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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血宝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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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宝蟠道:“要是我告诉你,汗血宝马已是唾手可得,你信么?”

麻大帅道:“不信!真要是如此,我派出的五位弟兄,就不会下地狱了!”

曲宝蟠道:“要是本爷把汗血宝马在哪儿藏身的秘密告诉你,你还会兑现当初的许诺么?”

麻大帅道:“本帅向来是一诺千金的人!”

曲宝蟠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古城堡外,赵细烛一行走来,在紧闭的大门前停住。“这是哪?”风车望着头顶的白灯笼,“怎么像是牢房?”风车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敲起了门。

风筝道:“门上有锣。”

金袋子拾起锣绳,拉了几下,锣声大作。

大木门轰隆隆地打开。雨已经停了,赵细烛一行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座破败不堪的古老城堡。

大木门轰地一声关上了,四个管门的老头抬起沉重的门闩,横上了门背。

赵细烛问老头:“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四老头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清兵服,手里执着红缨枪,齐声道:“此乃御马场!”“这儿是御马场?”风车好奇地道,“怎么没见到一匹马?”

四个清兵老头齐声:“皇上的御马尚未补到。”

赵细烛道:“皇上?不知四位说的皇上是哪位皇上?”

四清兵老头齐声:“同治皇上。”

众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金袋子道:“走吧,进去看看!”

一行人牵着马,向着城堡里走去。

  血战古城堡

麻大帅与曲宝蟠坐在一间破庙的供案前喝着酒,从门外传来的枪炮声震动着破烂的窗棂,不时有火光在窗外闪亮。

麻大帅放下酒杯,一抹胡子,对身后喊道:“邱副官!将印信盒取来!”

邱雨浓走了进来。

曲宝蟠一怔,冷笑道:“你投错胎了,你本该是个好戏子!”

邱雨浓的脸上却是浮上笑来:“这出戏,曲爷才该是主角儿。”一挥手,卫兵把一个紫檀盒捧上,他从盒里取出一块大玉印,放到供案上。

曲宝蟠目光一亮,伸手去取。

“且慢!”麻大帅将曲宝蟠的手按住,笑道,“曲王爷的手只要一碰上这块玉印,就算是副帅了!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你就是御前行走的军机大臣了!官居一品!好吧,你现在告诉本帅,今晚上,本帅何时能见到汗血宝马?”

曲宝蟠目光贼亮:“不出一个时辰!”

麻大帅道:“宝马在哪?”

曲宝蟠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麻大帅道:“这么说,宝马就在本帅的眼鼻子底下?”

曲宝蟠道:“对!曲某在天亮前一定给您取来!”

麻大帅逼视着曲宝蟠:“本帅该如何信你?”

曲宝蟠也逼视着麻大帅,笑起来:“汗血宝马就在离此地不远的那座御马场!”

“哈哈哈!”麻大帅突然大笑起来,“御马场这三个字,还用得着你对本帅说么?邱副官早就回禀本帅了!”

曲宝蟠看着邱雨浓,失声:“你……你抢下了头功?”

邱雨浓笑了起来。不等曲宝蟠再开口,麻大帅的右手突然抬起,一把尖刀已高高举起,对着曲宝蟠的手背重重地插下!

“喀!”尖刀钉住了曲宝蟠的手!

曲宝蟠惨叫了一声:“麻大帅!你……你……你这小人!”

麻大帅的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这世上,只有小人才能办成大事!——邱副官,调五百弟兄,本帅要亲自去御马场接回汗血宝马!”

“是!”邱雨浓磕靴敬礼。

麻大帅拾起白手套戴上,看着满脸淌汗的曲宝蟠,冷笑道:“本帅最痛恨的,就是想跟本帅做生意的人!——来人哪!将姓曲的给我绑了!待本帅骑上了汗血宝马,让他好好吃一顿马粪!”说罢,快步走向庙门。

几个士兵拥上,绑起了曲宝蟠。

曲宝蟠破口大骂:“大麻子!你不得好死!你听着!你真要是骑上了汗血宝马,你会被活活摔死的!”

