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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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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历史,在库施总督的鼓动下,难保他们不会再次背叛!如果自己呆在底比斯的话,那一定无法起到有力的镇压和威吓作用!但自己一旦离开,十二年前叛乱的那一幕也许又将重演!现在,他不能离开王城,但也不能不离开王城!

顷刻之间,他陷入了重重矛盾中,人们也沉默地低下了头。

终于,一名臣子艰难的张了张嘴,怯声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问话,顿时使焦灼不安的人们浑身一颤,他们一边互相交换着惊恐的眼色,一边颤声商量道:“底比斯竟遭遇到这样的祸端,不知这是否是神的惩罚?”“要是库施叛乱后,其他城市也一起谋反,那该怎么办?”“也许,陛下应该马上亲征,去讨伐那些库施的叛党!”

听到这句话后,霍特普立即拉住了那个说话臣子的衣服,吼了起来:“你疯了吗,陛下这个时候亲征的话,不是正中了敌人的圈套吗!”

那个被拉住衣服的臣子顿时声嘶力竭的叫道:“维西尔大人,我们知道这也许是圈套,可事到如今,只有派遣最有力的军队才能镇压得住!再说,任何将军都不能取代法老的力量!”

在这一片争执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塔阿缓缓走上前来,环视了众人一眼,慢慢说道:“我建议,陛下亲征。”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群臣的一阵惊呼,就连迈瑞拉王本人也脸色一变。'  。。'

塔阿一笑,继续说道:“大家之所以不赞成陛下亲征,是因为担心前方设下的圈套与十二年前的悲剧重演。我想,不管前方是何险境,征讨叛乱的军队都无法避免,既然这样,与其让将军去库施,还不如让法老亲自讨伐那些大逆不道的叛党。另外,以陛下的勇气与智慧,想必也能战胜这一切。还有,十二年前,是我们没有小心防范才酿成了悲剧,今天,一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说完这话后,他抬起眼睛,望了迈瑞拉王一眼,用一种几乎是念动咒语时的口气说:“更何况,我们不能让储君白白牺牲。”

这话,使迈瑞拉王的身体顿时一颤。

此刻,天空正被无数道锯齿状的闪电疯狂撕裂,浓得化不开的黑色透过压抑云层,重重地压了下来。

迈瑞拉王的悲痛,在此之前一直是强行压抑,突然间宛如旋风般可怕的迸发出来,他攥紧了拳头,哑声喊道:“下令出征!立即去讨伐尤普特!”

“陛下请三思!”霍特普一下走上前来,慌忙阻止。

他略一沉默后,接着做了个有力的制止手势,继续下令:“维西尔霍特普和大祭司塔阿,你们留在底比斯,我相信你们的卓越能力。哈门德斯,准备一下,马上调集王家军队!我们立即出发!”

听到这句话后,塔阿爽快地点了点头,恭敬行了一礼:“请您放心亲征,底比斯的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

节日的惊雷(4)

鲜血般的帷幔掩盖住了雷声与火光,黯淡灯光在布褶阴影里微微摇晃。

这是位于王宫深处的密室。自从十二年前那场火灾后,为了保护宫廷变乱时王室成员的安全,法老便下令修建了这间坚固而隐蔽的房间。十二年来,从没被使用过,想不到它的第一次开启,就遇上了这样的祸事。

一片颤动的红色光晕中,萨伊斯正静静躺在房间里的软榻上,那件沾满血迹的衣衫早已被换下。乍一眼望去,他就像进入了香甜梦乡,只是,这个梦的名称是死亡……

迈瑞拉王走进房间时,正听见女儿那令人心碎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哥哥,萨伊斯哥哥!”塞索斯已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站在一边哭泣。

他沉默地走向儿子的尸体,将手放在萨伊斯的胸口上。这里,已经感觉不到心跳。

恍惚中,他仿佛又看到了与儿子共同成长的经历:得到长子时的喜悦,看他刚学会走路说话时的欣慰,第一次带他打猎时的骄傲,妻子为救他而离世时的疯狂和痛苦,当他厌倦权力时自己的愤怒与失望……顷刻间,这些点滴回忆一起涌上眼前,顿时要撕裂他的心。

登基十多年来,他第一次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妻子的早逝,亲兄弟的背叛,都不曾使他这样痛苦过!还有,他并没有好好去爱这个孩子!他不但将失去妻子的痛苦全推到了这个孩子身上,甚至一直在压抑这个孩子身上那自由善良的天性,强迫他成为自己不愿成为的人!

