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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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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孝也抓着他的手,欢喜的道:“真的是我,真的是我。”二人重逢,喜极之下,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互相对望着,陶醉重逢的喜悦中。旁观诸人却不解其中详情,都莫明其妙着瞅着二人。草堂之中,竟一时鸦雀无声。

还是李仁孝先回过神来,道:“兄弟,自从十几年前你突然失踪,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这许多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和香儿?”

经他一提醒,程天任也回到现实中来,不回答他的问题,却急着问道:“大哥,香儿她还好吗?”

“什么香儿臭儿的,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可把人急死了。”一只酒葫芦突然出现在二人中间,葫芦一晃,二人便被分了开来,酒葫芦已站在中间,他指着程天任道,“乖徒孙先说清楚,你怎么会认得他,又为什么叫他大哥?”

程天任知道此老最是性急,忙把十年前旧事叙述一遍。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缘由,酒葫芦拍着手笑道:“好玩,好玩,有趣,有趣。你是我的乖徒孙,你是他的大哥,那么也就是我徒孙的大哥,既然是我徒孙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乖徒孙,一天收了两个乖徒孙,岂不是一生一大乐事。哈哈……”他高兴的手舞足蹈,众人也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酒葫芦笑了一阵,忽然又向程天任道:“方才说你失踪的十几年,又是怎么回事?”

程天任沉吟了半晌,又把自己如何到了金国,如何要救徵、钦二宗的事略述了一遍,只见酒葫芦已没有先前的嘻嘻哈哈之状,脸色越来越阴沉,等说到嵬名永泰死于非命时,酒葫芦忽然神色大变,厉声大叫。这一声声震屋宇,众人只觉气血翻腾,双耳欲聋,叫声停住时,耳内犹嗡嗡作响。

酒葫芦一跃来到程天任面前,抓住他的手,厉声道:“你说,究竟是谁害了泰儿?是谁!”

程天任只觉双臂痛不可当,他心中诧异,酒葫芦一向疯疯癫癫的,天没想到对嵬名永泰的死这么在意。嵬名永泰必是酒葫芦的徒弟无疑了,酒葫芦一直把自己错认做天山派的弟子,一定也是以为自己是嵬名永泰的徒弟了。见程天任发愣,酒葫芦怒气更炙,摇晃着程天任大声道:“你快说,究竟是谁害死了泰儿?”一阵巨痛由酒葫芦所抓之处传来,程天任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呼延娇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冲过来攀住酒葫芦的胳膊,大声道:“前辈,前辈,你放手!”

酒葫芦急怒攻心,振臂一甩,呼延娇便摔了出去。程天任心中大骇,想挣脱开去救呼延延娇,又哪里能够?眼见呼延娇便撞在墙上,只见白影一闪,李仁孝已挡在呼延娇前面,但呼延娇去势甚急,撞着李仁孝,二人一齐撞到了墙上。因有李仁孝挡在前面,呼延娇并无大碍,她站住脚,又向酒葫芦冲过去。李仁孝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身子靠在墙壁上,呆呆的望着呼延娇的背影。三个随从忙奔过来,扶着李仁孝离开墙壁,坐到椅子上。不语声音里已带了一丝哭腔,道:“少爷,你怎么样了?”

李仁孝苦笑着道:“只是撞了一下,没什么。”不语捋起袖子,恨声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贼婆娘!”拔脚向呼延娇奔去,却被李仁孝一把扯住,缓缓的摇了摇头。

此时呼延娇已奔到酒葫芦身旁,程天任见她平安无事,略放了心,唯恐酒葫芦再伤到她,急中生智,大声道:“是幽云双鹤害了你的徒弟!”

“我非杀了这两个老杂毛!”长啸声中,喀嚓一声,酒葫芦已撞碎一扇窗子,一晃便不见了身影。

呼延娇忙过来扶着程天任,关切的道:“程大哥,他有没有伤到你?”

