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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续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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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微笑说道:“师父早年读书不多,书法极差,写的字龙飞凤舞,岂敢以己之短授徒而教?”说话中,但见高瘦茶博士送上茶来,杯盖一掀,清香扑鼻,令人闻之精神爽朗,不禁赞道:“好茶。”浅啜数口,只觉唇舌间芳香甘甜,不涩不苦,确是茶中极品。两童则是拿起附上的茶点糕饼就吃,对饮茶品茗反倒没什么兴趣。

胡斐虽是轻松自若的喝茶说笑,但眼角间却已将店内各桌客人扫视清楚,两耳高竖,仔细聆听一片吵杂声中所传来的诸多对话讯息。他这时内力深湛,已达常人难以迄及境界,举凡十丈内任何风吹草动,自都逃不过其眼耳底下,即便是在如此喧哗吵闹所在,亦能迅速过滤各种传来的声音,再加以分析何者重要,或何者不足理睬。

他原本所在意者,乃先前那批十六个冒雨急驰的一伙人,岂知专心听了一阵,竟是不闻分坐四桌的十六人发出只字片语,好似这伙人个个都是哑巴一般,除了喝茶吃东西所发出来的声响外,再无一人说上半句话来。

这伙人虽在室内,但头上仍戴着硕大斗笠,笠缘下压,半掩遮面,让人看不清确切面貌。但越是如此,益发让人觉得这伙人行迹诡异非常,尤其这十六人虽是举止故作镇定,但手不离兵刃,始终保持戒备状态,似乎随时就要起身与人搏拚一场,又或是正在期待什么事的到来,人人闷声不响,却隐藏着极大一股杀机。

便在此时,胡斐听闻北边道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叮叮铃铛声响,心中一楞,不禁沉吟道:“这道铃声怎地如此耳熟?”只听得铃声距离尚远,隐在山林之中,穿透迷濛烟雨淅沥响来,若非他此时耳力已达超乎常人境界,只怕难以在如此吵杂的野店中听闻到周遭一丝的异响,而除他之外,店里其他客人似乎都未曾听觉,一切如常。

胡斐侧耳倾听一阵,越发觉得这道铃响韵律甚是熟悉,“叮叮、叮叮叮、叮叮”,似乎便是驴儿拉车缓行时才有的特殊铃铛节奏,与其他马匹牲口截然不同,因此听来自有一番熟悉与亲切。他之前与两童曾跟着戏班驴车长途跋涉,对这种挂在驴子脖颈上的铃铛声响,朝夕相处下,早已深印脑海,是以距离虽远,却仍能分辨清楚。

他之所以微然一楞,乃因这道铃声非只单铃作响,而是连成长串的叮当交杂,听来便与阴无望所率领的戏班九辆驴车依稀相似,心中便想:‘难道鬼使神差,竟在这里遇上了西园春戏班大伙?”他与戏班人众分开已有一年多的时间,当时走的仓促,只留下字条交待,未曾当面向阴无望告谢收容自己三人的恩德,心中颇有愧疚,但为了不给西园春招惹上麻烦,除此方法之外,当真再无其他办法来避开魔月宫黑月派的追击了。

动念方毕,那伙人当中的一人缓缓站起了身,气势非凡,宛如湖泊中升起了一座山岳,昂然顶立。胡斐斜眼瞟去,即见这人身材颀长而壮硕,臂肌厚实,侧面黝黑脸庞中渗出数道汗渍,朝北凝神倾听半晌,斗然间自笠帽底下湛出一道慑人眸光,右手反握挂佩腰间的玄铁大刀刀柄,朝着同伙微一颔首,随即默然当先离桌而行。

片刻间,但见这批人迅速起身离座,人数虽然不少,所发声响却是微乎其微,若非胡斐自始至终专注在他们这群人的身上,只怕在坐满七八成的偌大茶店中,极难发觉竟是同时有着十六人悄然离座而去。但也由此可见,这群人个个身手俐落非常,即便是毫不起眼的微小动作,亦都谨慎非常,沉稳敛迹,已登一流高手的举止境界。

胡斐见这伙人跃上马背急驰离去,正欲唤来茶博士结帐跟出,却见远处左首一桌四人倏然而起。凝目看去,当中一名黄脸僧人眇了一目,手持禅棍,另三名汉子神情粗豪,不待唤来茶博士结帐,扔了数把铜钱在桌上,拿起随身刀械,随即抢出店外,四人翻身上马,手里长鞭挥出,泼喇喇的放蹄朝北驰去。

