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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情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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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着嘴唇,做思索状,然后扑哧笑出来,“我呀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呢,不想让您为我和晋王操心。看您,一操心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以后川字纹出来了就不好下去了呢。”说着,我尝试着大胆的轻轻抚摸着独孤后的额头,抹平她的眉。
她闭着眼睛,轻轻拍了拍我手,“元魏氏有你一半儿聪明可爱也就不会这样了。”
“以后我们姐妹常常走动,帮着宽慰宽慰姐姐,时间久了,没准儿就好了呢。”
“行了行了,”杨坚侧卧在椅子上,“不说这些个事儿了,有什么紧要的——老二,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并州?”
“皇上!”独孤后震惊,“阿摩才回来几日?又刚刚成亲,你怎么能就让他走?”
“妇人之见,”杨坚嘴上如此说,却用手轻轻拍了拍独孤后的手,“边防大事,哪能因为儿女私情耽搁,况且老二是并州总管,他不回去,那些个兵马怎么办?北面突厥我们姑息了这么多年,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能够将他们一举铲灭,老二还有的忙啊。”
独孤后点点头,爱怜的望着杨广,“阿摩总是这么奔波,母后心疼啊。”
想起书中对杨坚以及独孤氏称为二圣,果然不虚。军事上的事情,杨坚也不避内,反而同独孤商量着来。
“父皇,”杨广坐到椅子上,同我挨着,“儿臣自己考虑是这几日也就要动身了。”
我悄悄看他,不想却被独孤后误会:“看看,小两口真是恩爱,才说阿摩要走,玉儿就急成这般。”
我羞红脸,生怕杨广也如此误会。
“母后……”我小声道,“玉儿哪会那么不懂事,晋王以国事为重,我就要在京替他打理好一切。”
众人都视我们恩爱这对我好处很大,至少说明杨广是这么希望的,他就不会轻易对我如何。
“你果然会演戏。”杨广冷冷道。
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屋子,屏退了所有下人,他立刻变了张脸,仿佛千年冰霜。
“说明你没有选错人啊。”我冷冷答。
“你知道我要如何?”他又习惯性的捏住我的下巴,迫使着我不得不同他四目相对,这样的时候,人往往很难说假话。
我沉默。
“我命令你回答我。”
我视线垂下来,望着他腰上垂下的玉佩,“你不同我说一句话,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配合你?如果我也如你大嫂一样,三天两头的去母后那儿哭呢?”
“你不会的,”杨广冷笑,“只有大嫂那样单纯柔弱的女人才会那样,你心机深沉,又懂得逢场作戏,怎么会做那样的蠢事,所幸我也需要你这样的女人,咱们正合拍。”
我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却始终不想求饶,只是不解的问,“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以为我?因为那日夜里我第几句话,因为昨天夜里那几句诗?”
杨广松开我,转过身,所答非所问,“今天早晨我故意没同你说,你在母后那儿的表现证明我赌对了,也没有看走眼,从今天开始,扮演好你的角色。”
“什么角色?”我反问,“幸福快乐的晋王妃吗?”
“你自己都明白。”他有丝不耐,“这对你我都好。”
“我不懂,”我注视着他欲望外走的身影,“你到底又是什么?我所见过的哪一个、我所听说的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杨广停住了脚步,并未回头,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拉开门,走了。
我跌坐在床上,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扮演一个完美的丈夫给我,对他这个多面人而言,不一样是驾轻就熟吗?
没错,我的任务就和史书上记载那样,和晋王两情相悦。让嫉妒心颇重的独孤后和喜欢低调朴素的杨坚对杨广越加喜爱,而对太子杨勇罅隙加深。
然而我真的要那么做吗?我那样做是协助开启一个黑暗的时代,坑害了一群人,还是尊重历史,为大唐的到来“做铺垫”。
我忽然想知道,如果我不小心成了妲己,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无解。
三日之后,或者我的表现让杨广满意,或者他希望我更能成为他的左右手,他把唐谦等人还给了我。
再相逢,恍如隔世。
我以为我会冲过去在她们的臂弯里哭,可是我却微笑的迎上去,“这几天,天气更冷了,要不要多加几件衣裳?”
