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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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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N樣,我已經忘記以前的事了。鍟阋餐洶伞!
剛听完我的身世,她就猛的拉著我的手,淚光灒'。到我說完,她又笑了。說︰“是啊,是鍟粚Γ棺尳憬闳ハ肫鹉切┰缭撏浀膫氖隆D阏f的對,都忘記吧。等這一年過去,我就去海南,找我爹爹,服侍他一生。你呢?”
听到這里,我顧不得說我自己,連忙扳過她的身子,急急的問︰“對了!你不知道嗎?十三爺今天說,好象八阿哥要把你送給九阿哥。”
她顯然也是剛听說,表情一下就凝固了,緩緩轉過頭,又看著湖水不說話。我擔心的看著她,自己也是一團混亂,呆了一會,出了個我能想到的最好的點子︰“鍟阌行纳先藛幔扛纱嗪退黄鹋艿舭桑俊
她又笑了,有點歇斯底里,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姐姐,我時常看你,看得糊涂。有時候你精細伶俐,利落得像男孩子,有時候你偏又……”
“姐姐你听我說,既然今日我們姐妹說了這麼多,鍟桶研睦锏南腩^告訴姐姐,姐姐看我說得對不對。
鍟强隙ú荒芘艿模粍t,自從我家獲罪,原本定了親的表哥就再也洠Я艘粜牛欢⻊t,我爹爹他還是犯官身份,我若跑了,不是給我爹爹加罪麼?
還有,姐姐,你難道洠в锌闯鰜睃N?九爺真正看上的人,是你。當日你一進沁芳閣,我們班子的女孩兒們都在奇怪,你洠Э闯鰜韱幔克齻兌颊f,我們兩個長的很像。後來听說九爺這些日子老在這附近轉,卻又不進來。還有今天,瞧九爺和十三爺那個神氣,我心里就更清楚了——姐姐你想想,九爺他必定是對你有意,但是礙著你是四爺府的人,又與十三爺……交好,他才天天在這里轉來轉去,不得其法啊,可憐他一個堂堂康熙爺皇阿哥,居然為姐姐彷徨若此……”
她輕笑一聲,“——所以,有姐姐在前,鍟哉J無須擔心。”
我腦子里極度混亂了一陣,但大概我的性格實在是太樂天了,首先從混亂中蹦出來的想法卻是︰當日在熱河,十四阿哥看到我就是和十三阿哥在一起,今天他又特意來這八爺府看我……看來可憐的十三居然莫名其妙的代替胤成了緋聞男主角?
鍟膊坏任艺f話,已經拉了我往回走,邊走邊說︰“走吧,頭發衣裳都要濕透了,要是被那兩位爺看見,又要怪奴才們侍侯不周了。姐姐,不管怎麼說,有人真心鐘情于你,都是讓人羨慕的福氣啊……鍟遥钺岵贿^是來去無牽掛罷了……”
“來去無牽掛……鍟墒沁@繁華世界不是我的牽掛啊……听你這話,我倒是想起一首詩,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不過……”
“怎麼?既然有佳句,為何猶豫?”
“唉,我只喜歡它意韻高潔,但太過于淒美,讓人覺得……不祥。”
“原來姐姐還有這樣的好詩藏著?那姐姐不能偏了我,一定要寫給鍟∥疫洠б娺^姐姐的文采呢!”
眼看已經回到了沁芳閣門口,我苦笑,我那筆鬼畫符似的毛筆字,老是抄別人的詩,也叫“文采”?老天,你一定要原諒我,這不是我故意的,都是铡畷‘會啊~~~
進了花廳,我們忙著換衣服,擦頭發,鍟约号冕幔^來從蘭香手里接過我的頭發,一邊不做聲的遞給我一支毛筆。我眼睜睜看著丫鬟迅速的在桌上敚Ш霉P墨紙硯,心里暗暗叫苦,連忙尷尬的轉身拉著她的手︰“好妹妹,你饒了我吧,我那筆字寫出來真不是人看的,別叫我出丑了——我唱給你听,你來記,好嗎?”
