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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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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轻轻揭开已有些结痂的血片,皱眉说:“好险,真是只差些微之距就断了喉咙,若真如此,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伤口痂片揭去,血又涌出来,沾了他满手血污。浣夫人递过毛巾将他双手擦拭干净,又取了绷带、药物为汉子包扎伤口。两个人拿药取物包扎的手势配合的相当默契。
药郎君见浣夫人已处理完汉子的外伤,足尖一挑,踢在他膝处的膝跳穴上。只轻轻一触,汉子的一腿已弹跳起来,药郎君随手一抓,握住他的足踝,另一手在他足底涌泉穴上一点,力道经指尖注入,游走于汉子全身各血脉间,随着真气游走,浑身上下青筋直暴,如蛇一般一节节蠕动,直至汇入头顶。顿时原本一张青灰色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血液随时会破皮而出。药郎君大喝一声,一掌击在他脑门,一股血箭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浣夫人见他眼球处跳动一下,随隙慢慢睁开眼来,笑道:“谷主真是神技,他居然醒转来了。”异域汉子睁着眼,目光呆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浣夫人温声道:“你才醒来,先养养神吧,不必着急说话的。”汉子置若罔闻,张大了口,拼命想叫喊出声,但他口中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倒是喉间迸发出一尖锐异响,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药郎君大摇其头,“此人声带已坏,这辈子都说不得话了。”浣夫人道:“可惜了。只是他的生命力倒也坚韧。”药郎君不以为然,“真不知这些异域人千山万水来到中原是为什么,难道真以为中土遍地是黄金不成。”他二人说话,汉子显然一句也听不懂,面上一片迷茫之色,从地上慢慢坐起,低头看到周身缠满了绷带。虽彼此难以言语沟通,但也知药郎君、浣夫人乃自己救命恩人。勉强支撑着站起身来,朝他二人跪下,如膜拜一样伏在地上,浣夫人“哎呀”一声,道:“不必多礼的。可别弄裂伤口了。”药郎君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泰然收受大礼。他身形矮小,站着也只比跪在他面前的汉子略高一首,俩人一立一跪,样子相当可笑。
药郎君神情严肃,他见异域人已说不了话,即使能说话,彼此间也听不懂。既然言语文字不通,便只能以手势交流了。他将小黄花递了过去,汉子一怔,双手接住,向药郎君做了一连串的动作。浣夫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知所措。药郎君却有些明白的,眉头越锁越紧,他也指手划脚的比了一连串动作,又拿了先前的红花递过去。
红花黄花交映在一起,煞为惹眼。汉子举了举花,双臂大张,又合拢过来,这个动作浣夫人倒是懂的,知他是指某个地方长满了这种花。药郎君一指密林的方向,汉子连连点头,摘下手中花的花瓣,揉碎,比划着往身上抹擦。
浣夫人问:“这是什么意思?”药郎君沉吟:“他大概是说林子里长着一大片这种花。还说这种花的花瓣可以止血,至于他一忽儿开心,一忽儿害怕的表情指什么就不知道了。”停了停,自言自语:“我原以为此花非中原所有,原来附近倒长着一片。”浣夫人道:“原来此花还有止血的功效,怪不得他身上的伤口能自己结痂,我还以为外域人体魄健壮之故,原来是此花的功劳。”