第二卷 并州 第十八章 突厥
突厥活跃于蒙古草原,乃是游牧民族,被认为是匈奴的别种。以狼为图腾,王族姓阿史那氏。约百年前,被柔然汗国征服,被迫迁居金山,成为柔然锻奴。
北魏时,六镇戍卒起义,不久北魏分裂为东、西魏。柔然阿那瑰可汗开始帮助北魏镇压六镇起义,后专注于漠南,利用东西魏对立,坐收渔利。
此时,突厥趁机东进,并开始与中原发生关系——西魏大统十二年,突厥首领土门派遣使臣来到中原,就此与中原王朝建立了联系。
同一年,土门向旧主阿那瑰可汗求亲,阿那瑰不仅不允,反而辱骂土门,土门亦怒,斩杀柔然使者,转而向西魏求亲,西魏则以长平公主妻之。
自此以后,突厥断绝了与柔然的隶属关系,出兵攻打柔然,阿那瑰战败自杀,土门遂自称伊利可汗,建立突厥可汗。
约三十年前,土门死,其子科罗立,不久又死,弟燕都立,号木杆可汗。木杆性情刚烈暴躁,长于征战,仅一年,便东走契丹,北并契骨,威服塞外诸国,将突厥汗国的疆域扩展到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万里,南至沙漠以北,北至北海五六千里的广阔土地,成为蒙古草原和中亚沙漠的主人,出现了势凌中原的严峻形势。
我放下手中的书,揉揉头,觉得一涨一涨的,这便是我有名无实的丈夫一直镇守的地方。( |。。)
看杨坚同独孤后的关系,一方面似反对女子干政,一方面似乎又欣赏内助贤惠能干。我总是有备无患,才能讨好二人欢心——这两尊佛是我的靠山啊。
“你这几天收拾了吗?”晚上,杨广问我。
“收拾?”我惊讶。
他看也不看我,“你乃是晋王妃,我常驻并州,难道你打算一直在长安城内呆着?”
我瞠目结舌,“可是——难道可以带女人上前线?”
杨广看着我,“谁告诉你我们是前去征战?”
“就算不是,”我道,“我记得军中应无女人。”
杨广初次耐心为我解释,“我总管并州,目前形势下首要的任务是隐忍,以作备战,伺机再作全面的反击。”
我点头,沉吟道,“也就是说你更似是藩王,而我过去,则是示人以安稳的感觉。”
“不笨,”他看我一眼,似笑非笑,“更何况你乃是我的‘爱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能不随我走?”
“你明明早就打算我一起前去,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沉默半晌问。
“该知道的时候你知道就可以了。”
“那……”我迟疑下,“其他的……我是说你其他的妻子呢?”
他全无笑意的对着我笑道,“怎么你还关心这个吗?我记得你明明说过不管晋王怎么做的。”
我斜睨着他,点头,“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不必如此旁敲侧击,冷嘲热讽,我们谁也不爱谁,只不过在一起利益最大化——这也就足够让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了。”
“这样最好。”他点点头,然后看着我,第一次表情平和,“如果你不是女人,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手下,或者我们关系还可以好一些。”
“是吗?”我轻轻笑,“只怕未必,那样的话你才不信我。现在你知道我是个可靠的女人,你的女人——荣辱生死与你息息相关。才比外人多相信我一点。”
他表情忽然像第二次我遇见他那样,有点纯真的像个孩子——某些时候他思索的时候,纯真的让人不忍心。
“玉儿你不笨。”
我垂下头,“杨广,”我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然而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他罕见的温和。
我轻轻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他重新冷酷起来,“我无情你无爱,你要的尊严、面子、安全感,乃至虚荣我都会给你。”
“是,”我挺直脊梁,杨广说得没错,诚如那天晚上我所说,我要的就是尊严以及安全感,如果可以满足女性的虚荣当然更好。
我这样过于保护自己的人,不相信也不会拥有爱。
我和杨广一般,都很爱自己。
只是我的忧虑他不能晓得:在这个年代,慌乱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历史的哪个部分,也许不过是洪流中的微不足道,更也许如同蝴蝶效应。
原来我……竟然是协助暴虐之君的人?
