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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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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买奇人异士、奸宄亡命,广施恩义于国内,收买人心。诸侯徒闻魏公子,不闻魏王;民众只知信陵君,不知安釐王。信陵君亦欲因此时定南面而王,故力促赵魏联姻以结好于赵,私藏《鲁公秘录》不献与魏王以求自张势力。”
杨枫把玩着手里的竹简,沉吟道:“范增,你懂鸟虫书或梅花篆这些字体吗?”
范增愣了一下道:“我懂得鸟虫书。”
杨枫将竹简放在案几上,冷森地一笑道:“你用鸟虫书把这几句话抄在白帛上。”转向乌舒道:“乌舒,到了大梁,你派人找一些小童,以糖饼为饵,教他们几句话,嗯,‘邦国不空,人言一丘之功。国幸无国,兄弟继踵,日月重光。’还有,‘侯、朱、二马,乱纪纲,二马、朱、侯,济大梁。’让他们传布出去,以为童谣谣辞;再将那幅帛书置于大鱼腹中,出于市集;复收买晋鄙旧人散布流言。三管齐下,我就不信信陵君还能抗得住,依旧安然如素。”
(注:魏安釐王名圉。)
第九十七章伏笔
次日一早,全军在一派阴霾的气氛中开拔上路。
气得几乎一宿没合眼的赵雅也不知会杨枫和少原君两路人马,径直喝令启程。成胥只得陪着小心遣人通告杨枫、平原夫人。斗苏几人按范增的布置分兵翼护着禁军的两翼、后路。昨晚胡闹了一场的少原君却也不敢怠慢,领着家将、仆从赶着大车、骡马,不即不离地缀在大队后面一同行进。
而杨枫早在天刚破晓便和凌真等几名卫士离开营地而去,一整天都寻不见踪影。成胥几次向展浪等人探问,换来的总是冷冰冰的一句“不知道。”
直至傍晚扎营时,杨枫这几骑才由远处飞驰而回。当看到几匹马背上搭着的獐兔、野雉,成胥几人都直了眼,相顾愕然。
第三天,杨枫依然领着几名卫士侵晨即行,抵暮方归。
成胥心里大不是味道,可又敢怒不敢言,休说指摘过失,便是劝谏,他也是心中惴惴的没那个胆。经过反复思忖,黄昏安营歇息后,成胥一咬牙,一径跑去三公主的帐幕前求见赵倩。
赵雅正在帐里陪着赵倩说话,听了成胥吞吞吐吐地进完言后,冷若冰霜地哼了一声,眼里闪着寒凛的冷光,毫无表情冷冰冰地道:“你去传他前来。”
成胥一咧嘴,怀着惶遽不安的心情,低低应了一声。
赵倩皱着眉头轻声道:“成兵卫你先留下,另着人去请杨客卿吧。”
成胥更是心中懊悔自己多事,暗暗叫苦不迭,无奈地垂手退在一边。
一会儿,帐外护卫进帐通禀:“启禀三公主、雅夫人,杨客卿帐外求见。”
咬着下唇,微侧着头,定定看着毡席上的花纹,正在遐想中的赵倩蓦的惊觉,略一迟疑,拉起面纱遮住面容,轻声道:“请!”
一声传唤,杨枫不疾不徐地步入帐中,躬身施礼:“见过三公主、雅夫人。”
平素面若桃花,眉梢眼角满溢春情的赵雅阴着脸,冷冷地看着杨枫,抿着丰满的嘴唇,迸出几个字,“杨枫,你不知礼仪吗?”
杨枫淡淡一笑,并不看她,向赵倩道:“杨枫身负重责,时刻未敢稍有懈怠,甲胄在身,未能竟全礼,三公主恕罪。”一抬眼,两道冷森森的目光犀利如剑,直逼视在成胥脸上。
成胥垂下眼睑,仿若受到有形质的重压,打了个寒颤,突兀想起当日横尸长街头的严平,不自觉悄悄往后挪了半步,现出重重的卑怯神情,屏息而立。杨枫冷峭淡漠的语声已然入耳,“成兵卫,你也在,那好得很。我正有一事请教,你带过兵吗?”
