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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绝天下by泠墨然-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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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世骇俗的绝美笑容。
  他看我时,那温绵绵的眼神。
  他替我束腰带时,轻柔宠溺的动作。
  他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握住我不安的手。
  他小时候防备的眼睛。
  他受伤时期待的目光。
  他挽留我时,强硬的语气。
  他欺负我时,邪魅的笑容。
  他听到‘诈尸’时,那惊慌的离去。
  他刚才……疯癫笨拙甚至变态的……表白……
  颜……
  紫颜……
  颜宫主……
  你究竟……是谁……
  我捂着头,拼命的摇晃着。
  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我的手臂。
  “菊儿……”
  虚弱的声音。
  我看去,颜宫主捂着胸口,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
  “菊儿……不要……恨我……我……我……欢喜你……”
  他手指颤抖的几乎抓不住我,脸上全是痛苦之色,“菊儿……”
  那一声,直扎如我的心尖。
  疼得发抖。
  泪从他眼角滑落。
  晶莹透亮。
  我只觉轰的一声,天塌了。
  “颜……”
  不支。
  黑暗。
  ……
  倒下去的时候,感觉并没有消失。
  像是暂时失去力气一般。
  颜奋力的爬过来,抱住我,一寸寸的亲吻着我的脸颊。
  “菊儿……醒醒……”
  滚烫的水滴,滴在脸上。
  他的手,很冷。
  他的唇也很冷,还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他尽可能将我抱在怀里,有力的手臂,竟拖不动我瘦弱的身子。
  他让我靠在他怀中,他吐出的血,不断的灌进我的衣领。
  我想醒来,可是却动弹不得。
  眼皮沉的吓人。
  颜,别哭了,眼肿了就不美了。
  颜,别吐了,我脖子黏的难受。
  他想灌输内力给我,可内力根本提不起丝毫。
  他握着我软绵绵的手腕,惶恐的探着我的脉搏。
  我知道我的心跳,又快又浅。
  情况危急,似乎有内出血。
  突然,他放开了我。
  ‘咕咚’一声。
  他跌下了床。
  他在向门口爬去。
  他的喘息,总是不时间断。
  他不停的吐血。
  他剧烈的咳嗽。
  不知多久,也许一小会儿,也许几个时辰。
  身体被抱了起来,内力灌输进来。
  梅公子的声音响起。
  “宫主,他害您散功,为何还要救……”
  ‘啪’!
  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很熟悉。
  颜宫主的声音很低沉,“只管救,多话!”
  许是梅公子给他输了内力,他的声音恢复了威严沉稳。
  梅公子飞快的打通我淤堵的经脉。
  半晌。
  我醒了。
  梅公子道,“宫主,须将那物尽快取出,不然性命危险。”
  颜宫主冷颜道,“你去请木幺过来。”
  梅公子顿了顿,轻轻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他走后,颜宫主冲我笑笑,苍白的脸透着股黑气。
  似乎内伤很沉重。
  我挣扎起来,“小颜颜,你不把后背上的簪子拔下吗?”
  颜宫主苍白一笑,道,“不急。”
  我道,“那我也不急。”
  颜宫主费力抱起我,“菊儿,要挺住。”
  我挑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颜宫主凄绝笑道,“我竟忘了……那石头还在里面……”
  我道,“您瞧你这记性,够健忘的。”
  颜宫主抱我的手紧了一紧。
  我问,“紫颜呢?”
  颜宫主道,“哭累了。”
  我哼道,“刚才哭得不是你?”
  颜宫主脸红。
  我逗他,“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颜宫主努力挤出笑容,“菊儿,你记得我了?”
  我道,“记得你小时候被我抓着用茶水洗澡,你光着屁股的样子真逗儿。”
  颜宫主哼道,“菊儿,你屁股是我的。”
  我道,“紫颜,你又出来了。”
  紫颜眼圈一红,又要咧嘴。
  我连忙道,“别哭,你哭我就睡觉啊。”
  紫颜赶紧咬住嘴,不敢哭,“菊儿你别睡。”
  我道,“小颜颜,哥哥我困了,需要你粉嫩的小嘴提神呢!”