麻大帅哼笑了一声,跨出了庙门。

野外,炮声震动着大地。

空旷的荒原笼罩在炮火中,麻大帅的骑兵高举着火把,挥动着马刀,向着被击溃的雷大帅的残兵追杀着。

绣着“雷”字的大纛被击中,燃烧。杀声震天,尸横遍野!

在闪动着的炮火中,通往古城堡的小道上,出现了麻大帅领着的一列步兵。

邱雨浓骑在马上对士兵们喊:“快!快!夺下汗血宝马,麻帅重重有赏!”

马蹄狂奔。

古城堡里,赵细烛一行走进一处宽大的空场。这座被废弃的军马场一片萧瑟,荒草丛生,大空场的两侧,是人住的土屋和马住的石屋,那空场宽大得足可以跑上百匹军马;西头,一个木板搭的阅马台还保留着,却已在风雨里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头,几近朽塌。

马突然嘶鸣起来。“有人!”风车喊道。

众人回脸看去,怔住了——一排排土屋的破门里走出了十多个穿着囚衣的老头,每人手里拿着一副刑枷,走出屋门后,便将刑枷给自己戴上,取过火把插在一间间石马房的石柱上,然后像幽灵似的走到大车旁,卸起了车上的石块。

一个弓背朝天的老头披着长长的白发,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马鞭,往地上抽出一鞭后,沙哑着老嗓子喊道:“知罪了么——?”

便有一个老头应出一声:“知罪了——!”

这一问一答,在每个负枷的老头中轮喊着。喊完后,老头们抱着石块蹒跚地登上城堡的石梯,又从另一头走下,把石块堆垒在塌圯的马房旁,显然,这些石块是用来修补马房的。

赵细烛一行牵着马,走了过去。

那石垒的马房里空空如也,冲洗得光亮如镜,连石马槽里也都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宝儿、魏老板等马儿在默默地看着马房。

金袋子道:“把马牵进马房吧,或许,它们是头一批住客。”

赵细烛的目光落在石墙上一行巨大的斑驳墨字上。

“天马栏子?”赵细烛失声,“这儿就是天马栏子?”

风车道:“你知道这地名?”

赵细烛怔怔地看着负枷的老头们,自语:“我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他们是谁了!”

风筝道:“他们是谁?”

赵细烛急忙在怀里摸索起来,摸出了一块黄锻子。

“这是什么?”白玉楼问。

赵细烛道:“这是五十年前的圣旨!”

“五十年前的圣旨?”金袋子笑了,“别说胡话了!五十年前的圣旨怎么会在你手里?”

风车道:“细烛,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细烛发着怔,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白玉楼从赵细烛手里取过黄缎,展开。缎上,“圣旨”二字赫然!

熊熊燃烧的火把下,赵细烛手里的“圣旨”展开。一个个当年的“犯官”戴着木枷,在圣旨前重重地跪倒,一具具披着雪白头发的脑袋深深俯下。

马儿发出长嘶。赵细烛望着跪到在地的老人,震惊了,道:“各位都起来吧!如今早已不是清王朝了,如今是民国了!各位都起来吧!”

老人们深俯着脑袋,没人抬身。风车喊:“让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现在不兴跪了!”仍无人抬身。金袋子掏出了枪:“都给我站起来!给你们念的,不是圣旨!是废布片儿!给你们念这块废布片儿的,也不是朝廷的太监,而是个送马回草原的人!听着!都快爬起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老人们抬起了脸,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爬起了身。

赵细烛扫视着众老人,心情沉重地道:“我叫赵细烛,曾是宫里的太监。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我在送汗血宝马回大草原的路途中,在一辆废马车里找到这份早该在五十年前就送到天马栏子的圣旨。”

众老人张着一张张缺齿的嘴巴听着。

赵细烛道:“金袋子没说错,这份圣旨其实已经不是圣旨了,因为世上已经没有了皇上,也就不该再有圣旨了。……说心里话,这卷作废的圣旨上写着的话,都是过去的事儿,不该再念它了,它已经是废话了。可是,我不能不把这废布片取出来,不能不将上面写着的再念它一遍!因为,我看到,你们这些当年的犯官,脖子上还戴着刑枷!你们还在把自己当作朝廷的犯人!你们还在替一个没有一匹马的军马场修着一间间空马厩!你们每个人都在苦苦地等着朝廷来人,来给你们宣下刑满开释的圣旨!你们这一等,就已经等了五十多年!”

