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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双 作者:夜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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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燕雨辰平日里甚是淡定,此时听到夜之初的话也愣了一下,他见她一脸正经的样子和往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相差甚远,那双乌黑而灵动的眼睛里透出来的是满满的智慧,他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一席话本王就可以让你死无数次!”
“人生在世,聪明又糊涂,王爷的智慧和胆识比起太子和战王来不知道要胜多少倍,又如何肯屈居人下,再加上以往的那些战功,他们又岂会让王爷安枕?所以对王爷而言,只有坐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才能高枕无忧,而我,就能助王爷一臂之力!”夜之初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印着蝴蝶的玉佩。
燕雨辰将信将疑的的接过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后眼里有了一抹惊讶道:“你是蝴蝶帮的帮主?”
蝴蝶帮是近几年掘起的新帮派,却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成了江湖上最大的帮派,收集信息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普天之下,没有蝴蝶帮帮主不知道的事情,传若是他想查一个人,就是你的十八代祖宗以前是挑大便的还是种地的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蝴蝶帮帮主的身份实有是神秘异样,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更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夜之初没有回答,却伸手从他的手里将玉佩拿了出去,她的眉毛挑了挑道:“王爷,你现在是不是明白为何查不出我的消息来了吧,我知道全天下的事情,当然也能把我的身份抹的干干净净。”
燕雨辰上下将夜之初打量了一番,却见她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自信,又哪里还有以前所见的种种痞赖之色?他顿时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蝴蝶帮帮主的真实身份了,因为没有人会信蝴蝶帮的帮主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他却见识过夜之初机变百出的头脑,以及编故事撒谎的本事,若说蝴蝶帮是她所创他也相信。
“很好。”燕雨辰饶有趣味的看着夜之初道:“你把你的身份亮出来,想要和本王交换什么?”
夜之初在心里赞他上道,当下笑眯眯的道:“不交换什么,只想找到王爷做个靠山罢了。”
燕雨辰见她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直觉没好事,果然她的话才一说完,门外就吵成了一片,夜之初满脸讨好的道:“王爷,麻烦你先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命相报!”
燕雨辰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能话要是能信母猪只怕都能上树了,他还在犹豫夜之初已拉着他走出门外,指着楼下一众黑压压的官差道:“这些家伙打着收税的招牌却是来抢劫的,王爷,你把他们摆平了,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说罢,她冲他抛了一记媚眼。
燕雨辰看到她这样的笑容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道:“要解决这些人小意思……”他的话还未说完,夜之初就扯着嗓子朝楼下喝道:“南王在此休息,哪里来的蓄生敢在这里闹事打扰南王!”说罢,她又扬起头看头燕雨辰道:“王爷,他们的好讨厌哦,你把他们赶走好不好?”
她千娇百媚的倚在他的身上,神态暧昧而又得意。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将一人横扫战场、人人闻风丧胆的南王当做打手去对付朝庭收税的官兵。
燕雨辰冷着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模样后,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记住你答应过本王什么,若是敢食言的话,整个含香楼的人都会和他们一样!”
和他们一样?夜之初脸上有些许狐疑,只是她的狐疑才升上了来,下一刻就彻底变成了惊讶,她的嘴彻底的张了型。
第五十六章凶猛
燕雨辰跃下去的姿势如燕子一般轻盈灵活,他金丝蟒带缠腰,白衣如雪,动作利落而又潇洒,优美的如闲云自空中飘过,却偏偏威力巨大,凡他到过地方,方圆一丈之内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那动作之优美、之潇洒、之飘逸、之帅气是夜之初身平仅见,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打架还能这么帅,就算他出手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凶狠的、残忍的她都觉得无限美好。
她的眼睛里开始冒大红心,不止她冒,含香楼里所有雌性生物都冒出了大红心,就连倚在门口的那只雪色波斯猫也忍不住“喵呜”的叫了起来。
那些来催税的官兵原来想说“南王从不近女色,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只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已被他打趴在地上,痛的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燕雨辰打完后冷喝道:“滚!”
那低喝的声音在那些官兵听来比天上响的惊雷还要可怕无数倍,他们原本已连痛的连哼的力气也没有了,此时被他这低声一喝一个个都拼了命的朝外爬,连求饶都不敢。
京城中谁人都知道南王喜静不喜闹,他当年在沙场杀敌的事迹就算是过了五年,京中的小孩子都知道:当年的他一人力挑敌将数千人,敌部全部被他斩杀于黄沙之上,最后的几十人向他求饶,结果激起了他残暴的性子,那几十人全部被他砍成了十八块。回京之后,他鲜少动手,三年前他母妃的祭辰,有个官员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当场被他剁成了肉泥;一年前有人在他的王府闹事,他刚好路过,许是那天心情不好,他一手拎一个全扔了一里开外,传闻那些闹事的人个个摔的脑桨迸裂……
所以京中传言南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简直就是活阎王的像征。
相较往日的残暴,今日的他虽然动手了,却显然是手下留情,那些官差知道他的厉害,赶紧保命要紧。
燕雨辰回过头来,听到那只波斯猫的叫声,眉头微皱,手微微一扬,波斯猫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就被他一刀割破喉管钉在墙上。
那些发花痴的女子都咽了口口水,知道眼前的男子绝对不是她们能染指的,于是都用既哀怨又嫉妒的眼光看着夜之初。花娘最先回过神来道:“多谢王爷!”说罢便对众女道:“没事了,都回房吧!”众女这才怏怏而回。
燕雨辰走到夜之初的面前,见她傻傻的看着他,他薄唇微抿道:“蠢货!”说罢,大手一伸便将她拎了起来回了房,那模样就像老鹰抓小鸡,霸气而又狂妄。
花娘见他这样拎着夜之初,心里担心她的安危,便跟了过来,却又不敢捋他的虎须,一直不敢说话。
燕雨辰回房关门的时候看到了花娘,清冷的道:“从今往后,她就是本王的人了!”
