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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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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五,陛下亲临京中大校场,将选任新一任的五军大都督,徐国公对此有没有兴趣啊。”夜归天单刀直入,因为他知道一个曾经身居高位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权力,最怕失去的也是权力,别看徐威扬现在自得其乐,他的心里肯定是不甘寂寞的。
徐威扬闻言一愣,面上有了些惊讶的神色。夜归天看在眼里,知道这老国公对这个官位是有极大的兴趣的。
“大将军莫不是在消遣我,难道这大都督之职不是早定下来了么?”徐威扬看起来有些恼火,眼睛都瞪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高。
夜归天当然知道这老头子的想法,他摇头笑道:“此大谬矣,夜某何德何能,居然能登上大都督的职位。在夜某看来,龙国上下,只有镇国公你才配的上这个职位啊。”
徐威扬的眉毛拧在一起,他有些不敢相信,他一个失势的国公居然还有这个福气能当上大都督。
“真的?”
夜归天郑重地点了下头,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说出的话无异于是圣旨,龙文对他是言听计从予取予求。
“大将军啊,你让老夫如何感谢你呢?”徐威扬终于放下了矜持的一面,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夜归天道:“我推举镇国公担任大都督是有条件的,镇国公不妨听完以后再做决定。”
夜归天这招使的极妙,若是没有他后面提出的条件,徐威扬还真放不下心来。
“大将军请讲,但凡徐某能做的,一定做到。”
“听说镇国公府上有三宝:紫砂壶、夺情鉴和火烈鸟,不知是否属实?”夜归天眯起眼睛,看起来像个奸诈的商人。
徐威扬“呃”了一声,沉吟了片刻方道:“府上确有此三宝,不过是祖上传下来的,这……”
夜归天笑了笑,道:“若是镇国公舍不得,那夜某只好到另三家国公府上先去拜会了。”
如此光明正大地索贿,夜归天也当的起他“龙将”前面的“流氓”两字了。
“好,三宝就赠与将军了!”徐威扬一咬牙,狠下了心肠。
辞别了既痛又快的镇国公,夜归天兄弟二人来到了大街上。
夜归天站在街边,望着来往的车流,显得有些落寞。
“大哥,你好像有心事?”常羽冠问道。
“嗯,四弟,你觉得徐威扬是不是一个好人呢?”
常羽冠摇了摇头,他不相信一个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身上还是干净的。
“四弟,骗一个老人的东西,还把他往绝路上推,我是不是有些残忍?”
常羽冠凝重地说道:“不是,大哥虽然骗了他,但无论如何,是他自己愿意上钩的,财货杀人,名利使人亡啊。”
“不管怎么说,骗一个老人总是不好的。”
夜归天轻轻地叹了口气,但常羽冠知道他大哥他心里一定在笑,笑得有些残酷。
过了大街,来到一间酒楼处,夜归天仰头看了一眼挂在外面的酒旗,问道:“四弟,有没兴趣陪哥哥喝上一杯?”
常羽冠笑道:“府中好酒无数,大哥却偏偏喜欢在这里饮酒。”
夜归天听罢,大为不然地摇摇头道:“酒肆之间消息灵通,各色人等杂乱,饮酒之时,可有许多乐子。”
常羽冠点头应和道:“果然如此。”,说完续又笑道:“不过这间铺子的主人,我们好像是得罪过他啊。”
夜归天笑道:“无妨,大不了再敲诈他一顿。”
常羽冠笑道:“大哥向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回不知道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夜归天笑了一笑,也不答话,直接朝酒肆中走去,常羽冠摇摇头,也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这间“富贵楼”,早有伙计迎了上来。
“两位是要包间还是大厅里饮酒?”
