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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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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这愿望之坚决,在他们兄弟之中,无人不知,偏有几个小的,跟着他抱团。
所以,在春天的田野里,康熙老头兴致勃勃,四个皇子却各怀鬼胎。
晚上回到桃苑,四阿哥满脸不高兴。
我让红李伺候他更衣,他看了一眼,说:“出去!”
红李委屈地看我,我摇头,她就出去了。我仍旧抄我的书,将逍遥游从繁体字转为简体字,从竖版变为横版。
四阿哥踱至跟前,看不懂,全给我扔在地上了。
我停了笔,也不捡,看着他。
他怒气冲冲地说:“整天就知道弄这些没有用的。”
我好笑地看着他,问:“爷想筹划点什么大事?”
他说:“我生来也不是做什么大事的。不过是今日给张三传个旨意,明日跟着老爷子四处走动一番。什么贝勒爷!连我自己都觉得惭愧。”
我说:“你以为坐在紫禁城的龙椅上的人才是皇上吗?大清的江山只在紫禁城里吗?”
他说:“你别老教训我,我不是小孩子。我就是看不惯大哥和太子那副模样。”
我好奇道:“什么模样?”
太子一心害怕身上的华服脏了,大阿哥一心想把阿玛往河堤处引,全不知阿玛出游是想看百姓生计如何。那永定河工,皇阿玛春也看,冬也看,看一回赏一回,贪天之功,也不怕遭报应。
我每次都随阿玛巡视河堤。依我看,大哥是运气好。自他掌管河工以来,春上就没有发过大水。如果真是遇上上游山洪,下游的堤防不堪一击,百姓就要遭殃。”
我说:“你看得出的,皇上看不出?”
他一时语塞,说:“当然是看得出。”
我说:“皇帝还是对太子不放心。只是这大阿哥,若不收敛,怕是要遭殃。”
他说:“自己的儿子,阿玛能怎样?无非降为闲散宗室,不得入朝,这样更好,富贵闲人。”
我想,往后大阿哥闲是闲,却并没有富贵了,与江山比起来,皇子算什么?
我们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只是事件的发生,但是,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前早已酝酿多时,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想了想,说:“十三爷怎样?”
四阿哥说:“他倒是晓事。只是,让太子有些不自在。”
我说:“他是赤诚之人,皇帝取的也是他的这一点。只是他年纪尚少,往后如何,慢慢看吧。”
“他今年十五岁了,皇上还没有给他建府的意思,老留在宫中,是何道理?”
“自然是想慎重。外家势力太盛,给他召祸,外家没有势力,他又委屈。你当时因为德娘娘出身低微,先皇后娘娘又去了,才急忙把费扬古的女儿给了你。如果费扬古当初不肯交出兵权,你觉得你的几个哥哥和皇上会如何看你?好在费扬古还不糊涂,没有利欲熏心。”
他不平衡:“若说外家势力,老八比我盛多了,朝堂上他一样得意,虽然他什么事情也没做,大臣们却天天有上折子,赞他贤良………………”
我劝道:“八福晋就是他的祸根。老安亲王原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当年世祖爷曾经就想传位给他,后来因为汉大臣阻拦,认为不合礼法,又加上太皇太后请了汤若望介入,才传位于当今皇上。他们一族心高气傲,难免有不自在。金碧要的只是一个忠心的丈夫,可是安亲王要的是怎样的孙婿,谁知道呢?”
他不服气,说:“在你看来,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我说:“有。”
他问:“谁?”
“那些才智平庸的皇子,只想做闲散宗室,富贵闲人的阿哥们。”
他说:“那你是说,凡是皇帝慎重考虑的,都是有点想头的阿哥,为了平衡他们的势力,才…………………”
我笑笑,说:“孺子可教。顾八代先生即使一生官场不得意,教了你这样的学生,也是欣慰的。”
他生气:“你就不能做个寻常女人吗?深宅大院里的红粉?”