我能够选择不协助吗?
又或者,顺其自然吧,听凭命运的安排,不争不躲。
开皇四年正月壬申,萧岿入长安朝见杨坚,杨坚先在郊外后又亲御大兴殿,举行了隆重的仪式。二月乙巳,又亲自于霸上摆设盛大宴会,款待我的父亲。但是远在晋阳的我们无法回京去拜见他。
我这一生,终究同萧岿只有那短短几天的缘分,开皇四年五月,萧岿病逝。
而柳言则因为萧岿的朝见从正月伊始就同杨广辞别,入梁守卫我的父皇,然后一同入长安,见杨坚,等等,直到萧岿病逝,他才又回到我身边。
至于萧岿和我那缘铿一面的“母亲”的故事,以及玉儿又为什么被送到民间,只怕便没有人能告诉我了。
那段时间的夜里,柳言夜夜吹箫,声音哽咽。
我隔窗相望,想不出可以和他说些什么。
我同萧岿缘浅情淡,又长久未见,所以只是悼惜并无悲伤。可是按唐谦所言,柳言从小就被萧岿带在身边,只怕他心里是深深伤痛的。
北方天气干燥,杨广军务繁忙,有时候我们甚至几天都不得一见——不繁忙的时候,他自有他的那些解语花,如花似玉的姬妾服侍,依然不会见我。
只不过,他对我却是最特别的——即便他再宠爱某个女人的时候,也不会允许那个女人对我有任何的不敬。曾有个恃宠而骄的女人——我甚至来不及记得她的名字,对我不恭。那天晚上杨广就派人来告诉我说:那个女人死了。
我不寒而栗。
第一次见到他,他就说过人命对他如蝼蚁,我以为只是傲慢的青年口头的恶毒,没想到他居然是身体力行的。
我现在对他自然是有利用价值的,谁让他是“仁孝双全,重情重义,独爱王妃一人”的杨广呢。
闲着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唐谦、连环、萱姨一起或信步或小酌,谈诗论画,也不亦乐乎。柳言每天依然来看看我,说几句话,更多的时间则陪在杨广身边。我想起柳言对杨广的评价,在他眼中,或者杨广并非我眼中这样虚伪?而是一个“让人折服的才情四溢”的男人吧。又或者这种“虚伪”男人视作是正常的?
唯一一个全新的认识,也是对杨广,在并州,他没有一天安逸的渡日,每天都是不停的考察,以及和李彻等大将秉烛夜谈。
偶尔我们两个谈谈天的时候,他不无骄傲的对我说,坐镇并州是一个最大的责任,也是最光荣最有成就的使命。
“天下三百年战乱,有待一统,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一直没有伐陈?开皇元年的时候九月的时候,父皇曾命左仆射高颎节度统军,以元景山、长孙览为元帅伐陈。元景山军出汉口获得胜利,开皇二年正月陈宣帝殂,正是灭陈的好机会,但二月的时候,高颎却奏‘礼不伐丧’,停止了对陈的用兵——你可知道为什么?”
“‘礼不伐丧’这种事情大概只有宋襄公做得出来,高大人深谋远虑洞察先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突厥长久以来享受着中原战乱带来的各种好处,进贡,拉拢,”我沉吟,“必然不愿意中原统一。高大人这么做是看到了如果继续攻陈,必然会致使突厥对自己用兵,到时候两面受敌,腹背夹击,形势不利。”
杨广赞赏道,“玉儿果然聪慧。可叹这一点清晰明白,当时朝堂上居然有人真的不懂,还指责高大人,幸好父皇英明。要伐陈,必先灭突厥。”
“那么你要如何做呢?”我问。
他深深看我一眼,没有回答,转身走开。
这个人就是这样,想来来,想走走,想说说,想闭嘴就又闭嘴。别人永远不过是它的茶馆、旅店、青楼。
北方的天气晴朗的时候居多,虽然风沙较多,但是那种宽阔感却让人豪迈。登高望远,耳边响起杨广那句话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统一这天下。”
第二卷 并州 第十九章 阿史那氏
“王妃,”唐谦替我披上了棉衣,“北方冬天格外冷,你当心着凉。”
我轻轻点下头,攥住了唐谦的手,“你喜欢下雪吗?”
