她折磨的没有了气力,行尸走肉一样的坐在豪格的身边,缄默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背押上了刑场,平静的让人害怕。

隔着老远,她就能感觉到谢弘的目光所在。他的一笑一颦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却不能凭着冲动迎过去。她的喉咙口发紧,理智又把一腔将要冲出的呼喊扼杀在了齿缝之间。她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于是涌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扼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疼得自己越发不堪的清醒。

她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身子,倾身向前,想要离谢弘更近些,再近些,却又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的后衣领上生生拽住了,僵持着不得进退。

第一通鼓声响了起来,一声声像砸在她的心门上,让她喘不上气来,弱质的身躯在衣裳的包裹中瑟瑟发抖。

“启禀王爷,一干俘将已经悉数押上,请王爷发落。”

多尔衮扶案一笑,倾身向前:“几位将军,是到如今,此时此刻,还有最后一个机会。本王希望几位还是不要同气数已尽的明朝玉石俱焚,为我大清效力一样可以功成名就,裂土封侯,福泽后世,何乐不为?”

“而今一死,成就名节,已然青史留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福泽后世?”邱民仰仰天大笑,“死则死耳!既然生是大明朝的人,死也是大明朝的鬼!要本官改换门庭,怕是痴人说梦!”

“邱大人说的好!”曹变蛟和谢弘相视一笑,“大明朝只有断头的将军,哪里有屈膝折节的亡国奴!”

“不错!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王廷臣朗声笑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若是王爷你还能活个十八年,王某到时再跟你请教!”

“大丈夫马革裹尸而还是为无上光荣,”谢弘的眸子里满是恣情的笑意,“我们四人虽不能同日生,却可以同日死,且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天下还有比我们更幸运的人么?”

“说的好!”多尔衮抚掌赞叹,“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不过,本王敬你们都是汉子,依照我们的规矩,答应你们每人一个临终愿望。”

“好!痛快!”曹变蛟大叫痛快,“我曹某为几位哥哥求一个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来人!去掉他们的绳具,让他们站着受死!”多尔衮点点头,轻轻挥手示意手下。

“站着也不可面南思故地,却要向着辽东,便是死了,也不忘平辽大业。”邱民仰紧接着说道。

“准!”多尔衮站地乏了,于是坐了下来。

“既然男子汉,生死需有烈酒相伴。”王廷臣向着主席一拱手,“王某斗胆,愿求与兄弟们豪饮而别,来世还做兄弟。”

“上酒!”多尔衮示意刽子手。

醇黄的液体在兔毫盏中漾开了层层的涟漪,倒映着穹窿上的日头,如此的清冽美丽。

“谢将军,你呢?”多尔衮沉吟了一下,先发制人的启唇,眼眸的余光停留在苍白了脸的绎儿身上,窥觑着她的反应。

绎儿的脸上依旧是平静的如同止水,暗藏在袖底的手却纠结起了放射样的紧密衣褶,几乎是拧在一处,透着全部的气力。

谢弘的眼睛从绎儿的脸上匆匆扫过,停在了一旁豪格的脸上,不紧不慢:“为国尽忠的愿望已经满足了,谢某煞风景的求一件小事。”

“你说。”多尔衮将余光收了回来,正视着他。

“谢某请肃亲王近前说句话。”谢弘的眸子里尽是轻松。

“不可!”一旁的上将一齐反对。

“肃亲王是皇子,轻易上前,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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