众老人的眼里蒙上的老泪。

汗血马、魏老板等马们在听着,也是一脸恸容。

赵细烛道:“圣旨上说,该开释的有一百六十二人,可五十年过去了,如今你们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了!那一百几十号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们直到死,也没有卸下身上的刑枷!”

众老人默默地听着,麻木的脸上滚着老泪。

赵细烛道:“五十年前,那辆给你们送来圣旨的马车,要不是在无灯谷前翻了车,你们就不会再在这里以身代马,就不会多拉了五十年车,就不会多筑了五十年马厩!”

赵细烛再次展开了手里的“圣旨”,看了看肃立的众老人,念了起来:“着马政司赴天马栏子办差司官……传旨:查同治年间侵贪马乾银及盗卖马粮之罪官……一百六十二人,流放天马栏子已历时五年十年不等……马政为兴国之首要,本不可轻逭……念彼日夜以修筑马房为工,日照月洗,确滋恤马惜国之心……着令全数特赦归籍,所筑马房,交与兵部车马清吏司掌管,以裕戎备……钦此!光绪元年十月八日。”

“咚”地一声重响,站着的老头屈膝跪倒了,双手俯地,对着赵细烛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细烛怔住了!

古城堡大门楼上,那四个执着红缨枪的老清兵看到远远驰来黄压压的士兵,喊道:“不好!来兵了!”

兵马渐近,马蹄声震得土城楼颤动起来。

四个老清兵挺起了红缨枪。

古城堡内,赵细烛、金袋子、风车、风筝、白玉楼给众老头打开刑枷,众老头个个都在失声痛哭。

“别哭了!”金袋子把解下的刑枷扔得老远,道,“你们不是犯官了!你们是老百姓了!快饱饱地吃上一顿,各自回家吧!”

老人们却是止不住哭。“等外头炮火停了,”风筝道,“你们找辆马车,都坐着车回家团圆吧!”风车和白玉楼从井里绞上水来,倒入石马槽里。

白玉楼道:“各位都洗把脸,回屋收拾东西吧!”

风车笑道:“等你们回到家,咱们的宝儿也该回到草原了!”

金袋子道:“都别抹泪了!当年,你们要是不贪马粮,不贪马银,哪会有今天!”众老人对着赵细烛鞠了躬,蹒跚着走到马槽边,洗起了脸。

赵细烛对金袋子低声道:“走,我和你去土楼上看看动静,要是炮火停了,我们就离开这儿!”

金袋子道:“走!”拴着的宝儿和魏老板嘶了起来。赵细烛猛地回脸,问道:“你们听到什么了?”宝儿和魏老板对着大门的方向刨起了蹄子。

“快走!”赵细烛道,“一定是有人来这儿了!”

两人朝大门奔去。

大门楼下,麻大帅率领的土兵已经赶到,在紧闭的大门外停住。

邱雨浓对着城门楼上的四个老清兵抬起了枪。

“砰!砰砰!”枪声从城下响起。

挺枪站着的四个老清兵皆中弹,倒下。

赵细烛和金袋子听到枪声,一怔,快步奔向土楼。一个没死的老清兵浑身是血地从石阶上爬下来,手里还拖着红缨枪,见赵细烛和金袋子奔来,喷着血道:“来……来兵了!”说罢,狂喷着鲜血死去。

赵细烛和金袋子、白玉楼拔出枪,冲上土楼。

赵细烛、金袋子、白玉楼奔到城堞上朝下看去。一队士兵正抱着一根大木头撞起了门,邱雨浓骑在大马上,在指挥着。

“邱雨浓?”白玉楼惊声。

金袋子冷声:“我早就料到这小子不是东西!”

