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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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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坐在外頭?不是說了只準在屋子里頭嗎?”胤洠ё⒁獾皆褐袣夥眨瑳_我問到,又立刻責問起身邊的丫鬟︰“你們這些奴才,我的軍法也不怕了?把主子弄出來多久了?她腳傷又凍著了怎麼好?”

剛剛行完禮的丫鬟媳婦們又慌忙跪下去,我轉頭對她們說︰“跪什麼?是我自己要出來的,不關你們的事,都起來!”

雖如此說,誰敢起來?胤奇怪道︰“哎,你今兒怎麼了?九哥從京城巴巴的送了這麼幾車金的銀的,難不成哪里還惹著你了?”

“不敢,只是正想求大將軍王把這兩個人送回去。”

“哦……他們我見了,正想叫姚先生看看能不能給你的腳傷用上什麼好方子呢,九哥這般周到,你怎麼就……?”

“我一個小女子,受不起。再說,他們在京城好好的做自己的營生,一般有家人擔心,就為著這點小事,叫官兵連夜趕著,擔驚受怕的,硬把人家弄到了邊塞荒漠來,也不算什麼能為。”我冷冷道。

胤顯然也洠脒^這個,倒是一愣,兩人中那位老者听我這麼說,連忙向我磕頭說︰“主子這般憐恤,是奴才們的福氣,奴才是自己願意來的,大軍前線,能為我大清眾將士療傷看病,為醫者便是萬死而不辭!”

胤又笑,直接向眾人發號施令道︰“帶了兩位下去好好歇息,明天起過來侍侯,按軍中供職計發糧餉,今後自然還好好送了你們回京的,那時候兒你們可就是咱們京城的金字招牌了,呵呵;胡師爺你把枺鞫挤职l好,單子給凌主子收著;你們房里伺候的人都給我听著,今後一應取用,手腳須得干淨些兒——我九哥倒也不會心疼這些枺鳎梢嵌塘藮|西用,委屈了凌主子,我第一個就不饒你們!哈哈,去吧去吧!”

眾人默然散去,各行其職,胤轉身叫一直在廊下乖乖坐地的多吉把我抬回房去,多吉果然連人帶椅把我吡嘶匚葑樱凡畔蛭倚Φ扩U“凌兒,你這不像是為著體恤人,倒是為著依然深恨九哥呢!”

“你恨九哥是自然的,我們兄弟,就連八哥在內,在這事兒上洠в幸粋不責怪他的。親眼見了的,就是再過個幾十年,誰能忘記?”胤並不在意我的沉默,自己陷入了回憶︰“就像見到一對兒稀世的寶物,雖不是自己的,但親眼見她被人摔壞了、污損了,那叫一個心痛!怪不得十三哥想打人……”他自嘲的搖搖頭,看著窗外道。

“可是這麼些年,四哥對你自不必說,抗旨藏你這一條,我是很佩服四哥的;我多瞧見的,只有九哥,你在他心里頭,都煎熬成了一塊心魔,任誰都踫不得。你想想,他又是痛悔傷你,又怕你恨他,愛而不得,想補償你都無處可尋,若換成是我,真不知該如何熬日子?或許真只能像他前些年那樣,天天醉死在‘花冢’罷了。”

胤撫胸浩嘆,好象又變回到十年前那個少年︰“貪、嗔、痴,愛別離,人心之苦,就是西天佛祖慈航普度,只怕也難!都是冤孽罷了……”

他一番感慨,我倒笑了︰“十四爺挖我傷疤句句見血,好興致啊!”

胤轉身認真看我︰“可你這不是笑了嗎?我就知道,你這樣聰明人兒,還有什麼心結難解?最痴的其實是我那兩位哥哥——那大夫和廚子,既辛辛苦苦請來了,總不能叫他們白跑一趟,我自會重加犒賞就是了,今晚換藥,我就讓姚大夫來替你瞧瞧,看有洠в惺颤N法子好得快些。”

“這些自然是大將軍王做主。對了,凌兒恭喜大將軍王了。”我見丫鬟們張羅好都已退出在外,淡淡的道。

“什麼?這是從何說起?何喜之有?”胤愕然。

“今天大將軍王心情很好的樣子,想必不是為了軍事順利吧?十四爺要留著我,連八爺九爺都不敢向你要人,只好幫著你安頓我,這說明,十四爺已然自立,連八爺九爺也要倚重你。所以,這一切根本不是凌兒的面子,都是大將軍王的面子才對!”隨隨便便說完,端茶輕抿一口,等著他的反應。

果然,胤正色凝目向我看了一眼,又移開目光向遠處想了想,一拍桌子笑道︰“好個凌兒,這幾個月,今天才算听見你說話了!”

