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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妻·千岁娶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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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月儿生死未卜,你却还有空在这责难她?!”南博厚气得怒指赵氏,素素连忙扶着他坐下,道:“老爷,小姐并非鲁莽之人,今日之事定然会有所安排,您莫要急坏了身子!”
  话虽如此,但她自己也并非十分有把握,尤其是看最后小姐走的时候那苍白的面色,便就总觉得,刚才的小姐古怪得紧!
  “素素,你快去找长卿,他认识的人多,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救救月儿!”南博厚连忙说道。
  素素应声,便就听赵氏一声惊喝,道:“对对对!我也去趟陈家,看看陈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当然,她可不管那南月奴的死活,只要能免去南家的灭顶之灾便好!
  南家为如何营救南月奴而忙得焦头烂额,那小卓子找焦长卿也是找得半死,他几乎要将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了都未曾找到过他。
  如此,他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大。
  等到素素找到他,告诉他“南绍谦”被李相抓走之后,他才带着素素去了六皇子北堂靖的府上。
  “你们是说,南绍谦丢失了金棺,被李相派人抓去认罪?”北堂靖微微蹙眉,情绪略显冷静。
  素素连忙点头,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她道:“殿下明鉴,我家二少爷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这件事,金棺丢失她也很懊恼,可没想到竟会招来杀身之祸,还请殿下救救我家少爷!”
  说罢,便就是俯首一叩拜!
  北堂靖的目光望向小卓子,眸色微扬:“出了这种事,你家九爷呢?”
  “奴才也在找他呢,可不知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才带着素素来求殿下您了!”小卓子毕恭毕敬道。
  北堂靖闻言,目光深幽。
  丢失金棺的罪名可大可小,可李相偏偏要小题大做,摆明了是要置“南绍谦”于死地,可“南绍谦”死了,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莫非……他的目标其实是焦长卿!

☆、89。 认罪·断断情(6000+)

  六皇子北堂靖来到大牢的时候,南月奴正蜷缩在牢房一角,她的头埋在双臂之间,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消沉,哪里还有先前见她时的意气风发?!
  北堂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南绍谦。”
  靠着墙壁蜷缩成一团的南月奴身子微微一顿,而后慢慢抬起头来,瞧见是北堂靖,便就露齿一笑,道:“什么风将六殿下您给吹来了?”
  北堂靖闻言,唇角微动,却是道:“金棺被盗,你可曾有怀疑的对象?”
  他是为她的案子而来恁。
  南月奴苦笑,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扬眉问道:“焦长卿呢?”
  她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会不知,可这都已是第二日了,他至今却是连个话也没有。
  当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九千岁呵担!
  北堂靖顿了顿,迎上她满含等待的目光,终是无法隐瞒她,便道:“他有事离开京城了。”
  他派人去寻了一夜都未曾有他的下落,便连神无乐都跟着不见。能让焦长卿走得这般匆忙,怕是和先前所中的蚀心蛊有关!
  他本气恼地不想去救“南绍谦”,可焦长卿对这人实在是太上心,若是得知他出了什么意外,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乱子来。
  如此想着,他便只好亲自跑这一趟。
  听到北堂靖的回答,南月奴露出一抹浅笑,却是道:“还当真是巧啊!”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了京城……
  今日的南月奴异常古怪,北堂靖不知她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便就皱着眉头催促道:“你若是想活着离开这里,便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那金棺的下落,你可有什么眉目?或者说,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南月奴闻言,却是垂眸低笑,她道:“六皇子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便来这里吧?!”当然,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堂堂一个六皇子,怎会为了她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亲自奔赴大牢?!
  见她看穿他的心思,北堂靖眸色微黯,终是道:“看来当真是我小瞧了你。”
  那双幽冷的目光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带着蚀骨寒意同她道:“既然你并非愚笨之人,那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你若是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们南家上下无事!”
  “殿下想要我做什么?”南月奴垂眸,比起上次亲眼见着李家棺材铺大火,这一次,她倒显得极为平静。
  便就听北堂靖说道:“焦长卿不能死!”
  简短的六个字说明他的来意,可南月奴却是佯装不懂,她挑眉低笑:“他为何不能死?是因为他九千岁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你至交好友?”
  说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来:“这当真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因着他的身份,所以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就该死吗?”
  这句话狠狠将北堂靖给噎住。
  她听明了他的意思,劫走金棺之人是冲着焦长卿而来。可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别说是死了,哪怕是一丁点污名都不能沾染。
  所以,他来提醒她,若这件事的矛头当真是指向焦长卿,那么,她必须要代他认罪!
  南月奴向来聪慧,便连突然来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也能很快适应。
  可是,当一个前些日子还同她说,要保护她的人,如今却是要牺牲她来自保……她不免有些苦笑,望着至始至终沉默着的北堂靖,她问道:“他的意思?”
