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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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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梁脸色平和安详,淡淡一笑,拱手一礼,诚恳地道:“杨大人既已有所决断,季梁告辞。大人清高才美,不独君上见重,便是季梁同侪,经昨夜畅饮快晤,亦多爱慕景仰。奈何大人千里远至,而咫尺空隔,实令人不胜怅惘。大人有暇,何妨多多过访,使吾辈得拜沐君子风。”
杨枫暗叹一声,龙阳君实在差得太远了,和信陵君一较,高下立判。这家伙的情绪变幻有种女人式的莫测,但仍能从他眼神的流露寻到端倪,而他的所做所为也多在面上工夫。最关键,也是龙阳君最悲哀的一点是,他根本不懂羁縻御使英雄豪杰之道。
在这方面,龙阳君和信陵君相差直不可以道里计。自使团抵达大梁,信陵君亲迎于郊,接待安排从细微处着手,点滴不漏,短短一天多光景,便让人如沐春风。可偏偏在贼众突袭馆驿的紧要关头,在使团一旦出事他就免不了被借机入罪的紧要关头,信陵君却不动声色,安然如素地沉住了,一句“蚍蜉撼树,自取死路”,油然叫人生出知音知心之感。纵是季梁,也以殷殷之情相致,使人生敬。龙阳君,则以情动人,一副紧张的模样赶赴烟气蒸腾的火场,却终落了下乘,高傲之人自未免会心中愀然不乐。
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杨枫庄然对季梁还礼道:“季先生太谦了。无忌公子门下学问深湛之士不知凡几,昨夜宴饮论学,几教枫无立足地。枫私心深欲亲炙高才富学诸君,怎奈身膺重任,杂事繁冗,未克分身,实大为抱恨。枫凉菲之才,焉敢效他山之万一。”
季梁显然略出意料之外,连忙逊谢:“不敢不敢!大人美才,季某自惭形秽。大人反自谦抑,非相知之道也。”
杨枫朗朗一笑道:“季先生有意见教,不妨携诸友常来馆驿走走,枫若有余暇,亦可与诸公盘桓切磋一二。”
龙阳君一直笑吟吟站在一旁,眼风有意无意在杨枫身上溜转着,突兀听到杨枫的话,笑容随即消失,凤目一翻,眼尾一撩,斜眄了杨枫一眼,“咦?杨兄你说什么?馆驿?你不是要搬奴家的‘聚芳花廊’那儿去吗?”
杨枫一哂,正色道:“君上何出此言?在下只是请托君上寻一处幽雅安全所在,供三公主栖止。三公主许婚魏太子增,事急从权,一切自以公主安全为要。至于在下,身为赵国使臣,奉王命行事,自有体度,非私行可比。馆驿虽毁泰半,后面犹有几处院落。君上用意深婉,杨枫心领了。”
龙阳君蹙了蹙两道秀眉,漆黑动人的眸子星星亮光闪闪,流烁不定,终于,秋水横波一掠,唇边绽开一抹浅笑,低切地道:“可惜了。奴效黄鸟关关交交求友,做不情之请,原拟今朝携兄归去,朝夕盘桓。无奈兄拘泥不肯成行,奴寸心何寄,唯盼能屈杨兄常过舍一晤,使奴家得稍致殷勤之意。”
杨枫笑道:“只要君上不嫌杨枫见识浅陋,在下倒想常常去打搅君上的。”
龙阳君笑靥如花,伸出一只细腻嫣红,滑若棉絮的手掌,俏巧地一笑道:“杨兄!”
杨枫微微苦笑,伸出手,与他一击掌。转而面对季梁,谨慎地选择措辞道:“季先生,昔无忌公子解邯郸之围,留驻赵国,与雅夫人有旧。今雅夫人亦在使团中,未知无忌公子可否顾念旧人,托庇一二。”
沉静儒雅的季梁清澈明净的目光注视着杨枫,眉宇间极难觉察地闪过一线紧张,却闲淡地一笑,沉稳如恒地道:“季梁此来,本就是接请使团暂移居君上府邸,杨大人又何来此问呢?”
杨枫一拱手,悠然道:“君上、季先生且请稍待,杨枫入请公主和雅夫人。”洒脱地一拂袖,转身进入满地泥浆尸体的别院。
穿过院落,步上石阶,走进了小楼。梯口处长剑出鞘,分三个角度占据了利于攻防位置的赵雅的三个手下小心戒备的神情一懈,纷纷抱剑施礼。赵大近前一步,让开了梯口位置,低声问道:“杨大人,贼人是否已经尽退?”