我说:“我来得本就不寻常,教我如何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往后;为符合JJ编辑的要求;每一大节分成三节或四节贴出来。又因为偶要调研;暂时不能与亲们对话了。各位亲们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回来会仔细欣赏并回复的。再见了!多保重!我会想你们的!
10.脉脉清渠绕舍流,移床就柳坐溪头(中篇)
四
四十年春末,永定河上游缺乏植被保护的高原被连日的暴雨洗劫一空,裹挟着大量泥沙滚滚而下,大阿哥的差事不再那么完美。康熙带着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巡视河工,将这个差事给了四阿哥。|Qī|shu|ωang|大阿哥遭遇了一次惨败,然而并不组足以撼动他的势力。
四阿哥每日起早贪晚,探望灾民,安置百姓,亲自监督河工,以至于我竟连续十日不见他人影。
这一日,他拖着疲惫羸弱的身躯,来到桃苑,天已黄昏。他也不喝茶,躺倒在榻上,说:“我今年不去塞外了。我就不信了,这条河能将我整趴下了。”
我说:“治河的季节应该是在枯水季节,你这时逆天而行,有苦劳,没有功劳。你还是去塞外避暑吧。如今只要安置好灾民,让河道官员警醒一点。等入了秋,再做长远打算。另外,顾先生也没教你治河吧。”
他故意道:“自然没有。你不是百事通吗?”
我笑,说:“你真以为我是神仙?为何不制个壁龛供起来?治河我是不会的,有个治河很有名的人叫陈潢的,你认识吗?”
他大为高兴:“原来你真的是个凡人啊。这个人治理黄河很了不得,被老百姓称作河伯,只是早已经死了。被人诬陷下狱………………”
我傻眼了。
他说:“他的师傅倒是还在,叫靳辅。等从塞外回来,我去找他。”
“你就不能找个帮手吗?”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使,也就只有我这种傻人才会实心实眼的做。”
“你叫上十三爷,他应该愿意。”
“他一个半大孩子,能做什么?”
我说:“他跟在皇上身边,迎来送往,什么不知道?有些琐碎的官场之事,你可以让他去做。不过,你要看好了他,若是有个闪失,就不好向皇上交代了。”
他宽了心,遂对伺立在门边的小盛子说:“明日你去请十三爷来桃苑喝酒。”
第二天,十三爷来到桃苑,说:“四哥,你这两条狗带到塞外去吧。不经过一番实地的训练,哪里有什么用?”
四爷说:“送了你吧,我不好此道,这两条狗在这里算是浪费了。红玫也是个不懂的,像喂猪似的,糟蹋了我的好狗。”
十三爷却并不傻:“四哥,你又算计我什么?”
四阿哥说:“我领了治河的差使,你来帮我吧。”
十三阿哥说:“行是行,只是皇阿玛想让我打围后去古北口练兵。前日里已经跟大哥交代了。”
“阿玛那里我去说。你就准备准备。”想了想,又问:“对了,皇上为什么迟迟不给你指婚?是不是你自己别扭?”
十三阿哥说:“建府的事已经在安排了。皇上跟德娘娘说,嫡福晋人选还要斟酌,先指个侧福晋,就像四哥当年那样。只是我没有四哥的福气,至今也没有个一见情衷的,到时候也就是随阿玛指个女人暖床罢了。”
我说:“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姑娘。十三爷风流倜傥,满京城的老丈人都眼红着呢。”
他笑:“我又没有差使,也没有爵位,谁眼红?倒是四哥和八哥,皇阿玛正操心着呢?”
我说:“他们妻妾成群,皇上操心什么?”
“八嫂大婚多年,无所出,正要张罗着给他指侧福晋呢。”
我说:“这个倒还说得通。你四哥这里儿子女儿都有,皇上费那个心做什么?”
“四哥好佛,太过清高,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一个格格,混了十来年了。和大哥他们比,这府上也太过清净了。而且,皇阿玛还说………………”
他看看我,不说了。
四阿哥追问道:“你们背地里编排我什么了?还不快说?”