  “即便是他今日站在这里,你也只能这么选择,若是不依,南家上下所有人都得因你而遭殃,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说罢,他便就要转身离去。
  “六皇子!”南月奴突然唤住他,问道,“焦长卿可曾同你说过要娶亲之事?”
  北堂靖顿住脚步,十分狐疑地望着她,却是道:“长卿的身份莫说是娶亲,便是和人交合都是不可能的事。”
  北堂靖说得十分肯定,便连犹豫都不曾。
  南月奴默然,她想着,也许是北堂靖并不知他其实并非真正的太监一事,又或者,他其实是想等娶她之时再来昭告天下……
  可是,便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听北堂靖说道:“若是他曾同谁说过这样的话,那必定是玩笑。即便是他有这心思,皇上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番话,直直将南月奴心底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给瓦解。
  既然如此,那么他承诺过她的又算是什么呢?!
  南月奴站起身来,清隽的脸上已不复方才神伤,她唇边扬起一抹笑靥,却是同北堂靖说道:“劳烦六皇子帮我同九爷带句话。”
  北堂靖扬眉,便就见南月奴突然一手执起另一边的衣袖,猛然一扯,那套在衣裳外面的纱衣便就赫然断出一片。
  她说:“曾经看到过,古人有句话叫割袍断义,如今,便就劳烦六皇子替我将这袖子带给九爷,就说,南月奴多谢他近日来的关照,从今往后,请九爷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的恩情,南月奴受不起!”
  那层薄纱,好似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看似欢愉,实则脆弱不堪。
  这一刻的南月奴突然有了几分释然,她想,幸好她还未爱上那人,幸好她发觉得早,也幸好……他今日未曾出现在她面前……
  否则,她如何能说服自己去割袍断义,如何当着那人的面同他说:“焦长卿,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从今而后,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北堂靖望着这般决绝的她,接过那衣袖,虽不明她为何要以南月奴的身份来说出这样一番话,却也明白,这一次,她当真是要与焦长卿彻底决绝。
  他心中一声轻叹,也不知这样的做法对或不对?!可是,这却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焦长卿置身事外的办法。
  临走时,他同南月奴说:“你放心,我定然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
  可于南月奴而言,这样的话无异于施舍。
  她苦笑,她何尝没有自救的办法?!只是未曾想到,丢失一个金棺,却能引出这些事情来?更未想到,她曾信以为真的诺言,不过只是一场飘渺无边的虚梦,如此而已……
  南月奴不知,此时的焦长卿正在承受怎样的水深火热。
  神无乐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得以保住他的性命,等到她派人通知给北堂靖的时候,南月奴已被召入宫中……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齐站两旁,整个宫殿显得无比空旷以及奢华。
  南月奴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入得朝堂,却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情形。
  至始至终焦长卿都未曾出现过,好似是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又或者……他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她唇角掀起一抹苦笑,身上华丽的衣衫早已脏乱不堪,大殿之上,她仰头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君主,目光不卑不吭,全然不似上次来见他时的那般爽朗模样。
  皇帝北堂钧天微微皱眉,探向她的目光之中有着一抹探究,却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望不进她的内心。
  “南绍谦,金棺丢失一案你还有何话可说?”他语气威严,这般说来,好似已认定她的罪名。
  南月奴唇角扬起一抹低笑,她道:“草民斗胆,敢问皇上,您是如何得知,草民打造的是一口金棺?”
  “朕是听李丞相上报的,莫非不是?”北堂钧天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探究她这句话的意思。
  然而,南月奴确实微微摇头,她道:“那么,请问丞相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草民所打造的是一口金棺?”
  “皇上下旨令你打造金棺一事已不是秘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李相满面嘲讽,俨然是没有将南月奴的问话放在眼中。
  如此,便就见南月奴眸色微扬,一字一句同他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皇上当日只下旨命草民打造一口比七彩琉璃棺更好的棺木,可草民当日并未同皇上说,打造的是口黄金棺。”说到这里,她刻意提高嗓音低喝,“如此一来,草民倒是想知道,在消息全面封锁的情况下,丞相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这……”李相这时候才幡然醒悟,自己太过大意,竟是着了她的道!
  难怪她被抓入大牢时半点反抗都没有,原来竟是早已有所准备!
  见他面色难看,南月奴继续说道:“草民再请问皇上,您收到的验收棺木时间是何时?”
  皇帝闻言,朝着一旁的罗公公微微颔首,便见罗公公说道:“启禀皇上,当日南记棺材铺送来口信,说是酉时送到,并恳请皇上派遣御林军前去宫门接应。”
  “为何没报?”北堂钧天眉头紧皱,仔细思索之下,发现自己当真是从未收到过这样的口信。
  罗公公面有异色,却是小声说道:“奴才正要上报给皇上,结果……”
  “结果如何?”北堂钧天面色一喜,若是能在此处找到突破点,说不定能免去“南绍谦”的罪责!