“大將軍王擁兵自重,足以制衡四爺和八爺雙方,我不過是其中小小一枚卒子,還不至于糊涂到不知道自己輕重。只請大將軍王放心行事,莫要阻攔四爺與凌兒通個平安消息,這對十四爺平叛大業實在無甚關礙的。”

“哦?你以為我這般小心眼?唉!我胤竟如此這般被你看輕,真是羞愧無地!”他半真半假的笑道,“我說你是從什麼仙山修煉了來的吧?嬌滴滴一個江南女兒,在西北草原蠻荒之地不知受了多少苦,卻絲毫不見風霜,倒更見清俊出塵了,我瞧著都迹薄V皇牵氵@冷眼度人,評說世事未免太毒了些……”

胤又搖頭嘆息︰“叫四哥怎麼能不疼你?……你放心,這次胡師爺回來得快,是九哥催的,九哥是怕你在我這個粗人這里委屈了,所以什麼都洠淼眉埃劝崃税雮貝勒府給你,回頭還要收拾些精細之物再送一次來,請四哥賞畫大概也就延後了幾日,你瞧著罷,四哥那邊不出這幾天一定會有消息。凌兒,你可別再冤枉我了。”

與胤開詹脊f開了,心中更放下許多,我的命吆瓦@個時代許多人的命咭粯樱菭窟B在他們兄弟命咧岬模覠o意苛求。

當晚,胤給我換藥,解開我的右腳請那位大夫看了一下,只說左腳和右腳傷勢完全相同。這名醫果然還有新辦法,當即取了一瓶藥酒,說是每天換藥時用藥酒把傷處搽至發熱再上藥綁扎,可加快痊愈,避免留下嚴重的病根,又另外開了一副內服的藥。送走大夫,胤立刻張羅人去煎藥,自己就動手給我搽那藥酒。

此時我腳上早已消模В杏X臁粼S多,里面骨頭生長和淤血的疼痛時時能感受得到,的確十分苦惱,藥酒搽到腳上,熱熱的摩挲一陣,好象舒服不少,但卻尷尬得很。以前換藥,只是把藥包扎在內,時間很短,所以我還洠颤N感覺。雖然知道清代是封建統治的頂峰,人們對于女子所謂貞潔的要求已經達到變態的程度,女子的腳更是萬萬不能被陌生男子看到的,但我畢竟對這些古代思想洠颤N感覺,加上多年在作風豪邁的草原上生活,又是出于這種洠в羞x擇的情況,所以一直對被胤看到腳這個問睿裏o所謂。直到今天。

換藥時,照例不許任何人在旁,兩盞燈燭放在炕桌上,胤坐在炕下凳子上,抬高了我的腳放在他腿上,將藥酒在手心搓熱,然後用手在我腳踝和腳上反復揉搓,直搽得皮膚微微發燙。被他手整個包覆時,只覺得腳上溫熱麻癢入骨,痛感全消,生理上自然的舒適感讓人眼澀心跳。我只好祈敦芬恢辈灰ь^看我,因為我不但臉燙得厲害,連耳根都在發燒。

“凌兒……”胤捧著我雙腳,抬頭正要說什麼,我原本十分窘迫,卻看到燭光下,他目光溫柔,也滿臉迷惘,心中大驚,頓時清醒。

胤注視我一會,低頭再次細看我左踝上的金鎖,低聲笑道︰“凌、……你可知道?這個,原本是我的名字……”

我越發不知所措,他卻深深呼吸,迅速拿過一邊連瓶在熱水中溫好的藥膏,用白布給我上藥綁扎,再說話時,聲音已經恢復正常︰“呵呵,九哥不知道該多羨慕我……四哥真好福氣。”

細細綁扎好,讓我雙腳捂回熱被褥里,胤轉身兩步像要出門,卻又轉身回到我面前,嚇得我心髒險些罷工,但他只拿手背輕輕踫了踫我的臉︰“瞧瞧,臉怎麼燙成這樣兒?可別病了……凌兒,你放心,我不會像九哥那樣的,我胤是君子,你可不能再看輕我了,呵呵……”

說著,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吩咐著丫鬟進來收拾,只听靴子重重踩在雪上,很快就去得遠了。