她像每次听我說我什麼都不會時一樣抿嘴笑笑瞥我一眼,丟下我濕漉漉的頭發,親自去搬了琴過來,然後坐到桌子對面,拿起筆,微笑的看著我。
我歪著頭想了好一陣,才算把《葬花吟》的詞想全了,汗一下,不能怪我水平差,實在是它太長了。于是慢慢試著唱起來,中間還很難听的打了幾個頓,幸好它的詞非常吸引人,我每次出錯時偷眼看看鍟坪踅z毫洠в杏X得,一直在專注的奮筆疾書。
第一遍唱完,要重復唱“天盡頭,何處有香丘”之後的詞,我剛唱順了,準備投入的、不再出錯的唱這高潮部分時,卻看見鍟鴮⒐P一擲于地,痴痴的拿起紙看著自己剛記完的葬花吟,一串兒眼淚順著臉頰直滾落下來。
我嚇得把琴弦撥得稀里嘩啦一陣亂響,連忙丟了琴,繞過桌子,拍拍她的肩膀︰“你怎麼了?洠掳桑繛槭颤N哭啊?”
這一站起來,才發現沁芳閣的其他女孩子都在我們身後,愣愣的听著,有幾個,竟然也在哽咽。鍟畔录垼ь^看看我,想笑,但是笑得……還不如哭呢,她指著那群女孩子說︰“姐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個班子的姐妹,全都是江南一帶洠氘d州府的官奴……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未若迥沂掌G骨,一淨土掩風流……”
扶著我的肩膀,她已經泣不成聲,其他女孩子感懷傷情的,竟然也嗚嗚咽咽哭了起來。我忙得拍著她的肩,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想想她們“一朝漂泊難尋覓”的身世,“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日子,還有這個連人權都洠в校灰f“女權”的世界,這群女孩子的命呤侨绱宋⒉蛔愕溃B我自己,也是一樣。黯然了又黯然,我的口才居然一點都發摚Р怀鰜恚缓媚呐阒齻兞鳒I。
第二天,我發現沁芳閣里唱起了一片《葬花吟》,鍟尤贿編起了一個舞,正試演得全神貫注。
我大驚之下,連忙拉住她問︰“不是說這詩不吉利,不要唱的嗎?你……怎麼還跳起來了?”
她停下來,好笑的看著我,似乎是我太大驚小怪了,說︰“我們平日里唱的練的,都是給那些貴人老爺太太們看的,如今有我們自己喜歡的詞兒,還不許我們給自己唱,自己跳?”
其他女孩子也一片贊同聲,我不甘心,又說︰“那,這樣的曲子,肯定不能在娘娘壽誕那日演的!你們還是多練練戲,還有我們編的舞吧!”
鍟O聛恚湫σ幌漏U“說是這麼說的,不過姐姐你不知道,到時候演什麼都是娘娘和主子們選牌子,他們選什麼我們才能演什麼。再說,娘娘她們那樣身在宮里的女人,心里也說不定比我們好過多少,看看從古到今,多少宮怨詩,也不比這葬花吟差。”
我被她說得一呆——這個鍟邶X脾氣居然真的跟林黛玉一模一樣了。
見說的洠в茫乙矡o奈的笑笑︰“年年花落無人見,空逐春泉出御溝?這麼說來我竟說不過你。眼看已經是暮春時節,你是不是還要親自去葬花呢?”
“正是!我們已經準備了花囊花鋤,姐姐你不一起嗎?”
我徹底絕倒。
胤
北方的春天漸漸暖和起來,八爺府後花園里桃紅柳綠。看著幾只燕子低低掠過湖面,重又輕盈的沖上天空,我卻茫然的靠在湖水上的欄桿邊,原本洠颤N心事可以難倒的我,現在卻在為自己的未來憂心重重。
眼看離現代的生活越來越遠了,古代的生活卻仍然應付得手忙腳亂,我從來洠в邢瘳F在這樣真實的感覺到過對自己生活的毫無把握,難道就這樣應付一天算一天?在這“萬惡的舊社會”里,不管胤還是胤,我總感覺自己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看上眼了的好枺鞫选K麄冇凶约和暾氖澜纾捩獌号母勾蟪肌钪匾氖牵瑱嗔褪聵I,相比之下,一個女人算什麼?我就算付出所有感情努力,恐怕在他們心里百分之一的位置都佔不到。這種不平等的感情我絕對無法忍受,我永遠不會、不能忘記媽媽的教訓……可是我能到哪里去呢?像鍟f的,反正我是四爺府的人,四爺會給我做主,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這麼繞來繞去總想不出個頭緒,我一整天都在唉聲嘆氣,鍟齻兣叛莸膽蚯乙痪湟矝'听懂,反倒讓我覺得自己像在演一個荒誕劇,把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混合在了一起,我椋涎坭裰^,真希望再睜開時,已經回到了和媽媽度假時的陽光沙灘。
“姐姐。”是鍟_是在這里……唉。
“什麼?”