唐谦略一迟疑道,“我自幼生长在南方,您大婚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下雪。”
我默默的站着,心里翻滚着很多话却不能说,我自幼生长在北方,下雪是我从小最喜欢的天气。此刻,铺天盖地的皑皑大雪覆住了整个并州城,街道上行人稀疏,三三两两,多是旅人。杨广并不十分限制我,比如我只要带着人就可以到城内随便走走——他说过,他并不喜欢整天在屋子里的女人,当然他的评判不影响我的行动,可这一点让我觉得多少自由一些。
我和唐谦就这样站在屋檐下,望着雪花翻飞。
“嗒,嗒。”一阵马蹄声传来。
“吁——”
等我回过神,一匹通体乌黑的马停到了我的面前,马嘶叫了一声,打了个响鼻儿,宽阔的胸膛结实就像铁块儿,毛发油亮,鬓毛飞舞,似乎比寻常马高大上一倍。
马上的人翻身下来,动作干净利落——这人同马却也般配,魁梧挺拔,我身高只到他胸膛而已。一身黑色衣服,头戴斗笠,身披玄色大毡,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客官,里面请!”小二早就听见了马鸣,笑着掀开帘子招呼。
大汉将马交到了小二手里,道,“最上等的草料,好生照顾好这匹马,他发起脾气来,我都拦不住。”
小二笑嘻嘻的点头。
大汉略一抬斗笠,似乎感觉到了我与唐谦的注视,转过头看我们。
他三十多岁,国字脸,络腮胡,一些零星的雪花挂在胡子上,看起来饱经风霜。浓眉,眼神明亮锐利,鼻子高而挺直,嘴巴掩藏在浓密的胡子中,让人看不真切。不怒自威。
“两位小兄弟怎么在这屋檐下却不进去?你们身子这么单薄如何承受这种冷天气——大哥请你们喝完酒暖暖身子。”他微笑,声音低沉粗犷。
我同唐谦为了省些麻烦,都穿的男装,是以他会叫我们小兄弟。
我点点头,他的言语气势总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服从。
掀开棉帘子,客栈正中是个烧的正旺的火炉,外面看来都通红通红的,一股热气“腾”的扑面而来。许是因为天气严寒,竟无一个客人。客栈内很干净,几张桌子亮的能照出人影儿。
我们找一个靠近火炉的位置坐下,小二已经端上了茶壶茶碗。
“先来十斤牛肉,三坛酒——牛肉别切成薄片,要大块的。”他吩咐小二,然后又转过来看着我们,“不知道小兄弟们想要些什么,愚兄这样可行?”
我连忙道,“原本就是叨扰兄台,兄台怎么都行。”
大汉一笑,“两位小兄弟可是南方人吧?看你们的身材瘦弱不像北方的。”
我点点头,“小弟和表兄出来做生意,途经并州,遇见这大雪,没办法停了下来。”
“敢问做的是什么生意?”
“茶叶,烟草,粮食,器皿——南来北往的客,但求有利可图,我们都肯做。”这些话是我同唐谦早就商定好的,就是在外面以防万一有人问起。
“好,好一个都肯做,兄弟必定是大手笔的。”大汉哈哈大笑,“光看你们样子,还以为你们是两个贵族子弟,出来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我随口道,“自然就去那南方了,怎么能来并州。”
大汉锐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怎么,小兄弟觉得这并州不好?”
我陡生警觉,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忙笑道,“我同表哥都是南方人,这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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