  紫颜红了脸,恼羞的打我一拳,“菊儿坏!”
  我……昏了。
  隐约听见幺儿的声音。
  “颜宫主……你的伤势更重些……”
  “先救他……”
  “可是……”
  “先救他……”
  “好……”
  嘴被撬开,一片略苦的参片压在舌下。
  那是吊命的。
  “颜宫主……”
  “怎么?”
  “万一内脏受损……出血不止……”
  “你说过,他的伤不重……”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他敢死,我便鞭尸……”
  “……”
  我……是清醒的……您老积点口德吧……
  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
  双腿被弯折绑起。
  颜宫主抱住我,用手拉住我的腿。
  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我已经疼得麻木。
  可那颤抖,震伤了我。
  后面被支架撑开,滑溜溜的小手极缓极慢的伸了进去。
  幸亏木幺少年身形,手掌细小,勉强进入。
  越进越深,终于,触到那石块。
  稍微一动,便痛彻入骨。
  我痛醒,轻声呻吟,“……疼……真他妈疼……”
  木幺担忧的看着我,“哥,很疼?哪里疼?”
  我虚弱道,“哪儿都疼……”
  木幺正色道,“哥,你要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
  我道,“弟弟啊,你整个石头堵肠子深处,貌似还有不少撕裂伤,还被恶狠狠撞击了一夜,插得太深都拿不出来,而且你看我身上还有块好肉吗?你说我该哪儿疼?”
  我边说边露出被掐的伤痕斑斑的胳膊腿儿,恨不得连腰都露出来。
  上面掐的,真叫一个艺术啊,跟梵高的画儿似的!
  颜宫主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面露赧色。
  木幺沉声道,“颜宫主,你忘记吃药了。”
  颜宫主难得低头,“好,我记得了。”
  两人似乎保持着医患关系。
  而不可一世的颜宫主,貌似就是被医生宰割的病号。
  原来医者最大在紫绝宫一样适用。
  我问,“咋,你还包治神经病?”
  颜宫主阴冷道,“菊儿想那石块再进的深一些吗?”
  木幺冷下脸道,“颜宫主,我哥危在旦夕。”
  颜宫主快速解开脸上的冰霜,温柔的握住我手,“菊儿要努力。”
  我哆嗦一下,“算了,早死早超生。”
  颜宫主厉声道,“休得胡说!”
  木幺摸着我的脉,“哥,你的脉搏很微弱。”
  颜宫主的身体一下紧张了起来,呼吸也屏住了。
  古代的医疗水平不够,只能靠脉搏来判断人是死是活。
  好人给折腾一夜都得心率不齐。
  何况那可是传说中的‘SM’啊……
  真长见识了。
  我翻白眼道,“血压不够,当然微弱。”
  木幺道,“哥,你别胡说!”
  我道,“幺儿啊,表再喂血了,那是行不通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喝,哦,还有啊,人的血分四种,不能随便乱输,不然会死于肺栓塞的。”
  木幺沉默,不敢再动。
  我道,“木神医怎地发怵?”
  木幺道,“哥,为何不杀了他。”
  抱住身子的手,微弱的一紧,却紧张的松开。
  我道,“我插他死穴,他不也没杀我?”
  颜宫主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
  我差点把他戳死,他差点把我插死,这事整的,跟电视剧似的。
  俩傻鸟,瞎折腾。
  我问,“幺儿,那处真是死穴?”
  木幺低声道,“颜宫主……一身的武功……全废了……”
  我问,“还能再练吗?”
  颜宫主道,“武功可以再练,菊儿可就这一个。”
  握紧我的手。
  我乐,“没想到我还挺宝贝呢。”
  颜宫主,“这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也就菊儿了。”
  我道,“你也跟着乐啊,这不就俩了?”