杨枫点了点头,一摆手,缓缓走上二楼。
一踏上梯口,随着几声惶乱战抖的叱喝,几道绵软无力的剑光胡乱刺了过来。杨枫长刀带鞘随意挥洒,冷喝道:“住手,是我!”惊叫声中,几柄长剑远远飞开。
赵雅的八名侍女一身戎装,护在二楼的梯口处。只是一个个脸色灰白泛青,姣好的面庞扭曲走了样,有几个还两股战战,牙齿“咯咯”作响,目瞪口呆惊怖欲绝。看清了是杨枫,才颤抖着声音道:“杨;;;;;;杨大人,是,是不是没;;;;;;事了?外面,怎么,怎么还那么乱;;;;;;”
杨枫平淡地道:“那是魏兵在救灭余火,整顿火场;;;;;;谁叫你们守在这儿的?”
几个被吓坏了的小丫头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稍稍恢复了,一个较伶俐的抖着嗓子道:“外面越乱越厉害,虽然,虽然有个卫士上来让我们不必担心。但,但后来有人杀;;;;;;杀进了院子。雅夫人不放心,又让,让我们出来守着梯口。”
杨枫哼了一声,站在房门前,双目微阖,叩了几下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异人

杨枫懒懒地睁开眼睛,甩了甩头,右手背轻轻敲了几下额头,头脑依然有些发沉,并没有刚睡醒时应有的神清气爽的感觉。
屋里的气氛很是宁谧。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细竹窗帘洒了进来,除了极细微的枝叶在风中的“唰唰”声,寻常夏日此起彼伏,聒噪个不停的蝉鸣鸟啼却不见了踪迹。香薰里袅袅吐出的若有若无的高雅幽香,终究遮掩不了前院飘来的焦臭腥气;;;;;;
不自觉间,杨枫竟有一丝悲哀从心底漾出,轻吁了一口气,将一声叹息咽回肚里。他眉间纠结出深刻的皱纹,盯着屋梁的目光迷离朦胧,凌晨进入别院小楼后的情形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甫进门,便见到微微觳觫着,相拥坐在榻上的姑侄俩。见到他,赵雅的美目一亮,显然包含着太多的兴奋松弛。赵倩,则抿着丰满苍白的嘴唇看着他,那眼光,那漠然冰冷的眼光,令杨枫心里不期然的一悸。眼里的光点定在杨枫脸上一会儿,赵倩阖上了眼睑,象重重关闭了生命的两扇窗户,而不愿再接触这个世界。在一种沉闷的氛围中,在无形可怕的隔阂下,杨枫硬下心肠,缓缓地说出打算,他有意让语调散淡悠然,但话一出口,却总显得干涩冷硬。
慢慢垂下眼帘,杨枫低沉地道:“雅夫人,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夫人莫忘了临行大王的重托,这就是一个良机,还望夫人善自把握。”
一瞬间,赵雅的目光变得冷厉尖锐,勾魂摄魄的流荡眼波化成了慑人寒芒,整个人突兀显出一种圣洁尊严的神气,象要看穿他的心底。她并不说话,只是唇边绽开了一抹嘲讽冷凄的轻蔑笑意,久久,从齿缝迸出九个字,“好公忠体国的杨大人!”
赵倩,眼里凝冻的冰山更厚更冷了,漫不经心地扽着长裙实际上不存在的皱褶,冷冰冰地道:“杨大人,下去吧。”她的神情冷若冰霜,眉宇间是一片阴沉沉的寒煞冷气;;;;;;
想着这一切,杨枫轻喟一声,摇了摇头,心里一黯,滋生出了一线莫名的愁意。
“杨大人,龙阳君请见!”房门被轻轻叩响,守门卫士的声音传了进来。
“哦?请他稍待。”杨枫苦笑了一下,又得戴上假面具,开始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了。
梳洗完毕,杨枫换上一袭白袍,容光焕发,笑意盈盈地来到后厅,拱手道:“劳君上久候,杨枫失礼了。”
龙阳君袅袅婷婷地走上几步,妙目灵动闪亮,温婉地微笑道:“杨兄,应该是奴失礼才是。杨兄昨晚忙乱了一宿,凌晨又护送公主到奴家那儿,好容易歇下,奴又不识趣地来搅扰,实是奴的不是;;;;;;”说着,低首掩口嫣然一笑,脸上浮起了淡淡的酡红,撩了杨枫一眼,又慢声细气地道,“不过,天已下半晌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想来杨兄也不会怪奴的。”
对龙阳君这种飘忽的话风杨枫大是头疼,惑然问道:“什么来不及?”
