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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来自地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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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因为戴着手铐的关系,上衣只能褪到手腕,他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就像一具即将要被解剖的尸体。仇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陈列在自己面前的裸体,肤色均匀,线条流畅,肌肉如钢条般充满了张扬的雄性力量,从紧致的腹部到浓密的毛发丛林,再到一双匀称欣长的腿脚,每寸都像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仇良把手覆上他的眉眼处:“放松点,闭上眼睛。”
杜九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调节呼吸,尝试放松身体。
相比起上次激烈的抵抗,他的配合让仇良有点意外,同时也意识到,那个囚犯对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个事情让仇良感到丝丝不悦,声音冷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隔了一会才回答:“……杜九。”
“你来自哪里?”
这次连回答都没有了,杜九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在问你的故乡是哪里?”
“……我没有故乡。”
这个答案令仇良不满意,他放弃循序渐进的催眠,选择了强制性的方式。仇良摘掉眼镜,命令杜九张开腿,然后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形成了没有实质接触却充满侵略性的姿态:“睁开眼睛看着我。”
杜九对上他深如死海的眼睛,压下深深的抵触和反抗的冲动。
一个半小时过后,仇良站了起身,戴回眼镜,双臂已经发麻。这是他有史以来耗费了最长时间的一次催眠,这个男人坚韧的意志力,再次让他刮目相看。
杜九仍平躺在地上,眼神呆滞,直到仇良打了个响指,他的眼睛才渐渐有了聚焦。
杜九坐起身来,扶住了有点沉重的脑袋,感觉刚刚灵魂仿佛被勾出了体外,飘荡在不知明的地方,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他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定了定神问:“结束了?”
仇良已经坐回皮椅上,表情淡淡地点了下头。
“那我可以走了?”
杜九见他没反对,就将挂在手腕上的衣服套回身体,弯腰捡起了裤子。手铐阻碍了他的行动,所以杜九在穿裤子时动作有点别扭和笨拙,但因为他的表情太坦荡了,过于理所当然,所以并不显得狼狈。
仇良就这么一直深深地看着他,直到杜九走到门后,他才开口吐出两个字来:“忠诚。”
杜九的身体僵住,犹如突然被切断电源的机器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动。
仇良又说:“过来。”
杜九魔怔似的转过了身,身体僵硬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眼神空洞表情麻木。
“跪下来。”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杜九慢慢地弯曲膝盖,跪在他的脚边。仇良勾起嘴角,用指尖挑起杜九的下颚,虽然他的服从性还不够,但催眠已经算得上是成功了。
所谓的催眠术,是一种心理暗示行为,施术者通过语言、声音、动作、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对方的潜意识输入信息,改变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仇良对杜九种下触发性的心理暗示,每当听到他说出“忠诚”这个词,内心会陷入类似沉睡的状态,失去原有的判断和思考的能力,对他所下达的每个指令言听计从。
催眠的次数越多影响就越深,被催眠的人也就越服从命令,到最后甚至会完全丧失了自我。
仇良并不急着审问,因为现在的杜九虽然会按他的指令行事,但内心并没有完全敞开,所以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这个男人的五官和轮廓,打算在下次催眠之前,给自己找点乐子。
“张嘴。”
当杜九微微把嘴张开后,仇良把食指探进了他温热的口腔里,拨弄着他柔软的舌头,如此玩了一阵,仇良又把中指也伸了进去。他命令杜九仰头合上嘴巴,两根手指在他嘴里翻搅着,进进出出的抽动,甚至刻意深入到咽喉里。仇良一直细心观察杜九的表情,当在他眼里看到了抵触,只能有点遗憾的结束了这个游戏。
仇良把手指缓缓抽出来时,指尖黏住一丝晶莹的粘液,他将粘液涂抹在杜九的双唇上,低声地笑了笑。当一个强悍的男人露出木然的表情,任意的被玩弄,确实很有征服的快感。只是这样还不够,如果他想做得更加过分些,必须要再进行催眠,所以今天就先到此为止了。
仇良扶了扶眼镜,扬手打了个响指。
杜九毫发无损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心里却一点庆幸感也没有,脑袋还是很重,他捏捏眉心,决定把关于仇良的事抛在脑后,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和这个人见面了。如此想着,杜九迈开脚步,朝着医务室方向走去。
艾丽端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执着钢笔,她抬头看了不请自来的杜九一眼,低下头继续写字。杜九把桌上苏打饼拿起来,塞了一块进嘴里,含糊地问:“你在写什么?”
“病历,这里有些囚犯患有慢性疾病,我把他们的病情详细记录下来,让以后新来的狱医好接手。”艾丽换了一本病历继续书写,头也不抬地说:“你别把饼干全吃了,给我留点儿。”
杜九哦了一声,照吃不误:“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礼拜三,等补给船卸货了以后,就随船一起离开。”
杜九把大半盒饼干都消灭光了,才说:“这几天,你晚上呆在宿舍不要乱跑。”
说完,不给艾丽发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啊!老娘的饼干!给我回来!我要阉了你这个可恶猪头男!”