程天任感激的望了她一眼,轻声道:“我没事,倒是大哥为了救你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呼延娇听了这才醒起方才的情景,转身来,赧然向李仁孝一笑,道:“方才真要谢谢你啦。”

李仁孝呆了一呆,忙道:“我跟天任手足一般,不需客套。对了,”他转向程天任道,“自金灭辽之后,我大夏与金虽未交好,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且方今宋金战事正紧,金人无暇西顾。兄弟可知道那两个金人为何来到我大夏?”

程天任微一沉吟,道:“大哥有所不知,这三个金人虽来到贵国境内,却与贵国无干。他们是要寻一张图,这张图关系到大宋的江山。”

“少爷,怪不得那两人向我们讨图。”不语恍然大悟。

任得敬沉吟道:“一张何等样的图会关系到宋室江山?”

程天任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把张图叫做‘九鼎藏宝图’,据说得到之后就能得到大宋江山。我和呼家妹子就是为了这事才跟踪他们来到天山的。”

听到一张图能关系了大宋江山,众人眼中都是一亮,李仁孝望着任得敬道:“任先生博闻强志,必知道这‘九鼎藏宝图’的来历吧?”

任得敬蹙着眉头正在沉思,闻言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文 第十一章 遇旧

屋内一时又陷入沉默,程天任笑着打破僵局,问李仁孝:“大哥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李仁孝刚要回答,忽然隐隐传来呐喊之声,不语吸了口冷气,道:“他们来得好快。”

任得敬侧耳听了一听,冷声道:“来者在万人以上。”

程天任听他如此说,心中一惊,心想:莫不是幽云双鹤请了救兵来了,若是如此可就糟了。呼延娇也是一般想法,已掣了利剑,向门外走去。

任先生身形一纵,抢先掠出屋去,其余三个随从也都各掣兵器,向外冲去。程天任见任先生身法轻盈,反应迅速,心中暗忖,这任先生的轻功虽不及天山二老奇*shu网收集整理,却比幽云双鹤要略胜一筹了。望向李仁孝时,却见他扬了扬手,向不语道:“咱们随任先生出去看看。”又向程天任道,“他们是冲我来的,跟你们无关,兄弟你们呆在屋里,不管外面发生何事,都不要出来。”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程天任慨然道:“大哥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么?”说着抢在李仁孝前面向外走去。

门外冰雪刺目,山风劲吹,与众人来时并无二致,不语疑道:“哪里有什么人,莫不是骗人的?”

任先生却奔到一个高处,手遮在眉上向远处张望了片刻,忽然指着远处道:“少主,果然是左将军人马!”

众人听了这话,一齐来到高处,向远处望去,只见影影绰绰有些人马向山上奔来。为首兵卒高举一面大旗,旗上绣着斗大的几个字,细看时,却是“左将军铁兀利得”。

不语见旗上的字欣喜道:“原来是左将军,少主,这下好了,有左将军在,咱们也不用怕老贼了。”

程天任心中好生疑惑,他知道李仁孝是西夏太子,怎么此刻却像亡命之徒?李仁孝似乎看透了程天任的心思,他望着山下军队若有所思的道:“自祖皇帝开国以来,我大夏已历百年,诸位先帝励精图治才有这大好基业,断不能断送我李仁孝手中。”望着程天任、与呼延娇诧异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这话说来便长了,简短说来,我大夏国内出了叛国之徒,誓要得我头颅而后快,为我这颗人头竟悬赏黄金百万、十万户侯。兄弟,你看我这颗头颅可值的如此重赏么?”