药郎君道:“是与不是,未曾亲见,总不能枉下结论。”入室取了砍刀、麻绳等物,道:“我未亲见,终究还是不信这种花会生长于中土。”浣夫人见窗外日已西斜,道:“时候不早,谷主明天再去不迟。”药郎君哈哈一笑,“你也知我性情,若要明日再去,岂非要我一夜焦躁。你放心,翻山越崖采摘药草我尚如履平地,何况那地方只是外围荆棘丛生罢了。”浣夫人道:“只怕没那么简单,那汉子的喉伤分明是刀伤,怕与那片花林有关。何况妆儿自送来此花后便失踪,随后傲儿也失踪,我实在担心。”
药郎君说:“我正是担心两个孩儿才性急想从花上查出端倪。”浣夫人见他一脸郑重,不便再阻,道:“你千万当心,密林中可多毒虫。”药郎君拍拍身后所背,装满雄黄等的葫芦,示意无碍,又将一小竹篓背在背上,出门而去。
他走得很快,不多会已绕过那边的小径。浣夫人守在窗口巴巴相望,直到看不到他身影才回过头来。见汉子尤呆呆立着,本想与他说几句话,话未出口已想到他听不懂,只得作罢。四目相对半晌,又互相转开。
窗外天色已暗,一轮月亮升起,天空玉宇无尘,月色显得分外皎洁,银辉洒下来,地上万物仿佛均笼上一层光辉,使浣夫人浑然忘却自身一生坎坷,而沉迷入美丽的夜景中去。
但很快她又被身后的异样声惊动,回头一看,原来是那汉子熬不住困倦,倚靠在墙上睡熟,睡梦中兀自咬牙切齿不已。
浣夫人有些好笑,“他倒还能睡着。”也不去理他,顾自守在窗口等候。虽然她也知以药郎君的脾性,断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一夜不眠直至清晨时分,才略觉困倦,以手支额,闭目养神。倒是那异域汉子经一夜安睡后已显精神多矣。
忽然,浣夫人睁开眼来,凝视窗外,喃喃道:“怎么有人来了?”半空中烟尘滚滚,似有一队马队向这边冲来。心念未了,果然有马队往这边冲来,领头的人一头黄发,十分惹眼。身后“乒”一声传来瓷器落地的声响。异域汉子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身子不停抖瑟,以至桌上的茶盅都被震落于地。
浣夫人见他一脸紧张、惊骇,有些明白了,一指马队,“他们冲你来的?”汉子大概也明白她的手势,拼命点头,指指喉处的伤又指指外面。浣夫人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们象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为什么要互相残杀?”这一番话异域汉子已听不懂了,但他看出了浣夫人的疑惑,指了指花,做了一个争夺的架势。浣夫人更奇怪了,“你们居然为一株花反目?”正在这时,马队已冲到小庐门口,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将整间小庐掀翻。
汉子更骇怕了。浣夫人招招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边,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汉子见浣夫人年事已高,双腿俱残却如此的沉稳冷静,神情也渐渐平定下来。
门外传来重重的拍打声,浣夫人用手转动身下轮椅要去开门,不想小庐的门已被击塌,一大群人一涌而入,冲进屋来。中间的人一身锦衣,也是同样的黄发碧眼,只是神态十分傲慢,手指着汉子,口中叽哩咕碌冒出一大串话来。异域汉子要反唇相讥,但他用尽全力以至脸涨得通红也发不出一丝声音。锦衣人率同身后的一干人见状一起哄堂大笑,挤眉弄眼的效仿他的狼狈样。
浣夫人不悦。她虽不知这两个异域人之间有何恩怨,但见那汉子一人受对方一群人的群起侮辱,顿起不平之心,猛得绽舌叱道:“有什么好笑的?”这一声喝气蕴丹田,虽远不及佛家的“狮子吼”般给人当头棒喝的感觉,但也已盖住了那群人的嘻笑。