我心跳得虛脫般倒回炕上,迷迷糊糊一夜只覺面頰滾燙不褪。

說是快有消息,可一個多月過去,看看春節將至,隨著八阿哥大張旗鼓送給大將軍王勞軍的錢糧衣物,九阿哥說是給我過年用的枺鞫歼進了府,雍親王府、年羹堯或者李衛的人仍然一點影兒也不見。我知道胤在看著我的反應,只好安慰自己,這肯定是為了避免讓十四阿哥認為我對胤有多麼重要,都是應該的,自己又多尋些消遣打發時間,靜靜看著人們模仿京城過年習俗換桃符、在西寧城中辦廟會,熱熱簦'辦起了節慶。

大年三十,一大早又飄起了小雪,人們多用大紅金粉的裝飾,與連日的積雪形成色彩上的喜慶對比。我在草原上習慣了時常自由跑動,這幾個月未免覺得悶在這小院子里久了,自從活動的限制被漸漸放松之後,就經常坐了小轎在西寧城內四處看看,今天倒也有這個興致,于是叫上胤命人給我備的小轎,往廟會一帶逛去,雖然多吉十分妨礙道路交通,但他一刻不肯離開我,也洠в修k法,就這麼累累贅贅四處看了一眼。廟會做得十分粗糙,在那周圍喧嚷的也多是駐在本地的士兵,看了一陣,索然無味,正想回去,遠處一陣低低的喧嘩聲傳來,馬蹄整齊的踏在每天清掃積雪的石板路上得得作響,抬轎的人知道是進出城的不知哪個隊伍來了,自覺避讓到路邊暫停了下來。

“陝甘總督年大人親自押呒Z草來了!糧車從枺T、北門進城!速報大將軍王!”

一個騎兵一邊口頭通傳,一邊帶著幾個人匆匆打馬奔過,後面緊跟著就听到馬隊的齊整步履。我連忙掀起簾子,遠遠見一個人帶著小隊士兵打馬碎步向這邊而來,著一身整齊的耍勮F金雲龍盔甲,罩一件簡簡單單黑色大氅擋雪,頭上肩上都是雪片,很快來得近了。

年羹堯微微帶笑,神態頗有些倨傲,也不看人,但多吉太招眼了,他一眼看見多吉,就一眼看見了我,驚訝得立刻勒馬。我見他作勢就要下馬,連忙搖搖手阻止,放下了轎簾。

听聲音,他們很快又走了過去,待他們去遠,我才讓人重新起轎出發,一直跟著我的一個丫鬟頗有眼色,立刻低聲問我︰“主子這就回府嗎?”

“不急著回去,到四周看看人家過年的裝飾倒怪有趣的,再走走吧。”

直到午飯時間,我才不緊不慢回去了,胤正在房中催人四處去找我,一見我回來就笑道︰“可算回來了!今天怎麼這般好興致?九哥送來的食材難得,我叫大師傅收拾了一桌子最精致的南方菜,點心是畫兒似的的鵝油蝦餃,再熱,就不好吃了!”

“大將軍王今天更好興致,怎麼大中午的來陪凌兒吃飯?”我的驚訝倒也是真的,因為他中午向來都很忙,更不會來看我,何況今天年羹堯送糧草來了,他應該去招待年羹堯才對。

“呵呵,今兒個大年三十,本來叫了個戲班子來唱三夜,今兒晚上我怎麼也該陪給你過個年的,但今天陝甘總督年羹堯送糧草來了,晚上我要與眾將士陪年將軍听戲過年,諸多不便,竟要讓你一個人過除夕了,我十分過意不去啊!所以,特意溫了一壺好酒先道個不是來,還請姑娘莫要委屈。”

“大將軍王折殺我了,倒是凌兒耽铡四拇笫乱o!”他客氣,我連忙更加刻意客氣,話說完,兩個人都別扭,不由得又笑了。于是隨意寒暄幾句,他照例看著我吃幾口菜,說幾句話,我就想著他也該走了。

按這時期規矩,男女本來不應該一同吃飯的,只有直系親屬上下輩才不受限制,但對客人特殊的也有一些禮節,胤十分講究,所以說起來時常陪我用晚膳,其實只是禮節上看看,喝杯酒,說說話就走,大家還是各自吃飯。但今天他十分羅嗦,竟然喝過酒還不走,罕有的談笑風生,心情似乎大好。

聯想到年羹堯也是好心情的樣子,我總覺得不太正常。現在胤不可能來真正影響這軍事,稍有妥協是肯定的,總不可能雙方皆大歡喜吧?難道年羹堯已經不是胤的“代言人”了?這不可能。

“……這次年羹堯回京述職,見到八哥九哥,九哥說他在川滇一帶兵多年,滇藥最是治傷臁灒鸥缇雇兴矌椭艺沂颤N川滇一帶的好方子給你治傷,呵呵,急病亂投醫,我看你這腳痛是傷,九哥的心痛才傷得重吶!”

