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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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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迅速恢复了冷静,拍了拍马骋的肩膀,道:“马骋,我等你几天了,有一件急事要交托与你。”
“是。”马骋象昔日在军中般躬身领命。
杨枫挥退左右,眼睛里闪耀着冷峭的光芒,道:“马骋,这几日你守候在秦国质子府左近,如若奸贼郭开夜间前往质子府,你就将他与在质子府内为质的赵姬一同结果了。”
马骋皱了皱眉头,为难道:“师帅,这两个人我都不曾见过。”
杨枫把一卷布帛丢与他,“这是郭开的画像。”抬头看了看天色,“凌真已在质子府附近布下了哨探眼线,都是你当日的兄弟,你可前去与他们接洽。他们对质子府的守卫情况,周遭环境,房屋座落等应该都有了底,倘若晚间郭开出现,他们也自会指点与你。至于赵姬;;;;;;和郭开在床上的女人,你尽管放手一起宰了。”想那赵姬一身媚骨,天生尤物,郭开一旦到了质子府,哪还有心思和别的女人胡混,只消这般吩咐,便决不虞有误。
马骋昂然道:“马骋定当不负师帅所托。”
杨枫寒冰般的目光紧盯着马骋的眼睛,沉声道:“马骋,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容有失。”
马骋笑了,“师帅放心,只要郭开去寻那赵姬,哼哼;;;;;;”那冷森的笑容令杨枫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不知怎的想到草原上咬着冷冷的牙的独狼。
“如有可能,最好是在他们颠鸾倒凤时下手。”
马骋略不以为意,耸耸肩道:“明白。”
看着马骋无所谓中透出煞气的神情,杨枫放心地淡然一笑,郭开完了!除非天不开眼,这色鬼福至心灵,打熬得住不去质子府。
马骋转身离去,杨枫轻松了许多,终于了结了一桩心头大事。
这两日来的人少了许多,杨枫也不急于回到榻上,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倚坐在案几边。
门声一响,凌真轻悄地步入房中,躬身施礼道:“师帅,已从平原君府内门客家将口中得到毛遂的消息了。”
杨枫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凌真,“快说。”
“毛遂自随平原君出使楚国,三寸之舌,强胜百万雄师,被平原君尊为上客。信陵君窃符救赵后,羁留赵国,与毛公、薛公相交。平原君使平原夫人劝说信陵君,言‘交非其类,恐损名誉。’信陵君却以为平原君不识贤才,养士徒为豪举,不足与交,便欲离赵而去。平原君免冠谢过,固留信陵君。门下客因此事泰半投奔信陵君,他们说毛遂也在那时弃平原君而去,不过去向没人说得清楚,所以我才耽搁了几天,却也没有查到,或许他是投入了信陵君的门下。”
“什么?”杨枫失声惊呼,一丝凉意瞬间游遍了全身,霍地弹起,悲哀地一声长叹,掩饰不住发自深心的失落和绝望。
“师帅!”凌真惊诧地抢上两步。
“没事,你下去歇息吧。”杨枫无力地挥了挥手,孤寂和落寞盈溢占据了他整个内心。
信陵君?难道自己心仪的毛遂也投入了他的门下。杨枫颓然坐倒,耳畔又响起了毛公对信陵君的一通评论——“无忌公子雄才大略,气度风采过人,虽出身王室贵胄,却慷慨洒脱,不拘小节,全无逼人骄气。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往往寥寥数语,便使人感生知己之心,乐于效死。诸公子养士而不知士,无忌公子却知人识人,推诚相待,能用人之长,入其门下之士,皆能尽展所长。”
他黯然地闭上了眼睛,为招揽人才所做的努力眼看着又一次失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的朦胧中,杨枫好象又回到了现代社会,正乘着暑假在冀南古城邯郸旅游,揽胜娲皇宫,寻梦黄粱梦吕仙祠,漫步响堂山石窟,吊古赵王城。在龙台上拾两块散落于地的残瓦,审视着躺在掌心中瓦片细密的绳纹,为赋新词强说愁地吟诵张养浩的《山坡羊》:“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恍惚中,又来到了永年古城,踏访杨露禅、武禹襄故居,却寻毛遂墓不得,怅然而归;;;;;;
毛遂墓!永年古城毛遂墓!!