他宣告所有权之后,也不顾花娘目瞪口呆的样子,便重重的关上了房门,然后将夜之初重重的扔到了大床之上。
她碰到了伤口,痛的哇哇大叫,他眼睛一斜,也不说话,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她刚欲破口大骂,他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一条透体金黄的小蟒出来,伸手便扔在夜之初的面前,夜之初生平只怕两样东西,一个是鬼,一个是蛇,她一见到那条蛇,也顾不得骂人了,顿时惨叫出声。小蟒慢慢的游到她的脚边,吐着信子便缠上了她的脚,冰凉的触感吓的她再度尖叫。
燕雨辰不冷不热的道:“阿金最喜欢缠人的脚了,但是又怕听到人叫,你叫的声音大一些他就会松开一些,也许他就不会咬你了。”
夜之初欲哭无泪,刚想破口大骂,那小蟒居然真的缠的紧了些,她怕的要死,心目中好不容易对他建立的完美形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再度惨叫出声,同时在心里问候燕雨辰的十八代祖宗。
燕雨辰见到她的样子,嘴角再度微微上扬,寻了两块棉花塞住耳朵往旁边的小榻躺下便睡了过去。
如此叫了大半夜,真叫的她嗓子嘶哑,筋疲力尽,到天明的时候,她终是敌不过睡意,也懒得管那小蟒会不会咬她,将她缠的多紧,再不肯发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这惨烈的叫声在外人的耳中听到就别有一番体会了,花娘初时听她叫的惨烈,怕她出事,可是听得久了便自作聪明的猜想里面的战况,她暗赞道:“南王果然凶猛!”
那天晚上宿在含香楼的嫖客都听到了夜之初的叫声,也都知道那是南王的杰作,一个个满心赞服,这样定力和精力他们是忘尘莫及,却也激起了他们的兽性,于是当晚都加倍亢奋,和妓女们一直奋战到天明。
妓院的消息传的都比其它的地方快,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在盛传南王夜宿含香楼的花魁皓月,两人覆雨翻云一整夜,这件事情被有心人传进了皇宫,皇帝听到后淡然一笑道:“他憋了那么多年,也是该发泄了。”他嘴里说的淡然,却去上朝的时候连皇冠都忘带了。
和燕雨辰一样春风一度的还有当朝太子燕星辰,那个晚上他要了府里新纳的小妾暖床,一直云雨到天明,醒来后一看,那国色天香的小妾居然变成又老又丑的妓女,一问之下还是流香楼的老鸨红姑,当即把他恶心的想吐。
他欲封锁这个消息,没料到太子妃早上前来请安时撞了个正着,见他居然叫了那样一个丑女侍奉也没有叫她,太子妃醋意大起,命人将红姑绑起来浸猪笼,红姑直喊“冤枉”,燕星辰也觉得晦气,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便由得太子妃去折腾。没料到他的暗许更激起太子妃的怒气,便哭哭啼啼的跑到皇宫里去跟皇后诉苦。
皇后大怒,当即把太子叫进皇宫里诉话,却想瞒住皇帝,没料到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多嘴将这件事当做奇闻说给了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听,于是皇帝也知道了,当下黑着脸将太子重罚了一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夜之初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坊间的风言风语,只觉得嗓子嘶哑,刺痛难忍,睁开眼睛不见燕雨辰的踪影,倒是燕雪辰坐在她的床边,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没有往日的纯净,里面是红果果的嫉妒和怒气。
第五十七章落水
夜之初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心虚,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于是她哑着嗓子陪着笑脸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早啊!”
“早个屁啊!”燕雪辰没好气的道:“太阳都晒屁股了!”
夜之初接着装傻:“都晒屁股了吗?我去看看。”说罢,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开门脚底抹油,只是还没跑到门边就被一双手拎起来重重的扔回了床上。
夜之初扭过头瞪着他,却见他也在瞪她,他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我看你不是去看太阳,而是想溜,我觉得你不应该叫小兔而应该叫小鱼,全身上下比鱼还要滑溜几分。”
夜之初见逃跑无望,干脆坐在床上看着他道:“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燕雪辰不答反问:“你喜欢五哥?”