锦衣人一怔,未料及这个发已苍苍,连站都站不起的老妇人竟是个高手,气势一馁,向浣夫人一恭手,操着生硬的华语道:“得罪婆婆了,恕罪恕罪。”浣夫人见此人会说华语,且衣着服饰,一举一动均已汉化,看来在中原所处时日非短,更不料他态度前倨后恭,转变如此之快,虽然奇怪,但仍板着脸,道:“既然知错,还不退出去。”锦衣人眨巴眨巴眼,一指汉子,道:“他,和我们一起走。”
浣夫人哼道:“果然是冲他来的。”见异域汉子望锦衣人的目光是既愤怒又害怕,而锦衣人却一脸的得意,倒为汉子抱起不平来,道:“他若要呆在我这小庐里,你可强逼他不得。”
锦衣人脸色一凛,他身后一干随从道:“这位婆婆,他们两个乃是兄弟,见面不易,何必阻拦他们相聚。”浣夫人道:“我虽年迈,眼睛却没瞎,是仇人是兄弟还分得清的。有哪一对兄弟见面会动手割对方脖子的。你们的事我本不想多管,但我当家的既费心救活了他,如再被你们杀死,必定会不高兴的,所以这个人在这里是留定了。”
锦衣人悻悻,“婆婆要护此人一世吗?”浣夫人淡淡:“也许护他一两天,也许一两月,命长的活一两年,一二十年也无妨。你若有空不妨天天派人跟着,信许哪一天我当家的见这小子讨厌了,赶他走了,你们两个再叙兄弟之情不迟。”
锦衣人被说穿心事,恼羞成怒,刚要发作,身后的随从已替他喝骂出口,“死老太婆,真不知好歹,当真以为我们十余个人还奈何你一老妇不得吗?”此话显然说在其余众人的心坎上,众人纷纷点头,锦衣人也精神一振。
浣夫人蔑然哼了一下,说话的人大怒,走上前来,道:“欺你这老婆子非我武人本色。你且听好,我姓邓,人称‘五丁开泰’。我若伤了你也是你自找的。如要报仇就让你当家的来找我就是。”浣夫人道:“人称‘五丁开泰’的邓爷是吧,我记下了,你若不幸于此,我派人送你灵枢回乡就是。”邓姓汉子气得哇哇乱叫,恨不得一拳将浣夫人砸个稀烂。但锦衣人不语,他这一拳就是不敢击出。
锦衣人道:“婆婆与我兄弟沾亲带故?”浣夫人道:“素不相识,只是你们以众凌寡,有些看不过去。你们若单打独斗,我便不插手了。”锦衣人目光一闪,“当真?”浣夫人冷冷道:“自然!”锦衣人叽哩咕碌向汉子说了一通话,汉子只是冷冷听着。锦衣人说得极快,如珠阶般的一连串下去,旁人个个听得如坠雾里,不知所云。
西域汉子听罢一点头,向浣夫人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将她的轮椅移到边上,然后摆开马步。锦衣人嗤笑出声,身旁从人欲上前均被他喝止。接过两柄单刀,一柄掷于汉子,一柄横挡在自己胸前。浣夫人这才明白汉子方才把自己推到边上是恐误伤了自己,心头一热,暗想:“他倒心善。”再看他们所摆的架势,不由微微摇头,两人似乎都没有多高的武学造诣,摆的架式十分浅拙。
锦衣人先大喝一声,抢前一步,刀笔直劈下。浣夫人心想:“这招‘独劈华山’似是而非,力道是足够了,只是他全身力道皆凝于手臂,下盘自然松动,只要在他脚下一绊便能让他摔倒。”西域汉子却不躲不闪,一刀迎上,两刀相撞,火星迸射。浣夫人想:“果真力道不小,只是习武人相较比技不比力。他二人如此打法与街头巷尾那些泼皮无赖斗欧何异。那锦衣人身边任何一个随从的武功都远胜他俩。”抬头望去,果然他们一个个都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锦衣人、西域汉子以力拼斗,正旗鼓相当时候,锦衣人忽然收刀后退。西域汉子不备,向前一踉,谁知锦衣人袖里却散出一蓬烟尘来,正好笼在他脸上。烟尘颜色极淡,消色也快,只是西域汉子的脸在一霎间面皮瞥得紫涨,几乎要破皮溢血。
浣夫人手一挥一扬,一条级细极长的软鞭如蛇般灵活的绕套在锦衣人脖子上,手一紧,将他拽到手边,叱道:“暗箭伤人,羞也不羞,快把解药拿来。”锦衣人叫道:“你说两不相帮的,如今又出手帮他,出尔反尔,你才羞也不羞。”浣夫人怔了一怔,怒道:“你暗箭伤人在先,我才出手相帮的。”
锦衣人洋洋得意的说:“你只要我们单打独斗,可没规定不能施毒。”浣夫人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连话音都嚼不准的异域人捉住语病,又好气又好笑,啐道:“我现在再说也不迟。”锦衣人怪叫:“赖皮赖皮。”他的随从也群起而哄,“赖皮赖皮。”