一个激灵,杨枫猛然震醒,用力甩了甩头,不错,毛遂墓就在邯郸左近的永年古城。这不意味着,毛遂并没有追随信陵君入魏,而是心灰意懒回了故乡。自己还有机会!扬声叫道:“凌真,凌真。”
凌真匆匆跑入,杨枫喜动颜色地道:“你这便派人到永年城去,毛遂应该就在那里。”
“永年城?”凌真一头雾水。
“嗬。”杨枫一拍前额,醒悟过来,自己开口说的竟是后世的地名,战国时永年叫什么?广平府?名州?不对。自己当时旅游前,上网、查书,整理了厚厚一摞资料,记得有份游记详尽地提到这座建于春秋中叶小城的地名演变,怎么此刻偏偏想不起来,他在房里来回踱着,良久,不确定地犹豫道:“曲粱;;;;;;”
“是。我马上派人前去,曲粱城离邯郸近得很,快马用不了半天。这一两日内应当就会有回报。”
注:永年县西南五里有毛遂墓,山东枣庄亦有毛遂墓,孰真孰假,存疑。本书取永年说。

第三十八章  内奸

夜色深沉,浓墨似的压着大地,唯有几颗天际疏星闪出一点点光亮。
邯郸百余里外,近大道两三里有个小山谷,环着一圈黑魆魆的群山,谷口狭仄,样子象个横倒的细口花瓶。谷底有一股脉脉清泉,若在春夏之日,将把小山谷滋润得一片浓绿。
今晚,谷中驻扎进了一大队人马。谷口外燃起三大堆篝火,火苗嗞嗞地窜动着,火焰上朦胧的光雾在夜色中蒸腾着。如若有人贴近,隔远便无所遁形。篝火后当谷口处,横列着两列大车,将谷口堵得严严实实,四个哨兵持剑执弓,前后走动巡视着。
谷里以梅花阵势立起了二十多个帐幕,最里处以临时搭起的木栅栏圈围住几百匹骏马,隐隐传出了踏蹄喷鼻声,偶或还有几声马嘶。
此时,外围帐幕中的声息已渐渐低落下去,只有中间那个与所有帐篷都隔了一段距离的大帐幕还透出光亮,或高或低的轰笑声飞了出来。
帐幕里生了一个大火盆,暖烘烘的,六七个人围坐聚饮,面前杯盘狼藉。上首是一个双目细长的黑矮胖子,鹤立鸡群般的红缨公子连晋倨傲地坐在他的左首,四名看来身份颇高的武士分坐于两侧。
一个瘦皮猴“咕”地灌下一口酒,抹了抹嘴向黑矮胖子道:“武公,两天后就能回到邯郸了。”
他上首的大汉抓着一根羊腿,正啃得满嘴流油,闻言吃力地咽下嘴里的肉,含糊不清地道:“要不是带着女人和那些东西,赶一天路也就到了。”
“呼”,一阵寒风刮进了帐中,坐在最靠外边的一个矮胖子缩了缩脖子,喃喃咒骂道:“娘的,都二月天了,还这么冷。”
另一边的瘦皮猴讪笑道:“沈謇,赶着想回帐去抱你的雁儿暖身子吧?”
沈謇摸着蒜头鼻子反唇相讥:“王羲,你小子是不想还是不行?”
帐中一阵暴笑。
王羲涨红了脸,叫道:“他娘的沈胖子,你要不服待会就用你的雁儿比试比试!”