听了此话,任得敬勃然变色,双掌蓄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程天任。程天任见李仁孝处变不惊,心中着实钦佩,朗声道:“值,当然值。在我眼中,这些人……”他用手指点着漫山遍野的军兵,“的脑袋加起来也不如大哥的脑袋值钱。”二人相视呵呵大笑。

“这小子的脑袋竟然值这许多,不知道我老人家这颗脑袋到底值得了多少?”酒葫芦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了过来,程天任回头望着,只见酒葫芦乜斜着眼睛,愣愣的望着山下的军兵自言自语。心知他必是没有追上幽云双鹤,不由暗叫可惜。

呼延娇听了二人的话却着实有些焦急,附在程天任耳边轻声道:“大哥,咱们来的实在是不巧了。”她后边话虽未说明,程天任却已了然,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此时西夏兵丁已望见山上众人,大旗下一员金盔金甲大红战袍的中年武将手中令旗一摆,方才还在漫山遍野蠕蠕而动的西夏兵立时都停在原地,诺大的雪山中竟不闻一人一卒声响,程天任心中暗叹:西夏兵如此训练有素,若是大宋也有如此军兵,何愁金人不退?

那金甲武将跃众而出,向着山上诸人高声道:“山上可是大殿下么?”

不语望着李仁孝,李仁孝微微一点头,不语便向金甲武将大声道:“不错,正是太子殿下在此,来的可是左将军么?”

金甲将军回道:“末将铁兀利得奉圣上旨意,请大殿下速速还朝共商国事。”

不语听了大吃一惊,口齿忽然有些不清楚,回头向众人道:“原来,左……左将军不是来保……保驾的,他们……他们竟……。”说到这里已然说不下去。

程天任心想:这铁兀利得既是皇上派来的,自然是忠于朝廷的,难不成他们要如曹操一般挟天子以令诸侯么?刚想到这里,只见任得敬瞪了不语一眼,低声斥道:“慌什么!”踏前一步,气沉丹田,声若洪钟:“铁兀利得将军,崇宗皇帝大行未久,皇太子围猎在外,尚未登基,不知大将军奉的是哪家的圣上,又是谁的旨意?”他这声音在空旷的山间远远传去,漫山遍野间竟都是他的声音,原本十分寂静的西夏兵听了忽然响起悄悄的议论之声。

铁兀利得吃了一惊,抬头向上观望,见是任得敬,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本为大宋西安州通判,我大军破西安州时降我大夏,又因了你的女儿恬列重位,似你这等贰臣贼子有何面目在这里妄言国事!”他声音虽不及任得敬浑厚,却也十分响亮。西夏兵士听了一齐跟着大叫:“贰臣贼子!贰臣贼子!”一时山间都是这一个声音,这许多人一齐喊来自是比任得敬一人之力强过百倍。

任得敬听了轩眉一挑,虎目圆睁,想要发作,却又极力忍耐下来,强压着怒气,沉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昔日崇宗皇帝待我有知遇之恩,我自当披肝沥胆,以死为报。”这几话虽说的轻巧实在重逾千斤,西夏兵人数虽众,竟遮不住他的声音,这声音在众人中间穿出,悠然传向远方,西夏兵听了竟渐渐安静下来。任得敬才又接着道:“大将军祖上三世事君,皆为朝廷柱臣,大夏皇室待你铁兀家不薄,而今崇宗皇帝大行,镇西王反叛,正是国乱见忠臣之时。大将军正当发义军,清君侧,奈何反倒从贼,世人岂不要笑将军还不如我这个贰臣贼子么?”

铁兀利得闻言色变,怒道:“大胆反贼,我铁兀家世受皇恩虽万死不足报万一,二皇子已受先皇遗诏,隆登大宝。本将军今日正是受了当今圣上旨意,要接大殿下还朝共议国事。”

听了这话,李仁孝忽然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原来王叔已立二弟为君,不知母亲与众位兄弟可都平安。”

正文 第十一章 遇旧

铁兀利得却越说越怒,高声骂道:“我铁兀利得岂容你这贰臣污辱。”说着自小校手中取过一张宝胎弓,搭上羽箭,两臂用力,弯弓如满月,大喝一声:“你这贼子,吃我一箭!”说毕,手一张,那箭直奔任得敬而来。任得敬身形后错,避过箭锋,那支箭“哧”的一声飞过众人,没入雪中,直至箭柄。