浣夫人脸一沉,斥道:“住口。”手中力道一加,绕在锦衣人脖子上的鞭子慢慢收紧。锦衣人害怕,果然乖乖闭上了嘴,慢吞吞将手伸入怀里。浣夫人见他磨磨蹭蹭,又催促一句,他理都不理,但总算把手抽出来,递过一样物事。浣夫人已等得不耐,伸手接过,只觉落入手中的东西又滑又腻,情知不妙,急抛出来,已晚了一步,手心微微一麻,摊掌来看,掌心稍稍破皮,但一道黑线已沿着胳膊向上蔓延。她惊怒交加,挥鞭卷住她抛出之物,原来是一条碧粼粼的小蛇,心头顿时一阵恶心,随手一惯将小蛇掼死于地,力道用尽,手臂酥软已不由自主耷拉下来。
锦衣人叫道:“你们快快将这恶婆娘杀了。”众随从轰然称是。浣夫人强提一口气,一手依旧压在锦衣人头顶,森然道:“谁敢枉动,我立毙了他。”众人听她语声清朗,虽心有疑,但毕竟不敢犯险,又退了回去。
浣夫人低喝道:“解药。”锦衣人嘻皮笑脸的道:“在我怀里。”浣夫人亲见他从怀里摸出小蛇,哪里还肯再上当,胸口烦闷下几欲作呕。锦衣人见状更是得意。
西域汉子却一下扑上前来,冲着他的笑脸就是一拳。浣夫人手中无力,哪里还把持的住,手一松,锦衣人被掀翻于地。汉子上前,一脚踏在他胸口,撕开他衣襟。衣内一根小竹管落在地上,探出一颗小三角形的蛇头来。汉子一脚将蛇踩个稀烂,又将锦衣人怀里十来个小瓶一古脑掏出,从这个瓶里倒少许粉末,从那个瓶中又倒出少许粉末,以水一调敷在浣夫人手心,手法十分娴熟老练。浣夫人“啧啧”称奇,觉药一敷上伤口,麻痒顿消,知药物对症,已将毒解了。
西域汉子又弃了这两只药瓶,又从中挑出几只瓶来,也如法炮制的从各瓶中倾出少许粉末混于一起,和水服下。盏茶功夫,他面上的紫气已消失大半,肿胀虽未褪尽,但与刚才已判若两人了。
浣夫人心想:“他两人倒都是施毒解毒的行家。”思绪未定,却听得锦衣人尖声大叫,只见西域人正用力捏开他的下巴,将一瓶药粉倾入他口中。锦衣人大惊失色,拼命挣扎。他的随从蜂拥而上,刀剑出鞘,将浣夫人和西域汉子团团围住。西域汉子一足踏正锦衣人心窝,一干随从面面相觑,手中兵刃虽高高举起,却无人敢劈斫下去。
浣夫人心想:“这锦衣人来头倒是不小,他的随从哪一个都比他武功高,偏偏一人受制,全局被动。”她与药郎君搭救西域汉子,只为查明那种奇怪的花卉,却想不到还牵扯了外族人的恩怨。
浣夫人年青时便退隐江湖,几十年来一直生活安定,乍见一大群人刀剑相向,虽自己出手相帮了那西域汉子,心头仍有种说不出的厌恶,道:“够了。”一指锦衣人,向西域汉子道:“你有他掩护,这些人投鼠忌器,必不敢伤你,你赶快走吧。”见汉子茫然,厉声向锦衣人道:“解释他听。”锦衣人无奈,又叽哩咕碌一大通话。西域汉子一点头,挟住他往门口走去,事实上小庐大门已被掀翻,只陡具一门的外壳罢了。
西域人才走到门口,一道寒光忽然向他削来,他忙退了一大步。锦衣人乘机向外一扑,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立稳身子。浣夫人坐在轮椅上,只闻外面一阵喧哗,不知又发生何事。可锦衣人的诸多随从却从窗口看得一清二楚,倒有一大半一窝蜂的拥了出去。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一群饭桶!”虽是训斥,但那声音却又娇又美,单闻其声已令人忍不住心动。接着又是“啪啪”几下脆响,想是有人倒霉,挨了耳光了。外面一下静下来,连留在屋里依旧用剑指着浣夫人的几个人也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浣夫人纳罕起来,不知外面来了何方神圣。听声音,应该还只是个小姑娘。正思忖着,眼前忽的一亮,门口娆娆走进一名少女。少女虽年轻,已艳光四射,冲她微微而笑,向浣夫人盈盈一衽,柔声道:“想必婆婆就是浣夫人了。”浣夫人一怔,自己绝迹江湖几十载,怎么这小姑娘却认得自己。少女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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