胡斐忖道:“这四人身手不凡,武功自成一家,却不知是那一派的高手?”当下唤来那位高瘦茶博士,付了茶钱,问道:“这位大哥,过了九堰坡,不知前边几条岔道通往何处?”他只知沿着山道西行即可抵达武当山,但离此野店数里外交错着三条岔道南来北往,那便不曾走过,更不知究竟通向何地。

高瘦茶博士道:“顺着山道西行,那是向着谷城而去,往北可通河南南阳,往南可达南漳和宜城。不知客官您要上那儿去,小的或可提供捷径小道,保证可省下好长一段路程,免得走上许多冤枉路而不自知呢。”

胡斐心下盘算,若方才所听铃声确是发自西园春一伙,此刻时值开春之季,正是由北而来,以他对戏班的了解,必是一路穿州越省,朝南而行,自不会于此转东或向西,最有可能便是直下宜城,再往当阳而去,自此一路直达湖南。当下问道:“往南可有捷径小道?”高瘦茶博士道:“当然有啦。咱们九堰坡虽只东西横向山道,但诸多山岭小道四通八达,客官若是往南,不必远至前边岔道,就往咱们店前林里穿去,即可接上山道南去了。”

胡斐闻言大喜,若真如此,即便发觉不是西园春戏班一伙,届时当可转而向北再行,虽是多绕了些崎岖不平的山林小道,但毕竟并不影响三人前去武当的路途,当下赏了茶博士六钱银子,随即带着两童出了茶店。

胡斐跃上了马,朝两童说道:“咱们瞧瞧热闹去。但未经我的允许,切不可与敌人动手。”两童听得眼眸亮起,大是兴奋,同声问道:“咱们遇上了敌人么?”胡斐便将刚才听到的铃声说了。两童听到可能碰上西园春大伙,更是满心期待,瑶瑶说道:“咱们帮花阿姨对付敌人去,要是大伙动了手,我和双双总可帮忙抵挡才是。”

胡斐道:“先别高兴太早,目前还不知是不是你花阿姨戏班人马,况且这回敌人太强,可不是你姊妹二人对付得了,一切听我的吩咐就是。”语毕,两腿一夹,那马鸣嘶一声,当先而驰。瑶瑶小嘴叱的叫出,马鞭一拍,随后跟去。两匹马驰进林内,果见一条狭窄小道隐在密林之中,自外无法望见,若非茶博士指引,自难寻得。

穿过林莽,小道蜿蜒开来,是在两座山岭之间,林壑深重,幽暗森森。三人驰出六七里后,眼前豁然开朗,莽莽大草原中可见一条山道由北向南绵延极长,天际开阔,花香满野,令人胸襟为之一爽。

胡斐带领两童转而向北,行出不远,即见前方一道黑点延伸开来,心里暗道:“这条捷径小道果然省下好大一段路程,虽是忽高忽低,崎岖难行,但比之那伙人远绕而赶,却是快上不知倍许了。”他听铃铛声音极有韵律的叮叮响来,似乎尚未遇险,当下拍马急驰,迎头赶了上去。两童虽是合骑一马,但身小体轻,纵马狂驰下,那马竟跑得要比胡斐所乘之马还要快上许多,两匹马如风般掠过草原,越骑越快,扬起了一大片沙尘在身后。

胡斐纵马驰出数里,已然清楚见到前头驴车上插有三角旗帜,迎风飘扬,心中不禁颇为失望,暗道:“难道是那家镖局的押运车队?”跟着想来,又觉不对,若是镖局的镖车,却如何不见有趟子手在前开道?何况除了车队之外,周围更不见有其他人马跟随在侧保护,有违众家镖局的护镖常规,否则岂非欢迎着绿林大盗前来劫掠?

再驰一阵,两边距离越缩越小,胡斐么喝着要瑶瑶缓下奔驰速度,随即自后跟上,两骑马当下并肩而驰。来到十丈开外时,凝目朝着当先驾驴大汉瞧去,不禁楞了一楞,“咦”的一声,脱口说道:“这不是浑帮的季老三么?”当下拍马迎上前去,距离稍近,即见硕大笠帽下的汉子满腮刺胡,一脸凶恶,不是季老三是谁?