“大厅里就好,你叫掌柜的来,我有话要跟他讲。”夜归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饮酒,只是这个伙计不认识他,所以只好叫掌柜的来。
拣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兄弟两人开始攀谈,此时尚未到午间,是故用餐之人还少。
说到“富贵楼”,不能不说这里的大掌柜。“富贵楼”的招牌之一也是这个老板,他是个胖子,胖到走不动的那种。
这胖子从里间走出来,一见夜归天,脸上就堆满了笑容,脚下连连点地,很快来到了夜归天兄弟身边。
“富贵兄还是‘彪悍’如故啊。”见到这胖子,夜归天先打了招呼。
酒楼的老板姓刘,叫刘富贵,相熟的人称他叫“刘胖子”,不熟的称他“富贵大爷”。
胖子满脸堆满了笑容,凑上近前低声道:“大将军,恭喜高升啊。不过你能不能把上次的酒钱先给付了?”
夜归天闻言笑道:“你真是好记性,上次我来这里有大半年了吧,你居然还记得。”
富贵扳着指头数道:“是一百八十三天。上次你们兄弟四个喝了我二十八坛上好的竹叶青,十二坛‘十年’的女儿红,两桌酒席就算我送给大将军的贺礼了,一共二百八十二两银子,大将军你看是不是这些?”
夜归天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只是我兄弟二人从来身无分文,出门不带钱,这世道不景气,要是有钱我早就还了是不是?”
刘富贵苦着脸道:“大将军,这笔帐要是再收不回来的话,小的晚上就甭想回去了。”
夜归天凑到他耳边道:“是不是火娘子又让你跪搓衣板了?”
富贵连连点头道:“最近生意不好,我都快半个月没敢进房了。”
夜归天笑道:“若是我能叫火娘子以后事事顺你,我这酒钱是否可以不用还了?”
富贵一听,忙道:“大将军啊,若是你叫阿火脾气好点,能顺着我点,我把这酒楼送你都可以,你就是我的小祖宗啊。”
夜归天道:“你把此物给她,她以后一定会对你百依百顺的。”说着,夜归天从腰间袋中取出一个物什,给富贵看了一眼。
“哎呀”富贵惊叫一声,忙用他胖墩墩的身体掩住空隙,眼中露出极度渴望的神情。
夜归天知道这物什肯定可以打动刘富贵,他认识刘富贵十几年了,知道他心中的最爱是什么,不是金钱不是权势,而是他的女人
只要火娘子想要的,刘富贵一定为她搞到,从来没有失信过,只有一件东西他得不到,就是藏在镇国公府的“火烈鸟”。
“火烈鸟”是波斯拜火教的圣物,在平常人看来,只是块血红玉石雕成的玉雕,但在拜火教信徒的眼里,那无异于是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
刘富贵虽然不是拜火教的信徒,但他的老婆火娘子是。别人不知道火娘子的来历,夜归天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夜归天把“火烈鸟”给了刘富贵,刘富贵喜不自胜,拜谢了夜归天直接“飞”回了内堂。
常羽冠此时才明白他大哥的真实用意,按理说夜归天不是个贪财的人,所以向徐威扬索取重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刘富贵的老婆“火娘子”是波斯人,细想一下来龙去脉,就大体明白了他大哥的心思。
北方战场急需人才,虽然北胡的中路军还没发动总攻,但情势危急,顺德府一夕可下,北府虽然城高池深,但大荒的异人飞檐走壁、钢筋铁骨,若是己方没有奇人异士助阵,恐怕很容易被攻陷。“火烈鸟”可以收复流散在中原的拜火教信徒,那么“紫砂壶”和“夺情鉴”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呢?