“啊?”莫名所以的成胥有些发懵,惶惑地道,“领过。”
“杨枫;;;;;;”赵雅绷紧了脸,用命令的口吻冷喝道。
杨枫毫不理会,紧楔着成胥道:“成兵卫!你既带过兵,那么我实在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是不把三公主的安全放在心上,还是根本就居心叵测。”
“杨大人;;;;;;冤枉啊!卑职尽心尽责保护公主,哪敢有半分疏忽懈怠;;;;;;”嗅出危机感的成胥身子又向后一缩,惶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叫起了撞天屈,声音急促扎耳。
“没有疏忽懈怠?行军三日来,你派出斥侯哨探前路没有?夜间你放出巡哨没有?每日营中遣军吏登记报表,造了公文表册没有?知道吗,这两日来,都是我在替你履行你所该负的职责。你究竟将大王的谕旨,公主的安全置于何地?”
听着这阴沉沉充满不详预兆的话语,成胥的脸唰地白了,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明明是对方脱离职守去游山玩水、走马狩猎,偏偏还拿住了理,先发制人地颠倒黑白,一顶顶大帽子直扣过来,叫人辩驳不得。嗓子眼里咕噜了几声,成胥不安地看了赵雅、赵倩两眼,挣扎着道:“杨客卿,这是在我大赵境内,邯郸距滋县亦不过四五日路程,安全方面应该是无虞的。”
“你说得轻巧。”杨枫毫不留情地截断,舌利如刀,“赵魏两国同气连枝,守望相助,今又结亲交好,关系更是亲密。休说秦国,便是齐楚燕韩诸国,你敢肯定他们不会暗施鬼域伎俩,破坏两国联姻。在我大赵境内又如何,你不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吗?”
成胥面色如土,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攫住了。蓦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简直是鬼迷了心窍,去惹上了一个绝对不该惹,也惹不起的对象。“是,是;;;;;;呵,不,是卑职愚昧疏忽了;;;;;;卑职是忠心耿耿的,多谢杨大人提点费心;;;;;;”他发急的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赵倩静静坐着,低垂着头,似乎对什么也不关心。其实正默默关注着杨枫举动话语,隐在面纱里的俏脸神色变幻,眼神复杂,长袖中的手微微颤动。听着杨枫口口声声赵魏联姻的重大意义,心里一阵阵刺疼,黯然把目光转向一边。
赵雅一阵冷笑,道:“哼,杨客卿亲身充任斥侯,还真是上心得很哪。”
杨枫无所谓地一笑道:“我手下只有卫队,可没有斥侯。不过——”拖长了腔调看着成胥道,“成兵卫,雅夫人言下之意似乎是怪我不该越俎代庖,那么自明日起,所有安全问题还是全交由兵卫大人负责了。”
成胥的心里一搐,也顾不了赵雅在场,赶紧赔笑道:“不,不!卑职愚鲁,难及杨大人万一,还需杨大人多多提点指教。”
杨枫淡淡一笑,扫了脸色铁青,眼里直欲喷出火来的赵雅一眼,不再多说废话,躬身一礼道:“天色已晚,公主还是早些用膳歇息的好,杨枫告退了。”转身扬长而去。
第九十八章夺爱
杨枫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和正在等他晚膳的几个人简单地说了适才之事。范增皱皱浓眉,惊异地瞟了杨枫一眼,摇了摇头,犹豫一下,低下头去。
在谈笑声里,卫士们送上了晚膳。整个晚膳中,大伙儿说说笑笑,杨枫却注意到,范增基本没有搭话,似乎一直陷入在沉思里。
夜阑人静了,众人相继告退出帐而去。
杨枫微笑对坐着不动的范增道:“范增,你好象有话说?”
范增看着杨枫,叹了口气,声音很低沉:“公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公子对赵雅的态度。赵雅是个裙带松的荡妇,但绝不是一个应该忽视的简单的女人。以公子的人才声名,如果对她采取若即若离的态度,有意无意间教她完全把握不定公子的心意,她的心思就会放在如何得到公子上,没有余裕去考虑别的事,这对我们此行行事乃至今后都是很有利的。如今公子和她彻底撕破了脸,一次次地让她难堪。固然是快意,却也最深地伤害得罪了她,只怕对公子断了念想的赵雅将会无所不用其极地疯狂报复公子。公子,赵雅这种女人,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啊!”