神啊,这个十八岁就离开人世的孩子,他的灵魂是否已经飞向了那永生之地……

迈瑞拉王将目光缓缓从萨伊斯身上移开,转到了哭泣的赫拉迪蒂和塞索斯身上:“刚才,麦德查人的叛乱已被镇压下去,王宫恢复了安全,底比斯的火灾也正被扑灭,你们稍后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库施总督尤普特现在起兵叛乱,我马上就要离开底比斯,带领军队讨伐这个叛臣。”

“父亲!您说什么?您要抛下我们亲征!不!不要走!”听到这话后,她顿时惊愕地抬起头,死死拉住父亲的手,苦苦哀求。

突然间,一种可怕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从来不曾这样脆弱过,竟一下像个孩子般哭喊起来:“我一个人在底比斯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

“不,你不是什么都不会。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迈瑞拉王深深地看着她。

她是父亲最骄傲的孩子!赫拉迪蒂的身体不禁一震,拉住父亲的手不由缓缓放开,只见父亲那平稳又沉重的目光久久注视着自己,他的眼睛四周已围上了一圈哀伤阴影。

“赫拉迪蒂,你留在王宫,好好照顾你弟弟,我把他和底比斯都交给你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失去更多了。”他紧紧抱住女儿,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心爱的女儿,你不是一直抱怨我不让你参与政事吗?这一次,希望你能好好表现。我吩咐了大臣,他们会帮助你的……”

“父亲!”赫拉迪蒂哭喊着,抱着他不肯放开。

“别任性。”他再一次亲吻了她,“记住,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回来后看见的你,必须仍然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萨伊斯的尸体,再将满脸泪痕的女儿和儿子搂在怀里:“再见了,我的孩子。”

此刻,底比斯城郊驻扎的王家军队已整齐排列成行,每个士兵脸上都带着难以言说的凝重神色。就在不久前,他们还沉醉于海拉姆节的美酒佳肴中,可就在这极度的兴奋后,他们的家园遭到了破坏!他们的祖国遭到了袭击!

战车兵八千、步兵四千、骑兵四千、勤杂兵和随行人员两千——这占了埃及本土一半以上的兵力,将被法老亲自带领,立即启程南下平叛库施总督尤普特的军队。

当人们将谷仓大门打开准备搬出军粮时,不禁惊呆了。谷仓里那堆积如山的粮食,竟大部分都发霉了!人们在谷仓上发现了几个人为挖出的小洞,那里还残留着一些水迹。

“这是怎么回事?”得知消息的迈瑞拉王咆哮起来,“谷仓总督图提在哪里?”话刚出口,他猛然想起,这个谷仓总督图提是一年前库施总督尤普特大力推荐的。因为图提本来只是阿尼巴的小官员,按照资历讲,根本不能担任谷仓总督这一重任,但尤普特却亲自写信向自己推荐他,甚至还推荐了不少官员进入底比斯任职。他也考察过这些被推荐者的政绩,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便答应了尤普特的请求。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人也许都是尤普特安插在底比斯的奸贼!