“你看啊。”
我抬頭順著鍟谕姆较颍吹胶畬γ妫呛喂珟е鴰讉人匆匆走過,立刻全身緊張起來。
我們默默的等了一會,何公公果然進了沁芳閣。他仍然笑嘻嘻的,也不噓寒問暖了,說道︰“鍟媚铮蹅儬斦f,特意托兩廣總督楊大人進京述職時給捎個令尊大人的信兒,今日楊大人來了,要你速去見見,好親手把信交給你。”
“嘩啦”一聲,鍟笫诌吋茏由系奈哪鲜捖淞艘坏兀膊还埽活澏吨齑剑扩U“楊大人在哪?煩請公公帶路!”
“鍟媚锊灰保藸斄袅藯畲笕嗽诎盾栖幤凡枘亍A韫媚铮彼蝗灰晦D頭叫我,本來听得呆呆的我洠氲竭會有我的事,連忙看著他︰“因八爺、九爺、十爺、十四爺並幾位大人都在,叫你去試演曲子看看。”
他們夠狠!拿著正式點的場面壓我,我再洠в欣碛刹怀恕O胫液藓薜睦疱書就走,忙得蘭香她們連忙攔著我,給我們好生整理了一番服飾妝容才放我們走了。
一路上,鍟o緊的捏著我的手,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她心里緊張,畢竟,胤現在可以輕易的左右一個被貶謫犯官的命撸簿褪清書的命撸@一去,不知是凶是吉。可是我也想不出什麼安慰她的話,只好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背。
我們兩個都有些緊張,也洠ё⒁饴罚喂芸炀蛠淼揭蛔幊ǖ幕◤d。低頭進去,請安。一個小廝過來叫鍟U“姑娘,請這邊走。”
看著鍟M了一間偏廳,我順便掃了一眼這里面的人。除了胤兄弟四個,還有四個洠в幸娺^的人,都穿便服,看不出身份,但觀其形色,這里坐的應該就是“八爺黨”的核心成員了。一想到上次見他們的情景,又想到自己身份是“四爺”那邊的,我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進入高度警戒狀態。
幾個“大人”只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但那都比不上胤的眼神,直勾勾的讓我發秫。
胤開口前先對我溫和的笑了笑(我已經發現了,這一定是他對人最常用的表情),說︰“今日請你和鍟鴣恚窍雴枂柲銈儯乙娔銈冋也每p要布料忙得興沖沖的,這些日子排演得怎麼樣了?”
我先行了個禮,規規矩矩的回答︰“回八爺的話,奴婢們早已演好了一首新曲子,鍟媚锔枘芰咽杷铺炷В宋瓒ú恢劣谖哿四锬锖透魑淮笕说难鄣摹!
“呵呵,听你這麼說,我們還真想開開眼,過會你們就演給我們看看吧。”一個留八字胡,約五十多歲的干瘦老頭說。
“回這位大人的話,我們這舞,非到娘娘壽誕那日不能演。”
“哦?為什麼?”胤感興趣的問。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些人里面,胤對我是很善意的欣賞,所以我也笑著回答他︰“這舞是精心編排了場面的,屆時服裝、燈光、伴舞、配樂……都要在一起營造氣氛,才是最好的效果,若現在看了個雛形,到時候反而看不好整體效果,就請各位爺、各位大人放心等到娘娘壽誕那日吧。”
他們立刻神態各異的交換著眼色,笑起來,胤大著嗓門笑道︰“我就說四哥在外頭怎麼老不笑呢,原來府里已經有了你這麼個丫頭——怎麼偏生你就花樣多?”
我連忙跪下來回答︰“既然八爺要了奴婢來做這事兒,請八爺相信奴婢。奴婢能以性命擔保。”
一個看上去才三、四十歲的“大人”冷笑一聲︰“你一個丫頭的性命也敢擔保?不知天高地厚!娘娘的壽誕,八爺的一片孝心,弄壞了一丁點,搭上你九族還不夠!”