其时霪雨霏霏,天色昏暗,若非他目力极精,认人极准,否则便难一眼认出蓑衣笠帽下的山东佬季老三了。

驴车上的季老三远远望见两骑马急驰而来,不待来人靠近,大刀一抽,横眉怒目的提声喝道:“兀那汉子,可是八道盟的贼斯鸟一伙?”胡斐见他没来认出自己,当即缓下马来,抱拳说道:“小弟胡斐,道途巧遇,特来打声招呼。”他内力充沛,随口说出,浑未使上力来,虽距离七八丈外,仍如当面说话一般,气定神闲。

季老三曾在野三关镇上与他照过面,听他报上名来,仔细一认,果真便是雪山飞狐胡斐,当下脸色转喜,提刀抱拳哈哈笑道:“原来真是胡老弟到了,这可好极了,咱们帮主若知道是你到来,定然欢喜的很。”

胡斐讶道:“徐帮主难道也在此处?”说话中朝旗帜望去,见上面绣着‘西园春’三字,心中大奇,委实猜测不透浑帮这回用意何在?那季老三勒驴慢行,却不停车,见他望着旗帜,脸现疑色,当下裂嘴笑道:“咱们浑帮现下改跑龙套,挂起了西园春招牌,倒让胡老弟见笑了。咱们帮主就在后头车上,只不过眼下大敌当前,不便出来待客叙旧,还请胡老弟莫要见怪。”胡斐道:“我在九堰坡曾遇见十六名高手,莫非便是八道盟的人了?”

季老三闻言,脸色微变,说道:“当真?嘿,好家伙,这回八道盟的‘追魂十六骑’全员出动,想必是要大开杀戒了。他娘的,咱们浑帮早跟八道盟誓不两立,既杀了两头蛇文锦江,这回顺便也将‘追魂十六骑’给一家伙挑了下来,省得咱们还得专程找上岭南,煞是费事。他们这回全员到齐,联袂赶来送死,那是再好不过了。”

胡斐与两童掉转马头,缓缓跟在季老三所驾驴车旁边,听他这么说来,回头朝长列车队看去,见每辆驴车上均都挂着‘西园春’三角绿色旗帜,但细认各辆驴车,却又与记忆中的西园春车辆有所不同,心中大是疑惑,不禁问道:“西园春花当家一伙可好?”季老三笑道:“五湖门现下已与咱们浑帮联成一气,花蝴蝶怎能不好?”

胡斐闻言,大是惊奇,正欲开口询问,却听得后头一阵快马急驰而来,季老三眉头扬起,喝道:“他娘的,果真是追着咱们这列车队而来。这回倒便宜了俺季老三,有场好架可打,老沃要是知道了,非得气得跳脚不可,哈哈!”嘴里么喝一声,长鞭挥出,催着驴子全力快跑。后头几辆驴车见状,么喝连声,自后紧赶。

胡斐策马跟上,听他话中之意,似乎浑帮这回乃是分成两列车队引诱敌人追来,那‘老沃’沃德锜却是跟在另一列车队上,未与季老三这伙浑帮人众一起,怪不得季老三要来大感幸运,胜过沃德锜的徒劳无功了。就见季老三满脸兴奋神情,转头朝胡斐说道:“胡老弟,前头凶险异常,你带着两个孩童,还是先行避开了罢?”

胡斐道:“沃兄弟可是与西园春花当家大伙一起?”季老三道:“是啊。咱们这列车队由徐帮主带队向南,花当家他们则是由‘杀神降魔’张波久带队向西,无论八道盟追向那一头,总之没要他们好过就是。”

胡斐心中一凛,张耳向后倾听,发觉马蹄落声有异,数了一数,却是少了一半,追来的只有八骑快马而已,当下忖道:“徐帮主果然精明深算,特意分成两列车队,迫使‘追魂十六骑’不得不来分头拦截。这么一来,当下便将‘追魂十六骑’变成了有如跛脚般的‘追魂八骑’,大减其威,对付起来自是容易的多了。”