又是一阵暴笑。
武黑突然象被掐住脖子一样骤然停住大笑,一摆手,暴笑声立刻戛然而止。武黑眯着细长的眼睛,小黑豆似的眼珠滚动着,环视一圈,现出与他的身材外貌绝不相衬的阴险和凶残,除了连晋,四名武士在他的注视下莫不畏惧地低下头去。
武黑显然很满意这种效果,道:“回到邯郸,大家就要抓紧作好各项准备,大概近一段时日便会行动了。”
沈謇习惯性地摸摸鼻头,担心地低声道:“武公,乌家在大赵的势力毕竟根深蒂固,很有人望,交游又广,手面又阔,嗯,嗯;;;;;;”偷眼看了看武黑。
武黑轻蔑地冷冷一笑,大拇指向上一挑,道:“你以为是侯爷要对付乌家,告诉你,想搞掉乌家的是大王。”
几名武士都是一颤,心里却又一松,王羲谄笑地巴结道:“武公此次立下大功,日后定然飞黄腾达,我们兄弟还要靠武公多多照应提点。”
武黑“呵呵”一笑,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仍是一副森冷,阴阴道:“我入乌家卧底十一年,尽心竭力,谨慎小心地巴结向上,终于被乌老头看上,成为十二仆头之首,现下就好好报答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他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可捉摸,“你们都向侯爷写下了效忠书,好好地干,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哼哼,当然以后你们向侯爷支领黄金就不用再具结按手印了。”
王羲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眼角扫处,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灰败。
大汉将两只油手在身上抹了抹,勉强笑道:“武公,有了我们内应,只要侯爷一出面,收拾乌家还不是易如反掌。”
武黑狠狠啐了他一口,“你个猪头,侯爷凭什么要出面对付乌家?”
大汉莫名所以,却被骂得不敢再说,缩着脖子,不吭气了。
武黑转向连晋,绽出一丝笑意,道:“连晋,乌卓如果留着始终是个心腹大患。我将找机会透点风声,再向乌老头挑动两句,老东西一定不放心,赶着召乌卓回来商议,到时候这家伙就交给你打发了。哈!侯爷已经答应了,看来你要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
王羲、沈謇诸人忙凑趣地举杯敬连晋,连晋傲然点点头,浅浅地饮了一口,脸色一沉,眼里露出凶光,道:“还有那个杨枫;;;;;;”
武黑两道粗短的眉毛竖了起来,截断连晋的话,阴恻恻的声调里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连晋,你不要节外生枝,现在要对付的是乌家。姑不论你斗不斗得过杨枫,以你的身份地位,也没有向他挑战的资格。杨枫的背后是廉颇和李牧,至于要如何对付他,侯爷自会有安排,轮不到我们置喙。你要是胡闹,惹出事来,只有你自己去扛。”
在他那毒厉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逼视下,饶是连晋,亦是喉头有些发干,闷哼一声,恨恨地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干。
四名武士都是心里惴惴,谁也摸不透武黑。这人在乌家时,总是一副憨憨的模样,有时在憨厚里还会透出几分精明、狡狯,踏实肯干,时不时还会想出几个好点子,很是得乌氏倮的喜爱、信任。但和他们这些已私下投靠赵穆的人在一起时,表现出来的阴毒却威压得他们心里发虚,丝毫不敢再起二心。
武黑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着,忽然又笑了,“侯爷待下最厚,此次事了;;;;;;”他猛地刹住话头,目中冷电乍现,露出关注的神色。王羲几人都愕然看向他,连晋却一把握住身畔的金光剑,挺直身躯,眼神锐利地盯着帐幕外的黑暗,心里对武黑的快速超卓反应大为惊讶。刚才呼啸的风声里隐约夹杂着几声压抑沉闷的叫声,似乎还有弓弦的崩响,定然是有了什么不寻常的变故,这两人的奇怪行为让尚在懵懵懂懂中的四名武士觉出了不对劲,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武黑沉声喝道:“陈宗,张克,鸣锣示警,让所有人紧守帐幕,先不要随意走动。”
言犹未了,几声锐啸,正站在帐幕入口领命的陈宗、张克“扑”的一头栽倒,三、四支雕翎箭飞入帐中。早已蓄势待发的连晋手腕一翻,金光剑“锵”地出鞘,磕飞了两支羽箭,反应不及的沈謇左肩挨了一箭,长声惨嚎。众人心中素来不通武技的武黑矮胖的身躯灵动之极地后仰弹射而起,一柄短刃神乎其技地出现在手中,“噗”地划破帐幕,倏忽隐入帐外的暗影里。