混帐!尤普特还在底比斯拉拢了多少人!如果又上演和十二年前一样的灾难该怎么办?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底比斯!想到这里,他立即叫来霍特普,压低声音说道:“传我命令……”

“快说!剩下的粮食还有多少?”检查完粮仓的哈门德斯将军一把拉住走上前来的军需官,匆忙问道。军需官吓得满脸是汗,手里捧的霉烂粮食全都撒落在地:“还能提供军队半个月……”

半个月!听到这句话后,迈瑞拉王紧攥着双拳,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们就算以再快的速度从各州调集粮食,也不止半个月!毁坏粮食是想延迟他行军的速度!他绝不能让尤普特的诡计得逞!

“哈门德斯,我们立即启程!在其它州的粮食没征调来之前,每个士兵必须减少口粮!”迈瑞拉王将军队统帅的蓝色王冠重重戴在头上,对士兵大声下令,“快将我的马牵来!我们立即去将那个无耻之徒碎尸万段!”

正当他准备翻身上马之时,那撒落一地的霉烂粮食忽然又落进他眼里。一瞬间,一种雷霆般的愤怒使他的血几乎都要冲出身体,他咬牙切齿地吼起来:“我带兵离开后,底比斯的官员必须给我抓住所有叛乱者!参与叛乱的人连同他们的家族一起全部给我斩首示众!我要让大家看到犯上作乱者的下场!”

一万八千人的埃及大军,在这个雷声滚滚的子夜里带着沉重的心情和不足的军粮,向库施方向开跋而去;而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何种命运?

逝去的一切(1)

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宴会厅里依旧灯火通明,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不久前,这里正举行着盛大的宴会,现在却找不到半点残留下来的欢乐气氛。血红的葡萄酒流淌得到处都是,食物的汁液洒在镶嵌了金银的坐垫上,地上随处可见人们在慌乱中丢落的衣服和首饰。一片叫人看了就恐慌的零乱与狼籍。

送走父亲后,赫拉迪蒂失魂落魄地在王宫里走着。头顶上雷声隆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军队镇压麦德查人的厮杀声,还有无数人从王宫里惊慌逃跑的脚步声……

这些纷繁杂乱的声音,就像噩梦般缠绕在她耳边,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些声音中,渐渐地,渐渐地沉了下去。

炽热无比的六月一瞬间变得异常寒冷,使她不禁抱紧了胳膊。突然间,她猛然想起:苏偙不在自己身边!

他去哪了?他怎么不在自己身边……麦德查人!他是被库施总督推荐入宫的麦德查人!这个念头一下如夏日的白色闪电般照亮了心底,她不禁剧烈哆嗦起来。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发出急切的催促:“去找他,去找他!找到他就明白了!”

沸腾的思绪如奔腾的河流滚滚而来,她哆哆嗦嗦地拿起一盏油灯,甚至连滚烫的灯油泼了一手都没有知觉。她的双脚仿佛不听使唤,拉着身体不停进入一个个房间寻找,却始终找不到。她害怕看见他,却又急切希望找到他,这两种情绪在心中不停翻滚,仿佛要撕裂这颗激动的心。

底比斯城里的刺目火光将白色宫室映照得面目狰狞,自从库施总督叛乱的消息传来后,参加宴会的宾客和一些宫中仆人便开始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汹涌的人流从宫殿里不断涌出,惊恐的叫声混杂着炽热夏风如同鬼怪的哭喊般响起。

“父亲,父亲!”人群里的艾朵拉用力挣脱开图提拉着自己的手,脸色发白地望着他,颤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您要我敬酒给萨伊斯殿下后,就马上拉我离开宴会,接着就有人说他死了。他,他是怎么死的?”

图提停下脚步,望了女儿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回答。顷刻之间,铺天盖地的疑问包围着她,父亲的沉默更是使她的不安心跳急速响起。

“父亲,告诉我……”她颤抖着拉住图提的手,眼里也闪动着颤栗的光辉。

图提垂下了眼睛,再次拉起了女儿发冷的手,缓缓说道:“现在底比斯很不安全,那些麦德查人已经在进攻王宫了,我们家的骡车停在了王宫侧门外,你的母亲和妹妹也在那里等我们,只等着我们到那里后,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艾朵拉嘴唇一颤,顿时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他一直不愿意离开底比斯,今天为什么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还有,萨伊斯王子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在想什么,快走啊!”看着出宫的人越来越多,图提不由焦躁地一跺脚,用力拖着女儿的手,向宫外跑去。