  却听罗公公微微一声轻叹,说道:“奴才在路上遇到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说皇上正在她哪儿用膳,这种小事让奴才自己去安排人做就好,不必来叨扰皇上。”
  太后?!
  北堂钧天面色微沉,若是此事牵扯到太后,那便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南绍谦”……怕是保不住了!
  这时,只听南月奴声音微扬,她道:“罗公公得到的时间说是酉时,可草民派人去通知宫门侍卫的时间却是午时,这其中便就不知是哪里出了变故?!”
  “巧言令色!”李相闻言厉声喝斥道,“定是你故意错报时间,再连同贼人设计一出半路拦截的戏码,一来将金棺盗走,二来也可洗脱自己的罪名!你这般做,莫不是要将皇上、将文武百官都当傻子吗?!”
  “这句话可是丞相大人说的,丞相大人口出狂言,对圣上如此大不敬,可是要小心脑袋呀!”她面无惧色,说出的话字字珠玑。
  李相被她辩得面红耳赤,却是一甩衣袖,猛地跪地说道:“皇上,南绍谦设计盗取金棺,又在大殿之上公然诬蔑微臣,恳请皇上将其治罪!”
  南月奴见状也是不甘示弱,直直仰面朝皇帝说道:“皇上,草民坚信我雾北是个法治社会,绝对不会出现官大欺民、诬赖良民之事,肯定皇上明察!”
  北堂钧天见二人如此,不免头疼,心里却是清楚,这件事情怕是太后也逃不了干系,深究下去只会越来越棘手。
  这时,只听李相说道:“皇上,微臣有证人可以证明,金棺为南绍谦一手策划!恳请皇上准许证人上堂!”
  证人?!
  南月奴闻言心下一沉,便就见一个男子在侍卫的搀扶之下走上大殿,那人身上好似受了极重的伤,侍卫一松手,他便直直跌倒在地上。
  李相说道:“这人乃是押送金棺入宫的四海镖局的镖师,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目睹!”说罢,他又转向那人,道,“还不赶紧将你当日所看见的一切都说出来!”
  那人闻言立刻说道:“回……回皇上,小民乃是四海镖局的镖师,当日,南记棺材铺的元宝来我们镖局,说是要替他们棺材铺押一趟镖,可出发当天,元宝却是领着我们走上一条死巷,那里早已有所埋伏,押镖的人全都被杀害,幸得小人机灵,装死逃过一劫。之后,小人亲眼听见棺材铺的元宝说了一声‘九爷,事情已经办妥’,之后的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九爷?!
  他说得是焦长卿?!
  南月奴眉头微皱,果然如北堂靖所说,李相的目标是焦长卿。而她,不过是用来杀死焦长卿的利箭而已!
  皇帝闻言,也立刻便联想到了焦长卿,可是,他却是不动声色道:“你所言可句句属实?若发现有任何欺瞒,朕定不会轻饶你!”
  那人闻言立刻磕头道:“小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您啊!”
  北堂钧天再一次头疼的扶额,没想到小小一个金棺,牵扯了太后不说,如今连焦长卿也给牵连了进来。
  如此,他只好道:“来人,宣长卿入殿!”
  他想,以焦长卿的能力,定然是能化险为夷的。
  然而话音方落便就听六皇子北堂靖说道:“父皇,长卿身体抱恙,怕是不能进殿,不过,他却是有话让儿臣代为转达。”
  “什么话?”北堂钧天微微皱眉。
  便就见六皇子的目光在南月奴身上淡淡扫过,而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金棺被盗之后,儿臣也前去询问过长卿是否知道这一事,可他并不知晓,并让儿臣转达给父皇一句话,如若此事当真是南绍谦所为,恳请皇上只从轻发落他一人,饶过南府上下!”
  南月奴便就跪在离他不愿的地方,这番话她尽数听在耳中。
  虽然知道北堂靖是想让焦长卿置身事外,虽然知道这些话可能不是出自焦长卿之口,可她还是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那个曾经许诺要守护她的人,如今却成了朝她胸口捅刀子的人。
  如此,怎叫她不心疼?!
  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极具说服力,只听北堂靖说道:“前来向儿臣传话之人,正是丞相大人证人口中的元宝!”
  此刻,便是南月奴闻言都是微微诧异,却是生生瞧见那瘦弱书生一般的元宝穿着一身太监服饰,垂头哈腰地走进大殿,伏地一拜,道:“奴才元宝叩见皇上。”
  “元宝,金棺被盗当日,你在哪里?”皇帝赫然问道。
  却听元宝依旧爬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奴才一直在厂督大人身边伺候,并未曾见到什么金棺。”
  “元宝,你……”南月奴眉头紧锁,全然没有想到,她信任这么久的元宝竟然会突然背叛她。
  便又听皇帝问道:“你身旁这人,你可认得?”
  元宝闻言,这才侧目望了眼南月奴,可那眸子里已是写满陌生,便就像是当真从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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