杜九当作听不到,施施然地晃回囚室。
刑家宝已经等了他半天了,见杜九安然无恙的回来,大松口气,立马化身成八爪鱼缠上去。杜九无奈,脖子被勾住了,腰也被夹住了,身上就像挂着一个沙袋的重量。
“别闹,下来。”
“不嘛……我可想死你了。”刑家宝像犬类似的乱嗅一通,然后重重地在杜九颈上啃了口,皱着眉头问:“九爷,你身上怎么沾有别人的味道?”
这他都能闻得出来,让杜九很无语。
刑家宝跳了下来,一边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检查一边说:“对了,我大哥说他那边搞定了。”
杜九点点头:“你摸够了没有?”
刑家宝笑嘻嘻地掂了掂他两个睾丸的重量,另一只手摸向屁股:“前面摸够了,可还有后面……”
紧接着,有人被抓住衣领提了起来,踹到三步之外,跌地。
礼拜一的这天傍晚,食堂里的气氛格外压抑。今天下午有两个狱警赌博输了钱,然后殴打囚犯泄愤,这本来也是常有的事,为了强制镇压犯人,这里的狱警比普通监狱的狱警拥有更大的权力。
久而久之,有些狱警甚至不把囚犯当人对待,然而造成这股压抑的原因,是因为今天的事过火了。那两个狱警把囚犯的脑袋塞进了厕所的蹲便器里,甚至用脚踩住囚犯的后脑,逼他喝下脏脏发臭的污水,最后那囚犯不甘受辱,咬舌自尽。
人虽然没有死,但是让囚犯们敌视管理方的情绪膨胀了,像随时都会炸开的气球。
“九爷,你今天怎么吃得那么少?”刑家宝感到无比惊奇。
“吃太饱不利于运动。”杜九把剩下一半饭菜的餐盘推过去:“别浪费粮食。”
刑家宝还来不及说话,有个餐盘从他们头顶飞过,砸到了墙壁,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操!”有人拍餐台站起来破口大骂:“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们这些混蛋天天都大鱼大肉,就给我们吃这些连猪都不吃的烂菜头!当我们不是妈生的?”
“哈哈哈,我们是妈生的,可他们都是从老爸屁眼里爬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接了口,接着食堂里传出了哄笑,许多囚犯都开始加入辱骂的行列。
守在食堂门口的狱警回了一句:“狗杂种们,有得给你们吃就不错了……”
事情顿时变得不可收拾起来,有囚犯用鞋砸过去,那狱警杀气腾腾地过来抓人,彪哥跳到餐桌上煽风点火:干!来吧!就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狗杂种!
这时场面已经相当混乱了,双方都动起了手来,谩骂声和打斗声不断传来,许多狱警闻声赶来,有的站在门口筑起人墙,有的提着警棍加入混乱的战场。
刑家宝伸长脖子看热闹,脑壳却突然被敲了一下。
杜九收回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餐盘:“吃了。”
刑家宝莫名其妙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握住勺子一个劲地扒饭,险些就把自己噎死。他坐在背靠墙的位置,杜九则坐在外边,很淡定的观看群殴场面,不时踹开被撞过来的囚犯。
“九爷,我吃好了。”刑家宝摸摸鼓起来的肚子。
杜九站起来,左右扭动两下脖子:“那就走吧。”
杜九把刑家宝护在胸前的位置,不管前面挡路的是谁,囚犯也好狱警也罢,通通都拳脚伺候。相互厮打的混乱食堂里,人群的密度很高,杜九拳头砸上了一个囚犯的鼻梁,立刻回手肘击左侧接近的人,同时抬腿直踢前面狱警的裆部。就这样,他缓慢的、坚定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第三十章:地狱来者(上)
“反了!反了!这些该死的人渣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办公室里,监狱长满头大汗的来回踩踏着地板;远处不时传来的欢呼声和惨叫声令他坐立难安。囚犯已经冲出了食堂;他们像暴徒般大肆破坏打砸;甚至从狱警身上抢夺打火机,然后开始四处纵火;脱下囚服点燃,拿在手上挥动嚎叫,监狱的A区陷入了一片疯狂沸腾的状态。
刑耀祖拉起百叶窗,望着明明昧昧的火光,眼里的幽光随着火光跃动;白瓷般的面孔毫无表情。
“哎,你也出去帮忙;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尽管往死里打!”