“不!不!我要回宫看看!”她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泪水一下涌上了眼睛,却被仿佛没有听见的父亲疯狂拉着,立即消失在了那密密麻麻的人流里。

此刻,忙于逃亡的人谁也没留意到脸色死灰的苏偙,他正几乎是毫无知觉地跟随着人群往宫外跑去,手里紧攥着的那个齿状容器已被生生捏碎,里面那冰蓝色的毒液流满了他的手心。

神啊,他还是无法下手……他究竟在做什么?明明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却放弃了民族的仇恨,放弃了母亲的性命,竟做出了这样愚蠢的选择!他甚至已经走到了她的酒杯面前,打开了这齿状器皿,却没有将里面那致命的毒液倒进去!

想到这里,苏偙顿时颤抖着停下脚步,筋疲力尽地靠在一根冰冷石柱上,闭上双目,激动的喘着气。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湿润的眼睛,回想着刚才那一片混乱的景象:无数埃及人发出惊恐叫声,慌不择路地往宫外跑去,宫外的麦德查人虽已节节败退,却依旧奋不顾身地往里杀去,而越来越多的军队正在屠杀他们……

哪怕,所有的麦德查人都会牺牲在这个夜晚,但他们,终于可以复仇了……一丝笑容不由浮现在苏偙的嘴角上,忽然间,他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

他已经背叛了库施总督,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民族,再也没有一个麦德查人能容纳同情埃及人的自己……还有,他的母亲,他无时无刻不挂念的母亲,她的性命还被帕里布森掌握着。他,现在该怎么办……

顷刻之间,他手腕上那只蝎子刺青如同火焰般燃起,仿佛要烧掉他的肉体与灵魂。

“不!”他顿时发出一声痛苦低喊,并将头疯狂地重重砸向石柱,直到鲜血流满了衣服。

最终,他几乎是半跪在地,无力的靠在那根石柱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离开,离开!现在只有离开一个办法,离开后他会找到帕里布森,用自己的性命做为交换,一定要他们放了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苏偙立即站起身来,棕色眼眸里闪动着强烈的激动光芒,他飞快冲进人群,往宫外跑去。

突然间,他猛的停下了脚步,推开一堆堆急于出宫的人,匆忙向反方向跑去。啊,忘了拿一件东西!

箭,箭在哪里?在莫里斯湖猎鸭时,那只她曾用过的箭在哪里?滚滚的汗水顺着苏偙额角流下,他急躁地打开房间里的每一个箱子,可到处却不见那只箭的踪影。

忽然,一束冰冷的光照亮了这个房间。他猛然回过头来,赫拉迪蒂那愤怒的面容宛如黑夜里的火把般燃起。

她发现了吗……一丝苦涩的笑容慢慢浮现在苏偙脸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她。

寂静房间里,只能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灯芯燃烧时的“噼啪”作响。

“苏偙,告诉我真相,刺杀我哥哥的事情与今晚麦德查人的进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还有,你为什么会来得王宫?背叛者,究竟是不是你?”这些话在她心里翻来覆去,仿佛沸水般翻滚个不停,却一直无法化作声音。她颤抖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他不禁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墙壁才停止脚步。

闷热的夏风愈来愈急,头顶的雷声越来越重,油灯里的苍白火苗也开始剧烈摇晃。苏偙的身体不禁微微一抖,垂下了暗淡无光的棕色眼睛。

看到他那阴郁沉重的神情,一种剧烈的痛楚仿佛要撕裂她的身体,她狠狠将油灯往地上摔去,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背叛者是你!”

滚烫的灯油迅速泼撒了一地,鲜红似血的火焰顿时延着这条油线激烈燃烧开去,宛如一道沸腾的地狱之火,迅速隔开了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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