任得敬刚要怒骂,李仁孝却摇了摇头,向他道:“任先生,铁兀利得将军奉旨行事,须怪不得他。”说罢转身向酒葫芦深施一礼,道:“方才多有打扰,晚辈在这里谢过了,也请前辈代晚辈向木前辈致意。”

酒葫芦双眼只盯着手中酒葫芦,对李仁孝的话充耳不闻。嵬名二孝又转向程天任,拉着他的手道:“咱们兄弟刚刚见面,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没想到相逢即是话别,当真是……”苦笑了一下,才又接着道:“造化弄人。”

程天任百感交集,轻声叫了一声:“大哥……”竟再也说不下去。

李仁孝微微一笑,望着呼延娇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呼延娇对这陌生男子忽生好感,望着他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终于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也含笑点头。此时铁兀利得在山下已等得不耐,又大声叫道:“大殿下可是在山上么?可是在下的兵马惊了大殿下?末将要上山请罪来了。”

李仁孝背着身,大声道:“我这便来了。”却对众人道:“没想到我李仁孝一人却累的大家一齐受罪。他们要的只是我一人,一会儿我便下山随铁兀利得回朝,诸位本与此事不相干,他们决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只要躲在屋内不出来,便可避过此祸。”

说罢,他挺身向山下走去。不语与那三个随从一齐跪在李仁孝面前,阻住他的去路。不语带着哭声道:“少爷,你……万万不能下去,镇西王平日里对少爷甚是猜忌,你若落在他手中,他决不能善罢甘休。”其他三人也纷纷道:“少主,决不能下去。”

李仁孝望着面前四人,心中一阵凄凉,却又极力忍住:“你们自幼陪我读书,长大后又与我一同习练弓马武术,你们的心思我岂有不知的。但如今镇西王叔兵权在握,又新立了二弟为君,大势已定。再者兵临城下,拖延下去,于我无益而于大家有害,与其终究如此,反不如早些来的痛快些。”望着远方,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我平日对二弟呵护有加,他也未必会对我下毒手,你们莫再拦我。”

任得敬“嗤”的一声冷笑,对不语四人道:“你们起来吧,何苦做如此情状。咱们一心为主分忧,人家却不领情,还一心在梦里。别拦他,让他去,我倒要看看是手足情深还是皇位诱人。”

李仁孝给任得敬一激,顿住脚步,转头望着他道:“任先生,我李仁孝十五岁上阵杀敌,岂是惧死之辈。只是现今重兵围山,我即使拖延片刻也于事无补,反倒害了诸位,我于心何忍?”

任得敬嘿嘿笑道:“事到如今,左右不过一死,与其引颈就戮,不如拚死一搏,咱们一齐冲下山去,杀他几个,黄泉路上结伴而行,岂不快哉?”

不语四人听了一齐道:“任先生说的不错,咱们一齐冲下去,大不了一齐死了。”

李仁孝听了心中一阵感动,沉声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就一齐冲下去。倘或我李仁孝侥幸不死,他日必与诸位同富贵共生死!”

“好!”五人齐声答应。

六人各自抽出兵器,刚要下山,李仁孝忽然想起一事,转过身来向程天任道:“兄弟,我还有一件事未了,想请兄弟帮忙,不知道兄弟肯不肯?”

程天任想也不想,拍着胸膛道:“大哥说什么话,咱们也算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只可惜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天总算能同年同月同死了。”他忽然想到自己若就这么死了,呼延娇怎么办?不由豪气顿消,转头望了一眼呼延娇。

李仁孝听了大是感动,却摇着手道:“世间最容易的不过是一个死字,但徒死何益?当年程婴杵臼谋救赵氏孤儿时便有‘死易,立孤难耳’论,今日我也要与兄弟分任生死。兄弟帮我办了这件大事,为兄就是死了,也必含笑九泉。”程天任虽不懂“赵氏孤儿”的典故,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要自己办什么事,便毅然点了点头。

李仁孝欣慰的笑了,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放到程天任手中,盯着程天任双眼,道:“你们与此事无干,他们想必不会对你们下手,若程兄有朝一日到得西安州,可持此玉佩见西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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