要知‘追魂十六骑’乃八道盟中著名杀手,平时雄据一方,各有统御,极少十六骑共同出动,却不知如何给五湖门和浑帮联手对付下来,想是吃了好大闷亏,怒火攻心下,这才逼得‘追魂十六骑’大举出动,冒雨自岭南一路追了过来。‘追魂十六骑’乃以八道盟帮主‘雷震手邢三风’为首,这十六人未入八道盟之前,乃广西‘刀魂堂’所培养出来的绝情杀手,为钱杀人,习以为常,其刀法快狠凌厉,武林同道向所畏惧。

胡斐心系西园春大伙安危,既知此处乃有徐帮主坐镇指挥,以他武林绝学‘卧龙九天掌’要来对付‘追魂八骑’的一式快刀,想来仍可大占上风,自不用自己枉加插手相助,当下说道:“在下想念西园春大伙兄弟,且赶去相助一臂之力,免得花当家有所闪失。”季老三闻言一愕,说道:“敌人正自后追来,西园春怎会有事?”

他在浑帮里职位不高,未能参与重大议事,向来只知依令行事,自是不明徐帮主分成两列车队的用意,其主乃在分散敌人力量,而非赌注那一列车队能引得敌人自后追来,否则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引敌入瓮?

胡斐无暇与他分说明白,微一抱拳,笑道:“这里有徐帮主坐镇,季大哥一切遵令而行便是。”当下带领瑶瑶自草原穿过,向西放蹄急奔,回头看去时,即见后方八骑马已然赶上车队,似乎要到前头将车队拦阻下来。

胡斐心中暗忖:“邢三风在武林中素有‘一雷震九天’名号,可见其人不只刀法擅长,掌力更是威猛无俦,却不知这八骑之中是否有他在内?”他知徐帮主掌力深厚,即便对上邢三风,当不至于落处下风才是;但若邢三风不在眼前八骑之中,却是带领另外八骑追向‘杀神降魔’张波久所率领的西园春车队,情势便将有所不同了。

心念及此,不免脸现忧虑,‘杀神降魔’张波久虽然快刀绝伦,非常人能挡,但若比拚掌力,却非他所长,一旦他给邢三风一人缠住,短时间内脱身不得,那么其他‘追魂七骑’便可大开杀戒,如入无人之境,西园春一伙岂能幸免于难?当下领着瑶瑶自西策马入林,两匹马喷气成雾,忽喇喇放蹄朝前赶去。

十里来外,林道转而向北,再驰数里,崇山峻岭间隐约可闻打斗么喝声响,只是余音袅袅,极难辨认方位。

待得转过一处山坳弯道,眼前是座狭长山谷,但见一列车队停止不动,周遭刀光剑影,东一堆,西一圈的战得难分难解,各人身上俱都蓑衣笠帽,交杂混在一起,倒真令人难以一时间即能辨出敌我。胡斐缓缰而驰,环顾四周战况,心中暗暗吃惊,忖道:“依这情势瞧来,敌方可不止‘追魂八骑’而已,怕不有上百来人了?”

胡斐凝神瞧了一阵,发觉两边人马都不少,想来西园春里还有极多五湖门与浑帮帮众在内,只是这般混战成一团,敌我难分,若是莽撞出手,就怕反伤了自己人,那可不妙之极。正自犹豫间,却听得瑶瑶指着西首一圈交战中的双方,说道:“师父,那两个身材矮小,手里拿着铁枪跳来跳去的,应该就是严四和严五两位叔叔了。”

胡斐朝她所指方位看去,果然见到十来名汉子正持刀围攻圈内五人,其中两人个头远比常人要矮得多,自是‘鬼门双童’两个兄弟了。另外三人虽面貌不清,但依各人所使功夫来看,其中两人应是排骨苏兄弟,另一个则是秃头六。这五人以少对多,自是形迫势蹙,所幸与其对战的只是寻常啰喽之辈,刀法不精,虽人多势众,合攻之下,不免相互掣肘,兼之五人全是拚命打法,凶狠异常,敌人不敢过于抢进,这才能战至此刻。

胡斐衡量整个战况,心中已有定夺,转头朝两童说道:“咱们将身上蓑衣斗笠脱去。你姊妹二人前去相助严家叔叔他们,之后再将戏班人众逐渐聚拢,以圈作阵,攻守互助,便能立于不败之地。”两童听见师父允许她们出手,不禁喜上眉梢,两人笑逐颜开的迅速脱掉蓑衣斗笠,长剑出鞘,只等胡斐一声令下,便要攻上前去。

胡斐拍马上前,眼里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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