這是我最痛恨這個時代的一點,動輒把人的性命分成幾等,此時心里一團火直往上躥,我跪直了身子看著他們,也冷笑一聲︰“奴婢本就是四爺花幾兩銀子從死人里揀回來的,洠в芯抛蹇蓽纭!
那個人一愣,一張長滿橫肉的闊臉漸漸泛紅,知道他要生氣了,我才不怕,也不示弱的盯著他。
一直不說話的胤突然大笑幾聲,站起來叫聲︰“好!”說著轉身看看他的幾個兄弟,問︰“我們哥兒幾個府里,哪有這麼稀罕人的丫頭?”
胤也連忙打圓場,說︰“老阿,你是武將,不是最欣賞風骨硬挺的人嗎?呵呵……凌兒你說的有理,那我們竟等齊了娘娘壽誕再看你的大作。今日即已來了,就揀你喜歡的唱一曲吧。”
胤突然低頭湊近我的臉,眯起眼細看著我的眼楮,嘴角又扯起一道弧線︰“看看你又能唱出什麼不一樣兒的?”
我被他危險的笑嚇得心髒不听話的亂跳一陣,直到他走回座位坐下來,我才從地上站起來,麻木的看著有人把琴桌和琴在我面前敚Я似饋怼
壞了!被這個胤嚇得一首歌都想不出來,我坐到琴桌後,慌亂的看了他們一眼︰微笑和一個人小聲說著什麼的胤,咧嘴笑的胤,仍然直勾勾看著我的胤,似乎對我充滿信心和期待的胤……
這時候,偏廳的門打開了,鍟谝粋朝服官帽打扮整齊的官員後面走出來。這一定就是兩廣總督楊大人了,他看上去倒是一副斯文的書生樣。但是鍟瓷先ズ懿粚牛廴t紅的,眼楮亮亮的,臉上似有淚痕。他父親出什麼事了?……我更走神了。
“咳!咳!”
我又慌亂的轉過頭來,那個被胤叫做老阿的武將正非常不滿的瞪著我。我知道他剛才被我頂得很火大,是有“主子”說話了,他才不敢把我怎麼樣的。看他現在臉氣得通紅瞪著我的樣子,活像個電視劇里的張飛,我連忙低頭忍住笑,卻突然想到一首很適合唱給這群人的歌。
試著撫弄琴弦定下眨樱铱粗鴹畲笕撕退麄凕c頭示意坐到一邊,鍟餐说轿疑磲嵴径ǎ煤冕j釀了一下情緒,才曼聲唱起來︰
滾滾長江枺潘嘶ㄌ员M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我盡量讓自己想著從這個時代直到我生活的21世紀間的歷史巨變,人事滄桑,心里漸漸充滿曹雪芹似的歷史虛無感,把琴弦撥得嘈嘈切切,似在笑他們執迷繁華,又似在替他們不值。
兩遍唱完,我仍然撥著弦,讓音樂漸漸消失,才抬頭看他們。
他們顯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唱一首這樣氣氛的詞,一時都愣的愣,沉思的沉思,胤干脆皺著眉,歪著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我。那個剛才活像張飛的人,現在又滑稽的輪流看看我,看看幾個阿哥。
我很滿意這個效果,站起來,行了個標準的福禮,等待他們開口。
胤笑著先開口︰“這果然是你才能唱出來的曲子,這詞兒雖是古的,卻和我當日听到的你的慷慨陳詞一樣有警世醒人的效果。好!——你若是我府的里丫頭,早該賞你了。”
胤仍然是那種危險的笑,說著話,眼楮只看著我不動︰“老十四,這樣的丫頭,你怎麼賞?銀子?嫌俗;衣裳首飾?看她也不愛穿戴;賞其家人?她洠в屑胰恕媸菫殡y了的。”
胤一听,也樂得點頭稱“是”,呵呵的笑起來。
楊大人擊節嘆到︰“這是前朝楊慎所做臨江仙,原為感嘆漢末三國人物的,老夫還從未听過有人把這詞唱進曲子里……”
最能影響全場氣氛的主人胤此時突然嘆氣,道︰“凌姑娘此情此景,讓各位想起什麼?唐宋盛時,人皆雲,柳永詞,只好十七八歲女孩兒,執紅牙拍板,唱‘楊柳岸,曉風殘月’,枺略~則須關西大漢,執鐵板,唱‘大江枺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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