常羽冠不去猜测,他不是懒得想,也不是想不通,他只是对夜归天有一种莫名的崇拜,他知道他大哥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每走一步棋都会有他自己的想法。
夜归天看着常羽冠,笑了笑,在所有的兄弟中,他最疼爱的是吴良,最倚重的是白敬业,最放心的是常羽冠。
正在此时,一团烈火忽然从后堂飞出,紧接着伙计开始清理客人,闭门打烊。
来的是火娘子,夜归天看的很清楚,虽然有些日子没见着了,但火娘子的样貌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见到夜归天,火娘子忽然双膝跪倒,慌的夜归天赶忙把她扶了起来。
火娘子人长的很美,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虽年有三十,但自有一种异域风情。她手里紧紧攥着“火烈鸟”,神情激动。
“火娘子不必如此,你们姐妹来到中原,委实也吃了不少苦,夜归天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火娘子道:“夜将军的大恩无以为报,若是需要我姐妹的地方,万死不辞。”
火娘子还有一个妹妹,叫红娘子,是五军营统领风纹章的妻子。这姐妹二人原是波斯黑林王朝的公主,自黑林王朝被大石攻灭之后,她们沿着“丝绸之路”一路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中原,想让龙国出兵帮助她们复国。可是一路上被大石武士不断追杀,到了五龙之后,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因为没有信物,所以根本见不着龙神帝,是故流落京城,靠一些原波斯的商人供养为生。
她们后来分别嫁了刘富贵和风纹章,各自隐匿了身份,过起了太平生活,不再去想复国的事情了。
至于“火烈鸟”这件宝物,是波斯黑林王朝取代白林王朝之时,由白林王朝的王子带到龙国献给龙皇的,后来龙皇赐给了镇国公。火娘子与红娘子虽然知道这件宝物在镇国公府,也曾经几次想去盗取,但皆因镇国公府守卫森严而以失败告终。
夜归天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火、红二娘子招集拜火教的能人异士,助他守护北府。刘富贵肯定是不愿意的,但火娘子答应了他,所以刘富贵只好也跟着答应了。
刘富贵是个奇人,他出身富贵山庄,老爹是有着“富贵王”之称的大富翁。
离开了“富贵楼”,夜归天笑了笑,常羽冠知道他大哥又在谋划下一件事情了。
转过了酒肆的拐角又有走了半柱香的路,夜归天突然停住了,他指着一个街边的小茶馆问常羽冠道:“四弟,你还记得那个说书的先生鬼五么?”
常羽冠看了一看,想了一会方道:“是那个一年到头穿青衫奇怪的先生么?”
夜归天点点头道:“不错,就是他。说起来他与你还有莫大的渊源,四年前你中了箭伤,我就是向他求的药救的你。”
常羽冠大吃一惊道:“原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为何从未跟我说起呢?”
夜归天轻叹了口气道:“这鬼五原是不世出的奇人,他如何会施恩图报?今次若不是要他出手救人,我还真不想再来打扰他的清修。”
常羽冠点点头,也不言语,跟在大哥后面走了过去。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大哥说的就是真理,他大哥不想说的,他也不会去问。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那门庭冷落的茶馆。
茶馆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堆的桌椅,炉子里的松球烧得滋滋响,散发出一种松油的香气。
“陆丈人,请问有人在么?”
陆丈人是这茶馆的主人,鬼五是借他的地头说书,顺便也住在他这里。
夜归天喊过之后,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子战战兢兢地从棉布门帘里露出个头来。
“啊,是夜官人啊,小老儿忙着准备午饭呢,阿鬼出去了,过会就会回来的,你稍坐,小老二给你倒茶。”
陆丈人说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取了茶壶给夜归天兄弟倒满茶水。
“陆丈人,怎么是你做饭呢,阿虎最近还好吧,他娘子怎的不来做饭呢?”夜归天问道。
阿虎是陆丈人的儿子,打铁为生,他的铺子在南城的偏僻处。平日里是他媳妇在照看着陆丈人的茶馆,也兼管着洗衣做饭。
听夜归天问他儿子的事,陆丈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两滴眼泪流了出来。
夜归天察言观色,知道这老头子心中定是有苦闷之处,阿虎向来孝顺,应该不会忤逆,难道是出了事?