第三十九章  狙杀(一)

凛烈的风声中,“瞿——”一声刺耳尖锐的竹哨声惊醒了岑寂的山谷,死亡的气息已罩定了宁静的小谷。
十数把火把耀起,地上不知何时架起的几个大火堆轰然燃起,小山谷几乎亮如白昼,劲箭破空的锐啸声惊心动魄,轻而易举地收割着人命,晕头昏脑冲出帐篷的武士哀嚎着被来自各个角落莫测的羽箭射倒。惨叫声带来了更大的骚乱震荡,除了一些机灵鬼知机地隐伏不动,更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懵懵懂懂冲出送了命。还有的偷偷摸到谷口,从车辆下钻出,连爬带滚地向谷外逃命,但那三堆用来防卫拒敌的篝火,此刻却成了勾魂的使者,无所遁形的他们简直是封锁谷口的二十张硬弓的靶子,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狼牙箭下。
杨枫站在山谷一侧的一块大山石上,从暗影里冷冷注视着谷中的混乱,从容淡定中透出惊人的肃杀气息。
陶方也是乌家十二仆头之一,地位仅次于武黑,这条线路也是他带队常走的。因为外出购马,随行的马匹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在城镇村落投宿有着诸多不便,故而乌家人总会在野外选择一处有着水草,利于守御的地方宿营。久而久之,每条线路的有些扎营地点便逐渐固定下来。那日杨枫与乌应元会晤后,陶方立即送来了武黑一行按惯例临近邯郸沿途的宿营地点。杨枫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小山谷,再详细询问了以探伤为名,每日必至的陶方,当即把狙杀地点确定在小山谷。
这一带前后三四十里地,除了此地,并无任何适宜驻扎的地方,武黑不可能另择他处。而此地距邯郸仅百余里,既利于杨枫迅速往返,又有利于伏击行动的成功。马队长途跋涉,眼看着将回到邯郸,就人的心理状态而言,平安到了这儿,戒备心势将大减。何况临近都城,左近又向无大股马贼劫匪,守卫哪还可能兢兢业业的尽心尽责。再说,乌家马队在邯郸附近出了事,实则丧命的却是一帮投靠了赵穆的内奸,如斯局中乱局必为邯郸的混乱形势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派出的斥侯,早勘察了整个山谷的地形,为伏击作好了准备。几名身手伶俐便捷的斥侯利用崖壁凸出的岩角,生长的树木,攀上一侧的山顶,缒下长绳,将同伴们拉了上去,静待鸟入牢笼。
乌家的探子把武黑一行的消息传回了邯郸,杨枫根据其行进速度推算出一日后他们即会抵达小谷。
第二天近午时分,杨枫、展浪易服潜踪出了城,集结了以搜索夜袭主使为障眼法出了城的六十名卫士,分三批飞骑赶往伏击地。
入夜时,在两名扮成乞丐于大路边接应的斥侯引领下,六十二人弃马步行,伴着渐渐浓稠的暮色赶抵小谷。听了斥侯对谷中防卫情况的介绍,杨枫剑眉轻扬,眼睛冷然扫过面前屏息肃立的卫队,缓缓道:“武黑、连晋一行,共有一等武士四人,家将护卫一百八十人,驭手四十人,一个不留。杀!”心里却轻轻一叹,除了几个高层人物,那二百二十人恐怕多为无辜者,可为了不留后患,也只能硬起心肠让他们暴尸荒野。“慈不掌兵”,说来容易,可凝铸起这么四个字的是染红无际的鲜血,是无数活生生的生命。
转过身苦笑了一下,杨枫漠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子时即行发动。”
临近子时,在谷口外一个山角的转折处,一个斥侯燃起一支火把,挥动三次,向山头已隐伏守候了三天两夜的四十名斥侯发出动手的信号。
借助长绳,斥侯们悄无声息地缒下山崖,鹭伏蛇行地摸掉车阵后的四名守卫,将大车移开一个缝隙。杨枫留下二十人以弓箭封锁谷口,与展浪领着余下的四十名卫士和二十名斥侯摸入谷中。
进入山谷,锋镝骑卫士分散开去,各寻利于弓箭狙杀的位置。六十名斥侯则大显身手,泥鳅般倏现倏没,以短刃、匕首、攮子等趁手的兵刃解决各处的几个警卫,夜间照料马匹的驭夫;摸进帐篷,无声无息地把人毙杀在睡梦里;在几个角落堆起大堆的枯枝;;;;;;
残酷的狙杀异常顺利地进行着,不料无巧不巧的,两个武士大概是起身夜尿,一出帐篷,正见到眼前闪过的斥侯,愕然便欲开口惊叫喝问,隐伏的卫士当机立断,五支来自不同角度的利箭几乎同时贯入他们的要害,武士闷哼着栽倒。然而,就是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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