“噗哧!”一声轻笑,龙阳君水汪汪的眼睛一转,神秘地睒睒眼,娇嗲地道:“好兄弟,去了便知。”说着,迈上一步,便来携杨枫的手。
杨枫心头一跳,摊开手,无奈地道:“君上总也得待我吃过饭再走吧。”
龙阳君纤眉一挑,又是嫣然一笑,不由分说拉着杨枫的手,妩媚地道:“走吧。再迟真就来不及了。”
杨枫一肚子没好气,莫名其妙地被龙阳君拉出门。一路上,听着马蹄踏击在石板路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杨枫一面和龙阳君随口闲聊,一面暗自揣度着他的用意。
转过两条街,龙阳君在一处大宅前勒住了马,拖长了声音,曼声道:“到了!”
杨枫一抬头,不觉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龙阳君——门额上端端正正三个篆体大字:绘芳园!
龙阳君秋水也似的眸子半开半阖,好笑地看着杨枫的模样,忍俊不禁地“咯咯”一阵娇笑,眼里带着点小小的得意,道:“杨兄,你总该听说过名震列国的‘三绝美人’石素芳小姐吧。今天,可是石小姐抵达大梁后的第一次献艺。奴特请杨兄前来赏鉴。”
心事重重的杨枫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昨日信陵君刚引他雅湖小筑一行,现在龙阳君立刻拾人牙慧地请他观赏石素芳的歌舞表演。难道,他很象一个容易被美色打动并沉溺其中的人吗?嘴角一牵,做出个笑模样,杨枫拱手道:“君上,未知我何时得以觐见魏王,呈递国书。”
龙阳君脸上掠过一阵阴霾,贝齿咬着下唇,轻声道:“大王近日身体不适,已有数日未朝了。杨兄且请宽心稍待,奴家会帮你安排的;;;;;;哦,快进去吧,莫要错过好戏。”
一进大门,即有两名俏丽俊秀的侍女迎上前,笑靥如花,软语温存,欸接殊殷,把他们一行人引进乐音悠扬,已坐了二三十人的大厅。
见到龙阳君,厅中人众纷纷起身施礼,寒暄招呼。杨枫展眼四望,却见正对表演台最靠前的一桌,箕踞而坐了一个衣袍敝旧的蓝衫人,一头长及腰臀的长发以一根带子随意一绾,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听到龙阳君的名头,连挪一下屁股的意思也欠奉,饮啖如故。
龙阳君秀眉微蹙一扬,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站定了脚。这时,一条大汉急急奔到龙阳君面前,笑容满面地哈腰道:“金成见过君上。君上大驾光临,素芳和小人面上倍增光彩。君上,请!请!”
龙阳君别过脸去,琼鼻一皱,极冷极不屑地哼了一声。
焦旭怒容满面,按剑沉声道:“金成,你还懂不懂规矩了?你教君上往哪里请?君上早间已使人告知你欲前来听歌,看来你胆子不小,是有意下君上的面子了!”
金成苦了脸,叫起了撞天屈,“君上!这怨不得小人;;;;;;那,那是陈子竟先生啊!小的,小的不敢让他移位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高士

(不好意思,不是跳票,只是更新迟了!)
焦旭冷喝道:“什么陈子竟先生胆敢僭越;;;;;;陈子竟?”惊讶地张大了虎目,不敢置信地深深盯了蓝衫人一眼,转首看向龙阳君,迟疑道,“君上,这,是否;;;;;;”
龙阳君也蓦然一惊,脸颊上飞上一团红晕,凤目中溢出涟涟异彩,水汪汪地凝视着那个卓尔不群的蓝衫人,声音竟有了些须难以觉察的沙哑哆嗦,“此率情任真之真人,安可以富贵骄之。”好一会,恋恋地从蓝衫人秀拔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如柳的纤眉微微一挑,徐缓而低沉地温言道:“我们另寻座位。”
金老大长舒了一口气,低声下气地陪笑告罪,诚惶诚恐地把龙阳君和杨枫一行引到一边的几个座位上。殷勤地传上一桌精细糕点、时鲜瓜果,笑嘻嘻地又陪了个罪,退了下去。
杨枫大是诧异,不禁暗暗称奇。他是第一次听见龙阳君以真诚恳切的语气说话,丝毫没有惯常飘忽莫测的话风,也不含有机心,甚至隐隐流露出能与陈子竟同席赏乐的有与荣焉的感觉。这个陈子竟究竟是什么人物,有何等了不得的大来头?他怀着好奇之心,认真地从侧后方打量了那人几眼。面目虽看不真切,却也看得出陈子竟年纪很轻,体态翩翩,气象清高,敝旧的衣衫非但不减其风华,更衬出一种端方大雅、不同俗流的气度。
略一沉吟,杨枫侧过身子,轻声问道:“君上,敢问这陈子竟是何许人?”