“陆丈人莫急,快把这事情说与我听。”
陆丈人道:“自入冬以来,阿虎就患上了一种怪病,整天没精打采的,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了,半个月不到,人就倒下了。小老儿四处求医,都没有结果,前几日阿虎已经是昏死过去了,亏得阿鬼每日里给他疏筋活血,用真力续他性命。哎,也难为阿鬼了,这些天我见着他也消瘦了许多。”
夜归天听着就是一愣,还有什么怪病是鬼五治不好的?上次常羽冠中了毒箭,连御医都说无救,还不是给鬼五从鬼门关上给拖回来了。
正想着,就听着外面有木屐“哒哒”的声音。夜归天心中就是一喜,他知道是鬼五回来了,忙起身相迎,常羽冠见着大哥站起身来,也跟着站起身来,他可得好好感谢一下这个救命恩人。
一身青衫,脚下套着一双防雪滑的木屐,手里拿着一个木箱,果然是鬼五。
鬼五四十多岁,身体修长,面如冠玉,五官端正,鼻正口方,颔下有些许短髯。
见着夜归天,鬼五有些吃惊,进了屋子,道:“夜将军不在前线打仗,为何却来了这里?”
夜归天忙迎了过来道:“有些事要请鬼五兄帮忙,这是我四弟常羽冠,你们也见过面的。”
常羽冠长身而拜道:“常羽冠谢过鬼五兄救命之恩。”
鬼五忙道:“常将军不必客气,能为国挽救一位悍将,也是我鬼五的荣幸。来,咱们坐下谈,老丈,这里面有些药,你给煎了。”
陆丈人接过药箱,进里屋去了。
三人在桌边坐下,鬼五问道:“夜将军有何难事要鬼五帮忙的?”
夜归天摇摇头道:“我的事不急先说陆虎,他到底患的是什么病,难道凭先生的妙手还不能救他么?”
鬼五苦笑了声道:“阿虎的病虽然厉害,但还难不倒我,只是治病还需用药,难的是这药物难寻。”
夜归天忙道:“都需要些什么药物,看我兄弟能否帮上忙?”
鬼五点点头道:“需要云藏佛国野生的冬虫夏草、原产天竺的红娘豆、大荒的西天白灵芝、四年的碧玉蟾衣还有百年的蛇丹,这些都是难以寻找的,何况以陆丈人的家境,即便有这些药,也是不能买的到了。”
夜归天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药物委实是难以寻找。但救人如救火,又耽搁不得,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忽然心中最不愿意触动的那根弦触动了一下,难道要去找她?
看着鬼五,夜归天知道若是他不帮忙,陆虎是有死无生,必定无救,但要他再见那个女人,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鬼五轻轻叹了口气道:“生死由命,夜将军不必太为难了,这些药物委实难以寻找,只能怪造化弄人,阿虎福浅命薄了。”
夜归天长叹一声道:“算了,总得做个了断。鬼五兄,请问患了‘冰魂绝症’的人,有无解救之法?”
鬼五不知道夜归天为何问起这个,略一思索道:“这本是无救的绝症,但若是有异宝‘紫砂壶’煎六月雪,则至少可延三五年寿命。只是不知何人如此不幸,竟然患此绝症?”
夜归天苦笑一声道:“是个能救阿虎的人。”
鬼五不知道夜归天说的是谁,但常羽冠知道,他知道锦绣公主就是那个患了“冰魂绝症”的可怜女人,而她手中应该有治疗阿虎的药物。锦绣公主的府中备有天下少有的灵药,鬼五说的几样药物虽然稀奇,但她府中应该是有的。要夜归天向锦绣公主求药,委实也是难为他了。
夜归天站起身来,对鬼五道:“鬼五兄在这里等我一个时辰,我去求药。”
鬼五点点头,他不知道夜归天到哪里去求药,但看他适才的表情,定是有十分为难之处。
夜归天出了门,直接朝御医院奔去,常羽冠默默地跟在他背后。
锦绣公主因为没有出嫁,所以没有自己的府邸,一直待在御医院里,从惠陵回来之后,没有回皇宫,仍旧在御医院的后院住下。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御医院里空空如也,夜归天兄弟二人便直接去了后院,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御医,也没有打招呼。
后院是御医院的禁地,夜归天直接闯了进去,常羽冠就在门口站住,并没有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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