十三阿哥说:“皇上说,红玫姑娘出了尘似的,连带着四哥也快不食人间烟火了,要不得。恐怕今年的秀女中,就有将来的小四嫂。”
四阿哥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以为意:“这话皇上去年跟我也说过了。只是这府中丫头也不少,有喜欢的,抬举一两个也就是了,紫霞和绿珠就很不错,也伺候多年了。”
十三阿哥说:“肯定是不行的。伺候多年无所出,哪里能抬举了。”
我叹口气,不再说话。
五死活我不再去围场了,这次是卓雅等人跟了去。弘晖已经四岁多,可以脱手了。卓雅本是英姿飒爽的旗人姑奶奶,终于能不再耗在大宅院里装贤淑女人,自然是高兴的吧。
打围结束,四阿哥却又随康熙去盛京谒陵,同去的是德妃的另一个儿子胤祯和养子胤祥。宫里的人都道德妃命好,养了几个好儿子,将来封贵妃是必然的了。然而,她自己却知道,皇帝是在将她架在火上烤。老四已经成年且素来深沉,恐不至于惹祸。她的小儿子却是个找麻烦的天王。
露叶那几个丫头她已经靠不上了,小盛子本来是皇帝的人,她原本就不放心,十来年过去,更是不可靠。从一些得宠但位分不高的汉人妃子口中她打听到,皇帝有意从今年的绣女中选出十三阿哥的福晋,还想为四阿哥指侧福晋或者格格。本来分府多年的儿子娶妾之类的事情,皇帝是不怎么管的。
多少年过去了,太子仍旧是太子,她原本想放弃的大儿子仍旧被皇帝宠信,虽然领的都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使,但总比皇帝不闻不问要好。德妃不禁怀疑,自己当年的判断是否有误。如今,十四阿哥她是能完全掌控的,八阿哥那边声势虽然浩大,卫氏也已经和她平起平坐,但她想着总是有些不大塌实。
如果能提前知道皇帝指婚的意向就好了。
宫里管事的是孝懿皇后的亲妹妹,三十九年连升三级,从庶妃越嫔、妃二级,直接封为贵妃。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帝又要重用佟家的人了。具体怎么回事她一时看不明白。佟国维当着不小的官,但一直不能与先帝四大顾命大臣之一,索尼的后代相提并论,这也是她认为老四已经成为废棋的原因之一。
如果能从佟贵妃那里套点口风就好了。但因为她当年不肯从孝懿皇后宫中接出四阿哥,皇帝又冷落她多年,宫中非议颇多,因此,她一向与佟氏一族的宫人并不交好。
好在卓雅与她一向亲厚,不像她那个冷面儿子,也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德妃琢磨了一阵子,等到皇帝带着一批人马回京,她迫不及待地召儿媳觐见,说是要看看两个孙子。
卓雅领着两个小阿哥进了宫,德妃却并不亲近他们,而是交给奶妈和宫女领出去玩。卓雅知道是有事情找她。恐怕还不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德妃问:“皇上有意在这批秀女中给老四指侧福晋,你怎么看?”
卓雅说:“十三爷在宋格格那里提起过,说是听皇上偶然说起的。丫头们将这个消息传到了的儿媳耳里。听说当时爷为了治理永定河的事情伤脑筋,并不热心。”
德妃问:“眼看着弘晖也快五岁了,你怎么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卓雅委屈,却不好说。德妃鼓励说:“有什么难处,你说给我听听,说不定………………”
卓雅说:“从弘晖出世,我一心扑在了他身上,又有家务繁忙,在爷身上也没花什么心思了。他纵是去了我房里,多数是和露叶等一干丫头们………………”
“既然如此,为何露叶十多年也没有消息?”
“这个我不知道。我房里的丫头个个与他都不清净,可没一个怀上的。倒是李氏,这几年连着生了三个孩子。”
德妃沉吟说:“我听说他在宋氏房里的时候多些。”
“宋格格伴他多年,情分自是不同。只是也没有动静。”
德妃说:“前两年我要照顾十四阿哥,也没有空过问,雪梅和雨荷相继没了,是怎么回事?”