杨枫的嘴角略略一牵,眉梢一战,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
“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脸色冷肃的范增简洁有力地道。
杨枫盯了范增一会,凝神地看着在风里微微拂动的帐帘,指节在案上轻叩着。沉默有顷,脸颊抽搐两下,眼里闪爆出厉芒,决然道:“你去安排,一旦大梁有变,就在乱局里让她彻底消失。”
第二天,大队人马多赶了二十余里路,终于在日暮时抵达赵国南部长城要塞——滋县。
司马尚早已率众迎出城来。
杨枫甩镫离鞍,大笑着大步迎上前去,司马尚也笑着赶上几步,两个人拉着手紧紧一握,又伸出胳膊,用力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司马”,“小枫”,双方都深深动了感情。
好一阵子,两个人才松开手,立于道旁低声谈笑着,恭候公主的车驾。
将赵倩、赵雅一行及平原夫人母子恭送入驿馆后,司马尚在将军府大堂设下酒筵款待杨枫等人。
司马尚、杨枫、展浪、凌真、李伦都是出身代郡,自孝成王为分李牧兵权而调离代郡后,过了大半年难得有这么个相聚的机会,席间兴奋地谈笑风生,吵嚷笑闹,十分热闹。
酒筵结束后,尽兴的主宾都有些醺醺然。司马尚将杨枫让到书房,仆从奉上香茗,躬身退下。
两个人慢慢品着香茗,思绪从久别重逢的轻松谈笑转到了沉重的时局朝政,一时相顾无言。
良久,司马尚笑道:“我自接任滋县,驻防邯郸南大门,时刻惕惕,寝不敢安席,如若魏人乘我大军在燕而犯境,我实在不敢逆料如何对阵信陵君这等人杰。如今赵魏联姻结好,我也可放心不少了。”
杨枫苦笑着啜了口茶道:“不,司马不可大意,时局波谲云诡,今日结亲,亦难保明日魏人不觊觎我大赵。燕后不也是我赵国公主,可燕人还不是趁我国内空虚兴兵进犯。尤其秦国昭襄王新丧,国中纷争,一时止住东进脚步,更增东方六国无尽的变数。”
“唉!”司马尚皱起了眉头,声音低了下去,“我真弄不懂,我大赵人才何其鼎盛,大王怎么就偏偏宠信了一个赵穆,那么多的贤臣良将都弃之不用。致国势倾颓如斯。”
杨枫深有感触地道:“忠而见疑,信而被谤,其实大哥比我们更苦得多,心里苦才是真正的苦;;;;;;既然知道迟,就不能再迟了。我们,不甘向命运低头,只能在夹缝中创造、书写我们的人生。”
司马尚怕冷似地缩了缩肩膀。在一片寂静中,一股忧郁、悲愤的压力,益发显得沉重。
转过头,看到侍立在外的李伦,杨枫心里一动,笑着向司马尚道:“司马,我们都是从代郡出来的,是同甘苦共患难的生死兄弟,这种情谊可称得上是最真挚可贵的吧。”
“是啊。”司马尚刚说了一句,突然警觉起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朋友有通财之义,你是不是又想从我这儿捞什么好处?”
杨枫重重地把茶碗顿在案上,板着脸道:“司马,怪不得都说你精于算计,我从你这儿捞过什么好处了?平剿马贼,本是你分内之事,我巴巴地赶来相助,替你出力,你开口就勒索八百匹马。末了你所得何止三倍,还有那么多的军械、旗仗、辎重、粮秣;;;;;;”他扳着手指一样样地算着,扬声朝外叫道,“李伦,你进来。”斜了司马尚一眼,“李伦可是当事人,你问问他。”
司马尚苦笑道:“我不过说了一句,倒引来你这一大套,是是是,杨大人,是我欠了你天大的人情。”
杨枫笑吟吟地看着李伦,象盯着鸡的黄鼠狼,嘴上却向司马尚道:“司马大人欠了偌大的人情如何能心安,我倒是想了个好办法让你还清这笔人情债;;;;;;我要他。”手指一指李伦。
司马尚几乎要跳起来,断然道:“不行,没得商量。”
杨枫还是笑吟吟地道:“自家兄弟,话不要说得这么绝。这么样,所有的马匹辎重都归你,我只要他。这小子那股狠劲,我喜欢。”
司马尚冷笑道:“自家兄弟,你为什么不把展浪、凌真给我,我还对他们动心得很呢。我给你一千匹马,李伦,不能给。”
杨枫笑道:“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灰胡、狼人皆是魏王派至赵韩境内骚扰的马贼。如今灰胡兔脱而逃,赵魏联姻更是触动各国利益,我此次魏国之行危机重重,正需这样的人才。你滋县近期又无战事,白霸着这么多好骑将干什么?”