我略有些猜想,當下皺眉不語,胤大概看看說得差不多了,起身吩咐周圍的人一些照顧我的瑣事,仍然笑著離去了。

除夕夜,雪未停,寒冷的空氣中傳來戲台上鏗鏗鏘鏘鑼鼓聲,院中雖然紅燭宮燈張掛,雪下卻依然顯得清冷。屋里敚Я藵M滿一桌酒菜,我招呼丫鬟們一起吃,她們正在推脫扭捏時,守在門口的士兵放了一個老媽子匆匆來報,說大將軍王請我過去一道听戲,我想這人中午才說我不便去,現在又來請,不知是故意作弄我,還是自己心意多變?總之我懶得伺候他,于是客氣幾句,讓他們代我轉致謝意,我就不去了。

不一會,一個平日里我經常見到在胤身邊跟隨的軍官又匆匆趕來,也不便進門,就在外頭雪地里行單膝跪禮道︰“……大將軍王說,年將軍因軍務繁忙未能來向主子請安,十分不安,特請大將軍王代備了妥帖的清淨房間,請主子過去听戲受禮,還請主子賞年將軍這個面子。”

原來是年羹堯。正該去看看到底唱的哪一出……我重新穿戴了整齊衣服,帶上一群丫鬟媳婦跟在轎子後面,隨軍官到了戲台前的小院子,台上戲已經暫停,戲子們都造型奇怪的原地等待,隔著刻意拉起的簾幕,我進到戲台側面略高的一間隔間,里面陳設了坐榻、茶幾、幾樣精潔小食,前面掛起一張薄紗簾子,倒也十分周到。從這里看出去,左上方是的胤在高處首席獨坐,年羹堯在他右手近處設了位置斜坐,都著便裝,其下是幾個看樣子位份較高的將領,卻都極正式的穿著黃馬褂,搭了雪棚的院中還有許多低級將領不及細看。

待我坐定,戲重新開鑼,熱簦Х欠玻瑐榷艘幌拢皇琼灺}的應景大戲,什麼四海升平、普天同慶,听得我一笑。

第一出戲結束,稍微停了一會,胤與年羹堯先後與眾位將官勸酒,少時第二出戲開鑼,有人在門外低聲通傳“年將軍來了”,年羹堯已經闊步而入,在我坐位側前方要行禮。我連忙伸手虛扶道︰“年大人萬萬不可,我不敢受。”

年羹堯喝了些酒,抬頭的瞬間有些遲鈍︰“主子何出此言?是怪年某禮數不周怠慢了主子麼?”

我一邊叫丫鬟給“年將軍看座”,一邊隨意問道︰“這話我可擔不起,好幾年不見,年大人又高升了,听說如今八爺九爺也十分敬重年大人,年大人好得意呀!”

他剛坐上凳子,一听這話連忙又起身,終于還是行了個單膝請安的禮,說︰“不敢!九貝勒是問年某來看看主子的傷勢,那也是九貝勒對主子的好意,年某並無……”說到這里突然發現不對,又岔開道︰“若非四爺提拔,年某怎會有今日……這個……這次回京,鄔先生托年某給主子捎了個枺鱽怼

他起身到門口守著的一個軍士手上拿過一個長長的包裹,解開來,是一只琴盒。他雙手托上,由丫鬟轉交給我,揭起盒蓋,鄔先生的琴依然靜靜躺在盒中,平靜得仿佛從未隨我經歷那一切。

心頭好象放下了一塊大石,抱著琴坐下,強壓著自己才能平靜下來︰“這麼說,十三爺……”

“這琴是性音等人在那四周找尋到馬車得回的,他們在當地找了三四天。另外,听鄔先生說,前陣子四爺听說十三爺生病了,特向皇上請旨,皇上準了御醫進十三爺府圆。隣斏碜邮呛Y,慢慢眨砑纯桑@癥候並不十分要緊。”年羹堯十分機警,連忙接著我的話說了下去。

這麼說來,胤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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