“我还是留在您身边比较好,用不着担心,他们出不了A区的,也只能在笼子里折腾,闹够了自然会消停,到时我们再出去清场。”刑耀祖说。
听了他的话,狱长像吃下一颗定心丸,坐到皮椅上抹了把汗。
刑耀祖帮他把红茶斟到瓷杯里:“狱长大人,我会保护您的安全。”
“好好好,有你在我也安心得多,这些家伙要闹就闹吧,以后有他们吃苦头的时候。”
狱长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开始琢磨怎么惩罚这些闹事的囚犯。
刑耀祖本本分分地站在旁边,风眸深不见底。
突破食堂门口狱警筑起的人墙后,所有囚犯都一股脑门地往外边冲去,杜九却背道而驰,拽着刑家宝往囚室里跑。把铁门合上,刑家宝就把叠好的被子摊开,取出藏在里面的狱警制服,递了一套给杜九。两人争分夺秒的换上制服,又打开马桶的水箱,里面的水早已放空了,用来窝藏大檐帽和警棍,以及一张巴掌大的门卡。
杜九手里拿着高筒靴往床边一坐,刚抬起脚,刑家宝就刑家宝走过来蹲下,拿过靴子捧起他的脚往里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杜九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刑家宝嘿嘿一声,分不清到底是傻笑还是淫笑,像只狼崽子似的眼冒绿光:“九爷,刚才在食堂里,你简直帅得没有天理了,就跟电影里的骑士一样。”
杜九无语,这家伙的思维怎么老那么脱线,在那种时候还能淫意自己。
“九爷,你穿上制服也帅死了。”刑家宝帮他穿好靴子后,半跪在床边,用脸一下下地磨蹭他大腿:“看得我都硬了,唔,下面涨得好难受……”
杜九被气笑了,用脚尖顶了顶他鼓起的裤裆:“你正处于发情期么?”
“可不是,我光闻到你的味道都硬得受不了。”
杜九再次无语,抬脚一蹬,把刑家宝蹬得屁股着地,然后拉下了帽檐:“走了。”
刑家宝连忙爬起来,颠屁颠屁地跟上去。
身穿狱警制服,帽子又遮住了半张脸,所以很容易成为囚犯攻击的目标。杜九手里拎着黑色的警棍,大大咧咧地现身在通往第一道电子门的长廊上,身后还有个缩头缩脑的刑家宝。
长廊上聚集了有二十多个囚犯,他们正一边叫嚣一边踢打闸门,还有五六个人联手把一个狱警高高举起来,把浑身浴血的狱警当成玩具似的折腾。杜九的出现,让本来正无处发泄囚犯暴躁和亢奋起来,把那被玩坏的狱警抛到地上朝他冲去。
杜九稳当当地立在走廊中央,扬手,握紧了手里的警棍,冷声说:“跟紧。”
接下来的场面很血腥也很惨烈,对付这些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囚犯,杜九一点也不留情,手中的警棍专往他们脑袋脖子等部位砸去。刑家宝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个男人所向披靡的步步迈进,他下手极狠并且动作迅速,挥舞的警棍快得令人看不清,几乎没有囚犯能近得了身。
有囚犯认出他来,难以置信地叫:“九爷?”
杜九像没听到似的,一棍敲下去,抬腿将他扫到了墙根,面无表情。
杜九就这么一路杀了过去,终于抵达电子闸门前,他微微喘着气,手中的警棍沾满了血,身后一片东倒西歪的囚犯,先前还吵杂嚣乱的长廊只剩下呻吟声。还有些刚才没冲上去的囚犯,这时都退到了边上,杜九斜着眼睛看过去,其中两个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救、救我……”被折磨得半死的狱警爬过来,抓住了杜九的脚腕。
杜九弯腰捏住他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用一只手顶在了闸门上,回过头说:“刷卡。”
刑家宝连忙摸出门卡,杜九将那狱警的手掌按在识别器上,“嘀”的一声,上方的显示灯绿了,厚重的闸门缓缓往左右两边打开。过了这道门,就进入监狱的B区。
驻守B区的狱警已经严阵以待,闸门一打开,就看到林立的防暴盾牌,手持警棍和盾牌的狱警,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三列。刑家宝被这阵势吓懵了,感觉就像他和杜九两个人,自找死路的冲到敌方阵前。
此刻,杜九手里还提着他们的同事,见到三个相同制服的人,B区狱警也是一愣。
“喂,有没搞错,你们、你们怎么把门给打开了?”
“没搞错。”杜九将手里的狱警甩向了人墙,原本被遮挡的挺拔身体完全显露,在暗黄色的灯泡下,英俊的面孔蒙上一层莫测的神秘感,他无比笃定地说:“因为我们要越狱。”
刑家宝脚下一软,连忙扶住了闸门边框,九爷啊九爷,不带你这么嚣张的!
就在这时,杜九侧身往边上一站:“时间刚刚好。”
“什么?”刑家宝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长廊的拐角处蜂拥出了一个接一个囚犯。
由肖楠和面瘫男冲在前面,后边又是一群暴徒,光目测就起码有上百个人。原来在他们打通第一道门卡的时候,肖楠已经把闹事的囚犯集结起来,甚至是有组织的指挥这些人行事。在这种群情激昂的时候,能成为主心骨带领一群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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