卓雅说:“这个我不知道,听说宋格格为此和爷闹得很厉害。去年春上二阿哥没了,他们去了庄子上,回来宋氏样子很狼狈,说是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可底下人私下说是爷打的………………”
德妃生气:“你一个当家人,怎么府中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卓雅倒也不慌张:“当时我接管家务,爷说了,府中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主,但是,凡是和宋格格有关的,我都不能过问。”
德妃想了想:“是我多嘴了,她的事情,确实你也不能过问。如今孩子这么大了,你也该花点心思在他身上,男人都那样。那些丫头一个个苍蝇似的,眼馋着呢。你由着她们,自己的委屈谁心疼?若是果真指了新人,你也要大度一些,不要像老八媳妇儿,闹得不好看。快十年了,你那府上有名号的,还就是当初的三个,他也不容易了。只是有什么委屈,也不要自己扛着,尽管跟我说。我这亲娘的话,他多少还要听一些。”
卓雅答应着告辞,带了两个孩子回去。
德妃一无所获,但还是高兴,卓雅没有藏奸,有她在,比露叶等人强多了。自此,对这个儿媳,她越发重视了。旁人看起来,她这个婆婆也很奇怪了,儿子不亲近,媳妇倒更亲近。
六康熙给分府的十三阿哥仅指了侧福晋,却给年仅十三岁的十四阿哥指了嫡福晋完颜氏,在宫中完婚。这姑娘还一团孩子气,德妃并不很满意,但她也不能跟皇帝去理论,就将十四阿哥眼馋过的一个宫女,赏给他做格格。至于老四那里,没有消息,只听说宋氏房里多了一个丫头,是从前时隐时现的,唤作红霞。德妃当下明白,皇帝还是不放心她安排在四阿哥府上的人。
但她也不明白,说起来宋氏比老四还大了两岁,为何老四一直当做心肝宝贝似的宠着?男人不是都喜欢小的吗?
永定河工程浩大,康熙在腊月封笔之前下旨,派专门的河道官员常年监管,收了四阿哥的差使。四阿哥正请了师傅,却半途而废,十分丧气。不过,过年时康熙丰厚的赏赐又让他高兴了起来。
过完年,康熙又带着28岁的胤礽、24岁的胤禛、16岁的胤祥幸五台山。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乃忠心的太子党,为世人所共知。
从五台山回京,四阿哥直接将静音大师请进紫竹苑。
在紫竹苑的佛堂里再次见到静音大师,我一点也不奇怪。
静音大师问:“格格安否?”
我说:“随遇而安。”
静音大师说:“甚好,甚好,”对四阿哥说,“四爷之福。”
我单刀直入地问:“四爷如今已经得到皇上的肯定,我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该来的人如何还没有来?”
静音大师说:“刚刚格格还说随遇而安。”
四阿哥在一旁笑。我不甘心:“朝堂之事我不懂一星半点,那个有缘人什么时候出现?”
静音大师说:“该来时自然就来了。”
我生气:“大师一句实诚话也没有。”
大师笑:“说不得,说不得。”
我怒:“说不得?我说了十年,什么都说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成的。”不由得惭愧,我是三百年后的人呢,却向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要智慧。
大师说:“四爷一心向佛,是天下之幸,百姓之幸。因缘际会,缘生缘灭,此消彼长,幻境也,不必多虑。格格说的有缘人,也快出现,格格不必心急。”
四爷让我告辞。我也就离开了。打半天哑谜,什么收获也没有。真是浪费口水。
回到桃苑,红霞说:“格格做什么如此沮丧。”
“没什么,和老和尚打半天哑谜,心里不痛快。”
红霞悄悄地说:“秋桐滑胎了。”
我不感趣:“自己还是个孩子,也不奇怪。伺候起来,也是个不顾命的。”
红霞笑:“格格从何得知?听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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