司马尚火道:“我手下就这么个得力骑将,哪来的第二个?”
“王嘉。”杨枫大声道,“剿灭马贼,滋县骑将王嘉声名鹊起,连大王都大加褒奖,封赏食邑二百户,这还不算绝佳的骑将人才?”
“王嘉?”司马尚气结道,“你那么看重他,那么我把王嘉给你。”
杨枫扭转了头嗤之以鼻,道:“你装什么大方,王嘉是滋县骑将,有职衔的武将,你能把他给我?你敢私相授受,我还不敢要呢。他要是你的亲卫将,我不早开口了。”
气苦的司马尚头摇得象拨浪鼓,“不行,李伦绝不能给。”
杨枫苦着脸道:“司马,你就这么不念兄弟之情,朋友之义?此行我若有什么意外差池,你于心何安,又怎么去见大哥呢?”
司马尚气道:“难道你就只差这一个人?有了他就能保你安全无虞?”
杨枫重重地点头,“正是,正是。跟前有这么个得力之人,我睡觉也能安稳些。何况我这趟差事办好了,也等于稳定了你滋县不是。”
司马尚盯着他,有气无力地道:“刚才你怎么说的?‘时局波谲云诡,今日结亲,亦难保明日魏人不觊觎我大赵。’现在又换了一套说辞;;;;;;”
杨枫哈的一笑打断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不过好铁就要用在刀刃上。算我暂借的,滋县有事,我马上归还,这样总可以了吧?”
司马尚满嘴的苦涩,“我不答应你会放过我吗?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精于算计?唉;;;;;;”
第九十九章煞手
送婚使团大队人马过了南长城,进入了魏境。当日涉过降水,在邺县驿馆歇了一宿。以下的一程直至洹水,除了几座城池,便多是无人的莽莽丛林、河湾、草滩。
天气已经很燥热了。空气里没有一丝风,火辣辣的阳光烤得地面发烫,晃得人眼睛发花。声声蝉鸣穿透了潮水般的热浪,随着高温的气流钻进耳朵里,更增人的烦躁之感。
在这种酷热的天气下,略动一动就是浑身汗湿。刚刚用过午膳不久,在扑面的热浪中,人马又出发了。扬起的尘土粘得人全身发腻,禁军兵士们都昏昏欲睡,兵刃不是拖着就是挟着,无精打采地行进。马匹也懒懒地迈动步子,磨磨蹭蹭地顺着大路向前走。十数面旌旗毫无生气地缠卷在旗杆上,软垂下来。
斗苏和范增并辔而行。烈日的灼人火焰下,他的全身也是汗水淋淋的,但两只深而圆的眼睛浓缩在一起,炭火般的眼神锐利地扫射着前方,那身影神情犹如一只蓄劲待发的猛虎。
蓦的,他左肘轻撞了身边的范增一下,轻声道:“来了!”
范增眼中射出两道强光,冷然一笑,轻轻一提马缰,和斗苏交换了一个眼神。
大地突然震动起来,轰响的暴烈马蹄声和着冲锋的怒吼,惊散了午后寂寥的气息。枝叶急遽地摇晃,草屑摆动,尘土飞扬,一支骑队自左翼的丛林中呼啸着疾风般贯出,一线平推袭向少原君落在一里开外的后队。
几乎在同一刹那,斗苏揩了一把汗,大吼道:“敌袭!保护公主!”拍马前驱,身后的一百骑兵蜂拥而上。懵懵懂懂、尚未回过神来的禁军被推动裹挟着,几乎是脚不点地地向着队列中央的公主车驾拥去。
“卫护公主——”卫护左翼的展浪也是一声狂啸,抽马退向中路。骑兵们有条不紊地以置以鞍后的盾牌护住身左,“哗!”退潮般靠向中间的禁军。
变起仓促。成胥、任征、尚子忌几人骤然从半梦半醒的慵懒状态中惊觉,{奇。书。网}耳畔是一片急骤的蹄音,一迭声地大叫“敌袭”、“保护公主”,没有什么临阵经验的他们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估量敌情,第一反应拨马冲向赵倩、赵雅的车驾。而耀武扬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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