  木幺道,“哥,我动手了。”
  我叫道,“慢着!”
  颜宫主握住我的手,“菊儿不会有事的。”
  我道,“少肉麻,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就算死,也不瞑目。”
  颜宫主马上明白我的意图,声音立刻冷了,“不准提他。”
  我仗着伤势撒泼,“就提!”
  半晌。
  颜宫主缓缓道,“他必须死。”
  我拉着幺儿道,“幺儿,交给你个任务,记得给我们合葬啊。”
  木幺小心道,“是司徒……”
  颜宫主厉声训斥,“菊儿胡闹!”
  我连忙捂着心口,‘娇声娇气’道,“哦哟哟,俺脆弱的小心脏啊~”
  颜宫主脸上的黑线一茬接一茬。
  他示意木幺动手。
  我连忙夹紧腿,“别动,那石头堵着伤口,你一拽出来肯定得出血,等我说完话。”
  木幺看看颜宫主,又看看我,不动了。
  我能想象颜宫主的脸色有多差。
  肯定又是锅底。
  我深吸一口气,“颜宫主,若我没事,我定会拼尽全力保护铸剑山庄和司徒云,若我死了,那司徒云也必死无疑,俺俩黄泉相见,大手拉小手,哼着黄梅小调走过奈何桥……”
  颜宫主道,“菊儿,你是在逼我留下他的性命吗?”
  我道,“哎对,小颜颜真聪明。”
  颜宫主面容狰狞,“你想他生不如死?”
  我摇头晃脑,“好死不如赖活着。”
  颜宫主道,“说完没有?”
  我道,“完了。”
  木幺小心伸手进去,缓慢转动着那石柱,轻轻的拔了出来。
  一股湍急的血流随之涌了出来。
  那家伙,跟血崩似的。
  木幺急忙银针封脉。
  可惜,穴道终归太远,血总也止不住。
  涂上的金疮药不断被血冲下来,木幺急得满头是汗。
  我道,“算了,拿些金疮药我喝喝吧,反正我也毒不死。”
  木幺赶紧将那些药粉倒入我口中。
  足足倒了三四瓶。
  由此事,木神医发明了可外用兼口服的低毒金疮药,此话暂且不提。
  我艰难吞下去,翻白眼道,“齁死了……你放了多少盐……下回少放些……”
  我疼啊,抱着肚子满床打滚。
  颜宫主死死抱住我。
  木幺用尽浑身解数将我扎成……豪猪。
  血竟慢慢止住了。
  血止了,人就应该没事了。
  我这边弄好了,滚一边装重病号苟延残喘,颜宫主接茬上。
  他背上的那根簪子,插得极深,没入了几乎三寸。
  紫色的外袍被血浸出一道黑黑的痕迹。
  木幺问,“颜宫主,您的伤……”
  颜宫主眼睛一瞪。
  木幺不再说话。
  木幺先替颜宫主把脉,脸色十分怪异。
  颜宫主阴森森的看着他。
  我在一边支着脑袋问,“干啥呢?背上插着根簪子挺时髦不是?赶快拔了啊!”
  木幺看看颜宫主,欲伸手替他拔下凶器。
  颜宫主突然劈手挡开,反手握住后颈的簪子,猛地一用力!
  簪子带着血珠,被迅速拔了出来。
  一口血登时飙了出来。
  我问,“能死吗?”
  木幺道,“无妨,真气反噬而已。”
  我问,“啥叫真气反噬?”
  木幺道,“好比一个坚固的水坝正在泄洪,颜宫主的身子就是下游的村庄。”
  我道,“原来内力和真气是相生相克的。”
  木幺点头。
  颜宫主手撑在床沿上,不断粗喘着。
  我指着他问,“我以后是不是能欺负他了?”
  贼笑……
  颜宫主摸了下嘴角的残血,“不能,菊儿休要妄想。”
  我道,“你不被淹了吗?”
  颜宫主阴恻恻道,“你说谁阉了!”
  我道,“不你吗?”