赵细烛发现白玉楼的眼里晃起了泪,道:“白大姑娘,别难过,对这样的人,不值得掉泪!”

白玉楼咬了咬唇,抬起了枪。她对着邱雨浓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邱雨浓的脑袋飞过。从土楼下引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三个人伏身还击着。金袋子看着远处的坡顶,问赵细烛:“那披着大麾的,就是麻大帅?”

赵细烛也看了看坡顶上骑在马上的人,脸色更惨白起来:“就是他!看来,这一回,他一定是冲着汗血马来的!”

金袋子咬着牙:“这么说,是曲宝蟠一直在跟着咱们,把麻大帅引来了!对了,还有邱雨浓!”

撞门声像打雷似的响着,震得古楼檐落土纷纷。

赵细烛道:“金爷,现在该怎么办?”

金袋子道:“我听你的!”

赵细烛一怔:“听我的?”

金袋子道:“我金袋子从来不服人,可只服一个人,这人就是你!”

白玉楼道:“我也听你的!”

赵细烛点了下头:“好吧!只要你们信得过我,我就有底气了!你们听着,只要我赵细烛的命在,谁也夺不走汗血宝马!”

金袋子一笑:“也算上我和白玉楼的一条命吧!”

赵细烛道:“金爷,你看大门外,有多少兵马?”

金袋子道:“有五百多!”

赵细烛道:“咱们有多少人?”

金袋子道:“五个人!”

赵细烛道:“五个人要抵挡五百人,能抵挡得住么?”

城下,邱雨浓率着士兵向着赵细烛和金袋子开起了枪。

金袋子一脸沉重:“细烛,要让汗血马安全离开这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骑上汗血马,风车骑上魏老板,突围出去!”

赵细烛道:“你是说,你带着风筝、白玉楼和跳跳爷在这儿抵挡?”

金袋子道:“是的!”

赵细烛道:“这正是我要说的话!可是,骑上汗血马的人,不是我赵细烛,而是你金袋子!骑着魏老板的人,不该是风车,而该是风筝!——不要多说了!你马上按我说的做,快!”

金袋子重声:“不!只有你和风车才能突围!”

赵细烛道:“不!你和风筝是骑马的高手,去天山的路也熟!”

一排子弹从楼下射来,打得土块落了三人一身。白玉楼回手往楼下打出了一排子弹,大声道:“赵细烛!快走!快走!”赵细烛晃了晃头,把脑袋上的碎土晃去,一把将枪口抵在了金袋子的眉心,吼道:“金袋子!我是在命令你!快带上宝儿和风筝离开!我已经看过,城堡后头有门,你们可以从那里冲出去!”

金袋子道:“要是我不从呢?”

赵细烛重声:“那谁也活不了!宝儿也活不了!——快走!快走!为了汗血马,你必须听我的!听白么,你必须听我的!”

“喀”地一声,赵细烛打开了手枪机头。金袋子眼睛潮湿了,强笑着抬手拍拍赵细烛的脸,道:“你娶的老婆不错!”

赵细烛也笑了:“你娶的老婆也不错!”

金袋子道:“咱们是连襟,下辈子……也是连襟!”他抱住了赵细烛,用力拍了下他的背,突然松开手,翻身一滚,竟然往土楼外滚了下去!

赵细烛和白玉楼大惊,狂声喊:“金袋子——!”

一直站在金袋子身后的巧妹子也跳下了土楼。

金袋子稳稳地站定,对着抱着木头撞门的士兵开起了枪,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木头落地。邱雨浓稳住马,对着金袋子连连开枪射击。金袋子在地上打着滚,躲着子弹。巧妹子尖叫着蹿到邱雨浓的身上,用爪子抓住了手枪,咬起了邱雨浓的手。邱雨浓一声嚎叫,手枪落地。金袋子顺势跳起,抬手打死一个扛着机枪的士兵,夺过机枪,狂声大喊着,对着冲上来的士兵狂扫起来。

士兵们一排一排地倒下!

不远处的坡顶上,麻大帅骑着马,声色不动看着大门前的混战。他一摆手,又一排士兵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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