夜之初想起昨夜燕雨辰收拾那些官兵时英俊潇洒的样子两眼冒红心,可是一想起他往日的恶行还有昨晚上的那条蛇就直打寒战,当下浅笑道:“我也喜欢你!”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她的话分明是承认她喜欢五哥。他知道自己和燕雨辰虽然是同胞兄弟,可是两人却有云泥之别,在别人的眼里,燕雨辰是战功赫赫、冷酷英俊、文武双全的南王爷,而他却只是又痴又傻、不学无术、天煞孤星的九皇子,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喜欢五哥而不会喜欢他,她那句“我也喜欢你”分明就是糊弄他,又或者说她只是一个贪莫虚荣、想攀高枝的虚荣女子。
他近乎咬着牙道:“五哥自从宛若死后,就再也没有对其它的女子上过心,这一次居然为了你和三哥的人动了手,他心里只怕也有你。”
夜之初翻了个白眼,燕雨辰心里有她个屁!他出手帮她不过是因为她用了蝴蝶帮的令牌勾引出的,哪里是心甘情愿的,她坐着不动,无视他满眼的忧伤,。
燕雪辰又接着道:“五哥外表看起来冷了些,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一旦动了心那就是一生一世的许诺。宛若的死让他伤透了心,再不近女色,这一次却和你……”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这样的男子听起来不错,前提是不要太残暴,身边传来了一只小猫的叫声,原来昨晚上的波斯猫留下了一窝小猫崽,一大早找不到娘便四处乱跑,这一只便跑到她的房间来了,她难得母性大发将小猫崽抱起怀里。
燕雪辰见她去抱猫,心里觉得更加憋屈,怒吼道:“我在和你说话,看着我!”
夜之初听他吼的凶猛,皱着眉满脸不耐的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昨夜五哥在你这里留宿呢?”
夜之初顿时明白他误会了什么,也懒得解释,继续逗玩着小猫,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她的动作将燕雪辰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打破,他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他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会如此薄性寡性,想起上次她对他的捉弄,他心里又抱了一丝希望,看着她道:“你和五哥昨夜有没有……”
她和猫玩的不亦乐乎,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想问什么,忙打断道:“你那天说要休妻娶我,什么时候来迎娶我?”
燕雪辰一听她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她的不答反问摆明了是心虚,却强忍着怒气看着她道:“你已经是五哥的人了还想嫁给我?”
夜之初眨巴着眼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职业,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是她对他的解释,听不听得明白里面真正的意思就看他的造化了。
燕雪辰的脸刷的一下变了,原来在她的眼里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扭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却陡然想起她不过是含香楼的花魁罢了,在和他认识以前她只怕还和他其它的男人那个过,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将就他扑倒亲他吻他,分明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枉他还对她一往情深!
夜之初看到他的脸色心里暗暗好笑,却含着一双带笑的眼睛看着他,他怒火中烧,既恨夜之初水性扬花,又恨燕雨辰横刀夺心,心里乱成一团,忍不住骂了句:“贱人!”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夜之初最讨厌“贱”字,在他离开后骂道:“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门被敲开,花娘喜滋滋的跑进来道:“老板,你太厉害了,南王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了!”
夜之初懒得解释,花娘又眉开眼笑的道:“以后含香楼有了南王做靠山,看谁还敢来捣乱!”
夜之初轻叹了一口气,昨夜叫了一夜,嗓子早就冒烟了,早想喝水被燕雪辰一搅和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当下给自己倒一杯水,花娘在旁满脸神秘的道:“老板,南王昨晚是不是很勇猛?”
夜之初愣了一下,花娘以为她不好意思,用手绢捂着嘴笑道:“昨夜老板叫了一整夜,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夸老板的功夫好,南王勇猛无比!”
“噗!”夜之初满嘴的水全喷了出来,顿时明白了燕雨辰昨晚为什么要用那条蛇缠她的脚了,花娘只道被她说中了,便扬了扬手帕道:“南王也真是的,老板你还是个清倌,昨夜是初夜,他那样折腾你又如何受得住!”
夜之初听到花娘的话想吐血,身体一瘫便倒在桌上,花娘大惊道:“老板你怎么呢?”
夜之初懒得理她,她却自作聪明的道:“对了,你昨晚上折腾了一夜,这身上只怕痛的紧,得找大夫看看。”说罢,她在门口大声道:“祁阳,你去把胡大夫叫来给老板看看!”
她不叫还好,一叫整个含香楼里的姑娘们都证实了她们心中的想法,一个个打趣的道:“祁阳,还不快去请大夫!”
夜之初顿时明白这样一来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彻底吐血!
燕雪辰回到南王府后一直闷闷不乐,看什么都不顺眼,南王府里的瓷器玉器什么的被他摔了不少,燕雨辰偏偏这几天又极忙,也没有功夫照顾他。伺候他的太监也不知怎么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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