龙阳君着实惊奇地睁圆了盈盈秋水美目,“你不知道陈子竟先生?”
杨枫被他看得脸色发赧,苦笑着耸耸肩道:“耳生得紧。我少年僻居山中,从戎后又在边塞荒地,未曾得闻其人。”
龙阳君抿唇低低一笑,美目半阖,幽幽地道:“子竟先生年纪虽轻,十余年前却即已名满天下了;;;;;;他是春秋时陈国王室苗裔。幼学于荆楚,经史诗赋,天星地志,无所不窥,俱有考究。少年即游历四方,放浪形骸,淡泊自然,不慕名,不求利,无忮无求,天马行空。尝过兰陵,从荀卿游寻月,翩然而去。荀卿叹曰‘此子年幼,然已窥尊任自然之天道。法天贵真,不拘于俗,任其性命,复归于朴,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老庄之道有人矣。’考烈王闻其名,遣使求之,不应长笑而去。数年前入齐,稷下学宫具函邀之,未加理会,自顾登泰山,游云门山。或以无才相讥以激之,唯一笑了之。后数月,复具函以牛山十里红梅相召,遂欣然而至。学宫中人群起欲驳难之,或应或不应,但片言只语,问难者无不欢喜体悟,深相敬服。旬日间,学宫乃以能得子竟先生指正为骄;;;;;;呵,他几度与邹衍夜观天象,邹衍惊叹其能,推崇倍至。齐王三度设宴宫中,皆辞不赴。日把酒偃卧梅林,至青梅结子,绝尘一骑而去;;;;;;”
浅浅啜了口酒,龙阳君长而弯卷的睫毛轻轻一颤,乌溜溜的明眸浮漾着一抹梦幻般奇异的炫彩,凝视着侧方的陈子竟,低缓地道:“听说子竟先生貌比子都,状如处子,姿容之美,风仪之佳,天下无双,不知多少名媛闺秀为之心仪,而终未能得其一顾。真没想到,今天竟能一睹子竟先生的风采。”
带着几许迷惘疑惑,杨枫道:“那么这位子竟先生该当著书立说,以成一家之言。何以我从未见过他的著述?”
柔媚地横了他一眼,龙阳君慨叹地道:“子竟先生说过,‘天地之道,何言语能名之?任情适性,本真而已。’唉!子竟先生高士之风,从无名之负累,利之萦怀,不役于物,超然世外,最是厌倦恼火虚名浮誉,可世人偏偏皆尊称他‘子竟先生’,认为非此不足于表现对他的敬意。无怪乎当日荀卿引庄周先生语为他下了定论,‘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真是透彻啊!”
目注半醺的陈子竟,杨枫想了想,又待开口,台上突兀飞出一缕悠扬的箫音。由低渐高,婉转缠绕,游曳着溢满了大厅。
各席上正细语交谈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了下来,侧耳倾听,把专注的目光投向还空落落的表演台。
箫音起伏跌宕,珠玉纷呈,曲调有了生命般地律动着。在一种骤然被震慑住的感觉下,每个人的眼光和动作渐渐柔和起来,慢慢的被引入到一个纯净玄妙的境界中;;;;;;
丝竹齐鸣,笙竽杂奏,檀板轻敲,空灵得仿佛能穿透人灵魂的钟乐声响起了。诸般乐器的乐音交错繁杂,如火树银花,争芳呈艳;雀屏怒张,绚烂绮丽,洄澜皱漪,流水也似交融在了一处。却又细腻得分毫不乱,跳荡、奔迸、转折、回旋、反复、连缀,繁复华美的乐音发散出奇异的张力,泼洒而下的冬日的阳光般,暖暖的将人包裹在其中,又象脉脉的清溪,在人们心头流淌,让人的身体和心灵同时承受着洗涤、撞击。无论是谁,呼吸和脉搏都在随着灵动如风的曲调律动,与乐曲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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