  颜宫主……
  颜宫主白我一眼,道,“身手步法俱在,且我的剑法紫绝宫无人能当。”
  我白了回去,“我又没看过你打架,就看你成天拍肉泥了,谁知道你全方位发展呢!再说了,你剑法就紫绝宫老大,你跟铸剑山庄的比比?”
  颜宫主道,“宰司徒云绰绰有余。”
  我道,“到时候司徒云用内力驾驭宝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颜宫主冷颜道,“菊儿,不准再提他!”
  我道,“既然打不过,咱们就打道回府吧!不然我找机会再淹你一把!”
  颜宫主……
  木幺道,“哥你需要卧床十天,颜宫主需要卧床三日。”
  我叫嚣,“他不淹了吗?怎么只要躺三天?”
  颜宫主怒道,“不准再提阉了!”
  木幺道,“三天之内该淹的都淹了,还躺着干嘛?”
  颜宫主……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没武功的人就是好欺负……
  我道,“他是不是以后都是废人一个了?”
  颜宫主抽搐眼角,道,“菊儿似乎很欢喜?!”
  木幺道,“不是。”
  我惊愕,“啥,还能恢复?!”
  颜宫主掐住我的脖子,“怎么,菊儿似乎不太乐意?”
  尖尖的指甲刺进皮肤中。
  木幺道,“根基还在,只要重新修习内功,两年便可恢复九成功力。”
  也是,人家毕竟练了十几年了,心诀烂熟于心,上手比较快。
  我舒了口气,“两年啊……还挺漫长哈……”
  颜宫主道,“菊儿,我没有武功一样可以灭掉铸剑山庄。”
  我道,“幺儿,气海穴在哪儿,下回我扎那,据说扎了人就漏了,再也不能练武了。”
  颜宫主接着冒黑线,头顶也飘来一片打着闪电的乌云。
  木幺道,“哥,你武侠小说看多了。”
  颜宫主跟木幺说,“你可以走了。”
  我瞪他,“你怕什么!”
  颜宫主道,“我有怕吗?”
  我挑眉哼道,“不怕你赶我弟弟走?心虚不是?”
  颜宫主掐住我的下巴,眯眼,“心虚?!”
  我道,“眯眼干啥,当心我诈尸再吓疯你!”
  颜宫主抽嘴角,磨牙道,“菊儿再敢说一句。”
  我道,“啦啦啦……小颜颜怕尸体,小颜颜不会水,小颜颜惧打雷……啊!”
  颜宫主一巴掌抽了上来。
  我扁着嘴恶狠狠瞪他。
  木幺过来插嘴,“不要命的就继续。”
  我……
  颜宫主……
  木神医留下俩重伤兵的药方,警告了一番才走。
  我不能乱动,而颜宫主不能动气。
  我俩蹲床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干瞪眼。
  俩人只能干熬着,养伤。
  颜宫主问,“疼吗?”
  我道,“疼。”
  我问,“你还疼不?”
  颜宫主道,“还行。”
  ……
  三日过后,颜宫主开始拎了把剑蹲院子里练剑。
  我无聊,就拖着床出去看他练剑。
  第一天早上,他只练了一刻钟,便累得满头都是汗,摇摇欲坠。
  我斥道,“真没用。”
  颜宫主踉跄奔过来,“今日才知道,此剑这般沉重。”
  没内力催动,当然沉了!
  我问,“多斤啊?”
  颜宫主掂了半天,“一百二十三斤七两。”
  您卖猪肉呢……
  下午,他练习轻功。
  一堵矮墙。
  只见颜宫主特潇洒的撩起衣摆,轻松一跃!
  翩若惊鸿的华美身姿!
  ‘咚’!
  人整个儿扣在墙里了。
  我无语的捂住眼睛,美人撞墙,惨不忍睹。
  大哥,您早已不是身轻如燕的光辉时刻了,还使这么大劲……
  傍晚,他练习内功。
  他在草地中坐了一炷香没动,我困得直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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